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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合同为证,刀把似乎已经掌握在刘燕妮的手中,和蒋丽莎和李旭东相比,她的机会可能会多一些。
蒋丽莎在刘燕妮那儿碰到了一颗不软不硬的钉子,窝了一肚子火。她不由拨通了郝琪的号码。
郝琪还在醉酒梦游,和周公以及其他古代的先哲们讨论着人的处世哲学问题。孔子和孟子告诉他说:“做人要厚道,要仁义,要克己复礼,不能见钱眼开忘恩负义。”
郝琪问什么叫克己复礼,孔子指指孟子说:“这个问题我懒得回答,你还是问我的弟子吧。”
孟子仰起脸来,不屑一顾地说:“现代人真他娘的扯淡,一天到晚都说要从古文化中吸取精髓,其实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告诉你,克己复礼就是你们所说的严于律己,其实就是教育人们都学会仁义。”
孟子的话还没有落地,孙子就说:“郝大老板,别听他们的。商场如战场,既然是战场,就要兵戎相见。除了比武器的先进性,更要比脑子的灵活性。我建议你要用武力打拼天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果你需要看兵书,我倒是可以向你推荐一本书,它就是我写的《孙子兵法》。”
这边还没说完,那边的老子扛着锄头说话了。他笑呵呵地来到郝琪面前,说:“他们都是一派胡言。人生在世,也就是几十年光景,转眼即逝,一张床一口饭而已。生着一口气,死了一把灰,来自自然,回归自然。你看我,南山打柴,北山放牧,一个人独来独往,和邻居们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一个人优哉游哉,岂不快哉。”
此时碰巧韩非子从法院回来路过这里,就把郝琪拉到一边,说:“别听他们胡囔囔,我知道你想打官司,我告诉你,在法治国家里,法律是解决一切纠纷的唯一手段……”
诸子百家各持一词,开始辩论,直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郝琪虽然是个粗人,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认为他们每个人说的都在理,正要提出疑问——关于贷款的问题,突然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郝琪睁开惺忪的眼,也没看是谁的来电就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蒋丽莎遭到刘燕妮的冷落,把全部怨气撒在郝琪身上,出口就问道:“郝琪你个王八蛋,是不是不想在北原市混了。”郝琪虽然醉酒,但仍能听出事蒋丽莎的声音。要是别人这样骂他,他一定会怒火冲天,但骂他的人的是蒋丽莎,而且两人的曾经亲密无间地接触过,他不但没发火,反而笑笑回答蒋丽莎说:“火气好大呀,要不是我给你消消火。”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蒋丽莎更是大骂道:“放你妈的狗屁也不臭。你给我说说,当初你和刘燕妮联起手来要李旭东给你作担保,是不是早有预谋。谁不知道你的建筑生意现在红红火火,怎么就还不起那笔快款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和我来阴的,看我不整死你。”
在郝琪的眼里,蒋丽莎也就是那回事,一个花里胡哨的女人而已,他不会和她计较什么。等蒋丽莎发完了脾气,郝琪不紧不慢地说:“我妈的屁臭不臭我没闻过,只有闻过的人才知道,看样子你好像闻过似的;再就是,我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给你来阴的,我只能给你来阳的,因为我没有阴的,只有阳的,你要是喜欢阳的,我什么时候都能成全你。告诉你吧,谈到钱的事,我现在一分也没有,我除了能给你阳的,还能给你一条命。”
郝琪说完,没有再给蒋丽莎说话的机会,就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傍晚,蒋丽莎提前做好了晚饭。现在,她做饭已经成了习惯,也成了她的压力。如果黄江河回来后吃不到可口的饭菜,轻者对她大发雷霆,重者就会往房顶努努嘴。两者相比较,蒋丽莎最怕黄江河朝房顶努嘴,那将意味着她随时可能被关进储藏室。所以,每次黄江河发脾气,蒋丽莎都会赔笑,直笑到黄江河不发火为止。
蒋丽莎把饭盘子端到餐厅,又给黄江河和高寒盛好了饭,才怯生生地坐在黄江河身边,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想给请个假——”
黄江河看也没看蒋丽莎一眼,说:“去吧,不过那可记好了我给你说过的话。”
“记着呢,九点之前回来,不喝酒,不进娱乐场所,回来后向你汇报情况——”蒋丽莎重复着黄江河交代过的话。
当着高寒的面,蒋丽莎认为黄江河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她是怎样的女人,高寒心里有数,她自己的心里也有数。
黄江河见蒋丽莎罗嗦起来没完,就不耐烦地说:“别烦人了,快走吧。”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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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 包养(45)
街心公园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的二楼上,蒋丽莎坐在临街的二楼上已经等了刘燕妮多时。她不时地朝大街的南北方向看看,就是不见刘燕妮的影子。
自从和刘燕妮打交道,蒋丽莎已经不止一次上当,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刘燕妮就是能拿捏住蒋丽莎,连蒋丽莎在心里也这样认为。
不过这一次可能要例外。蒋丽莎认为,刘燕妮设计的这个担保贷款的阴谋太拙劣。这是很多人都能看透的把戏,蒋丽莎认为刘燕妮用这样的小诡计来对付她显得太嫩,她不会上当,说什么也不会上当。
很多人家都吃过了晚饭,吃过晚饭的人们开始走出家门在大街上溜达起来。蒋丽莎再往大街上瞅了两眼,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边挽着男友,一边吃着红薯。蒋丽莎似乎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她口内生津,饥饿感顿时笼罩了全身。
晚上没吃饭,她还真有地饿了。
蒋丽莎叫来了服务生,给了他十块钱,叫他到下边给自己买两根烤红薯。服务生接受了蒋丽莎交代的任务,转身向楼下走去。
烤红薯的味道的确诱人,浓郁的香味令人陶醉。蒋丽莎轻轻地剥掉薄薄的红薯皮,张开小嘴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动作很优雅,兰花指配着樱桃小口,再加上不菲的衣着打扮,内行的一看就就知道她是有身份的女人。
为了打发时间,蒋丽莎吃的很慢。她吃得慢也不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作为有身份的女人,无论在任何场合,她都必须注意自己的身份,凡是可能影响到自身形象的言行,她都尽可能剔除免得成为别人的笑柄。
当然,在家里除外。
烤红薯被吃掉一半时,刘燕妮终于在楼道口出现了。
尽管蒋丽莎对刘燕妮提出的贷款担保问题心存怨恨,又对她的姗姗来迟心有不满,但蒋丽莎还是把吃了一半的红薯放在小碟子里,起身对刘燕妮笑脸相迎。
“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蒋丽莎上前握住刘燕妮的手,嗔怪道。
两人一起走过来坐下。刘燕妮刚要说对不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漫不经心地问道:“难道你没吃晚饭?”
“为了赶来和你见面,我只好委屈自己了。”蒋丽莎回答道。
“正好,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说。”
不等蒋丽莎答话,刘燕妮就要了几份点心,又要一杯牛奶一杯咖啡。
话题很快转到贷款上来。
鉴于刘燕妮是省委书记女儿的身份,她不敢责怪刘燕妮,只好敲山震虎,把矛头对准了郝琪,一张嘴就说:“郝琪这个东西,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一堆社会渣滓。今天李旭东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我就打电话问他究竟想怎么样,你猜猜怎么样,这个狗东西竟然装醉。谁都知道他今年的生意很红火,怎么就不想归还贷款呢。”
蒋丽莎当着刘燕妮的面骂郝琪,其实就是打刘燕妮的脸,刘燕妮哪里肯接受。等蒋丽莎絮絮叨叨地发完牢骚,刘燕妮就说:“人在人后都说人,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这样评价他。他的生意确实不错,但就是工程款收不回来,有几笔大的垫资估计还要泡汤。我的资金周转也出了问题,他又拿不出钱来,所以我就只能找李旭东了。这事本来与你无关的,但如果你非要和我照面,我总的给你个面子不是。”
蒋丽莎很快就从刘燕妮的口气中听出来,似乎在责怪她今天的出面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开始很不愉快,就意味着拮据一定不太完美。
可刘燕妮不这样想,她要做成的事,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出岔子。对付蒋丽莎,她有的是办法。她相信,不用两个回合,蒋丽莎一定会顺着她,再次把蒋丽莎装进套子里。她之所以敢这样肯定,是因为好准了她的脉搏——蒋丽莎是个贪财的女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鸟儿想吃米,就一定会被罩住。
眼见刘燕妮似乎不稀罕自己出面,蒋丽莎无疑又碰了一次钉子。为了挣回面子,她笑着说:“怎么会与我无关呢。当初叫李旭东担保是你找的我,也就是说是你的主意,现在出了事,我不管谁管。李旭东是个外乡人,在这里没根没底的,我要不出面,他就死定了。”
一提到外乡人,刘燕妮就找到了进攻蒋丽莎的话题。她不冷不热地笑笑,说:“既然只知道他是外乡人,还要当他的保护伞。自己人只能向着自己人,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要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直接到法院起诉李旭东。如果没有别的事,咱们今天就谈到这儿。”
刘燕妮说着起身要离开。
这下可难为了蒋丽莎,她了解刘燕妮的为人,知道她说到做到。蒋丽莎见刘燕妮真的要离开,就拦住她说:“先别走,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蒋丽莎哪里肯让刘燕妮离开。她很清楚,刘燕妮要起诉李旭东,到时候法庭调查贷款担保的来龙去脉,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而自己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如果真的被卷进诉讼案,黄江河就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以讹传讹,还不定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这种局面也许是刘燕妮所期望出现的。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蒋丽莎索性就把话挑明了。她问刘燕妮说:“你说吧,究竟怎么样才能下活这盘棋?”
“好办,我也不过分难为你说的外乡人,郝琪无力还款,他的企业作为担保人,和郝琪负有同等的责任,让他们两个企业各处一半。利息由郝琪承担,李旭东只拿出二百五十万,我就撕了协议。”
不等蒋丽莎转过弯来,刘燕妮就补充道:“当然,这种息事宁人的做法离不开你,自然也就少不了你的好处费。这样吧,我收到李旭东的钱后,把零头划给你。”
这时候蒋丽莎才明白过来,刘燕妮这是在明火执仗地打劫。无意中,蒋丽莎成了刘燕妮打劫李旭东的帮凶。
钱的诱惑的力量真的巨大无穷,威力也无边无际。蒋丽莎突然有些心动,但她却突然问道:“如果我把你的阴谋挑明了,和李旭东平分了二百五十万,或直接从他那儿拿走五十万,不是更省事。”
刘燕妮暧昧地笑笑,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说:“乱中取胜,此之谓也。我不参与其中,你向李旭东张口要钱,岂不成了敲诈。我分给你是名正言顺,你索要钱财是无赖之举,孰轻孰重,你心里该有个底。”
话已至此,蒋丽莎再也无话可说。她和刘燕妮想见,本来是来讲道理,她对于自己的胜算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却被刘燕妮说服了。看在钱的面子上,蒋丽莎只好委屈了自己,又昧了一回良心。她随即答应刘燕妮说:“我明天就到农场去和李旭东好好谈谈,尽量说服他为自己签的合同担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是尽量,是一定。”刘燕妮纠正道。
“是,一定。”
回家的路上,蒋丽莎接到了张峰的电话。张峰告诉蒋丽莎,他已经把钱预备好了。当蒋丽莎问及钱的多少时,张峰吞吞吐吐地说:“不是三十万,也不是五十万,是四十万,取事事顺心之意。”
蒋丽莎知道,张峰并不是为了取得数字的迹象,而是为了少出十万块钱。考虑到这些钱是为高寒索取,蒋丽莎也再计较,煎熬张峰立即开车到约定地点,把钱亲手交给自己。
蒋丽莎回去天色尚早,大约不到九点。她推门进到卧室,看到黄江河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就小心翼翼地换上拖鞋,把包挂到了衣架上,坐到床边。
她坐的位置很不好,刚好挡住了黄江河的视线。黄江河伸手拨了蒋丽莎一下,蒋丽莎趁机抓住了黄江河的手。
黄江河想抽出手来,蒋丽莎就是抓住不放。凭着直觉黄江河知道蒋丽莎有话对自己说,就先问道:“干什么去了?”
“和刘燕妮谈了一会儿,业务上的。”
“她变相搞金融,你搞的是土地,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业务。是不是还是种子的事。我可告诉你,刘燕妮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当心再次上当。”
蒋丽莎没有理会黄江河的话,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