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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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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长友的好学。把何桂英累得满头是汗。如此狼狈,估计是因为她改学英语后,在俄语方面有些生疏了的缘故吧。
    又仔细地对照了一下笔记。钱长友笑道:“何老师,时间过得还挺快地,我也不继续打扰你了,明天晚上找你学习读音。还有,我想先学会用俄语说数字。”
    何桂英懊恼地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可真是个学习的怪物,那有学得这么快的,基础打不好,那就是贪多嚼不烂。”
    钱长友摇了摇头,“何老师。我学俄语,就是为了能够尽快地投入到实用当中,所以不必像学习英语那样按部就班,一步步地走下去。我卖力学习地同时,自然也要投机取巧一下。何老师。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找些简单实用点儿的日常对话,教教我吧。”
    何桂英疑惑地看了看钱长友,“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想法。那你说说,你究竟为啥学俄语?”
    钱长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暂时还是一个秘密。”
    何桂英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拿上架子了。你要学日常对话,也得让我准备一下,等到后天的吧。对了,你也拿去一本教材经常瞧瞧。”
    钱长友点头答应,看来以何桂英的俄语水平,也只能做到启蒙而已。在实用教学方面,还是需要额外地花时间,费心去准备的。
    看看时间。离下晚自习还有一会儿,但钱长友决定尽早回去。毕竟住在别人家,太晚的话,有可能会打扰到老爷子的休息。
    进了张家院子,放好自行车以后,钱长友见自己住着的西屋,和东屋一样客厅亮着灯。他心下奇怪,不知道是谁在里面。
    等到钱长友进了屋子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是张丰和正在摆弄着那几盆花草,地上还放着一个小榔头。
    “张爷,还没休息呢?”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呢。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么大的房子,室温不好保持,应该开始烧一下锅炉了,我寻思着先检查检查暖气片,可没成想,刚看到客厅里,却发现这盆吊兰好象是枯萎得不行了。”
    钱长友凑过去瞧了瞧,张丰和这十几盆花里,他认识的,并且能够叫出名字来地,有月季、丁香、美人蕉、吊兰、仙人球……,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数目。其中的一盘吊兰,蔫蔫的,看样子好象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见老爷子脸上的神情十分惋惜,钱长友安慰道,“张爷,放心吧,等烧暖气以后,晚上室内地温度就会有保证了,这颗吊兰应该可以慢慢缓过来的。我先帮着检查一下其他屋的暖气片吧。”
    见张丰和点了点头,钱长友便随手放下书,拿起那个小榔头,开始挨个屋地巡视起来。
    他用小榔头轻轻地敲敲暖气片,听听声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阀门,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等他回到客厅地时候,看见张丰和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拿着那本俄语教材,随意地翻着。
    老爷子见钱长友回来了,便扬了扬手里的书,笑问道:“长友,现在学俄语呢?”
    钱长友一边把小榔头放在窗台上,一边点头
    “前几天发现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原先修得是俄语利用闲暇时间跟着学学。”
    老爷子点了点头,有些缅怀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工厂里干过几年,还曾经陪着两个苏联专家呆过一个月呢,呵呵,也学了几句俄语,不过,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钱长友不无羡慕地说道:“张爷的人生阅历,真可谓是丰富多彩。”
    张丰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所谓的丰富多彩,不知道凝聚了人生的多少辛酸和沉重。”
    钱长友耸了耸肩,“生活就是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像个大戏剧的,关键是看自己在剧中如何诠释自己了。能够坚持到最后,就有可能听到落幕时的掌声。”
    张丰和呵呵一笑,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年纪不大,好象对生活还挺有感悟的,颇有哲学家谈论人生真谛地味道。有时间的话,咱们爷俩好好探讨一下哲学方面地理论知识。”
    钱长友慌忙摆摆手,“你老人家退休前就是书记。德高望重,理论高度自然是我这两把刷子望尘莫及地。”
    张丰和笑着放下那本俄语教材,“对了,你小子学俄语的目地,不会那么简单吧,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了,莫非要到边境上跑跑外贸?”
    钱长友嘿嘿一笑,跟老爷子这个明白人,还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张爷说得真准,的确是这样。我打算再过半个月,等我的时间能够彻底清闲下来,就带着人出去,看看能不能在外易中捣动一下小买卖。”
    老爷子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你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怎么想起来了去打外贸的主意?”
    “呵呵,联想呗,我也是从新闻里了解到。目前苏联的政治形势极其不妙,还听说那边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开始下降,有些生活常见物品稀缺,那不正好给我们些捣动小买卖的提供了契机么。”
    老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这个孩子还能从国际形势当中看出端倪,联想到身边的生意环境和机会。”
    钱长友老脸微红,心中嘀咕,我也只是凭着前世的有限所知去寻找机会,可不会看什么国际形势。
    苏联解体地详细时间表,钱长友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在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圣诞节这一天。俄罗斯宣布国名由“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更名为“俄罗斯联邦”,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同日宣布辞职。将国家权力移交给俄罗斯总统。第二天,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最后一项决议,宣布苏联停止存在。自此,苏联正式解体,因而世界上也只剩下了美国,这一个唯一的超级大国。
    重生后,了解这些国家大事的途径还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在小心翼翼地吃前世记忆的老本。
    于是,钱长友开口问道:“张爷,你看报纸的机会多,现在苏联地局势怎么样了?”
    张丰和的脸上,又出现了看着那盆吊兰时的惋惜之色,“自从苏联今年发生八一九政变以后,苏共已经威信扫地,从八月二十号开始地爱沙尼亚,接着拉脱维亚,亚美尼亚,乌克兰,白俄罗斯等等,再到上个月的塔吉克斯坦,都先后宣布独立了。苏联已经名存实亡,依我看,即使是这种名义,也挺不过今年年底。”
    听到老爷子如数家珍地说着那些国家的名字,钱长友微微头晕之余,也甚为佩服张丰和在这把年纪上,记忆力还能够如此之好。记得前世上语文课时,高尔基的全名,就让自己重复默背了好几天,才牢牢记住。不过,老爷子所料不差,按照前世的轨迹,苏联的确就是在今年年底前,正式结束的。
    “张爷,这些国家大事离我们还非常远,不提也罢。你再说说,我去跑跑边贸,前景怎么样?”
    张丰和微微摇摇头,“我对这方面的情况也不清楚,你要到那个地方去做外贸?”
    “我初步的打算,是在黑龙江绥芬河那边捣动一下小本生意。”
    “据我所知,中俄边境贸易可供选择的地点有好几个,你怎么偏偏选择了绥芬河那边,这个地点离咱们这里还挺远地。”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寻思,有好几个地点么,可自己的记忆中,在这个时期,只听说过一个绥芬河啊。
    所知有限,真是惭愧啊!
    他微微红着脸问道:“张爷,那你说说,现在都有那些贸易口岸,可供选择?”
    老爷子想了一下,“黑龙江的黑河,佳木斯,绥芬河这三个地方,似乎都有民间地中俄贸易往来。我记得听
    ,八七年,黑河人用一船西瓜,从隔江相望的布拉戈换回大批地化肥,这才结束了黑龙江两岸二十年的隔绝,打开了中俄两国边贸的序幕。”
    接着,张丰和正色说道:“长友,你在一些方面的敏锐性,让我十分惊讶。但年轻人做事情,不能光凭热情,一定要事先作好功课,才能事半功倍。就像你这次做外贸的打算。我也感觉,应该是大有可为,但你的准备工作似乎不足。呵呵,未免有些盲目和冲动的嫌疑。”
    钱长友当然能够听出来什么是好赖话,对于张丰和地诚恳告诫,他只有感激。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好好地去做一下准备工作,来迎接重生后的第一次事业上地大动作。
    可能是因为学生时代选择理科的原因,钱长友对社会历史的发展,有一个独特的看法,那就是。现代物理学的两大基石之一,量子论。其中最重要的原则之一,不确定原则,同样适用于人类的社会活动。
    大体的社会变迁和发展方向,的确可以被一些有识之士预见到。但时代洪流当中的那些微观层次上地人与事,却是不确定的。这就像一位正处于春风得意状态的,但依然保持头脑清醒的领导。即使他的管辖之内再如何平安无事,他都要时刻预备着应对那些自己无法掌控地突发事件。
    重生后的时空,以前世的角度来看,已经是一段可以平静对待地历史了,但已然身处并再次融入这个时代的钱长友,仍然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动态而充满变数的,它不可能像皇帝的女人那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乖乖地等着被临幸。
    掌握了一部分大势不假。但微观层面上的人与事,自己依然要认真地,不能有一丝松懈地去对待。
    钱长友受教地说道:“张爷。你的教导我记在心里了,我会好好准备一下的。”
    张丰和欣慰地点了点头。大有孺子可教之意,“我这里也有一些资料,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到东屋去看看,咱们也能趁机讨论一下。”
    见钱长友点头答应,张丰和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长友,好好干。如果你能在今年冬天,给我一个惊喜,那我就答应你,凭着我的老脸,去动用一下我地老关系,为你今后的发展,至少在咱们通山县,以至于是三源市,铺铺路,架架桥。”
    钱长友盯着那颗似乎枯萎的吊兰,自信地说道:“张爷,惊喜肯定会有,而且还会是不间断地惊喜。”
    张丰和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信心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送走了老爷子,钱长友转身回到了客厅,用发动“圣光”地双手,轻轻地抚弄着那棵吊兰,同时心中想到,“自己做事情仍然像前世那样努力,再加上厚积薄发,这贸易的第一炮,肯定不会哑火。”
    钱长友也给其它花卉施加了一下“圣光”,他心中暗暗地发笑,让老爷子地惊喜,就从这些花花草草开始吧。
    钱长友也通过“复眼”去感应了一下,但却没有像那盆豆芽似的,发现某种波动。他心中寻思,可能豆芽盆里,一粒黄豆就能发出一个单独的生命波动,积少成多,自己才能发觉。而那些花卉,虽然比黄豆芽强壮,但个体生命的波动,远远没有通过数量叠加,来得效果明显。
    ……
    第二天早晨醒来,钱长友首先去观察了一下那盆黄豆芽。
    掀掉已经被顶在了盆口的湿毛巾,只见数不清的一寸多长的豆芽,挤满了整个盆,看着那些胖胖的豆芽,他忍不住拿起了几个,便丢在了嘴里。
    “圣光”的神奇,给了钱长友这个在中药栽培方面,只会纸上谈兵的门外汉,莫大的信心。
    上午,凭着自己貌似可以逃课的特权,钱长友跑到了张文林的办公室,给范世豪留下的他家市里的分店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自称姓范,是分店的经理。他很客气,对钱长友提到的购买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种球的事情知之甚详,并且回复他说,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前来提货。
    钱长友满怀欣喜地放下电话,心中想到,这边分店的经理也姓范,看来范世豪家的生意,可能是那种家族式的管理模式。
    他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范世豪打电话了。以自己目前的层次,和范世豪在电话中的共同语言非常少,还是保存着那种一见如故时的好感吧。日后有机会的话,再去主动联系他。   
第一第三十七章 两泡童子尿的渊源
    长友这几天住在张家,在感觉上,那可真是实在太舒住宿条件好,连伙食也非常的不错。
    如此地优待,钱长友那好意思像个少爷似的成天地饭来张口?一有机会,他就要主动地找活儿干。每天在院子里的压井上压水,然后再拎着水桶,倒进厨房里的水缸,这个体力活儿,已经成了他日常必备的锻炼项目。烧暖气那天,他还特意揽下来往锅炉里加水的任务。
    钱长友的懂事儿,使自己和张家众人,在日常生活里相处得非常融洽。有时候,张文林都戏称,自己又养了一个能干的儿子,老爷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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