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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啊。”
“哪里的话,能给两为小姐庆祝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晋经风也迎合的笑着。
“芙蕾,快点去准备!”说着,巧夫人拉了一把自己的女儿,“你和你那愚蠢的妹妹,今天晚上可不要给我丢脸啊!”
“对不起,告辞了。”说着,芙蕾和巧夫人匆匆离去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席望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不是亲生的,态度这么恶劣啊……”
“不知道美昕现在怎么样了。”想起刚才芙蕾那难堪的表情,晋经风好象预感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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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在深幽的蓝府的大厅里,弥散着醉人的酒香,仆人们将灯火通通点燃,音乐响起,裙摆在舞池里摆动着,这是一场热闹的假面舞会,每张面具后面都有一张脸,或许熟悉,或许陌生,而一个个灵魂,就是面具的写照,你永远不了解你眼前的那个人,尽管你离他是那么的近。
晚上,席望月终于见到了晋惊风所说的外国的老奶奶——蓝家最年长的人,蓝奶奶。虽然已经是两鬓花白,但是,外国人的血统还是让她那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深邃而悠长,年迈的身体,刻满皱纹的脸,蓝奶奶的的脸上有着一种冷漠,但是比巧夫人好的是,蓝奶奶并不张扬,虽然身为一家之长,但是蓝奶奶始终保持着一种长者的姿态,高傲而令人畏惧。
这天晚上到场的宾客很多,很多人都畏惧蓝家的权势而不敢不出席。而蓝伯伯一直在招呼着客人,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公子正是他与巧夫人的儿子——蓝友麦,他年轻、斯文的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满是微笑的跟着父亲的身后,学着与一些高官富足们打交道,能看的出是个辛勤的孩子。
晋经风牵着望月的手走进舞池,今天他穿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带一副深蓝色的面具,面具上镶着宝石和漂亮的天鹅绒,尽管看不到面孔,但是晋经风那与生俱来的气质还是无法被遮挡,始终是各位宾客少爷中最枪眼的一个。
跳完第一支舞,窗外吹进一阵清凉的夜风,阳台的白色窗帘被风轻轻刮起,晋经风望着窗外的星光,点点的在昏暗中闪烁。
“给你。”席望月递给晋经风一杯红酒。
“谢谢。”刚喝下一口,晋经风突然注意到在窗台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她头带面纱,黑色的纱遮住了脸,手上带着长长的手套,这样的夏天还捂的严严实实的,实在让人不解。但是吸引晋经风的并不是她的打扮,而是她手挽上有着蓝家家徽的手环,她,难道是美昕?晋惊风放下酒杯走了过去。
“小姐……”看到晋经风向自己走过来,那女孩吓了一跳。“请问你是,蓝美昕小姐吗?”
“我……”那女孩吞吞吐吐的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对,她是美昕!”这时,芙蕾向这边走了过来,今完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带一副白色的镶满钻石的面具,美丽而高贵的样子在人群中格外出众。“一年前家里发生火灾,美昕没能及时逃出来,脸上和身上被烧伤了,双腿也被倒塌的石柱砸断了,我可怜的妹妹,所以,到现在她的不幸都是家里的悲剧。”说着,芙蕾的声音充满悲伤。
此时,蓝美昕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原本是双胞胎姐妹,她可以拥有和姐姐一样的美貌,但是上天的不公却让她失去了这一切。
“美昕……”晋经风本想找些安慰的话,但是看着美昕的样子,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相信美昕她自己可以坚强起来的!”芙蕾说着,握了握美昕的手。“经风,我们去跳舞吧,不然母亲又该职责我招呼不周了,呵呵。”说着,芙蕾突然邀请,然后捏起裙角礼貌的轻轻弯腰。
“芙蕾,那个信……”
“信?什么信?”芙蕾浅浅的笑笑,笑容中充满神秘。
“没什么,走吧。”于是晋经风牵起芙蕾的手,走进舞池里。
第三章 舞会(上)
当晋经风和芙蕾开始舞蹈的时候,正好赶上集体舞曲时间,欢快的节奏在大厅里流动着,整齐的舞步声配合着音乐,这是很整齐的舞蹈,男女分开站成两排,随着音乐他们有时会交换舞伴,有时则牵着手旋转,但是目光都要盯着对方的眼睛,才能算礼貌。
晋经风望着芙蕾,舞蹈一直在进行,此刻他很想询问她关于那封信的事,但是这样的场合,恐怕并不适合谈论这么隐私的话题,于是,晋经风只是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芙蕾不得不向自己求救,而眼下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什么心事,倒是眼神中仿佛蒙着一种神秘的雾。
这时,音乐转换,到了交换舞伴的时间。突然,一双冰凉而陌生的手挽住了晋经风的胳膊,为了不失礼貌,晋经风急忙望向这个新的舞伴,眼前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黑色的晚礼服闪着宝石般璀璨的光,让晋经风想到了今晚的星空,美丽而点点朦胧。这女子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白皙的肌肤,黑色的长发,同样是美人,如果说芙蕾是高贵的仙女,那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空灵的妖精。
晋经风望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深渊一般的黑色,音乐想流水一样从耳边划过,舞步旋转,看着着双眼睛,晋经风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像要被吸进去一样。女子笑了笑,这一刻,时间仿佛被凝结了。
“经风,经风……”芙蕾摇了摇晋经风的肩膀,他这才清醒过来,“舞曲已经结束了,你还好吧,脸色很差的样子。”
“不,没什么……”晋经风揉揉太阳穴,勉强的微笑着,“很长时间没有跳过舞了,感觉有点头昏。”
“呵呵……”芙蕾笑了起来。
再回头望时,已经不见了刚才那女子的身影,好象夜的精灵一样,会突然的在夜晚消失不见。
对面的楼梯上,突然传来巧夫人的声音,刺耳的声音,充满指责和训斥,“你这个笨蛋!愚蠢的孩子,这就是你给我的成绩吗?”
“母……母亲……”只见蓝友麦哆哆嗦嗦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对不起……对不起……”
“你真让我失望!什么叫进入英国领事馆工作?你这样子对的起我吗?”
“我……我已经尽力了……”
“笨蛋!什么都做不了的东西,这点成绩值得炫耀吗?你还差的太远呢!”
“母亲,我……”
“住口!”巧夫人伸出手来,正要打过去,这时候,一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谁?”巧夫人气急败坏的转过头去,“谁这么大胆?”
只见眼前一个穿灰色礼服的男人伸手捉住巧夫人的手臂。
“放开!”巧夫人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
此刻,让晋经风吃惊的并不是她们的争吵,而是那个男人脸上的面具——“我又遇见了那个让我心仪的人,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希望这次也可以一并看到你和他的身影……”,而眼前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他就是芙蕾喜欢的人吗?”晋经风望着身边的芙蕾,只见她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变化,反而好象在为自己母亲和弟弟的争吵而觉得羞愧万分。
“夫人,小少爷他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时候,有人规劝起来。
“是啊,一表人才,小小年纪就可以进入领事馆工作,真让人羡慕啊!”
“我们家那个没出息的孩子要是有少爷的一半用功就好了……呵呵……”
席望月也从窗台上那边走了过来,看到巧夫人,她不禁摇摇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疼爱……”
芙蕾望着席望月尴尬的笑了起来。
听了这么多安慰的话,巧夫人这才消下气,甩胳膊走上了楼梯。此刻,蓝老爷默然的坐在角落喝着酒,对于自己夫人在家里一贯的横行霸道,蓝老爷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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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充满夜的精华的夏夜,从森林那边吹来阵阵凉爽的风。站在郊外看上海的夜空,黑色的天空中有一条乳白色的星河,是由那闪闪的星光堆砌而成的。此刻,晋经风依着窗台抬头望着,酒杯中飘出一阵让人微醺的香味,他突然觉得痴迷起来,想象着刚才那位在舞池里遇见的小姐,晋经风只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思念,又像是感怀,这种感觉只有在想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有,——黑色的身影,无论怎样都叫不出名字的那个人……但是,为什么现在却像溢出的水一样,点点渗透晋经风的内心。
“你在想我吗?”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晋经风身后,那如泉水般灵动的声音,晋经风吃惊的回过头去,果然是她,那个黑色礼服的小姐。
“我……”
“呵呵,不要否认,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出来的。”那女子接过晋经风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抿下一口。
“你是蓝家的客人吗?”
“你也是,不是吗?”那女子也抬头望着星空,“听说我们要从这里走到那颗星星,需要一亿年的时光,是真的吗?”
“恩……”晋经风点点头。
“但是,看上去却那么近,好象用手就可以握住一样。”女子伸出手来,细长的手指被星光包裹着。
“我可以认识你吗?”
“我们在说话对吗?那此刻你就认识我啊……呵呵……”女子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谁,不用介绍也知道……”
“但是……”晋经风本想询问对方的姓名,这时,席望月从大厅里走了过来。
“经风?”
晋经风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去,“望月啊,什么事?”
“没有什么,刚才蓝老爷在找你,舞会快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好的……”再回过头去,空荡荡的窗台什么都没有了。“我在做梦吗?”晋经风自言自语道,突然看到窗台上酒杯上的红色唇印,他不禁有些惊异起来。“真的好象精灵一样会凭空消失啊!”晋经风苦笑一番,随席望月回到了大厅里。
第四章 舞会(下)
蓝先生熄灭了烟斗里的烟丝,“呵呵,经风,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我们两家甚少来往,今天晚上我们家按惯例要在偏厅聚一下,你也来吧。”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毕竟是蓝伯伯您的家庭聚会……”晋经风苦笑道。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晋、蓝两家以前就跟一家人一样,而且也不是什么秘密会议,不过是家人之间聊聊天,我邀请你,还不给面子啊?”
“经风不敢……”
“那就好了,哈哈哈……”蓝先生笑了起来,洪亮的笑声几乎穿越整个大厅,“舞会结束之后就过来啊。”
晋经风点点头,目送蓝先生离开。
记得以前在蓝家度过暑假时,蓝家的家长们就喜欢在这样的夏夜聚集的偏厅里喝茶,用着他听不明白的词造说着大人们的话题,那时候只是觉得这样的会议很神秘,而印象中蓝奶奶似乎总是不看巧夫人的脸,即使是在她发言或者对话的时候,蓝奶奶也将目光游走在其他的地方。
“啊……”无聊的席望月打着呵欠在蓝家的花园里瞎晃悠,知道蓝先生找晋经风说事情一定又会拖很长时间,于是席望月干脆倒在长椅上酣睡起来。
这时,花园那边传来一阵吵嚷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由于距离并不远,席望月没有起身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已经尽力在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席望月清楚的记得,这个声音是巧夫人。“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满意了吧?”
“呵呵,我要你那么说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原来和她对话的是她的儿子蓝友麦,奇怪,刚才他不是还在楼梯上挨骂吗?这会儿怎么两个人好象又好了起来呢?席望月正在奇怪,于是她小心的站起身来,向那边挪了过去。
“要是你炫耀的说我进入了领事馆工作,众人一定会不服气,而且只会觉得我在自吹自擂,让你这么说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蓝友麦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孩子,我明白你的用意,不过就是想让人家都知道你已经靠自己的努力进入了领事馆,但是今天这样做,不是太小题大做吗?人家会觉得你母亲我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女人的……”
“呵呵,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在乎什么别人的眼光,重要的是我的未来!要为了我的事业,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明白吗?母亲!”蓝友麦斜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巧夫人。
此时,席望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以来都是优秀、文气的富家子弟的蓝友麦,竟然是这样一张虚伪的嘴脸,而她的母亲巧夫人,看上去那么尖酸刻薄,原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