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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安欣用微弱的口气呼唤着。
安诚立刻惊慌起来,“欣儿,快放手,少爷还有其他的事,不能再麻烦人家了。”
安欣摇了摇头,“明天晚上9点,他们会把货从上海运到北京,在四季路停车场接头……这些都是真的,我从高先生那儿拿货时偷听来的……”
安诚吃惊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安欣?!……”
“我知道了,欣姨,你放心吧!”晋经风轻轻握了握安欣的手。
安欣终于松开了晋经风的衣服,将头埋在安诚肩上,平静的合上双眼。
第七章 约定
史丹利医院的院长是位年长的外国老头,医院称得上规模,而且设备也很齐全,甚至从医生到护士也清一色全部是外国人。院长知道安诚他们是晋经风介绍来的之后,立刻安排了最好的病房给他们,然后带安欣到治疗室去缝合伤口。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的像吐血一样红,东方深蓝色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就像也被感染一样,连月亮的光彩都泛起红来。
安欣的治疗结束了,院长很快找到了一直在医院庭院长椅上一筹莫展的安诚。
“原来你在这儿,你太太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而且做了全身的检查,现在已经回病房去了。”
“我真的有些害怕面对……院长,她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样?”
“哦,恐怕不太乐观,毒品使她的中枢神经和免疫系统都遭到了破坏,因为毒品是口服的,所以她的一部分消化系统和肝脏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尤其是肝功能……以前也有过吸毒者来到本院治疗,但都没有像安夫人那样恶化的如此之快的情况,她的身体几乎每天都在衰竭。
听了这话,安诚激动的抓住院长的胳膊,“有办法救她吗?院长……”
“说实话希望很小,但全要看她个人的身体情况了。”
“她会死吗?……”安诚绝望的脸上涌出泪来,“算命先生说她会活到八十岁的,而且子孙满堂……”
“安先生,现在的情况一时还很难说,但如果她出现精神恍惚或者产生幻觉的情况,说明她已经恶化到不治的地步了,那时,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不过,你放心,你是晋经风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治愈你的太太,现在你最好去看看她。”
白色的病房,只点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房间里。房间的一角,那棵生机盎然的龙舌兰给房间带去一些绿意。安欣躺在病床上,目光却一直游走在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柳树上。
安诚小心地走进房间,将窗户关上,坐在安欣身边,“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你看那棵柳树,我想老家的柳树大概也已经像这样都败落了吧。不知道老家的房子怎么样了,来上海以后连下了两场大雨,我记得阁楼好像还有些漏水呢。”
“我打电话回去,让二姨他们帮我们照看好房子了,你放心吧。”
安欣许久没有说话,“……阿诚,”安欣望着自己丈夫那日渐消瘦的脸庞,“是我连累了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贪慕虚荣,希望可以到城里来过好的生活,结果才咎由自取……”
“不!你现在不许说这些话,谁都有权利向往美好,你也一样!等病好了,我们就生个孩子,然后在上海租间房住下来,好好为晋家工作……“
“我想回老家去,现在我只想回家去过些平静的生活,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奢望!”
安诚沉默了片刻,“好,我答应你,我们回济南去,什么都不要了,我可以在私塾教算术,那时你就每天带孩子,做饭等我回来。”
安欣笑盈盈的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呵呵……好,就这么说顶了。我现在要休息了,护士帮我打了针,让我早点休息呢。”
安诚握住妻子冰冷的手,吻在她的额头上,“晚安。”
渐渐的,安诚望着妻子的睡脸,眼中有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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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开始,微微的刮起风来,天色有些昏黄,空气里有一股沙腥味儿。
一大早,晋经风便被苏珊和席望月这两个女人吵的不得安宁。
席望月不屑地撇撇苏珊,“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去菲林先生那里?”
“我的事,不要你管!”苏珊对着席望月做起鬼脸来。
“哈!我也没有要管你的事,我只是在问经风而已。”席望月走到晋经风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苏珊也不服气地挽住晋经风的另一只胳膊,使晋经风手上的茶水查点洒了出来,“反正我们无论去哪里,都没你的份!”
席望月生气地叫喊起来,“你话说的太早了!”
晋经风急忙打断她们,“好了,拜托你们不要吵了,我们一起去菲林那儿,好了吧?”
席望月和苏珊互相白了一眼,将脸甩向一边。
最后,车子载着他们来到了金平星时代周报社门口时,已经刮起漫天的狂风来了。
金平星报社的社长克鲁斯…菲林从窗户远远看到晋经风他们从车子上下来,不禁浅浅的一笑,让秘书小姐准备了四杯咖啡。
晋经风敲敲门,“菲林,是我。”
“快进来吧,根本不用敲门,我早就看到你们来了。”
一进门,苏珊便冲向菲林,把他紧紧抱搂住。
苏珊不满的撅起嘴,任性地用小拳头砸菲林的肩膀“讨厌鬼!走的那天都不给我打电话。”
“抱歉了,苏珊,没想到你精力还是这么好,北京好玩吗?”
苏珊抱怨起来,“晋经风有了个小女朋友,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根本没空带我出去玩。”
席望月的脸色顿时绿了,“你!……”
“好了,苏珊,改天我带你出去吧。”
“不,我还是比较喜欢经风,我要征服他!”说着,苏珊坐在晋经风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晋经风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席望月心里暗自发起火来,“这个死丫头,在胡扯写什么呀!”
这时,秘书小姐端着热乎乎的咖啡走了进来,那醇香的味道,立刻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我还记得上学时每晚都泡咖啡来提神写论文。”菲林回忆着喝一口咖啡。
“泡咖啡的是个叫夏莲的胖女孩,她有个哥哥,可凶了!记得是叫做彼得吧。”苏珊插言道。
“以前的事总是很另人怀念啊,晋经风,你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过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还是打算接手你父亲的产业?”
“我还没有考虑过。对了菲林,你知道四季路停车场吗?”
菲林突然一惊,“是啊,听说好像是座小型的停车场,而且好像是私人的,怎么了?”
“今天晚上那里会有一场毒品交易,就是最近查在上海闹的沸沸扬扬的贩毒案!”
“是这样吗?”菲林喝下一口咖啡,“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的朋友偷听到的。对了,那为宏炎记者,今天在吗?我有点事想拜托他帮忙。”
“宏记者?他在!我去让秘书请他过来。”说着菲林走出了办公室。
“谢谢。”
苏珊不高兴的望着晋经风,“经风也真是的!一见面就说那么严肃的话题,好像故意来办事的一样!”
“抱歉,苏珊,有些事必须要尽快处理才行。”
“高曼小姐,你安静点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席望月不屑地瞪了苏珊一眼。
“你管我!”
不一会,菲林和宏炎便一同来到了办公室。
“晋先生!席小姐!久违了。”
“宏先生,今天还是有些事想拜托你。”
“哪里的话,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今晚在四季路的停车场会有一场毒品交易,我想去调查一下,希望你能借我一部相机。”
“借相机?这么重大的新闻当然是我亲自去喽!可以吗?晋先生?”
“这……我担心会有危险……”晋经风望着宏炎瘦弱的身材,苦笑起来。
“没有危险是我这个做记者的没见过的!”
“那好吧,就拜托你了……菲林,我可以借宏先生用一晚吗?”
“请……请便……”
“晋先生,还要多谢你呢,每次都能够给我带来这么重大的头条新闻。”
晋经风不禁苦笑起来,“是我运气不好,每次都会遇到麻烦的事。那么今晚八点,我们在四季路那家叫倍香的餐馆门口见。”
这时,苏珊和席望月互相望一下,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第八章 死亡的幸福气息
北京的冬天,风沙就像东北的雪,海南的阳光一样,已经成为年年的惯例,如果哪个冬天,北京的风沙突然少起来,算命的就会开始用他两张嘴皮子大做文章了。可不知怎么的,今年北平的冬天却不怎么冷,虽然也有寒风扫落叶的萧条,但却始终没有以往那么凛冽,不知道这会预示着什么。
晋经风套上一件随身的毛衣和外套,将一把小口径的手枪放进上衣口袋里。
“不行,太危险了,你们说什么都不能去!”
“为什么?不公平!”苏珊说着,不乐意的嘟起嘴来。
“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也许你用的上我们也说不定啊!”席望月自从早上来到晋家就没有回去,晋经风显然有些过意不去。
“听话,我有种预感,这次去真的很危险,如果我在明天早上以前还没有回来,你们就报警,还有,千万别跟奶奶和恩慈说!”
晋经风拍拍两个女孩的头,然后顺着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晋经风走后,席望月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我不放心!”
“我也一样……不如咱们偷偷的跟去看看吧?”
“你还记得他们约在什么地方见吗?”
“在四季路一家叫倍香的餐馆门口!”
席望月看看墙上的时钟,“趁还有时间,我们快点走吧。”
于是两个女孩披上外衣,同样顺着晋府后门溜走了。
夜晚的北京城大街上尤其繁华,偶尔可以在隐蔽的巷口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汉和一些游手好闲的痞子。他们的目光轻佻,有时还对着过往的女士吹着口哨,这些都使席望月和苏珊有些紧张起来,于是她们加快了脚步。
席望月想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注意力,“高曼小姐,你和经风是怎么认识的?”
“你问这个干吗?……反正也是在一个冬天,而且是在很浪漫的情况下遇见的。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认准他了。咦?你也有那种感觉吗?那种看见的第一眼就注定一切的那种感觉。”
席望月淡淡的笑了笑,“这么说你很喜欢经风喽?”
“那当然。只可惜……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苏珊说着,暗暗低下了头。
听了这话席望月有些吃惊,没想到平日那么骄傲的洋小姐,也会有不自信的一面,“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是经风他自己说的,他不能够娶我,他说他要娶的人一定是由他自己决定的。不过,你也不要得意,经风虽然不会娶我,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放弃他!我能看的出来,你也很喜欢他嘛……”
“也许那并不是喜欢,我有时会想,那也许根本就是迷恋,觉得全世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那种感觉,觉得他就是一切了,他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开心一整天,即使很寒冷的天气,靠在他身边我就会觉得温暖,每天只要看见他,我的世界就是彩色的,而且我相信即使我们不能字一起,很久以后,有一天当我想起他时,我还是会觉得我的心是属于他的,就像被烙上‘晋经风专属’的烙印一样……“
“呵呵……真奇怪,我和你好像头一次这么投机哦!”
“才怪!我才不和你投什么机呢!哼!”苏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于是急忙又冷起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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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落叶又一次被风吹起,在地上打这转时,史丹利医院庭院中的路灯呼的亮了起来。坐在床上的安欣望着窗外的一切,脸上添了几份静谧与惨白。
这时,安诚提着有兜红豆饼走进病房。
“欣儿,饿了吧?我在医院门口看到有卖红豆饼的,来,吃一个吧。”说着,安诚从袋子里取出一个饼递给安欣。
安欣慢慢转过头来,“谢谢,”她用自己瘦弱的手接过红豆饼,又一次把头扭向窗边,“……阿诚,今天几号了?”
“16号啊,怎么了?”
“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吧?外面怎么挂起灯笼来了?”安欣指指窗外庭院中的路灯。
“啪”!安诚手提红豆饼的袋子掉在了地上,他像慌了神,一时间居然愣住了,“安欣……你说什么?……”
“窗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