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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向上级部门反映。作为老师,我们的本分就是教育好学生,不能受经济利益的驱动,眼睛只看着钱。如果我们的学生知道我们为了学费在争执不休,我敢断言,我们在他们的心目中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测试文字水印2。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办好所有的交接手续。我先声明,但绝不是威胁,如果有哪位老师不顾及身份,想借机闹事,我会建议上级部门,予以严惩。”
也许是高寒的气势压倒了一切,也许是他钦差的身份起了作用,经他这么一说,下边的人都不再吱声。
等高寒走下主席台时,那位胖子站起来问道:“你说的话管用吗,那些床真的要留下吗?”
“如果那些床被拉走,我出钱为你们定制相同数量的床。”
许文蓝接着高寒的话说:“这是省委的秘书科长,说话肯定比我管用,他的意见就是省委书记的意见,你尽管放心。”
胖子这才知道了高寒真实的身份,坐下后不再吱声。可见,权利的力量能压倒一切。
在分校和职教的交接过程中,高寒才开始和记者有了进一步的交流。
记者们很纳闷,两家新闻单位同时接到了学生家长的举报,才决定采取联合行动,对北原市一中和和一中分校进行采访,他们是权威的新闻单位,有采访的自由,不需要向任何单位和部门汇报自己的行动,但他们就是不明白,不但省教育厅知道,省委的领导也知道,还派来了特派员一般的监督员。测试文字水印2。
那位女记者在闲暇之余,来到高寒的面前,搭讪几句后问道:“请问上级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采访?省里派你来,究竟是为了监督我们记者,还是监督北原市教育界的领导们。”
高寒呵呵地一笑,说:“不愧是记者,够开门见山的,言辞也够犀利的。我只能告诉你,新闻单位虽然由它的独立性,但毕竟还是为政治服务的。你们不是保密局,你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单位是保密局。既然你们的行为是公开的,就会有人知道。我来这里不失为监督你们或者他们,是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说了这么多,等于什么也没说。但敏感的记者还是意识到,高寒前来,一定是代表了某些人的利益,说穿了就是为维护在职教投资一方的利益。这话心知肚明,她不便多问。
高寒不知道,这位女记者就是此次采访的领头人。作为领头人,她肩负着采访的责任,如果看不出风向,自己也会陷入困境。于是就问道:“你看我们的采访是不是还要在电视台播放。”
这不仅仅是她所担心的问题,更是高寒所担心的,她就是不问,高寒也会以自己特殊的身份提出自己的看法。
“记者的职责就是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从而为社会敲响警钟,让广大人民和领导干部在警钟中受到教育。我认为应该播放,但同时应该考虑到负面的影响。”高寒提醒道。
女记者再问:“怎么才能避免负面的影响呢?”
高寒说:“应该加上评论,就拿这次事件来说吧,你们的评论应该多从侧面表扬许局长对你们采访积极的配合态度。”
高寒的话已经证明了女记者判断的正确性,但她还是担心地问道:“你的话管用吗?”
这种问话太直接,不含丝毫的艺术性,不符合记者和领导谈话的方式,但高寒明白,女记者是想把自己的话当做指示,于是就回答说:“省里派我来,除了要我协调之外,我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在整个事件结束之后,写一篇教育方面的内参。至于详细的内容,恕我不能透漏。你回去后可直接告诉你们的领导,就说这是教育厅的意思,更是省委的意图。”
“你能为你今天的话负责吗?”记者壮着胆子问道。
高寒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证明递给女记者,女记者看过后又递给高寒,脸上现出羡慕的神色。
交接工作一直到夜幕降临才结束。许文蓝打发走了记者之后,向高寒发出了邀请,想请高寒共进晚餐。高寒正要推脱,接到了刘燕妮的电话。高寒接听,刘燕妮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地叫喊道:“高寒,我遇到麻烦了,请你无论如何帮我过了这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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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纸里的火烧破了纸
高寒知道刘燕妮是个性格倔强的女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轻易示弱,不会摇尾乞怜,更不会掉眼泪,但他分明听到刘燕妮说话的声音很脆弱,就像寒风中纸片抖动的声音,脆弱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难言的孤独。他似乎看到了刘燕妮哭泣的神情。
刘燕妮告诉高寒说自己在离学校不远的电视发射塔下边等他,还哭丧着声音叮咛高寒说要他马上过来,否则她就会爬上从电视塔顶端从上面跳下来。
高寒了解刘燕妮的秉性,知道她玩弄起感情来就像一个魔术师,能把很多男人装到罐子里,但听着刘燕妮绝望的声音,他这一次对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怀疑,还真的以为刘燕妮遇到了无力回天的大事。
高寒的判断没错,刘燕妮没有在给他演戏,确实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这麻烦来自冰莹,更来自王笑天和白宝山。
原来,刘燕妮把高寒送到职教中心之后,坐在车上一直等着高寒出来。耐不住寂寞的刘燕妮打开车内的音响,开始欣赏起动听的音乐。测试文字水印6。
西部情歌王子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的磁性,魅力无穷。蓝天白云和辽阔的草原就像一副充满朦胧诗意的画卷,在刘燕妮的脑海中展现着各种不同的画面。她闭着眼睛,不由陶醉其中,怡然自得。
美妙的旋律中,刘燕妮一下子想起来王笑天。她很想马上见到这位几乎和高寒一样潇洒的具有非凡才华的记者。
可是,一想到高寒说过王笑天正在一中采访,不由压制了自己的冲动和思念。
思念就像春天的草,越是被挤压在石缝里,她越是要疯长。在情意绵绵的遐想中,刘燕妮拨打了王笑天的电话。她想告诉他说,她想见他,等他采访完之后请他吃饭。如果王笑天拒绝,她会婉言地告诉他说,她是东道主,应该为自己的心上人尽一点地主之谊。她想,王笑天不会拒绝的,就像在那场雪花飞舞的夜晚不会拒绝她美妙的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刘燕妮兴致勃勃地拨打了王笑天的电话。测试文字水印7。她早已拿捏好了语音和声调,力图用完美的声音展现她女人温柔的魅力,从而对王笑天充满无尽的吸引力。
令人遗憾的是,王笑天的电话处于关机的状态。刘燕妮拿捏好的嗓音松散来开,她靠在了靠背上,失望到了极点。
越是听不到的声音就越是想听,越是见不到的人就越是想见。刘燕妮想马上开车到一中去,看看王笑天究竟在如何工作。可是,白宝山是一中的校长,一定正在配合记者的采访,如果刘燕妮此刻前往,一定会产生什么误会。
恋爱的中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白痴,此话一点不差。不服输的刘燕妮马上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随即拨打了冰莹的电话。刘燕妮在电话中告诉冰莹说,自己有要事需要她的帮忙,叫她立即打车到一中的校园门口,自己会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
刘燕妮交代完这一切,自己开着车先到了和冰莹预约的地点。测试文字水印2。处在极度思念中的刘燕妮,早把高寒忘到了爪哇国。
刘总的话对于冰莹来说无疑就是圣旨,在刘燕妮到达校园门口后不久,她也打车来到刘燕妮车旁。
冰莹一上车,还没开口问话,刘燕妮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把你叫来就是想让你到校园里找个人。”
“找谁,你怎么不打电话。”冰莹问道。
“要是能接通电话,我喊你来干什么。”刘燕妮没好气地训斥冰莹说。
“电话接不通,你就自己进去找啊,不就要找白宝山吧。”
“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问那么多。一中现在正在接受省报记者的采访,有个叫王笑天的记者是我的朋友,我有急事要找他。你进去后找机会对他说,就说等他工作完之后和我联系,我晚上请他吃饭。注意,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最好别让其他人听见谈话的内容,尤其是白宝山。”
伶俐的冰莹一听就知道此人和刘燕妮的关系非同一般,想和刘燕妮开个玩笑又怕招来责骂,于是下了车向校园内走去。测试文字水印6。
跑腿传话,对于冰莹来说是小事一桩,她伶俐地脑子能应付一切。她从刘燕妮的眼睛里已经猜测到了,王笑天正像她猜想的那样,是刘燕妮火热中的恋人。
这个刘总,要是托生成男儿之身,不知道要多风流呢。冰莹想。
一中校园内,退还资料费给学生或家长的工作正在阶梯教室如火如荼地进行。冰莹装作学生家长走进阶梯教室,伺机打问到,那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背上背着采访包的年轻人就是王笑天。
此时,王笑天正和白宝山站在一起,看着财务人员把一笔笔费用交给前来领钱的家长们。
冰莹悄悄地从身后走到王笑天的身边,暗示他跟着自己出来,找机会和他说话,把刘燕妮的口信准确无误地带给王笑天。正在冰莹要捅一捅王笑天的腰眼时,白宝山却恰好在这时扭头,看见了冰莹。测试文字水印5。
躲避已经不可能。白宝山看见冰莹,眼睛不由一亮,问道:“冰莹,你要干什么,你家里也有学生在这里上学吗?”
“是的——不,我来这里找人。”冰莹语无伦次地回答道。她本来想应付一下白宝山,但又怕他刨根问底,最后只能否定。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白宝山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看样子,他很多情,也很想帮助冰莹。在如此清丽的女人面前,任何人都想主动把关爱和倾慕写在脸上。
冰莹对白宝山有很大的成见,想起白宝山在招待所对自己的行为就想呕吐。现在听他把冰莹要找的人误认为就是自己,不由起了戏弄之心,于是就当着他的面,指着王笑天说:“我要找的就是王记者。”
“笑话,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找他。”白宝山怀疑地说。
王笑天见眼前的美人是来找自己的,就站起来和冰莹握握手,说:“请问你是——”
“我替人带个口信,有人晚上想请你吃饭。测试文字水印4。”冰莹说。
“是谁呀,这么神秘,他是哪里的,是省城的还是——”王笑天问道。
“北原市的。”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她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开公司的吧,风险投资公司。”
“不愧是记者,是的。”冰莹回答道。
王笑天一下子明白过来,根据冰莹所画的坐标,知道派冰莹来的人就是刘燕妮,不由说道:“这个刘总,消息挺灵通呀,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有灵犀一点通,这足以说明你们心心相印。”冰莹脱口而出道。她这样说除了情不自禁,自然还有她的道理。刘燕妮不肯告诉她和王笑天的关系,冰莹就想趁机在王笑天这里找到答案。
王笑天呵呵笑笑,对冰莹的话不置可否。测试文字水印5。
站在一边的白宝山沉不住气了,尴尬地问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燕妮。”
冰莹这才想起了刘燕妮要她严守秘密的话,红着脸说:“不是的,是其他人。”
王笑天笑着反驳冰莹说:“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都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神神秘秘的。她说的就是刘燕妮,风险投资公司的,我刚交的女友。”
白宝山一听,脸唰地就白了,当着冰莹的面就不顾身份地说:“她怎么就成了你的朋友了。”
“她怎么就不能成为我的女友了,难不成她是你的女朋友。”王笑天以为白宝山在开玩笑,就打趣地说。
“她不但是我的女朋友,还是我的老婆呢。我们早在几年前就结婚了,后来没能度过磨合期,所以就离婚了。她这次从海岛回来,我们就重修旧好,打算下个月复婚呢。你怎么会认识她,你是她的什么人。”白宝山咄咄逼人地问道。测试文字水印7。情敌面前,他已经没有心思再顾及他校长的身份。
王笑天瞥了白宝山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过身问冰莹说:“这位姑娘,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北原市不会有两个同名的风险投资公司,更不会有两个刘燕妮吧。”
冰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闯祸了,不由脸色飞红,也来不及回答王笑天的话,转身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教室的门口。
冰莹走了,把重重的心事留给了两个男人。他们真希望,在北原市,真的有两个风险投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