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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江河呵呵一笑,说:“不会吧,我还给他安排了立功的机会呢,他一定是累了,你把他喊过来,喝点酒解解乏,晚上睡一觉就没事了。”
黄珊没费事就喊来了高寒,但高寒进到餐厅后还是一言不发,一坐下就端起酒瓶,倒了满满的一杯,仰起脖子就哧溜一声就喝了进去。
黄珊站在一边,看着高寒情绪有问题,就说:“高寒,喝红酒讲的是品味,不能大口喝。”
这一说不要紧,高寒反而拿起酒瓶,对着嘴,咚咚几口,半瓶红酒就进了肚子。
黄珊见势不好,上前就夺过了酒瓶,问道:“高寒,你怎么了。”
高寒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每个菜都被他点了一遍,然后又要从黄珊的手里夺酒瓶子。黄珊不给,黄江河就说:“你给他,一点红酒,没事的,家里有的是。”
黄珊松手,高寒夺过瓶子,把剩下的酒喝了个精光,这才抹抹嘴对黄珊说:“我被发配回来了。”
黄江河听了一愣,急忙问道:“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了?”
“我被发回北原市组织部了。”高寒大声地说。他的脸此刻红得像个猪肝,整个人看起来像发怒的狮子,看见谁都想咬一口。
黄珊见高寒发火,也不敢多说话,就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黄江河倒是满不在乎地问道:“怎么就把你发回来了,是不是因为翁通山的案子。”
在老丈人面前,高寒再怎么样也不敢不恭,只得老实回答说:“我也不清楚,我给来书记汇报过调查的经过后,他就要我回来,还对我说到基层锻炼时好事,大人物都是从基层出来的。哎,我算是明白了,伴君如伴虎,时刻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我都想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到黄河边去,在那里盖一座房子,圈几百亩地,养一群羊,平时放放养,钓钓鱼,自得其乐,神仙样的日子。”
这时蒋丽莎端上来了最后一道菜,刚好听见高寒说“羊”,以为他想吃羊肉,就说:“想吃羊肉呀,今天来不及了,改天吧。要说也是,冬天吃羊温补肾阳,男女都适宜。”
黄珊以为蒋丽莎故意在拿高寒取乐,就不耐烦地说:“羊肉骚死了,谁想吃羊肉到外边去,别在这里胡嚷嚷。”
蒋丽莎一听味道不对劲,再看看高寒的脸色,知道在他身上有故事,把菜端上后赶忙笑嘻嘻地说:“你们慢用,我和招娣再去给你炒几个菜。”说完后就出了餐厅。
高寒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等他把今天在省委和来斌书记的对话详细地讲完,黄江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把高寒和黄珊笑得莫名其妙。黄珊不禁问道:“爸爸,你把我们都笑得晕头晕脑的,有什么高见你就快说给我们听听。”
黄江河这才对黄珊说:“你再去拿一瓶顶级的人头马来,我要和高寒好好地庆贺一番。高寒呀高寒,你还是高材生呢,我看你就是一把干柴,除了烧火做饭,什么也做不了。”
“此话怎讲?”黄珊忍不住问道。
黄江河把脸对着黄珊,说:“皇帝身边的大臣不到基层锻炼,怎么能担当大任呢。来书记派你下来,即使要磨练他的意志,丰富他的经验。不久的将来,高寒必定得到重用。”
高寒见黄江河也这样说,也忍不住地嘟囔道:“燕妮也是这样说的。”
“燕妮燕妮的,叫得多亲切,好像是一家人似的。”黄珊瞪了高寒一眼,不满意地说。
这时,蒋丽莎又端上了一盘菜,刚好听到了下半句,就接话道:“能坐在一起吃饭,可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第785章 报到组织部
蒋丽莎这句话接得还是不在地方,像钢琴弹出了琵琶音,不和谐;麦秆上长出了玉米穗子,不对路。黄珊又把矛头对准了蒋丽莎,说:“你就随便接话吧,也不管人家在说什么。”
“不管什么声音,反正都是音乐声,只要动听就是好音乐。”蒋丽莎辩解道。
黄珊翻翻白眼,说:“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们家有人和刘燕妮同吃同住呢,这样你就能攀上比市委书记更大的树,好乘凉呢。”
蒋丽莎端了几趟菜,不但没落好,反而遭到黄珊两次尖刻的抢白,就对黄江河说:“小萝卜长到背上了,这个家还有没有大小之分了,如果没有我说话的地方,我现在就离开。”
黄江河正在为高寒打回老家高兴呢,也没计较蒋丽莎发脾气,就笑着解释道:“人家小孩子在取乐,你不知详情,只顾插嘴,自讨没趣。别说了,现在开饭,为高寒来北原市工作而干杯。”
黄江河的话又把蒋丽莎推到了云雾中,连忙问怎么回事,黄江河这才把高寒被来斌书记派回来的事讲了出来,蒋丽莎听了,愣愣地问道:“这算咋回事,转了一圈,又回到起点了。高寒,你不会是犯错误了吧,要么就是刘燕妮在她爸爸那儿给你穿了小鞋。”
高寒没接话,黄江河就解释道:“你和黄珊一样,对政治一窍不通,这不是发配,是磨练,是镀金,过不了多久,高寒就飞黄腾达了。现在不再讨论这事,只管吃饭喝酒。”
第二天起床后,高寒拿着组织部开具的介绍信,开着车直奔市委大院。
组织部长张峰今天的心情不错。
昨晚上九点多,他看完了电视刚要睡觉,就接到了白牡丹的电话。
白牡丹胆战心惊地问张峰说省委调查组是否还在北原市。张峰高兴地告诉白牡丹说:“一切都结束了,你我包括那天所有喝酒的人,统统都进入了安全状态。白牡丹在高兴之余,要张峰到”一品香“饭店,说自己想请张峰吃饭,顺便喝点酒什么的。
张峰明白,所谓的吃饭是做那种事的代名词。九点多钟,一般人不会饥饿,但白牡丹却饥饿了,她不是肠胃空了,是她的感情有点空虚,需要张部长把自己的感情释放点,注入白牡丹的感情世界。她请张峰喝酒,其实是想喝张峰的酒,张峰的酒能让他的和感情在瞬间升华,能让她死去活来,充分体会到做女人的乐趣。
面对白牡丹的盛情邀请,张峰不好拒绝,他找了个借口告别了老婆,独自到饭店和白牡丹缠绵去了。
张峰哼着小曲来到办公室,把空调打开后坐到了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茶叶,正要放进茶杯,听到敲门声,就喊了声“进来”。
高寒随声而入。
张峰一看是高寒,就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他以为,高寒是为翁通山的事而来的。也许昨天调查的还不够,还需要张峰的配合。
他上前握住了高寒的手,就像多年不见的战友和同学。
“你好,大早上就过来,是不是还是为了那件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谁让咱们是世交呢。”
高寒把手从张峰的手里抽出来伸进了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恭敬地递给了张峰,说:“这是省委组织部给你的信件,密封着呢,我也不知道什么内容,你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张峰忐忑不安地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看过之后把信纸放在了桌子上,重新握住了高寒的手,说:“是我误会了,想不到省委派你来这里工作。走下金銮殿,还是金贵人,欢迎,我代表北原市市委组织部对你表示热烈的欢迎。”
“可我还不知道内容。”高寒的手被动地摇晃着,看着张峰说。
“都是自家人,你就别装糊涂了,省委派你来,你怎么会不知道内容。”张峰不相信地说。
“我真的不知道。”高寒坚持说。
张峰从桌子上拿起那张介绍信,递到高寒手里。
高寒拿在手里,快速地浏览者信纸上的内容,只见上面写道:
北原市市委及市委组织部等各相关单位:
为了使年轻人得到更好的锻炼,经研究决定,兹派省委秘书科科长高寒通知到你处工作,希望予以接洽。
此致
省委组织部
介绍信太简单,高寒一目看完。但他很纳闷,这么简单的介绍信,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为什么还要密封在信封里。
张峰见高寒看完后没说话,似乎看出了高寒的心思,就笑笑说:“不管怎么样,你能来这里工作,我感到很高兴,我想黄书记也和我一样的心情。以后你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对我们的工作多加指点。”
高寒听着指点一说,感到有点刺耳,就纠正说:“我是来锻炼的,只能配合你们的工作,指点就言重了。”
张峰听了,不置可否。
这时,组织部的其他工作人员陆续上班,张峰把高寒一一向大家做了介绍,并指派一位副部长从后勤处给高寒搬来了椅子,安排了桌子。
市委大院是地区的领导核心,也是秘密的核心,高寒来组织部工作不是什么秘密。一个小时后,这个消息很快在大院的各个办公室传开。人们小声地议论着,说法不一。
有的说,省委对北原市的工作极为不满意,所以才派来了督察员,是来卧底摸情况的;
有的预言道:在不远的将来,省委大概要对这里的心脏部位进行一次大的手术。
而有的根本不屑一顾,和大家唱反调说:“你们说的都不对,这是有背景的人下来镀金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滚蛋了。这种把戏,在官场里屡玩不腻。”
有几个胆大的听到风声后借故跑到组织部,其中的一个认识高寒,回去后对大家说:“都别瞎议论了,刚被派来的年轻人是市委书记黄江河的乘龙快婿。”另一个接嘴道:“中国的高级官员,个个根深蒂固,背景深远,市委书记在京城有人,他手眼通天,通过关系把女婿安排到市委,就是想培养女婿当接班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都有各人的看法。
这些人中,只有黄江河和张峰心里清楚,省委派高寒过来,一是为了锻炼他,二来就是对市委的工作不满意。
但令黄江河想不明白的是,省委既然对北原市委的工作不满意,为什么还要派自己的女婿来,而不是派其他的什么人。难道省委就不怕自己的女婿和自己上下其手,沆瀣一气?
张峰久在官场,这些年来一直掌握着北原市干部任命的生杀予夺的大权,是个不折不扣的官油子。什么事情在他的眼睛里只要一过,他不但能看穿本质,还能闻出味道。
从他看过高寒拿来的那封密封的介绍信之后,心里就有底了——但绝不是鞋底。
看似简单的介绍信被密封,不是省委组织部的大意,而是一种故意。省委大院的领导们在暗示市委的高层领导,他们对这里的工作很不满意。他们密封了介绍信,除了表示对派来之人的重视,还包含着在一般情况下不愿撕破脸面的深意。
这封密封的介绍的信同时在警告市委大院的高层,如果他们再次出现像翁通山死亡之类的事件,省委的领导就绝不会心慈手软。
下班时间到了,高寒刚走出办公室,张峰部长从外面回来了。
“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张峰客气地含住了高寒。
高寒站在原地,见张峰进了办公室,也跟了进来。
“张部长有事吗?”高寒谨慎地问道。
“呵呵,小弟呀,以后不要再喊我张部长,没人的时候喊我老张或张大哥都行。”
“那怎么能行啊,你和我爸爸是同辈,是我叔叔呢,我怎么敢喊你大哥,折寿呢。”高寒客气地退让到。
“他是他,你是你,各人喊各人的。我喊你没有别的事,你初来咋到的我想请你吃顿饭,给你接个风。没别的人,就咱们两个,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面子。”
高寒以为张峰含住自己有什么要紧的事,原来是想请自己吃饭,于是即推脱道:“只有晚辈请长辈吃饭,哪有长辈请晚辈的。再说我刚回来,上班时后的第一顿饭就不回家,恐怕不合适。”
张峰坐在椅子上,手里那着笔敲着笔筒,说:“你不会是害怕黄珊吧,没事的,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你请个假。”
高寒看张峰是真心实意请自己吃饭,虽然自己不愿意去,但总得给个面子,于是即说:“张部长,吃饭可以,但必须由我买单,否则我不去。另外,下午还要上班,咱们吃饭归吃饭,滴酒不沾。”
张峰见高寒吐了口,就站起来拍拍高寒的肩膀,说:“不愧是省委大院里出来的,纪律严明作风好,不喝酒就不喝酒,你请客,你随便安排,我没有发言权。”
出了市委大院,过了马路就是“一品香“饭店,张峰步行陪着高寒穿越了马路进了饭店。
老板娘白牡丹站在前台见张峰领着陌生人进来,不等张峰开口就从里面出来,亲自把两人领到二楼进了雅间。
“二位稍等,酒菜马上就来。”白牡丹笑着说。她笑盈盈的脸盘洒满了阳光,正如一朵灿烂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