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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蒋丽莎根本就没有想好借口,她这样说是想拖延时间。但是,黄江河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再问道:“别打岔,正面回答我。”
“人家在外面已经担惊受怕一天了,回到家还不敢对你说,你倒好,像审问犯人似的……”蒋丽莎说着,声音有点哽咽。
女人最锋利的武器就是眼泪,那是征服男人最好的利器。可是,她越是不说,黄江河心中的疑团就越浓。
“我抗击打的能力很强,你只管说。”黄江河又把一根鱼刺吐到了桌面上。那是不满的发泄,是对蒋丽莎昨晚不归的严正的抗议。
“江河,工地上出事了,死了三个人。这可是你要我说的,不怨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是昨晚上死的吗?”黄江河看一眼蒋丽莎,平静地问道。
黄江河的态度出乎蒋丽莎的意料,她希望的神情没有出现。
“不是的,今天早上,工地上刚一开工,就发生了……”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却说今天早上的事,是不是车子坏到半路上了?还是和朋友聚会了,喝多了酒睡在他家里了?要么就睡在农场办公室了?你总不会住宾馆吧。”
狡猾的黄江河,挡住了蒋丽莎所有的借口。蒋丽莎这才意识到,市委书记就是不同寻常。
“我住宾馆了,不过不在市里,在省城。”
蒋丽莎说完,等着黄江河继续盘问呢,谁知黄江河却低着头,呼噜噜喝完稀饭,把红枣全部留在碗里,然后把碗一推,站起来走了。
黄江河出去了,没打一声招呼就出去了,把蒋丽莎孤零零地留在了餐厅里。她再也没有心思吃饭了,呆呆地看着盘子里黄江河吃剩下的半条红烧鲤鱼,不知道该如何收场。黄江河一定是怀疑她了,蒋丽莎心想。他怎么会怀疑自己呢?自己和郝琦到舞场跳舞被熟人看见了,向黄江河告了密,还是帝豪宾馆里有黄江河的耳目?蒋丽莎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蒋丽莎心烦,但她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她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了一套令黄江河相信的妙计。于是,她打起了精神,收拾了碗筷后,到卫生间清洗了自己,然后穿着睡袍进到了卧室。
黄江河侧身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想着什么,看到蒋丽莎进来,一翻身把脸对对着墙壁。蒋丽莎走进黄江河,拿起毛巾被盖在了黄江河的身上。黄江河一手抓住毛巾被,就扔到了一边。
蒋丽莎愣了一下,语气自然地问黄江河说:“江河呀,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心里烦闷。你要是不舒服,我就给你按摩一下吧。这段时间,你忙我也忙,咱们都忙,我没时间照顾你,让你受委屈了。”
嘴上说着,动手就捏黄江河的胳膊。
蒋丽莎不仅脸蛋长得好看,身材诱人,她按摩的功夫也是一流。一开始黄江河有抵触情绪,想把蒋丽莎甩到一边去,可等蒋丽莎捏完了一条胳膊,又开始在他的第二条胳膊上工作时,他心里的火气才慢慢地消了。等蒋丽莎给黄江河脱掉了衬衣,在他的前胸后背上轻轻地捶打一番之后,黄江河的心情竟然完全平静下来。
夫妻两人怄气,双方的关系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蒋丽莎一看黄江河没了脾气,就开始用心为自己辩白了。
“男人啊,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动不动就喜欢生气。我好心侍候你,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鲤鱼,你倒好,吃着我做的饭,还对我横眉冷对的。我告诉你吧,我昨天到省城去了,还在那儿住了一个晚上呢。知道为什么我要走吗?都是因为那个司徒小倩。她也不想想,孩子们都不在家,我也没回来,她竟然和你一起在家里吃晚饭,嘻嘻哈哈的,言重了就是打情骂俏,我能不生气吗?可我敢当着你的面生气吗?你是市委书记,有身份的人,我要是给你发脾气,你以后还怎么出门呀。所以,我只能一个人生闷气了。我开车从家里出来后,到市里转悠了一圈,可我没地方可去……”
蒋丽莎说着,被自己所编的故事感动了,竟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责问黄江河说:“我抛夫弃子,原以为跟了你,你会疼我爱我,视我如宝贝,谁知你连一个老女人都不放过,还把她带到家里来。我和你赌气,就是不回来,让你和她玩个够,让那个老女人折磨死你。”
蒋丽莎这一招也够损的,不但糊弄了黄江河,还倒打一耙。她讲的于情于理都不过分,黄江河听了,信以为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举着拳头对蒋丽莎发誓说:“我要是和她怎么样了,我就……”
蒋丽莎没让他说下去,立即就堵住了黄江河的嘴巴。为了清白,人人都会发誓,蒋丽莎不让黄江河发誓,并不是她相信了黄江河,而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誓言。
蒋丽莎假戏真做,黄江河终于掉进了蒋丽莎温柔的陷阱。实际上,黄江河相信了蒋丽莎,而蒋丽莎对于黄江河和司徒小倩的关系,依然坚决地下了定义——暧昧。更好笑的是,黄江河不但相信了蒋丽莎的清白,内心还感到十分惭愧。
一般而言,惭愧和羞耻是一对孪生姐妹。而黄江河只有暂时的惭愧,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羞耻。为了使蒋丽莎触摸到他的惭愧,他想对她做点什么,从而让蒋丽莎相信她对自己的怀疑没有根据,于是,黄江河就主动起来了。
主动需要资本,黄江河昨天夜里把资本都给了司徒小倩了,他已经没有资本去讨好蒋丽莎了。没有资本可以寻找资本,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冰箱里的“小师傅”,那可是立竿见影的宝贝。
黄江河不会直接说他想吃“小师傅”,那样就会引起蒋丽莎的怀疑。他故意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然后对蒋丽莎说:“这几天咱们都不在家,忘记了插冰箱的电源,只怕那点东西也该放坏了。”蒋丽莎见黄江河不再怀疑自己,心里正高兴呢,就巴结黄江河说:“要不我去看看。”说着就转身。走到门口后,忽然停下来对黄江河说:“刚才看你无精打采的,要不我顺便给你炖半根?”
“老婆的好意我哪敢拒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江河吃了半根“小师傅”后,静等着精力旺盛。他突然就想起蒋丽莎对他说的工地上死人的事,于是就问道:“你好像说工地上死人了,死了几个人,怎么死的?”
“死了三个,高压线打死的。郝琦已经处理过了,一个死人赔偿五十五万。”
“郝琦这个傻蛋,死人属于意外,赔钱理所当然,可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有电业方面的责任。”黄江河肯定地说。
“不会吧,如果市里提前给电业局下了整改通知,当然有他们的责任,如果没有呢。人家架设线路在先,我们建设工地在后,怎么追查也追查不到人家的头上。”
“呵,还长了见识。言之有理,是我昏头了。”
蒋丽莎心里想着,你可不是昏头了,要是不昏头,自己的老婆跟人家睡觉你还被蒙在鼓里。还说人家是傻蛋,你才是世界上最傻的傻蛋……!
第538章 莲花和手机和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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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最好的休息场所,在家里休息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仔细想来,人的辛苦就是为了睡觉,而睡觉离不开床。活着的时候,无论人怎样辛苦,只要一躺到床上,就能全身心地放松自己。死的时候,棺材就是最好的休息的场所,不然,人在入土为安的时候,都是躺着睡觉的,没有人站立着被掩埋。
此刻,郝琦就把躺在床上作为了最好的休息方式。没有吃饭,也不想吃饭,死人的事让他闹心。他想进入梦乡,忘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就在他刚想闭上眼睛时,白天工地上刚刚死去的三个人却围在他的床边,他们冷冷地看着郝琦,并同时伸出手来,一个人拉着他的胳膊,一个按住了他的胸口,另外的那个索性卡主了他的喉咙。
三个人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要我们违规作业?我们虽然贫穷,但我们的生命和你们一样珍贵,我们有老婆,有孩子,有父母,有家庭,我们走了,他们怎么活?”
三个人中最为愤怒的就是姬青的丈夫,就是他卡主了郝琦的喉管,厉声地问道:“我的老婆怎么办?她那么年轻漂亮,她肚子里还怀有我的孩子,难道你让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爸爸吗?”
郝琦想对他说:“我已经赔偿了你们五十五万,足够孩子和她妈妈的生活费用了,甚至连孩子上学的费用都不用你操心,你还要怎么样?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你的老婆就由我代管吧。你放心地去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的孩子会得到最好的教育,你的老婆也不会寂寞。”
他想说,却不敢说出来。姬青的丈夫卡着他的喉管呢,怕姬青的丈夫听到后愤怒,用力地掐下去然后把他带到阎王那儿去。
郝琦用尽全力,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房间里空荡荡的。他抹抹额头,抓了一手冷汗。郝琦忽地从床上坐起。
不行,必须马上去找他远房的表弟,郝琦要好好地咨询他,工地上瞬间同时死了三个人,从法律的角度说,后果究竟有多么严重。会受到罚款的处罚还是受到法律的严惩,他不懂法律,搞不清两者之间内在的联系。
就在郝琦将要出门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莲花打来的。
“哥,我是莲花,我想到你那儿去。”
“我不在碳素厂。”郝琦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你不在碳素厂,我就想到宾馆去。”
“我没有时间,正要出去。”
“那个场长……”
“别胡说,我真的有事。就这样吧,回头我和你联系。”
郝琦挂断电话时,那边还在说话。他本想再把电话打过去,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少女一旦变成了女人,那种需要就会绵绵不断地冲击着身体的渴望。莲花晚上给郝琦打电话,就是为了那点事。
郝琦到郭明的家时,郭明和老婆已经睡下了。
郭明管郝琦的奶奶叫老姨,是郝琦的远房表弟。这种关系,即使是在注重亲情关系的农村,也是一百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是,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郭明是检察院法纪科的科长,而郝琦又是远近闻名的大老板,所以,他们的关系就显得很近乎了。那是建立在经济和政治层面的关系,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反作用于上层建筑。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两者有机地结合,就组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关系。
有钱人巴结大官,郝琦是特别有钱的人,他巴结的都是处级以上的官员。两人的关系虽然密切,但用主动和被动来划分,郭明处于主动的地位,因为他的官太小,从来都是他巴结郝琦。
今天则不同,太阳从西边出来,郝琦来巴结郭明来了。虽然是在晚上,但太阳还是从西边出来了。
郝琦是天才的企业家,企业家的语言表达能力都很强,能说会道是他们的强项。客套之后,郝琦没几句话,就把白天发生在工地的高压线电击人的经过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郝琦说得明白,郭明也听得明白,听过之后,没等郝琦提出什么要求,郭明就满口答应,此事交给他来办,保管表哥满意。但他同时又透露,他一个人捂不住这么大的窟窿,毕竟人命关天。郝琦拍着胸膛向表弟保证,只要能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情愿花钱消灾。
郝琦开车从表弟家里出来,长长地地出了一口气,吹走了堵在胸口的那团棉花。朝中有人好做官是千年古训,郝琦不想做官,可一旦官司缠身,朝中的亲戚自然能给他牵线搭桥,或许能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郝琦只顾想着心思,不知不觉中把车开向了通往农场的路。等他发现车子走错路时,离农场只剩下一半的距离了。他想掉回头来,重新回到宾馆,可一想到回到宾馆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想起了莲花。
男人在寂寞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女人,女人也一样,在孤寂难耐时同样也首先想到男人。他拨叫了莲花的电话,要她立即到碳素厂等待自己。
莲花也够可怜的,就是为了一部手机,才把自己无私地贡献给了郝琦。
碳素厂刚搬到农场不久,郝琦就和几个年轻漂亮的少*妇有了那种关系。按理说,农村的妇女比起城市的女性,更看重自己的操守。可是,随着城乡之间差别的缩小,她们的思想也逐渐地开放起来。郝琦豪华的轿车和大老板的身份,对她们产生了很大的诱惑。在有意无意间,她们一个个上了郝琦的船。郝琦也没亏待她们,一个个把她们带到了鸟语花香的幽静之处。当然,这种好处不仅仅限于多情的郝琦给了她们全新的感觉,而且还包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