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敢,不敢,你就是借我俩胆,我也不敢,她的靠山太硬,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要说她的脸划破了,就是少胳膊少腿的,我照样把她娶进家门,供在神龛里当神供奉。”吴黎边说边笑,活跃着饭桌上的气氛。
女孩子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怎不心花怒放。冰莹拿起筷子,在吴黎的头上轻轻地敲打了一下,说:“好呀,你竟然咒我,要我是少胳膊少腿,看我不把脑袋敲到肚子里。”
“打得好,打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把人害。”吴黎一边躲,一边还在贫嘴。
蒋丽莎今天吃饭,一不是为了嘴,二不是为了看小恋人逗乐,但冰莹和吴黎的嬉戏还是让他有些伤感。想起黄江河现在对自己的冷漠,她就来气,于是就继续问冰莹说:“你伤得那么重,是怎么下山的?”
这才是蒋丽莎要问的关键,也就是这句话,捅到了冰莹的伤心处。她在讲述受伤的经过时,已经隐藏了许多重要的情节,唯独没想到受伤之后怎样下山的关键,现在听蒋丽莎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城府再深也斗不过大人。蒋丽莎的话提醒了吴黎,冰莹还在思索着怎么样回答,吴黎也迫不及待地问道:“可不是,你连路都走不成,究竟是怎么样下山的,不会是黄书记给你雇了担架吧。”
“我,我,我——”冰莹无言以对。
蒋丽莎和吴黎都在等着,可冰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蒋丽莎冷静地看着冰莹的神色,只见她憋红了脸,迅速地低下头去。
“没事,只管说。”蒋丽莎吹催道。
吴黎把手搭在冰莹的肩膀上,晃了两下,急促地问道:“急死人了,你倒是说呀。”
那天的情景重新清晰地出现在冰莹的眼前。黄江河贪婪的色迷迷的眼睛,冰莹被黄江河亲吻过的伤口和嘴唇,黄江河强有力的拥抱,自己受到挤压的胸脯,等等,所有的这一切都浮现在冰莹的眼前。
冰莹想着那天发生的一切,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
冰莹的眼泪引起了吴黎的疑心,他朦胧地感到,冰莹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于是就更加有力地晃动着冰莹的肩膀,说:“干妈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呀。”
从冰莹的态度看,对于她如何下山,蒋丽莎已经猜出了**分,不用说是黄江河背她下山的,但她还是想听冰莹亲口说出来。同时,为了打消冰莹的顾虑,就故意对吴黎说:“你别逼她了,也许她伤得太厉害了,一想起心里还隐隐作痛。她不想说,我们就别问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蒋丽莎正话反说,意在挑起事端。
再笨的人也能听出来蒋丽莎话里有话。吴黎把手从冰莹的肩膀放下来,扭头对服务员喊道:“拿酒来。”
服务员拿来了一瓶白酒放到了吴黎的面前,刚要转身离去,吴黎就吼道:“不打开怎么喝。”服务员转过身来,把酒启开后,却找不到杯子。
今天三个人吃饭两人开车,他们只吃饭没要酒,各人的杯子都盛满了茶水。服务员正要再回去拿杯子,吴黎端起冰莹面前的杯子,就把水倒在了桌子下面。
茶水溅了冰莹一脚,冰莹没吱声,瞪了吴黎一眼。
服务员给吴黎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后,正要再给蒋丽莎和冰莹倒酒,吴黎早已一仰脖子把一杯酒灌进了肚子,然后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吼道:“再满上。”服务员又倒满了酒,吴黎再端起,又是咚咚咚几声,酒又被灌进了肚子。
一瓶酒也就是三杯,等服务员第三次把杯子满上时,蒋丽莎把手伸了过来,端走了杯子。
“你给我。”吴黎失去了控制,对着蒋丽莎吼道。
蒋丽莎低声地说:“你要再敢吼叫,看我怎样收拾你。”
不想吴黎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仰天一笑,大声地说:“我未过门的老婆都被别人收拾了,我害怕别人收拾吗?要收拾就利索点,别婆婆妈妈的,我不在乎。”说完,把脸对着冰莹,质问道:“你今天要是不说你是怎样下得山,长痛不如短痛,咱们从现在起一刀两断,免得我日后没脸没皮站不到人前,到了家里帽子堆积成山。”
冰莹见吴黎像只疯狗,说变脸就变脸,站起来抹着眼泪就想离开。这样的人,她懒得解释,也懒得搭理。
白酒上头特快,看来酒精在吴黎的体内已经开始燃烧。蒋丽莎一看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比她预期的效果还要好,不禁喜上心头,脸上却装作万般无奈的样子,站起来走到门口,站在门后拦住了冰莹,说:“小吴喝多了,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不想说谁也撬不开你的嘴,干嘛要走。其实小吴也没有恶意,他只是关心你而已,过了这阵就没事了。”
蒋丽莎语重心长的话感动了冰莹,她一下就扑到了蒋丽莎的怀里,抽泣着说:“干妈,我真的没做什么,我那天受伤后拄着棍子也无法走路,是黄书记抱我下得山。我不想说是怕吴黎多心,也没有别的意思。这个狠心的,我都和他那样了,他为这点小事竟然要和我分手,我不如趁早和他分了,这样的白眼狼,跟着他日后也得生气,还不如趁没结婚,各走各的道,互不相干。”说着就呜呜地哭起来。
蒋丽莎把冰莹扶到桌前,按到了椅子上,转身训斥吴黎道:“亏你还是校长,小肚鸡肠的,没弄清情况就胡乱猜疑。在感情问题上,别的人不敢说,你干爸可是一身正气,你别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他要是不正经的人,不知道多少女人跟在屁股后面呢。冰莹是她的干女儿,他再怎么着,也不会胡作非为。如果他真的对冰莹做了什么,不要说你不依他,就连我也不会放过他。快坐下,喝点水解解酒,然后我们离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蒋丽莎本就是个生动的人,她的生动随时能感染很多人,她如此生动的话不仅说服了冰莹,也说得吴黎无话可说。等吴黎喝了两杯水后,蒋丽莎到前台结了帐,然后领着吴黎和冰莹出了酒店的门。她心里暗喜着,等到晚上回家,她要再演一出好戏,好好让黄江河看看她的手段,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573章 一句话扶正了童百川
从酒店里出来,蒋丽莎临上车前,握着吴黎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回去后千万别和冰莹生气,她受伤后被你干爸抱到山下,也是迫于无奈,你别放在心上。^^看看影视上,那些年轻的演员,无论男女,遇到感情戏哪个不是搂搂抱抱,不要说亲个嘴摸摸胸了,就是上个床也是家常便饭。人家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戏,还要满足大众欣赏的眼光,多不易呀。其实演员的爱侣有时候也不高兴,可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为了钱。你干爸也只是抱抱你的未婚妻而已,你值得发那么大火吗。我可提醒你,你回家后要是再敢和冰莹胡闹,我就叫黄书记收拾你,听到了吗?”
吴黎醉醺醺的,对蒋丽莎的话似懂非懂,看见蒋丽莎的嘴唇停止了张合,才含糊不清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冰莹该去当影视明星,叫别人搂抱,和别人上床……上床不错,我和她第一次上床时……嘿嘿,太刺激了,那真是个伟大的时刻,富有漏*点,充满活力,至今还回味无穷。……再见吧,我和我的冰莹该走了,我要和她……嘿嘿。“
吴黎摇摇晃晃,把手伸到腰间,想解下钥匙,可摸了半天也没解下来。冰莹走过来,撩起吴黎的衣襟,麻利地从皮带上解下钥匙,对吴黎说:“咱们不闹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清醒了再说。干妈,你也走吧,我开车带他回去。他这样也是因为喜欢我,你别在意。”吴黎从冰莹的手中夺过钥匙,搂着冰莹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你以为我喝醉了吗?我没醉,我要是醉了怎么还认得你,怎么还认得干妈,不信咱们试试,我照样能把你抱上车。干妈你看着,我能把冰莹抱上车。”
他说这话就把冰莹拦腰抱住了冰莹,然后就开始在原地转圈。由于喝了酒脚跟不稳,半圈没转,就跌倒在地上,冰莹被压在吴黎的身下。她推开吴黎挣扎着坐起来,对着吴黎就喊道:“你就别胡闹了。“吴黎坐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我这是怎么了,那天夜里也是这样把你抱到床上的,我可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一开始你还像一只小猫一样拱在我怀里,后来我一用力,你就哎呦哎呦地叫……你还含羞地告诉我说,咱们这是提前结婚……”吴黎还要说下去,冰莹一弯腰,伸手就堵上了吴黎的嘴。
没羞没耻的,床底之间的密语也你敢说,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蒋丽莎直想笑,但她不敢在脸上露出丝毫的笑容。她和冰莹一起拽着吴黎,把他扶起来,然后塞进了车里。
蒋丽莎的车子行驶在宽广的马路上,她没有喝酒,但此时她陶醉了,陶醉在自己刚刚扮演过的角色。黄江河不告诉她的事,她轻而易举就从冰莹的嘴里套了出来,并且还善意地制造了吴黎和冰莹之间的矛盾。只要吴黎约束了冰莹,黄江河在冰莹那里就没有机会。
金秋十月,微风从东南吹来,透过车窗的缝隙挤进了车厢,蒋丽莎的脸颊凉凉的,心里也凉凉的,爽快的感觉。风声似乎带着法国梧桐的哗啦啦的声响,在不经意间挤进了蒋丽莎的耳膜。她透过玻璃窗,抬眼望望马路边的树梢,发现枯黄的树叶在树上翻飞着,心里不禁得意地想着:黄江河,树叶黄了,草也黄了,你就别想老牛啃嫩草了,我已经替你斩草除根了。
蒋丽莎收回了目光,看看车前的电子钟,已经一点半了。她想到市委去,看看黄江河究竟在办公室干了些什么,如果在那里找不到他,就到他的宿舍看看,从她嫁给黄江河的那天起,她还没有到黄江河的宿舍看过他。如果机会成熟,她就把冰莹的话学说给他,再添些枝加些叶子,使故事枝繁叶茂,把黄江河的多情的心遮挡得严丝合缝,永远不见天日。
车子拐进了市委大院,通过门岗时,武警在车的一侧做了拦车的手势。蒋丽莎不但没踩刹车,反而加大了油门。武警跟在后面,直到蒋丽莎把车停下。
蒋丽莎下车后,武警看看她,似曾相识的感觉。没等他张口问话,蒋丽莎就微笑着说:“我找黄江河。”
敢直呼市委书记的大名的人,北原市没几个,武警凭着灵敏的大脑,判断眼前的女人一定是黄书记的妹妹或老婆,也没多问什么。就要转身离开时,好像响起了什么,对着蒋丽莎抬起手来,恭敬地敬了个礼,然后才转身,一二三四,正步离开。
黄江河办公室的门紧锁着,蒋丽莎敲敲门,里面没有一丝反应。蒋丽莎走出了楼道,直接向后花园走去。就在穿越月亮门时,她才猛然想起,整个大院里根本就没见到黄江河的奥迪,这才明白,黄江河不在市委大院。她边走边掏出电话,拨叫了黄江河的手机。她要先向黄江河问个好,然后再轻描淡写地告诉说,自己中午和冰莹一块吃了饭,吴黎也在场。蒋丽莎忘不了那天晚上黄江河对她的无情大骂,她现在掌握了证据,要慢慢地折磨他。以牙还牙,睚眦必报是蒋丽莎的风格。农场的闲话篓子就是因为话太多,得罪了蒋丽莎,蒋丽莎才把他的工作岗位安排到树上,最后的结果致使闲话篓子坠树身亡。
蒋丽莎可不想像折磨闲话篓子那样去对待黄江河,他不想让黄江河死,她要让他好好活着,只有黄江河活着,蒋丽莎才能是他的妻子,才能呼风唤雨。如果黄江河死了,别人只能叫蒋丽莎寡妇或者未亡人,再想在蒋丽莎的名字前加个什么,也只能是原市委书记的夫人蒋丽莎。至于呼风唤雨,肯定别指望了。
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甚至叫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刹那间,这句话成了蒋丽莎的座右铭。这是臭名昭著的名言,蒋丽莎只能把它牢记在心间,至于脸上,也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多少表露一点。
遗憾的是,黄江河始终没有接听蒋丽莎的电话。不接听就不接听,晚上回去再给你逗着玩。蒋丽莎心里冷笑着,主动挂断了电话。她不着急,她的手里有货,只要想卖出去,随时都能卖个好价钱。
两点钟是市委上班的时间,两点差一刻,人们陆续开始进入市委大院。就在蒋丽莎出了后花园准备离开时,她看到组织部张峰部长下车后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蒋丽莎突然就想起建委的童百川。
拿人钱财,就要替人解难,替人所思,为人所想,黑道如此,官道也如此,蒋丽莎是个讲信用的人,只要收了人家的钱,就会积极主动地替人消灾解难,一点也不含糊。于是,蒋丽莎就尾随着张峰,也向组织部走去。没见到黄江河,能顺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