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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的手很不听话,把方向盘对准了帝豪酒店。
在酒店的楼下,他坐在车上,透过车窗仰望着三楼,想象着胡雨薇在酒店房间里的情形。他没有下车,他怕碰见刘燕妮公司的熟人,也没考虑好自己见到胡雨薇之后该说些什么。
高寒又一次带着失落离开了心仪的人所在的酒店,开着车慢慢地回家。
高寒心烦意乱,打开音响,里面传出一首悠扬的歌——我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白狐……
高寒平时听到这首歌,只觉得它的旋律很优美,今天却感觉到了忧伤。千年的白狐,也许黑色丽人胡雨薇就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白狐,也许高寒等的就是这只千年修炼的白狐。
歌毕,又是一首千年等一回。
巧了,都是千年的歌。
黑色的夜空中,被灯光映白的马路就如一条光带,高寒希望,这条光带能把他带到白狐修身养性的地方,和白狐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直到天长地久……!
第810章 包养(1)
宝马刚刚停下,高寒还没下车,就看到黄珊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高寒从车里望望黄珊,觉得她今天的打扮很特别,紫色的束腰连衣裙在暗淡的灯光下把黄珊衬托得犹如一束华贵典雅的紫罗兰。高寒锁好了方向盘,正要下车,黄珊就旋转着来到车旁,拉开了车门。
黄珊给高寒开门,无异于大姑娘坐轿第一回。高寒很奇怪。
“请下车。”黄珊一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股紫罗兰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高寒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他还没有从白狐千年修炼的意境中走出来。为了最起码的礼貌,高寒还是问了一句,说:“这件衣服不错,档次够高的。你看起来又年轻了两岁。”
黄珊牵着高寒的手,紧靠着高寒,一边向别墅里走一边说:“高档次的人怎么能穿低档次的衣服。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换一套衣服给你看。”
“你每天换一身衣服,每天就年轻两岁,不用几天,你就和咱们的原野一般大小了。”高寒纳闷,他不知道,今天黄珊的心情为何格外好。
刘燕妮学校典礼,黄珊没上班,她下午一个人在超市转悠,闲得无聊,就买了一套连衣裙。晚饭前,黄珊穿上了裙子在蒋丽莎面前显摆,蒋丽莎却不屑一顾地说:“女为悦己者容,你打扮得越妖艳妩媚,我可是越嫉妒,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你这样做出力不讨好,你还是等着给高寒看吧。”
“给高寒看就给高寒看,你想看我还不想给你看呢。”黄珊撅起嘴,嘟嘟囔囔的,说着就掏出电话,拨打了高寒的手机。
手机关机。黄珊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赌气地说:“给不该看的人看,人家不领情,想给该看的人看,人却不在眼前,打电话又关机,好没面子。”
黄珊一边发脾气一边坐到了沙发上。
蒋丽莎见黄珊阴沉了脸,就赶快坐到黄珊身边来,拉着黄珊的手讨好地说:“不是阿姨说你,高寒现在虽然名义上还不是组织部长,但其实已经是组织部的实权人物。萝卜越大就越容易花心,你看看,才几天的功夫,他连手机都不开了。为什么?就是怕你给他打电话打扰他。听说刘燕妮的学校今天典礼,高寒现在一定和那帮子人在酒桌上疯吃疯喝呢。”
女人闲来无聊,只是无话找话说,谁知黄珊当了真。她忽地坐起,冲着蒋丽莎说:“我现在就到酒店去把他抓回来。”说着就气呼呼地往外走。
蒋丽莎见黄珊真要去找高寒,怕引火烧身,就赶忙站起来拦着黄珊,说:“就你这脾气,再好的事情也得被你搞砸了。你现在过去,如果高寒跟着你回来,高寒面子扫地,以后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果高寒不跟你回来,你没面子,以后也不好见人,何苦呢。”
黄珊一听有道理,就撅着嘴说:“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要你说,我该怎么办?”
蒋丽莎把黄珊拉到沙发边重新坐下,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水是什么呢,无形的东西;如果水能了解自己的特点,就能把泥土溶化;如果不肯屈服,泥土就成了高山峡谷,水就只能流淌在里面,他高你也高,他低也低,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黄珊不解地看看蒋丽莎,摇摇头。蒋丽莎接着说:“拿出温柔的本性,才能以柔克刚,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黄珊终于明白,蒋丽莎说了这么多,就是要他扮演小女人的角色。既然明白,就能接受,所以黄珊一见到高寒,才把自己弄成了小媳妇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收拢高寒的心。
高寒进到卧室,一进门就先脱掉了鞋子,又把衣服挂到了衣架上,然后才走到床边便躺了下来。黄珊跟着坐到了高寒身边,柔声细语地问道:“老公,你吃饭了吗?”
“谢谢,我在外边吃过了。”高寒感动地说。
“我倒是忘记了,今天刘燕妮的学校典礼,你和他们在一起吃的吧。”黄珊问。
“没错,一起的。”高寒简单地回答道。
黄珊把头靠近高寒,用力的呼吸,突然抬起头来说:“不对,你没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都喝酒了,你连一点酒气都没有。”黄珊自信地说。
高寒怕黄珊了解刘燕妮吃饭的情况,给自己下套子,这才改口说:“对,我是一个人在外吃的。他们请我了,但我没去。我现在在组织部门工作,不适合和他们打交道。”
黄珊顺着高寒说:“老公说得对,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是不能把自己混同于一般老百姓。你能有这样的意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刚说完,突然把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然后捂着鼻子说:“老公,你今天的脚是不是到香港旅游了,这么难闻。”
高寒撑着身子坐起来,搬起自己的脚放在鼻子下边闻闻,说:“没有啊,我怎么没有闻到,不是我的脚有问题,只怕是你的鼻子有问题。”
“久在鱼肆不闻其臭,你当然闻不到了。老公,看样子你很累,我去打点水给你洗脚。”
高寒来不及阻止,黄珊便旋风般出去了。
黄珊端来了温水,把高寒的脚按进盆子就开始搓洗。
感觉蛮好,脚心痒痒的,脚趾麻嗖嗖的,高寒浑身顺谈。但他的心不在脚上,从黄珊请自己下车的那刻起,高寒就一直在心里问自己,平时娇蛮得像公主的黄珊,为什么今天表现得这么温顺。
黄珊自己不说,高寒也不好意思问,就只顾眼前的享受。
洗完脚擦干后,高寒再次躺在床上。黄珊正要去倒水,从高寒放在衣架上的短袖衬衫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铃声被衣服覆盖着,瓮声瓮气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高寒担心是胡雨薇打来的电话,急忙下床想去拿电话,可这时已经晚了,黄珊早已放下脸盆走了过去。
高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怕黄珊有意或无意地接听了电话。
好在黄珊只看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就转身把手机递给了高寒。
高寒也往屏幕上扫了一眼,真的是胡雨薇的电话。胡雨薇打来电话,不但没有给高寒带来惊喜,反而给他带来了意思惴惴不安。
黄珊站在旁边,等着高寒接听电话。高寒见躲不过,只得摁下了接听键。他一张口就懒洋洋地说:“我以为是谁呀,原来是你。”
“你还在市委吗?刚才冰莹突然进来了,我不得不下了线。你吃饭了吗,我想请你吃饭。”
“我刚到家,在外边吃过了,就不劳你破费了,谢谢你记挂我。你交代的事我已经给组织部的其他人吩咐过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再来电话催我。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咱们明天再联系。好,好,就这样,再见。”高寒当着黄珊的面,只能云天雾地地胡侃,唯恐露出了马脚。
高寒在这方面虽然不是老江湖,但糊弄黄珊还有几分把握。黄珊真的以为高寒和对方谈的是工作上的事,端起盆子就往外走。
趁着黄珊离开,高寒赶快给胡雨薇发了个信息:
“对不起,我身边有人,不方便,明天见。”
黄珊很快回来,进门就问道:“老公,你怎么给这个来电的人起了那么个名字,黑色天空,他是不很难缠,要么就是点特背。”
“呵呵,你太聪明了,这个人是有名的难缠鬼,大家都这么叫他。黄珊,以后家里的事你说了算,工作上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高寒一边夸奖黄珊,一边暗示她,要她尽量少管自己的事。黄珊点头之后,却不好意思地说:“除了家里的事,还我还得管你身上的那点东西。”说着依偎在高寒的怀里。
高寒输入胡雨薇的电话时,就怕别看尤其是黄珊翻看他的通讯记录,于是就起了个黑色天空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先给黄珊打了电话,声称自己在外有饭局不能回家吃饭,然后又给胡雨薇打了电话。
胡雨薇在学校,叫高寒开车去接她,高寒犹豫地说:“学校里人多眼杂,我在那里又露过面,只怕不能过去。你打个车过来,路费我报销。”
听筒里传来了两声轻微的咳嗽声,然后胡雨薇娇喘吁吁地说:“我在西边的丘陵地带等你,你马上过来。”
高寒还没张嘴答应,电话就被挂断。高寒由此也领教了胡雨薇的果断的脾气和独特的个性。
约定的地点,高寒见到了胡雨薇。她不愧是是艺术门类的人才,穿戴从来都很入时。高寒开车过来时,她就站在一个丘陵上,抬起双臂后又举到空中,双手不停地合拍,吸引着高寒的注意力。乍看上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彩色蝙蝠。高寒的心悸动,在悸动中打开了心扉。
车子停下,不等高寒出来,胡雨薇就从丘陵上奔了下来,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高寒要发动车子,突然听到和刚才电话里一样的喘息声,就回过头来。这一回头不要紧,高寒猛然发现,胡雨薇的脸色有些苍白,头上还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感冒了吗?”高寒关心地问道。
“开车!”
“咱们还是先到医院吧。”高寒再问道。
“我叫你开车。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只要稍有剧烈的活动,就会气喘吁吁。”胡雨薇捂着胸口说。
高寒这才想起胡雨薇昨晚对自己说过的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话,就担心地说:“即使你不能动手术,也该预备些常规药物,以防不测。”
“我死不了,你开车吧。”
“到哪里?”
“方向盘在你手里,你爱到哪儿到哪儿。”
“你不怕我把你买了吗?”高寒发动了车子,开玩笑说。
“最好能把我卖到地狱里,我就脱离了苦海。”胡雨薇少气无力地说。
车子过了大桥,直奔两河的交汇处。
伊洛河从南蜿蜒而来,注入黄河。汛期季节,河水流量大,流势凶猛,汹涌的清水就像一条青龙,直插黄龙的腰间,两龙相缠绕,然后汇成一色,奔向东方。
宝马停在两河中间的大堤上。
高寒下车打开车门,想搀扶胡雨薇下车,不想被她推开了手,说:“我自己能下。”
下车的胡雨薇像换了个人,精神焕发地站在高寒的面前,拍着胸脯说:“高部长,我没事了。”
高寒细看,果然见她脸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不由怀疑地问道:“你的病真够传奇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胡雨薇拉着高寒的手,大堤的尽头走去,边走边说:“我年龄比你小,性别又不同,我怎么会骗你,又怎么敢骗你,告诉你吧,我只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没有精神压力,就能和常人一样。这两天来,我当了典礼的主持人,又忙于招生事物,所以体力不支,以至于犯病。现在好了,出门前吃了药,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心情愉悦了很多,所以就好了许多。”
说着话已到两河交汇处。
河风沿着河床吹来,吹乱了高寒的头发,也吹皱了胡雨薇的裙子。此时的胡雨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美丽的河神。
一对靓男俊女站立在河边,增添了大河的韵致,成为河堤的风景。一股强风吹来,胡雨薇打了个寒噤。高寒跨后一步,墙壁般挡在了胡雨薇的身后。
风吹在背上,高寒还真的感到有些凉意。
胡雨薇发现了高寒的善意,回来看看高寒,顺势把身子靠了过来。
高寒没有躲避,如果他躲避,胡雨薇就会失去依靠。身体的依靠倒在其次,他害怕胡雨薇失去精神的依靠。在高寒的心里,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胡雨薇依傍的大树,如果对方同意,他可以为她提供任何方便,乃至倾其所有也在所不辞。
美人主动依偎,正合了高寒的心意,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把胡雨薇搂在怀里。
河里的无数个血色残阳隐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