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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没等潘钰把话说完,晋经风急忙阻止,“不能去军政府!那只会把事情弄疆,你们只要相信我是无罪的没,这样就可以了!相信最后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经风!你疯了吗?你现在是被人陷害啊,单评那些小探员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还你清白的!”
“望月,你不相信我吗?”
“不……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那些军政府的人!”
晋经风笑了笑,“这就够了,望月、嫂子,请告诉家人,不要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平安回去的。”
这时,眼泪在席望月的眼睛里翻滚着,面对此时的晋经风,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的好。
“经风哥哥,”这时,晋蒂从监狱门外探出半个脑袋来,“你怎么住在这里了啊?不回家去了吗?”
“这里是警察给我安排的‘特别的房间’,不过我很快就会回去了,要等我啊!”晋经风笑呵呵的对晋蒂说道。
这时,晋蒂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要等我啊!姐姐……”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敲醒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了?”看到晋蒂脸色不对,晋经风急忙询问起来。
晋蒂摇了摇头,突然露出一个笑脸来,“我等你回来啊,说好了的!”
那种记忆,晋经风也突然感同身受——火车站上,自己跟随奶奶离开上海是,姐姐最后和他的约定,现在即使自己已经实现了约定,但是她也许永远的不知道了。
“带姐姐她回去吧,外面很不安全,请保护好她。”晋经风郁郁寡欢的说道。
“我知道了,对了,明天程律师会来看你,和你讨论官司的事。”潘钰说道。
“程律师?”
“是你的表叔,很远房的亲戚,听说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现在在秦联奎的事务所工作,听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呢!”潘钰说着,举起大拇指比画起来。
“姓程?……是不是叫做程君宇?”
“是啊、是啊!你也知道他?!”
这时,晋经风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个小混混居然做我的律师?而且……还是我的远房表叔?……”
“咦?经风,你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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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晋经风的表叔,但是其实年纪和晋经风基本相当。这个叫做程君宇的人和晋经风并没有相认过,要说起来他们的渊源,大概也只是在同一个男生宿舍住过一个月的舍友吧,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们还有血亲关系。
“哈哈哈……”一进门程君宇就笑的前仰后合的,“经风,这个世界真是太绝了!我们……我们居然是亲戚!”
“是啊、是啊、我也不敢相信,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呢。”晋经风没精打采的说着,看着程君宇一副吊而郎当的样子,现在晋经风的心里到是对对自己能否安全出狱开始充满了怀疑了。
程君宇看上去真的和晋家人没有一点相象的地方,至少他看上去更加粗旷,强壮结实的身体、黝黑的皮肤、炯炯有神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在办公室和法庭工作的斯文律师,倒更像是哪个帮会里的太保头子,这难免让晋经风对他的辨析能力产生怀疑。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啊,医学院的大帅哥!”
“喂!你要是来嘲笑我的话就请你马上离开,我还可以找别的律师!”晋经风没好气的说道。
“别生气,别生气,脾气怎么比以前还坏啊,哈哈……”
“那也只是在对你这样的人的时候才会没好气!”晋经风端起桌上的茶杯,不满的把脸扭到一边去。
“说老实话呢,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妹妹介绍给我认识啊?”
“咳咳咳……”听了这话,晋经风差点被茶水呛死。“算了,我要换律师,麻烦请给我找别人吧。”
“哈哈哈……”程君宇爽朗的笑声在监狱里回荡起来,他恐怕也是这里唯一可以笑的出来的人了,“跟你开个玩笑的‘晋小姐’,我们还是来谈谈你的案子吧。”
第十九章 月桂
“仵作验尸之后说死者是在下午6点30分左右死亡的,而你说你自己刚好是6点出门,大概就那个时候走进那家旅社的!”
“也就是说,要是有人想嫁祸我的话,他必须很清楚我的行动,而且还拿捏的很准,不能有任何闪失,对吗?”
“现在且不说你是否真的和这宗案子有关,首先,军政府那边的人看的是证据,是那个叫做阿秀的女仆你们家的女仆吧,她怀有身孕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是听说她因为要回家生产才像家里请假的,其余的一无所知!”
“但是现在那个阿秀的女仆的妹妹一口咬定说那孩子是你的,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告上法庭。”
“这不可能!我是今年4月才和奶奶一起从北京回到上海的,这种污蔑的事情,也找清对象再说啊!”
“是啊、是啊,4月到现在……那个女仆也正好怀孕6个月!”
“这也太荒谬了!”晋经风哭笑不得的望着程君宇,“我要是杀人,会做的更完美的,才不会坐在这里等那些警察来抓!”
“不要光顾着说漂亮话,那个旅社的房间,可是只有一个门和一个楼梯,而且那个女接待说这周旅社的顾客特别少,当天只有你一个顾客。那里房间的窗户都有围栏,一般人是根本无法偷偷爬进去的。”程君宇说着不禁皱起眉头来,“真弄不明白你堂堂晋家二少爷,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是有谁约了你在那里见面吗?”
这时,晋经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任道美的样子来,他踌躇了片刻,始终没有开口。
“经风,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除非有更合理的解释,否则那女仆不是自杀,凶手就一定是你了!”
“你在开玩笑吗?”晋经风冷冷的瞪着程君宇。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说着,程君宇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点了起来。“我想,你去到那个房间到警察抓住你也不过短短5分钟的时间,一般按理说这么短是时间行凶是很难做到的,接下来就看有没有人在这之前和你有过期遇,能够证明你所说的话,为你做不在场证明的。”
“不在场证明?那个女接待不是可以为我证明吗?是她给我钥匙的!”
“那个女孩疯了!”烟雾从程君宇的嘴巴里吐了出来,在昏黄的监牢里,袅袅上升。
“你说什么?……”
“今天早上警察再去找她问话的时候,她说她当时没有注意,已经记不起来了,而且我看那个样子,总觉得很奇怪……眼神好象很迷离的样子”
“果然!”晋经风攥住了拳头,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程君宇,我如果说是真正的凶手用催眠术把对女接待下了心理暗示的话,你会相信我吗?”
“经风,重点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军政府的那些人相不相信啊!”
“能不能想想办法打通那些军政府的官员?这次的主审理是谁?”
“听说主审理是一个叫聂远慈的家伙,年纪不大,但是军衔却特别高!”
“聂远慈?……”
“你不要想打那个人的主意了,据说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政治魔鬼’而且是跟着都督府的陈都督工作的,平常想要见一面都难上加难呢!”
“呵呵……魔鬼也喜欢吃蛋糕啊!”这时,晋经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一句。
“你说什么?”程君宇莫名其妙的望着晋经风。
“没什么。”晋经风摇了摇头。
程君宇一贯受不了晋经风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索性不去理会他,“这几天我会努力帮你申辩的,但是也请你好好的配合我!”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知道你有事情在隐瞒我,不过信任还是不信任都随你,但是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的……再怎么说我还等着‘你妹妹’的好消息呢,哈哈哈!”说着程君宇大笑了起来,而这时的晋经风的脸色却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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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厦门路的监狱,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夜风,程君宇这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上路边的一辆黄包车,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跟了上来将他拦住。
“谁?”程君宇立刻警觉起来。
“那个……对不起,您就是程律师吗?”
“是……是的。”眼前是一个穿着洋装,表情有些害羞的小姑娘,她有着洋娃娃般的甜美脸庞,黑色的头发庸懒的在肩膀上打着卷,白皙的皮肤仿佛陶瓷一般“请问你是?……”
“我是晋经风的朋友,我叫席望月。”说着,席望月伸出右手来,程君宇很礼貌的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那么,席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我相信经风是清白的,而且……我希望他能够早点洗脱罪名,所以无论怎么样的事情,我都愿意帮忙!……”
“女孩子还是不要涉及这种危险的事了!”说着,程君宇拍了拍席望月的脑袋。
程君宇的话让席望月有些失落起来,但是她依然不肯放弃。“……我是真的想帮忙,请告诉我现在经风的处境是怎么样的?他会很危险吗?”
程君宇点了点头,“是啊,下个礼拜就开庭了,在那之前最好找到能够对他有利的证据来,但是……他到现在还对我有所隐瞒呢,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顽固,对谁都要提防小心!哼!”程君宇说着,情绪开始有些暴躁起来,却突然发现身边的席望月用充满愁眉不展的表情望着自己事,他立刻转怒为笑,“呵呵……不过没有关系,相信是真相就能够有大白与天下的一天的!”
“恩!”席望月点了点头。
这时,空气中突然飘过一阵醉人的月桂花香,不知道怎么的,程君宇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眼花,脑袋里仿佛被突然灌进了什么东西似的,他不禁原地摇晃了起来。
“啊!程先生!”席望月急忙伸手扶住程君宇,“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在那个肮脏的监狱呆的时间有点长了,呵呵……明天我去搜索证据,席小姐您现在唯一能够帮上忙的就是等待了!不要让经风在监牢里都不放心,毕竟那家伙是很命大的,放心吧,他做什么事都是有把握的。”说罢,程君宇上了黄包车。
虽然无法再说什么,但是此时的席望月满脸踟躇,她始终对晋经风的事情放心不下。
第二十章 调查
第二天一大早,程君宇独自前往案发现场的紊兴旅社,经过反复盘问之后,那家旅社的接待小姐还是无法说明白到底晋经风在旅社里驻留了多长时间,她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想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麻烦你再回忆一下,这很重要,决定着被告的生死啊!”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一提到这个问题脑袋里就一片空白,请不要再问下去了……”那位接待小姐的脸色很难看,无神的眼睛迷离而飘忽不定。
这时候,程君宇突然想起晋经风提到过“催眠”这件事,“难道她真的是被陷害晋经风的人给催眠了吗?这未免也太悬了,而且估计军政府的人也根本不会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的!”程君宇不禁在心里嘀咕着。“谢谢你,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一定联系我。”说罢,程君宇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接下来,程君宇坐黄包车来到了晋府,他并没有惊动晋家的人,反而想通过暗访来调查一下晋经风那日的行踪。
正当他走到晋府的大门口,正好两个女仆着从晋家大门走出来,嘴里还不断了议论着。
“也不知道小少爷能不能安全回来,真不敢相信他会把阿秀给杀死了!”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另一个带红色头花的女仆惊异的望着自己的同伴。
“自从小少爷回来家里以后,家里的祸事就连连不断呢!以前他和老夫人在北京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啊!”
“是啊、是啊!先是大小姐的婚礼,然后司英少爷也死了,再是东厢房被烧了,现在又……”
两个女仆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程君宇已经把一切都听在耳里。程君宇撇了撇嘴巴,这个晋经风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喜欢惹事,没想到回到上海,还是一样乱来!他心里想着,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对不起……”
“谁?”两个女仆回过头去,看到身高马大的程君宇站在身后时,不禁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