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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包括物质上的利益。千儿八百的钞票,一辆电动车,一套衣服等等,这对于郝琦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那些靠打工为生的少*妇们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郝琦没想到要去勾引和调戏莲花,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还是个孩子,比郝琦正在上中学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可是,男人如果得到了某个女人的青睐,就由不得自己。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呢。
终于有一天,郝琦从厂房走回办公室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接完了电话时,却发现莲花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郝琦瞥了莲花一眼,然后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这时,从她的身后穿了娇滴滴的声音。
“老板,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
这声音像一股清泉从天而降,顺着某种特定的渠道蜿蜒到了郝琦的耳朵里,从耳朵流进了他的胸膛,撞开了他的心扉。他不相信那是莲花的声音,因为,莲花平时看起来是那样的一本正经,正经中露出点滴的羞涩。凭着直觉,他知道这是个本分的孩子。对于本分的女孩子,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郝琦只想在少*妇身上堕落,不想染指刚刚才成年的少女。如果对女孩子抱有非分之想,那简直就是无耻的堕落。
他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看了莲花一眼。莲花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神态,就像徐志摩曾经写过的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郝琦的文化不高,不知道有徐志摩这么一位诗人,但他和徐志摩具有相同的审美情趣,只是说不出来,更写不出来。
“看手机,你说你想看我的手机?”
“是,老板。”
“手机有什么好看的,遍地都是。”
“可我没有,我想买一个,为了上班方便。可我不知道该买什么牌子的。我见过你的手机,感觉挺好的,就想买你那种的。”
郝琦的脸上露出了男人成熟的笑。于是他就给莲花提了一个成熟的建议,他告诉她说,他要选个时间带着莲花去移动公司买一部手机。那里的手机多,莲花可以挑选自己最喜欢的。
莲花含羞地一笑就,去了,脚步轻盈,留给郝琦一个小巧的背影。郝琦看着莲花的婀娜的背影,一股幸福的清泉涌上了心尖。
而莲花也在想,都说老板们很难接近,想不到郝老板竟然这样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郝琦没有食言,周末的一个下午,他开车带着莲花到手机卖场,给莲花挑选了最时尚的一款手机。莲花很喜欢,但喜欢过后,脸上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愁闷。郝琦问为什么,莲花就告诉她说,她的钱不够。
其实,莲花根本就没带钱。她身上的钱只够她购买往返的车票。
郝琦开心地笑笑,安慰她说:“只要你听话好好地为我工作,我先垫钱给你买一部手机。”
莲花只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接受了郝琦的馈赠。价值三千元的手机具有很多种功能,比郝琦的手机还高出两个档次。
从此以后,莲花就拼命地工作。她不仅上班时拼命地工作,即使在休息的时间也拼命地工作。她不但在车间里拼命地工作,在业余时间里,她把工作安排到了郝琦的床上。
郝琦的钱没有了,可他得到了另外的回报。他给莲花只买了一部手机,可莲花却给了他很多次精神上的安慰。
等郝琦赶到碳素厂时,莲花已经在房间里了。
第二天,八点半,莲花拱在郝琦宽大的怀抱里还在贪睡,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响,不夸张地说,震耳欲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如此敲门老板的门。郝琦生气了,冲着门外就喊叫,重复着以前的话。
“我不是说过吗,就是天塌地陷,也要等我醒来——”
话没说完,外面的人语气比他还冲。
“恐怕天不塌你就先死了。别磨蹭,快点。”
好大的口气,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看我不收拾你,现在就撵你滚蛋。郝琦想,这一定是哪个工人喝多了酒,知道他和莲花睡在一起,就故意来捣蛋。
他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就来开门。门还没开,就气冲冲地骂道:“你***找死——”
说话间门已打开,还没看清楚是哪一个,脸上就挨了一拳。
这一拳刚好打在眼眶,郝琦的一只眼眶立即就成了熊猫眼。他捂着一只眼,努力地睁开另一只眼睛,才看清眼前站着检察院的两个人。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郝琦结结巴巴地说。
他的话没说完,前边的一个就把郝琦推到一边,直接闯进了房间。后面的一个也跟了进去,经过郝琦身边时,瞪了他一眼,说:“怪不得呢,衣服还没穿,肯定没刷牙,嘴臭。嘴臭说话就臭,说话臭就该挨抽,一拳头不够,要不要我再来一拳。”说着举起拳头又要打下去。郝琦把头闪过去,可拳头并没有落下来。
“你们大早上的,有何贵干?”郝琦战战兢兢地问。
前边的那个透过屏风往里望了一眼,说:“里面的女人是谁?”
“我我我的那个,我的表妹。”郝琦想了半天,才冒出一个表妹来。
“放屁,你是隋炀帝,生我者不淫,我生者不淫。别胡扯了,就冲你这不老实的态度,就该把你以流氓罪抓起来。说,到底是谁?”
“一个相好的。”
“好呀,工地上的死人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嫖娼,逍遥快活——”
“我没嫖娼,只是相好的,不信你问问。”
后边的一个走进去,伸手就揭开了盖在莲花身上的被子。
光溜溜的身体暴露出来。检察院开了眼界后,又把被子搭在了莲花的身上。
“呵,你艳福不浅呀,还敢嫖未成年少女。”检察院看到莲花小巧玲珑,不像个成年人,就开始挖苦郝琦。
商人,如果不与官人勾结,即使有钱,也算不上贵人。
说归说,检察院的人也没再追问下去。他们来的目的是把郝琦喊到检察院,接受调查,至于他是否嫖了未成年少女,那是公安局的职责,他们管不着。
郝琦不知道,两个穿着制服的检察员是奉了检察长的命令,要把他带走,接受昨天工地上死亡事故的调查……!
第539章 别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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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进去时,王伟明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张报纸,一手端着茶杯。看报和喝水,是公职人员的习惯。在办公室里或坐在车上,即使不渴,也经常手不离杯子,那叫风度。领导的级别越高,用的茶杯就越精致,王伟明的杯子就非同一般。现在流行不锈钢的双层杯,一来保温,二来看起来给人一种沉重感。杯子越沉重,杯子的持有人的地位就越高,这叫别具一格。
检察长的杯子是别具一格中的精品,除了是双层的以外,更重要的是杯子是铜质的,里面的底层还铺垫了一层矿物质。据说这种矿物质含有人体所必须的稀有元素,能净化人的血液,能降血脂,还能除去水中的杂质。
至于看报纸就不是习惯了,那是工作的需要。一个检察长如果不看报纸,就不能了解时事动态,就会迷失在政治斗争中迷失了方向。
可今天的报纸和茶杯对于王伟明来说,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他既无心喝水,也无心看报纸,纯粹是一种习惯。
郭明今天够倒霉的,因为王伟明的心情不好。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检察长的心情一不好,下属们就要胆战心惊了。尤其是那些不长眼的下属们选择这个时机来给检察长汇报工作,稍有不慎,就会遭到严厉的训斥。
王伟明的心情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好,原因在于他的老婆昨天晚上和他大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为了一套房子。
检察长家的房子是个单元套间,大致有一百五十多平方。按说,三口之家有这么一个大面积的套间,老婆也该知足了。可是,女人们喜欢攀比,尤其是领导们的女人就更喜欢攀比。她们不会和普通的老百姓攀比,所攀比的都是同类级别的官员们。说来也是,和检察长同级别的干部们,比如法院的院长,市长助理,公安局的局长等,都早已不住套间了。他们早就把单元房换成了院落。
这些院落大都在城乡的结合部,离市区稍远些。庭院带来的方便和大气对检察长的老婆充满了诱惑。她通过关系在城乡结合部划了一块地皮,可王伟明竟然拿不出钱来盖房子。老婆只要一提要王伟明想办法盖房子,检察长就板起脸来说长道短,寻找各种理由加以拒绝。
这不,昨晚上老婆又提起盖庭院的事时,夫妻两个三句话没说完,就叮叮当当地吵了起来。
郭明进来后,检察长待理不理地看了一眼,也没请他坐,更不会请他喝茶。郭明从检察长的脸上看到了阴天。他呆呆地站着,想退出房间,可又觉得不合适,就只能站着。
“有事吗?”检察长把报纸扔到桌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点小事。”郭明唯唯诺诺地回答说。
他讨好地伸出手来,把检察长扔到桌子上的报纸拿起来,叠好后放到了一边。
“有事就快说,一脸倒霉相。”检察长不耐烦地说。
“还真的倒霉了。我有个表哥,叫郝琦,是碳素厂的厂长,后来不知怎么就抽风了,插足了房地产,刚接了第一个工程,开工还没几天,工地上就死了三个人。你是我的上级,我就不隐瞒了。昨天晚上他找到我,要我帮忙,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所以我就——”
“奥,原来是这回事。厂长兼房地产,大老板,草菅人命——,对了,他的工地在哪儿,人是怎么死的,死人现在在哪儿?”
检察长自言自语之后,突然向郭明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郭明把他自己所知道的如实向检察长做了汇报。检察长站起来,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热情地对郭明说:“来来,坐,你看,我光忙着看报纸,冷落你了。你表现得很好,有事就要及时向领导汇报。”
检察长的态度和刚才相比判若两人,郭明受宠若惊,立即就坐在检察长的身边,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亲密的战友。其实,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只不过检察长的官比郭明大了些。
“这种事你也知道,可大可小。凡是危险的行业都要死人,煤矿上死人,交通事故要死人,建筑工地也会死人。死人的事经常发生,不可避免。我们是检察机关,必须对造成死亡事故的责任人追查责任。追查责任就是以儆效尤,避免类似的事件重复发生。你说他是你的表哥,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但必须要给他点教训。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既然我们知道了,就要严惩不贷——”
“可是他想拿点那个来消灾——”郭明看到检察长如此严肃,就打断了检察长,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来回地搓着,像在点钞票。
“没有可是,我们必须尽到我们的职责,否则就对不起我们头顶的国徽。我的意思是,我们先教育他一下,至于怎样处理,那就要看他的态度了。既然你是他的亲戚,我建议你回避,免得别人说闲话。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到最后你就知道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说是吗?”
“是,是,是。我听你的,你也放心,我不会给他通风报信,透了你的底。”
郭明要出去了,就在他转身时,检察长又说了一句,“郭科长,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看好你。”
郭明看看检察长。从检察长的眼睛里,郭明看到的是真诚,不含一丝杂质的真诚。他根本想不到,在眼下物欲横流的社会,竟然还有这么正直清廉的检察长。他同时也为有这样的上级感到骄傲和自豪。
郭明从检察长的办公室出来后就离开了检察院。检察长说过,要他回避。在表哥和检察长之间,他只能听检察长的。他首先是一名检察官,而后才是郝琦的表弟。
郭明走后,检察长王伟明迅速喊来了法纪科的另外两名检察员。那是两名刚毕业两年的年轻的检察员。检察长交给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立即传唤碳素厂厂长郝琦,让他彻底交代他的问题。
于是,就出现了两名检察员到碳素厂猛敲郝琦办公室的情景。
郝琦想开自己的轿车到检察院,被两名检察员拒绝,理由十分简单,“叫你到检察院是交代问题的,不是叫你摆谱的。你不会开着车到监狱或看守所报到吧。”
这话,够损的,差一点就把郝琦吓得半死。
法纪科,两名检察员对郝琦进行了突击审问。郝琦对昨天工地上发生的事故也供认不讳,和事实基本没有出入。
审问接近尾声,检察长王伟明登台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