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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禁让吴黎心生妒忌,以至于闷闷不乐。
做官比的是关系,没有广大的网络,本事再大也无济于事,平安时期只能原地踏步,很难平步青云。如果稍有风吹草动,即使不解甲归田,也会坐冷板凳。人都想平步青云,谁愿意坐冷板凳呢。吴黎还年轻,当几年校长还想当局长,当过了局长也许还能再往上爬爬。在官场之路上,他已经处于下有底线,上无封顶的地步。
“我说白校长,如果以后有什么事,请你先给我打声招呼。现在流行什么战友同学老乡,咱们好歹也是从市委出来的,也算是有缘,在单位里要相互帮衬点,别让人看笑话,你说是不是?”
白宝山从蒋丽莎那儿得到她的儿子朱道要到美国留学,正寻思着怎样给她拉些赞助呢。吴黎这么一提醒,真中了白宝山的下怀。白宝山站起来,走到桌子前,双手按着桌子,探着头神神秘秘地对吴黎说:“我有件事正不知该怎样向你说呢,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告诉你,你反倒又说我不顾弟兄们情谊。”
“我话只管说,别婆婆妈妈的。”吴黎也把身子向前探探,希望白宝山尽快把消息告诉他。
信息时代,信息就是金钱,信息就是官路,信息就是财富。不能及时掌握信息的人,无异于盲人。
“听说了吗,蒋丽莎的儿子要到美国留学去了,一大早赶过去,就是……怎么说呢,我不会认为我这样做是巴结领导吧。”
白宝山捏着两根手指,在吴黎面前来回地搓着。
傻子都知道,那是数钱的动作。
“看你说的,领导有困难,我们帮衬一点,那是人之常情,话可不能说的那么难听。不要说蒋丽莎的儿子了,就是将来你的儿子出国,咱们作为同事,不照样得关照。你给了多少?”吴黎小声地问道。
白宝山没说话,伸出一只巴掌在吴黎眼前晃了晃。
吴黎把身子重新靠到了椅子上,说:“不多,不多。”
“我怀疑呀,王德贵要被调走,肯定也与朱道出国留学有关。这家伙,主任做得久了,贼机灵,早跑到我们前边了。”白宝山再次神秘地说。
“这话又怎么讲?”
“你想想,一中的分校就在职教里面,打的是省重点中学的旗号,做的却是私家的买卖。私立的肯定钱多,王德贵又不是傻子,肯定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呀,他还能少得了这个?”
白宝山又伸出手来,在吴黎的眼前晃了晃。
没影的事,经白宝山这么一说,全部演绎成了真实的故事。吴黎叹了口气,说:“这个王德贵,工作还蛮像回事,为人却这般奸诈,等我回去探探口风,看他到底放了多少血。”
吴黎进到小站办公室时,王德贵还坐在沙发。他看见吴黎进来,刚想站起来,吴黎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吴黎扶着王德贵坐下,自己也顺势坐到了了王德贵的一侧。
“是真的吗?”
吴黎的屁股还没坐稳呢,王德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吴黎没有直接回答王德贵,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说:“老王呀,从我来到这里以后对你怎么样?”
“没说的,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待我就像亲兄弟。实话告诉你吧,我一听白校长说要把我从你的身边调走,我头都大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学校就像我的另一个家,我舍不得离开,更不想把你一个人留下。”
王德贵说话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诚恳,但吴黎却因为以为他是装出来的,立即就板起脸,脸上带着不太明显的冷笑问道:“有位伟大的人曾经说过,观察一个人,不能光听他说了些什么,更重要的还看他做了些什么。我可告诉你,在我面前你可不能撒谎。”
王德贵立即就感到他的人格受到了怀疑,他也顾不得脚疼,用手按着沙发就站了起来,然后蹦跳着走到吴黎的面前,说:“在家靠父母,单位靠领导。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敢在你面前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即使到了阴间也受尽苦难,来世托生成猪狗……”
吴黎看王德贵不像对他撒了谎,就打断他的话,继续问道:“好了,我也就随便那么一问。这几天分校那边正在招生,我还以为你也想到那边去凑热闹,就活动了你的人事关系。现在看来,是我冤枉你了。其实那边也不错,我听说了,凡是到那边工作的人,工资照样领,另外还能再拿一份工资。”
“真的?”王德贵似乎有点动心了。他扶着蹦跳两步,到沙发边重新坐下,说:“白校长说我要被调走了,还不知道要到什么单位呢。吴校长,你要是有门路,不妨替我活动一下,把我调到那边去。这样一来,虽然换了单位,但在工作上毕竟还是轻车熟路。”
“难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可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本事,还是你另想办法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到了那边发了财,可别忘了请我喝酒。”
王德贵搞了多年的办公室工作,和很多人打过交道,一听就知道吴黎的话往哪儿说,于是就不加思考地解释说:“吴校长,说起来我是个主任,在学校里也还有点身份,可要是和社会上的人比起来,算个什么呢。说白了,我认识的莫非就是教育界的人。而你不一样,当过市委书记的秘书,这事叫你办起来,就像喝一口凉水。你要是愿意出面,我倒是能拿出些钱,不会叫你白忙乎的。要么你就去找找你的老领导,帮兄弟一个忙。”
白宝山拿了李修长的钱办了自己的事,这也叫借鸡下蛋。吴黎刚才听白宝山说蒋丽莎的儿子要出国,自己不能不有所表示,也产生了借鸡下蛋的想法。他一回来就向这个方向努力,目标就是王德贵。
眼看王德贵开了窍,吴黎不禁喜形于色。王德贵的话刚落地,他就说:“黄书记这个人很正直,不会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不过你要真是想往那边调动,我倒是有个主意。”
“有什么你只管说,都快把我急死了。”王德贵催促说。
“蒋丽莎你知道吗,就是黄书记的爱人。她的儿子就要出国了,据说要花一些钱,你看能不能——”吴黎说到最后,故意拖长了声音,等着王德贵接话。
“不用说,我明白了。我能拿出十万八万的,但我有个条件,到了那边,我可不想再当办公室主任,最少也得来个副校长,就像白校长那样,管后勤也行,反正我对教育不在行。你要是有把握,我今天下午就给你取钱。”
吴黎听了,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借鸡下蛋的计划这么快就能落到实处。为了掩饰他没心的激动,他向门口看看,只见门开着,就迅速地站起来,装作要关门的样子向门口走去。
他不想让王德贵看见他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不然就有可能穿帮。
但是,王德贵也不是白痴,他会不会把十万块钱凭空交给吴黎,要他来为自己活动呢……!
第599章 狗拿耗子捉奸在床
那天,在吴黎的婚礼上,蒋丽莎意外地看见了郝琦和梅红勾肩搭背走在酒店的楼道,就追了上去,当面给了梅红一个难堪。郝琦给蒋丽莎说了好话,蒋丽莎也碍于人多,没再计较,但她心里却憋着气。
蒋丽莎并没有生梅红的气,梅红正是由于蒋丽莎的缘故才投入到了郝琦的怀抱。蒋丽莎生得是郝琦的气。
堂堂的市委书记的夫人,肯屈尊和郝琦相好,已经把他看到了天上,而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会因为逢场作戏,和一个酒店的服务员保持了暧昧。如果梅红长得年轻点,漂亮点,蒋丽莎也许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出于感情的需要,找相好时都会找比自己年轻漂亮的,而梅红算什么东西,中等个子,黑不拉几,哪一点能比得上自己。
而这个郝琦,竟然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这足以说明郝琦没有品位。郝琦又是自己的相好,如果他没有品位,自己的品位也被降低。
蒋丽莎不服气,她想讨回一个公道。
下午三点,蒋丽莎午睡起来,百无聊赖的她一想起郝琦和梅红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情景,心里就不平衡起来。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立即想见到郝琦。她要讨个说法,找回应有的公道。除此之外,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到美国留学去,顺便也敲郝琦一笔。郝琦的皮肉厚实,不敲白不敲。
蒋丽莎洗漱之后,精心地打扮了自己,驾着高寒的宝马就直奔建筑公司。
蒋丽莎在酒店里没找到郝琦,也没见到梅红。她想拨打郝琦的电话,又怕他不想见自己而撒谎,就开着车到了建筑公司。
宝马慢悠悠的,像个绅士拐进了公司大院,而下车后蒋丽莎更是摆出一副贵妇人的架势。她提着坤包,迈着模特般的猫步,悠闲地向楼上走去。
建筑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郝琦,但蒋丽莎和李主任入的是暗股,在潜意识里,这家公司也是蒋丽莎的公司。她像一个漫游者,又像一个自由世界里的幽灵,不敲门就进了郝琦的办公室。
办公室空荡荡的,桌子上散落着几份文件。蒋丽莎坐到了老板椅上转了两圈,晕乎乎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充分享受着做老板的滋味。狗东西,够逍遥的,把我惹恼了,我就是豁出去也要整垮你的公司,把你从农场撵出去,让你做不成老板。
蒋丽莎这样想着,当她看到桌子上的电话,就抓起来拨打了郝琦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美妙的音乐触摸着蒋丽莎的耳膜,但一直没人接听,直到音乐中断。当她再次拨打了郝琦的手机时,正要把听筒放到耳孔,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音乐声。
蒋丽莎放下电话,走到墙边,轻轻地敲击着墙体,发出了空洞的声响。凭着直觉,她知道这是一道石膏墙,音乐声就是从上面的间隙里传来的。
她明白了,郝琦就在隔壁,可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蒋丽莎没有再回到座位,尽管她很喜欢眩晕的感觉。她悄悄地出了门,然后把耳朵贴到隔壁的门上,想听出里面有什么动静。
男人的声音,“按这边,对,就这里,顺时针,用手掌……”
女人的声音,“你可真知道享受,还懂得养生之道,怪不得保养得这么好。”
“这边,用力点,别踩坏了我的腰。人的腰可是好地方,是力量的源泉。知道太监为什么不长胡子,为什么说话像女人?”
“是因为没有腰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呵呵,连这个都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就是两腿之间皮囊里的两颗肉豆豆。”
“你们男人可真够坏的。”。……
蒋丽莎从第一句就听出来了,男的是郝琦。听到最后,才模糊地感觉到,女人就是梅红。
这对话可真够下贱的,连睾丸都提到了,还美其名曰什么肉豆豆。蒋丽莎气急败坏了,抬脚就要朝门上踹去。刚抬起脚,她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以自己的身份,如果如此鲁莽,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什么人?北原市的第一夫人,如果举止行为不检点,就会被人笑话。
想到这里,蒋丽莎放下脚,抬起手来,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谁呀。”郝琦在里面问道,听声音有点不耐烦。
蒋丽莎张张嘴,但没有出声,然后又敲了两下。
“我不是说过吗,在我睡觉时,哪怕天塌地陷也不要打搅我吗?怎么这么不长记性。”郝琦不耐烦到了极点,大声地呵斥着。
“郝总经理,是我。”
蒋丽莎捏着嗓子,装作清纯的声音,娇滴滴地说。
“你到底是谁?”郝琦还在问,但语气缓和了许多。对女人,尤其是对年轻的女人,郝琦很有修养。
“你开了门就知道了。”蒋丽莎依然捏着嗓子说。
很快,蒋丽莎听到了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然后,门开了,只开了一道缝。
蒋丽莎故意把身子闪到一边。郝琦把脑袋探出来,一看是蒋丽莎,就想把门关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蒋丽莎推着门就进了房间。
房间的里的情形让蒋丽莎十分恶心,尽管她和郝琦也发生过曾经的一幕。
梅红浑身一丝不挂坐在床上,郝琦只穿着一个小裤头站在蒋丽莎的身后,地板上东一块西一块,散乱地扔着几片卫生纸。
梅红看见蒋丽莎强行进来,赶快抓起毛巾被胡乱裹在身上,然后把脸转向墙壁。郝琦站在蒋丽莎的身后,一时没了主意。开门时带进的风吹动了卫生纸,白色的纸片在地面上移动着,像打颤一般。
郝琦没说话,他无话可说。
梅红也不说话,浑身发抖,就像地上的卫生纸。
可蒋丽莎不能不说话。她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就拽掉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