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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本想开导一下吴黎,没想到吴黎的道通比她还要深。听完吴黎的一席话,冰莹惭愧地笑笑,表示自己不如吴黎。
两人吃过饭才一点,离学校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吴黎推了碗就来到卧室,躺在床上就想闭眼。
自从和冰莹同居以后,一开始吴黎还挺猛的,可到后来,身体就吃不消了。孔老先生在两千多年前就说过,食色性也,吴黎没和女人睡觉时,把这句话视作经典,认为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活定理。阴阳交合,平衡身心,是自然的法则,也是生存的法则。
可是,和冰莹生活了几个月之后他才发现,孔子虽然是圣人,但这句话简直就是狗屁。甚至连狗屁都不如。
吴黎产生这种想法,源于他和冰莹的那种事。一开始,吴黎每天晚上都能反复几次,几乎和吃饭一样,稀稠合适,淡咸相宜,有滋有味的。可到了后来,随着日子的延伸,他慢慢地冷淡了下来,由每晚两次逐渐减到一次,然后又由每晚一次减到每星期两次,到了最后,竟然每星期一次。
最近一个星期,他竟然没做过一次。
结婚那天晚上,忙碌应酬了一天之后,一回到家里他就像死猪一样,连衣服没脱就烫到了床上。最近以来,他一直感到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多走几步路就会浑身冒出虚汗,眼睛冒金星。
吴黎为此曾经找过中医,医生告诉他说,他现在的状况属于肾虚,主要原因是床第间欢愉过度,在补充身体能量的同时,要尽量减少那种事。
吴黎阴死阳活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着医生的话,从医生的话又想到了他父亲曾经说过话。记得小时候,吴黎由于家里穷,房子少,直到十几岁还和父母睡在一张床上。有时候半夜醒来,就感觉到被子上下有节奏地一起一合。他常常在这种凉风中醒来。朦胧中他感觉到,他父亲的身体用力地晃动着,而母亲则发出了畅快的呻吟。
第一次他还以为他的父母在开玩笑。他感到纳闷,累了一天的他们为什么会在床上打闹,并且还在晚上。可是,随着父母之间玩笑的增多,他逐渐感觉到,他只猜对了一半,父母确实在玩儿。至于笑不笑,他没听到了,只听到母亲的呻吟声。
那呻吟很好听,如低吟浅唱,燕子呢喃,又像春花开放的声音。吴黎在母亲的呻吟声中展开了想象的翅膀,自由的天空,无垠的大地,灿烂的朝霞,初生的太阳,半弯圆月,满天星光。
有一次,父亲和母亲开过玩笑之后,母亲斥责父亲的无能。父亲叹了口气,说:“古人说了,吃饭不要饱,老婆不能好。饭吃饱了撑坏肚子,老婆好了伤男人的身子,我这把年纪,已经表现的不错了,你就将就点吧。”父亲的话刚落地,母亲正想问什么,吴黎就忍不住地问:“爸爸,为什么老婆不能好。”
父亲知道自己和老婆的行为被儿子发现,就掀开儿子的被子,在他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以后好好睡你的觉,别他娘的多管闲事,长大了就知道了。”
从那天以后,吴黎就被请出了父母的房间,睡到了柴房里。
很多年来,吴黎都不知道父亲那句话的深刻含义,直到他和冰莹同居,并且做多了床第间的事,感到腰酸背痛之后,吴黎才明白老婆不要好的深刻的含义。老婆长得好,最少有两大弊端,一是树大招风,别的男人容易打主意,搞不好就要女人的老公戴个绿帽子。而自己的老公越看越喜欢,恨不能每天都和老婆同船摆渡,欲死欲仙,最后掏空了老公的身体。
道理是明白了,但在具体的实践中,吴黎只要和冰莹睡在一起,稍有精神就想贪嘴。那畅快的感觉,令人精神振奋,心旷神怡,以至于几个月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吴黎想着心思,迷迷糊糊正要昏睡时,冰莹进来了。
冰莹脱下鞋子抬起腿上了床,然后迈过吴黎的身体,挨着吴黎的身体躺了下来。
冰莹一躺下就拿着吴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然后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地咬着。
从结婚那天到现在已经十几天了。十几天来,吴黎只在晚上主动找过冰莹一次。但却如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冰莹根本没有尽兴。
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冰莹已完全成了少*妇,生理的需要达到了顶峰。吴黎蜻蜓点水似的动作根本满足不了冰莹的需求。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想点燃吴黎心中的那团火,可吴黎每次对她的示意都无动于衷。
今天,冰莹的心情不错。她轻咬着吴黎的指尖,同时侧身看着吴黎。
吴黎皱皱眉头,从冰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也翻转了身体。冰莹不甘心,把吴黎的身体翻过来,然后趴在了他的身上。
吴黎睁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迅速地闭上。冰莹用芊芊玉指掰开吴黎的眼皮。
“别闹了,我下午还要到学校去,给我留点精神。“吴黎推开冰莹的手,歪着头想继续睡觉。冰莹捏住了吴黎的鼻子,吴黎无法呼吸,就张开了嘴。这下刚好合了冰莹的心意,她把樱桃小嘴靠近了吴黎的脸,然后伸出舌尖,轻舔着吴黎的唇。
兰花似的气息涌入了吴黎的口腔,撩拨着他的感官,他的心,他的肺。他脸上痒痒的,嘴唇像像着了火。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冰莹的舌尖。
津液如水,如潺潺的小溪,源源不断地沁入了吴黎的体内,冰莹扭动的柔软的娇躯终于唤醒了吴黎的冲动,于是,他翻转了身体,和冰莹交换了位子。
窗户半开,秋天的凉风阵阵地吹进来,吹到了墙上,然后回旋过来,扑到了床帏。床帏抖动着,痉挛着,如立体的水面,起了褶子,上下流动着。
经过奋力搏杀之后,吴黎的头上汗津津的,连鼻尖都布满一层汗珠。看着冰莹笑盈盈的胭脂红的脸,吴黎说:“等我晚上办好了事,咱们拿着王德贵贡献的钱,好好地道桂林旅游一回。”
“他对你放心吗?”冰莹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他虽然要走了,但暂时还在我的手掌心了。你就等着瞧吧。”。!
第601章 隔过中人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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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任伊始,曾经在全体教师大会上规定,全体老师必须在上课前十分钟赶到学校,违例一次就扣除全月奖金。有部分老师认为这个条件太苛刻,吴校长当时一激动就扬言,以他为榜样,他要身先士卒,在上课前二十分钟感到校园,否则扣除全年的全勤奖。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吴黎还年轻,想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于是就当众立下豪言壮语。
此言一出,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可今天,为了满足冰莹生理上的需求,他迟到了。
但吉人自有天相,离学校还有五十米时,吴黎发现校门口围满了学生,粗略估计,大概有百十号人。
莫非发生了交通事故?要么就是打了群架。
吴黎来到校门口,挤过人群,却发现门卫在白宝山和李修长的带领下,正在堵截学生们进入校门。
没有人察觉吴校长的到来,他躲在校门的一侧,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一个学生说:“同学们,学校让我们回家吃饭,表面上是为了节省时间,本质上就是为了多挣我们的钱。看看我们的食堂吧,苍蝇肆虐,垃圾遍地,馒头太小,稀饭太稀。有一次喝汤,竟然喝出了一条老鼠尾巴。学校自己办的食堂,饭菜价格却比外边还贵。那些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校领导,无时无刻不在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今天必须讨个说法。不要说不要我们进门,现在就是请我们进去,我们也开始拒绝。”
这一个刚说完,另一个索性站在了校门口的一块巨石上,面对大家,慷慨激昂地说:“先不说伙食的质量,也不提饭菜的价格。学校严令大家回家吃饭吗,我们能理解,可也要区别对待。像我们这些学生,家就在附近,回家吃饭又不耽搁上课,怎么就不允许我们回家吃饭。这种一概而论一刀切的方法我们坚决反对。现在我提议,既然学校拒绝我们入校,我们就向上面反映问题,愿意和我一起去的都跟我来,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不会连累大家。”
他的讲话具有极大的煽动性,话刚说完,一呼百应,大家纷纷跟在他后面要离开。
眼看事态严重,如果不加以阻止,这些冲动热血的青年还不知要搞出什么乱子。吴黎从大门一侧出来了。他站在学生面前,伸手拦住了学生的去路。
“同学们,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现在什么也别说,无论因为什么情况,先到学校上课。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两点,第一,校方对今天的事不予追究。第二,我和学校的其他领导商量一下,重新研究你们的伙食问题。”
校长发了话,门卫只得开门,学生们蜂拥而入。不知哪个捣蛋学生喊了一声:吴校长万岁。结果百十号学生一起相应,吴校长万岁的喊叫声顷刻间响彻校园大地。
一场风波将要发生,被恰好赶到的吴黎阻止。学生们都去上课了,白宝山和李修长跟在吴校长的身后,似乎想解释点什么,吴黎转过身来,对他们点点头,说:“忙去吧,过两天再说。”
两人离去后,吴黎一个人朝办公室走去。
白宝山和李修长是否忙碌,吴黎并不知道,但吴黎心里肯定有事,他还在惦记王德贵的十万块钱。
吴黎来到办公室时,王德贵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按照吴黎进门前的想象,王德贵只要一看见吴黎,就会站起来,先关上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个不大不小的包,神秘地递给吴黎,然后小声地对吴黎说:“吴校长,我调动的事就拜托你了,请你千万费心,别耽搁我的前程。”
可是,吴校长想象的情景并没有出现。相反的是,王德贵朝吴校长笑笑之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吴黎是何等机智之人,他从王德贵的神色中预感到了不妙,知道他反悔了。
可耻的叛徒,吴黎心里这样想着。小到大,他们这一代人最讨厌的就是叛徒。王连举,吴三桂等是吴黎心里的臭狗屎。
面对王德贵的沉默,吴黎只能还之以沉默。他要表现出过分的热情,王德贵会认为他从中渔利。
吴黎也拿起一张报纸来,翻看了几页之后,抬起头来对王德贵说:“你马上去通知白副校长和李修长,让他们到这里来开个会。”
王德贵坐着没动,但他的嘴却很快地张开了,说:“嘿嘿,打个电话就行,何必呢。”
“要打电话我还给你说什么。”
吴黎说完,又开始翻他的报纸。
王德贵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吴黎面前,说:“今天中午说过的那个事,我回去和我老婆商量了一下,你知道女人这个东西嘛,头发长见识短,她叫我先放一放,所以我就先放一放,你也只能先放一放,你看——”
“什么乱七八糟,所有的事情都能放,就是工作不能放。你今天中午说了什么我都忘记了。校长办公室是什么地方,学校的中枢神经系统,所有的部门都没有这里的重要。你要是不去,我去通知。”
吴黎说着就要站起来。王德贵一看不好,赶快说:“你别生气了,还是我去吧。”
王德贵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吴黎跟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吃了莲藕了,心眼挺多,你改变了主意却把责任推到了老婆的身上。如果调动工作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由此可见,钱的力量是多么的巨大,足能扭曲人的灵魂。
吴黎猜得没错,确实是王德贵改变了主意。他不怕吴黎办不成事,怕的是他办成了事。办不成事吴黎就会把把十万块钱完璧归赵,如果办成事,就是缺斤短两王德贵也不知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一句至理名言,而王德贵却忽视了这个至理名言。
他之所以敢忽视这句至理名言,是因为他知道吴黎要把钱送给蒋丽莎。
自从吴黎上任后的第一天起,有人就是盛传吴黎是蒋丽莎的干儿子。蒋丽莎在吴黎和冰莹婚礼上的出现,证明了这种盛传的正确性。王德贵经过反复的考虑后认为,与其让吴黎代劳,把钱送给蒋丽莎,还不如自己亲自送去,这样也能交接上市委书记的夫人。当然,如果蒋丽莎愿意,王德贵也想做她的干儿子。
认干爹干妈并不是什么无耻的行为,关键是干爹和干妈一定要有非同寻常的身份。如果谁能认美国的总统做干爹,一定能立地成佛,霎时成为美国的公民。
王德贵只是想想,他知道他的年龄不适合做蒋丽莎的干儿子,但他对蒋丽莎的拳拳之心,真可谓天地可表,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