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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像小偷一样顺着小路来到停尸间门口。
一个月到今天为止的尸体,全部停放在一楼靠门厅的房间内,门是暗锁式的,走廊里漆黑一片。
“少爷,门锁住了怎么办?”
晋经风让恩慈打亮了手电筒,自己从口袋里取出两根铁丝,然后慢慢的将铁丝插入锁孔内,来回旋转了几下,“芝麻开门!”只听“啪”一声,门便自动打开了。
恩慈不敢相信地盯着晋经风许久,感觉就像在看变戏法一样神奇。
停尸间里充满阴冷的寒气,一道月光顺着墙上一个小窗户斜进屋里,在房间里留下一抹残影。反房间黑压压一片,依着手电筒的光,只看的见靠墙两排尸柜那冰冷的轮廓。
“恩慈姐,把手电筒给我。”
“……是”恩慈把手电筒递给晋经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指微颤,因为害怕而觉得头昏脑涨的。
晋经风走向屋内,在一个个名牌前终于找到了金玫的尸柜,恩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打开尸柜后,可以看到金玫的试题被完好的包裹在尸布里。晋经风拆开尸布,金玫那一双深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恩慈查点吓的尖叫出来,被晋经风一把捂住了嘴,此刻的她全身发麻,几乎要昏过去了。
晋经风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嘘——!!小声点!”
晋经风将金玫的尸布全部拆开,她的铜体就这么赤裸的呈现在晋经风面前,恩慈不仅吞下一口口水,红着脸望着晋经风。晋经风先是从箱子里取出那部借来的相机,为金玫拍了几张相片,然后有取出了手术刀和手术钳。
晋经风先是用撑子顶开了金玫的嘴,用手电筒照射的仔细观察一番,然后他拿起手术刀,利落地在金玫的咽喉到胸口处切了下去,从刀口处溢出一些黑色的血块儿。
晋经风把手电交给恩慈,“帮我举着它。”接着,晋经风用手术刀划开了金玫的食道,用手术钳老练的在食道里钳捏着。最后,在金玫的食道靠近胃的地方和她的前停分别发现一些奇怪的食物残渣。恩慈和晋经风都吃了一惊,互相对望了一下。显然,如果金玫是自杀的话,怎么会有食物还停留在咽喉处没有咽下呢?
她是被人杀害的!
“少爷,那是什么啊?”
“像是日本菜,……对了,是生鱼片!”
“哦?可是金玫根本买不起那么贵的菜啊!”
“所以,是请她吃饭的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勒死的,所以在口中的食物还没能咽下,她便死去了。”
“太可怕了!会是谁呢?少爷,你认为是谁呢?”
晋经风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九章 争执
“恩慈姐,我还想看看屈夫人的尸体,过来帮我找找。”
于是恩慈用手电筒在尸柜上的名牌上有搜寻了一会儿。屈夫人的尸柜离金玫的尸柜不远,晋经风打开尸布时,屈夫人的皮肤甚至还很柔软,就像依然活着一样,只是体温却如冰一样寒冷。
晋经风同样撑开屈夫人的嘴,观察一番,竟意外的发现屈夫人的舌尖呈黑色。
“原来他是中毒死的。”晋经风心想,他从箱子里取出一盒火柴,点燃后在屈夫人的嘴唇上烤了烤,她那厚重且僵硬的口红逐渐化开了。然后晋经风用一根银针在屈夫人嘴巴上沾了沾,银针立刻呈现和她舌头一样的黑色。
到此,晋经风的后脑勺就像被人砸到一样,骤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清醒与残酷感。他失落的向后退去,差点跌倒。
“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晋经风没有回答,他小心的把那根银针收藏起来。
突然,停尸间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晋经风突然愣住了,现实与记忆瞬间交会,脑海中又一次出现那个黑色的身影,他站在自己身前,挡住了阳光,一片漆黑的身体……
“是他吗?”晋经风望着眼前同样黑色的身影,像是充满希望般向前走了两步,“是这么多年来那个自己急切想要见到的人吗?”
停尸间的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刺眼的光线使得恩慈的眼中涌出泪水来。
“不是他……”
晋经风失望的有些恼怒,他不满的望着眼前这个被自己误当作是“那个人”的家伙,“你怎么在这儿?……李世山先生?”
“这是我该问你的问题吧,晋少爷,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难道你不知道非警务人员是禁止入内的吗?”李世山走进停尸间,脸上依旧包裹着厚重的绷带。他走到金玫尸体旁,看到尸体被剖开一个大口子,内脏一览无余时,不禁皱起眉头,将尸布重新盖在她的尸首上。
“我只是想来调查一些东西……金玫并不是自杀的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抱歉,我只是个探员,关于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去找仵作商量。而且,查案应该是我们的工作,晋少爷半夜三更跑来这里将尸体剖了个稀巴烂,难道就不怕我告你防碍公务吗?”
“那就看看到底谁在防碍谁吧!”
李世山走到屈夫人尸体旁,凝视了片刻,然后一把将尸布盖上,“嘭”的一声把尸体推进尸柜中。
李世山贴近晋经风的脸,直到气息可以吹到晋经风那俊美的脸上,“小子,你还太嫩,最好不要和我作对!”
“是吗?”晋经风浅浅一笑。
李世山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盯着晋经风许久,仿佛在嘲弄,更像是挑衅,最后,他冷笑一番,大步走出停尸间,对着走廊内大声吆喝起来。
“梁探员,去找一辆车,送晋少爷和他的女仆回家!”说着,他回头看着晋经风,“晋少爷,今天晚上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好自为知,请吧!”
晋经风走到李世山面前。
“你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
“你那厚重的纱布下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你的过去?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世山沉默了片刻,“……都是!”
晋经风走出停尸间,皮鞋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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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亮起,东方那一抹淡蓝,很像传说中那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湛蓝。没一会儿,那伦血红色的太阳便吞匿了一切的黑暗。
坐在派发来押解自己回家的车上,晋经风心里被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原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丢失的秘宝、死去的希翼府的主人、被谋杀的女仆、消失的白色身影,越是想象,晋经风就觉得自己越是接近事实,在这粉饰的太平背后,竟藏着如此令人惊悸的真实!
恩慈安慰起晋经风“少爷,你不要太担心了,相信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晋经风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将目光移到了车窗外。
“哼!我看那个叫李世山的探员就不是个好东西!刚才对你说话时那么狂妄自大……”
晋经风无心听恩慈抱怨。就在车子经过一个岔道口时,晋经风偶然看见从酒吧里摇摇晃晃走出一位醉的一塌糊涂的小姐,身边还跟着两个打扮像痞子一样的小青年,那位小姐正是前不久因为丧亲而悲痛欲绝的屈凝小姐,今天的她依旧穿着那件蓝色的洋裙,与小痞子门打打闹闹的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她脸的些放荡,与两天前那个文弱的小姐几乎不是一个人。此时的晋经风顿时心生气愤,而且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少爷?怎么了吗?”
“没什么……”晋经风别过脸去,沉沦的世事就此在眼中消失吧。
车子很快在晋府门口停了下来。晋经风从车上下来时,门口一个正在打扫的仆人大喊着跑回府里。“啊!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没一会,晋夫人便缓缓的从府邸里走了出来,此刻她一脸悲愤,晋经风从来没有见过奶奶如此生气的样子,不禁心生内疚。
晋经风走进府里,面对晋夫人,“奶奶……”
“你回来了啊,警察厅往家里打来电话了!”
“奶奶,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你先给我去洗澡!把身上那件臭衣服给我换掉!还有恩慈,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不好好看住少爷,还跟着他一起瞎胡闹,过会儿在收拾你!”
恩慈绝望的望着晋经风,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晋夫人转身回府,这时,晋经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奶奶,你知道吗?金玫是被人谋杀的!”
晋夫人缓缓回过头来,“是啊,那又怎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奶奶,金玫是我们的女仆,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她的死我们不无责任!”
“不!首先是金玫她自己背叛了我们,她背着我们和男人私通,是她没有把我们当作家人,所以她的死活我们就没有必要去管!经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把她们的身体剖开,去窥探她们的内脏,你这样做会使他们永远无法安息的!”
“奶奶,她们已经死了,她们不会知道的!再说,我这是在还他们清白!”
“她们会知道的,她们无时不刻不在看着我们,那些怨死的灵魂,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却在嫉妒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想尽一切办法要让我们陪葬,所以,不要给她们借口来杀害我们。经风我不希望你手上沾上血,而你也是无法还她们清白的。”
晋经风望着自己的奶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心里的情感。
“好了,我累了,你也去梳洗一下吧。”晋夫人转身回到了府里。
晋经风坐在宅子门檐下的一张高背椅上,他的外衣扔在一边,衬衣领口敞开着,可以看到他白皙而健美的身体。此刻的他心里百感交集,却不知何处才是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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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罪孽的气息
不知从何时起天空开始阴霾起来,随后零星的飘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像豆子一样的雨滴敲击着路面和树叶,发出很有节奏的响声,心里也随之亢奋起来。没一会,世界便湿了。
晋经风呆望着这瓢泼大雨许久,最后伸出手来,让雨水顺着门檐滴入他的手心,有一种细涩而暧昧的感觉。
晋经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雨里,像个玩童般张开双手迎接着它,眼睛渐渐凄迷了……
晋夫人坐在房间的床上,正在翻阅着前不久莱肯神父赠送她的一本《圣经》,但思想却怎么都无法集中起来。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窗外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更加显得房间内的昏暗。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晋夫人不禁大吃一惊。
“经……经风?……”
此刻的晋经风全身湿透了,头发上还滴着雨水,他一脸惨白地望着晋夫人,眼中竟堆满了哀伤。
晋夫人急忙抽出身边的毯子裹在晋经风身上,“经风,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快把衣服脱下来,不要着凉了……”
突然,晋经风伸出手来一把将晋夫人搂住,“奶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总是让您为我担心,是孙儿不孝。”
晋夫人感动的落下泪来,“经风……奶奶是爱你的,永远爱你。”
下午时,窗外的雨还没有停,屋内是温暖的气息,晋经风躺在床上,轻轻靠着奶奶的胸口,他的雨水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全身有股另人安心的暖流流过。
房间的台灯柔和的光线照在晋经风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就像搪瓷娃娃一样,美的精细。
晋经风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我昨天又想起妈妈来了。”
“是吗?……”晋夫人脸上划过一丝惊讶。
“我想起……他跟我说的一些话……”
“什么话?”
许久,晋经风都没有回答,晋夫人轻轻摇了摇他。“经风?……”晋夫人将脸贴近晋经风,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鼻子里传来小小的鼾声。“好好睡吧,我的孩子。”
晋经风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当他再醒来时,时间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晋经风睁开眼睛,一缕金色的阳光顺着窗棱照进屋内,敞开的窗户飘进一阵带有潮湿气息的风,晋经风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甜美了,他甚至连一个梦也没有做。而当他坐起身时,却突然觉得全身酸痛,头昏昏沉沉的。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声的尖叫,吓的晋经风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啊——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