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琦抄下了姬青婆家的地址,然后就用座机给蒋丽莎打了电话,要她继续留在医院里,自己去寻找姬青婆家的家人。
蒋丽莎没有反对,但她对郝琦强调说:“我不是为了她,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我在替你服务,你可不要把心思用在别的方面。”蒋丽莎说完,要郝琦在电话中给她一个飞吻。郝琦的办公室还有其他的人,不方便飞吻,就暗示说:“等晚上方便时,我让你吃个够。”
郝琦开着车很快就找了姬青婆家的村庄。在大街的十字路口,他碰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侏儒,就把头伸出车窗外,向他打听姬青婆家的地址。侏儒咧嘴笑笑,伸出手来,说:“老虎的家,我知道。给我一支烟,我把你领到她家里。”
碰到讹诈的了。郝琦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说:“你上来,把我领到地方,这十块钱就是你的,够你买几包烟。”
“哪能呢,你以为打发叫花子呢,我可不抽劣质香烟,那种烟对身体不好,要抽就抽好的。”
***,都混到捡烟头的地步了,还在吹牛。侏儒尽管说话很大气,但还是上了郝琦的车子。
车上,侏儒眼巴巴地看着放在挡风玻璃旁的十块钱,说:“看样子你是城里的大老板,你说话可要算话,不要骗我。”郝琦也笑笑,问道:“你刚才说的老虎是谁?是姬青的男人吗?”
“不是的,是姬青的婆婆。这个女人挺厉害的,人们管她叫母老虎,日子久了,就省了个老字,直接叫老虎了,顺嘴。姬青也够可怜的,男人死了,工地上赔了她五十万块钱,被她婆婆存起来了,一分钱也不给,还把她撵出了家门。多俊俏的女人,要是我娶了这样的老婆,哼,我就把她当神仙供起来,叫我干什么都行。可惜了,多好的一棵大白菜,又白又嫩的,被猪拱了。”
浓缩的都是精华,这小子,能牙利口的,要不是天生的侏儒,难保不是个人才。
车子拐弯抹角的,开到了一个大坑的边缘。在大坑的一角,面南背北坐落着一个老式的四合院子,一个老太太就坐在坑边,眼望着一坑的芦苇,一动也不动。侏儒告诉郝琦说,那个老太太就是老虎,姬青的婆婆,说完后猫着腰,趴在了车座上。看来,两人之间一点有过节,不然,侏儒不会趴下来。
郝琦停下车,从车上下来后走到老虎的身边,说:“老人家,我是医院的人,你的儿媳产生了,你马上就要抱孙子了,你去看看吧。”
添人进口,多大的好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喜欢呢。可是,老虎听了却无动于衷,依然望着坑里的芦苇,毫无表情地说:“插座哪有插销好,插销养大了是自己的,插座养大了,就是个金凤凰,也飞到别人家的梧桐树上了。她克死了我的儿子,我不想去看她,你还是走吧。”
一开始,郝琦不知道老虎说的插座和插销是什么意思,等他听了老虎后面的话,才知道她指的是人的性别。插座和插销,挺有新意的,农村人的比喻很恰当。
不过郝琦没时间去品味老虎的幽默,就劝道:“新社会了,男女都一样,再说还能再生。”
话一出口,郝琦就知道说错了。老虎刚好就抓住了郝琦的把柄,说:“母鸡没有公鸡照样能下蛋,女人要是没有男人,连个壁虎尾巴也生不出来。你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郝琦只得拐回头朝车子走去。
郝琦到了医院门口,姬青已经从手术室转移到了病房,蒋丽莎就陪护在姬青的身边。郝琦进去,蒋丽莎站起来焦急地问道:“找到她的家人了吗?”郝琦给蒋丽莎摆摆手摇摇头,表示没有找到,蒋丽莎耸耸肩膀,也表示了她的无奈和对姬青婆家人的不屑。
姬青仰躺在床上,睁开疲惫的眼睛,努力地向郝琦点点头,轻启干裂的嘴唇,脸上布满了憔悴的笑,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不说地址,就知道他们不会来的,我说过我没有家了,不是骗你的。”说过,两行清泪再次溢出眼眶。她为了掩藏她的尴尬和无奈,姬青把头扭到了一旁。郝琦给蒋丽莎努努嘴,示意她擦去姬青的眼泪,蒋丽莎瞪了郝琦一眼,低声地嘟囔道:“我又不是医护人员,要去你去。”声音很低,郝琦若不仔细,也听不到。
市委书记的太太,怎么会替一个不相干的产妇擦泪水。郝琦从蒋丽莎的神态中,看出了她的不满。郝琦往前走两步,从床头柜上拿起卫生纸,转动纸卷,撕下一块,然后放到了姬青的手边,并碰碰姬青的肩膀,提醒她擦干眼泪。
卫生纸卷没放好,从床头柜滚落,经过蒋丽莎的脚边,滚到了墙的一角。白色的纸铺出了一条白色的通道。
蒋丽莎看着滚动的纸卷,又看看郝琦,眼睛里流露出冷冷的嫉恨的光。郝琦走过去,弯腰捡起卫生纸,重新放回床头柜,看了蒋丽莎一眼,说:“真是个甩手掌柜,走两步又不会跑大了脚。”
郝琦刚把卫生纸放好,蒋丽莎就扯着郝琦的袖子把他拉到了门外,眼睁睁地看着郝琦的脸,问道:“她家里没来人,你就打算在一直陪护在她的身边?”
“不会的,你再坚持一小会儿,我到外边想想办法,找个人过来。”
“要陪你在这儿陪着,我开了两天会,早已累得直不起腰,我要走了。我走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又没人看见。”
蒋丽莎的话醋味够浓的,郝琦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他心里一阵狂喜,明白他在蒋丽莎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一种神圣的自豪感涌上了心头。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就就快速地在蒋丽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你可不像是酒厂的厂长。”
酒厂归属农场,蒋丽莎是农场的场长,其实也是酒厂的厂长。而郝琦却说蒋丽莎不是酒厂的厂长,这让蒋丽莎摸不着了头脑。
“我怎么就不是酒厂的场长了。”蒋丽莎仰脸问道。
“好像刚从醋作坊里洗澡出来,酸不拉几的。”郝琦笑笑说。
“我就是看不惯你见了小女人就献殷勤的小样。”蒋丽莎直言不讳地批评郝琦说。
“冤枉,比窦娥还冤枉,六月阴风,漫天雪花,冤死我了。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可一直是安分守己,守身如玉。我只是同情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别的意思。杀人杀死,救人救活,同情心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你就叫我吃点良药吧。”
郝琦一脸的虔诚,不由蒋丽莎不信,但侍候产妇不是她蒋丽莎的职责,于是她对郝琦说:“眼不见心不烦,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是你的权利,反正我要走。”
蒋丽莎说着,拉一拉郝琦的手,然后迅速地放开,扭头便走。郝琦跟在后面,把蒋丽莎送到车前,亲自为蒋丽莎打开车门,等蒋丽莎上了车又把车门关上,看着蒋丽莎启动了车子缓缓地驶去。
郝琦刚要转身离开,蒋丽莎的车子又退了回来,在郝琦身边站定后,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万块钱,递给郝琦,说:“钱大大的,良心不要发霉,否则我饶不了你。”说完一踩油门,车子再次离开,把呛人的油烟留给了郝琦。他捂着鼻子,转身就走。
回到病房的路上,郝琦不断地问自己,他是怎么了,一个几乎不相干的女人生孩子,与自己又什么关系,她是自己的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尽心尽力。他不能回答自己,只能把一系列的疑问暂时悬浮在脑袋里,让时间拽开问号的钩子。
到了病房门前,郝琦悄悄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站在病床前,审视着似乎睡熟的姬青。
姬青圆圆的脸庞如饱满的月亮,额头上飘散的黑油油的刘海就像月亮边黑色的云雾。她的脸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这是一盘忧郁的月亮,在黑色的乌云中挣扎着,似乎要冲破黑暗,奔向光明。郝琦想伸出手去,去抚摸那洁白憔悴的月亮。这种荒诞的想法刚刚萌生,姬青就睁开了眼睛。
郝琦有些慌张,好像姬青已经窥视到的内心。他尴尬地笑笑,问道:“孩子呢,她漂亮吗?”
提到孩子,姬青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尽管幸福中夹杂着惨淡。
“在育婴室呢,漂亮,红红的脸,稀疏的黄发,小手小脚——”
“像你吗?”郝琦问。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是在传递一种信息吗?说不清楚。
“看不出来,我只是模糊地看了一眼,然后孩子就被抱走了。”
郝琦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姬青看着郝琦,一脸的感激,说:“谢谢你们的照顾,要不是和那位姐姐,还不定怎么样呢?”姬青的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流露出女人的善良和真诚。
“不要这样说,都是一家人。”郝琦回答得有点着急,随口就说了句客套话。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了他的失言。一家人,姬青该和她死去的丈夫是一家人,该和她婆婆说一家人。可他丈夫死了,婆婆又把她赶出了家门,她只能自己和自己是一家人。无论她和谁是一家人,都不会和郝琦是一家人。如果姬青到他的公司上班,充其量也就是他的下属。
姬青听到郝琦的话,脸上竟然在瞬间泛起了红晕,像三月的桃花,灿烂无比,看花了郝琦的眼。他定眼看看,发现自己不是眼花,姬青的两腮真的红扑扑的,那一定是心灵之光的映射。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公司的职员。”郝琦想更改他的话。
姬青想坐起来,可她稍一动弹,就开始咧嘴。刚动过手术,伤口疼,不能动。郝琦弯下腰来,想把姬青扶起来,可一想到她的伤口,就缩回了手,说:“别动。”姬青说:“你没说错,用不着道歉,如果你不嫌弃,就认她做你的干女儿。你放心,我不是巴结富贵人家,我只是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等我满月之后,我就到公司上班,我会努力地工作,不接受别人的施舍,也包括你在内。也许你不相信我,但事实能证明一切。”
“我信。我正好没有女儿,很高兴认她做我的干女儿。半路上捡个女儿,咋不高兴呢。”
正如蒋丽莎所说的,郝琦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姬青的身边,他要走了,公司很多事还等着他去处理。他走之前,到护士站和护士长商量,要求给姬青特护,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郝琦刚出护士站,正想着要不要再去和漏*点告别,就听到护士说:“现在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典型,那个叫姬青的一定是他的小蜜什么的。”
另一个护士说:“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管好你家的男人才是正事。”。!
第550章司徒小倩的杀手锏
&;nb。om^高寒和黄珊带着保姆孩子到黄山旅游去了,黄江河也不在家,蒋丽莎一回到家里就有点后悔。卧室里空荡荡的,她一进去就想转身出来。她什么都能忍受,就是耐不住寂寞,即使睡觉,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希望身边能有人相伴。
可蒋丽莎没有出去,她不想回到农场,也不想回到郝琦的身边。该死的郝琦,为了一个因事故才认识的基本不相干的女人,竟然没有陪伴自己。她不敢确定郝琦对姬青有好感,但她还是想吃醋。
幸好,蒋丽莎手里沉甸甸的包给她带来几丝安慰和兴奋,虽然去开会的路上遭遇到了不测,但却意外地捡到了二十五万块钱。她一边走到床边,一边拉开链子,然后抓着包底,把里面的钱哗啦啦地倒在了床上,然后就爬在床上一沓一沓地数起钱来。
红色的老人头散发出油墨的馨香,她每拿起一沓钱,都放在鼻子下闻闻。可数来数去,只有二十四沓。应该是二十五才对。蒋丽莎仰起脸,望望天花板,还是想不出那一万块钱的去处。当她把目光游离到墙上的美女壁画时,姬青的形象突然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猛然想起,那一万块钱送给了郝琦。
真笨,怎么就送个他一万块钱呢?蒋丽莎有点后悔。她不是心疼一万块钱,而是觉着那一万块钱花的不在地方。倘若郝琦看上了姬青,自己岂不是成了白痴。可钱已经送出去了,此时蒋丽莎也只能在心里后悔一番。给过东西承过情,再要东西万不能。小子都懂得的道理,蒋丽莎怎么会不明白。
蒋丽莎查了两万块钱,发现每沓钱都是完整的一万,就收好钱,把它们放在床头柜里。
钱对于蒋丽莎来说只是一种符号,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意义。她正要打开床头柜时,发现上面放着一张纸条,拿起一看,原来是黄江河留下的,告诉蒋丽莎说他去省外参观去了,要她不要惦记。
什么东西,连个电话都不打,向我展示你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