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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已不再是从前的南宫泽与罗云,那面就算做出来,吃到她嘴里也定然不再是从前的味道,更何况如今他们各自为政,一个攻楚,而别一个则守楚,这一碗面做不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别麻烦了,我不饿。”她终究还是说出了口,不想也不愿他再为她做这样的事。
南宫泽微微愣了一下,放入盆内清水中搓洗的双手僵在了那里。
“你耐心等一会吧,保证比以前的要好吃得多。”他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隔了一会这才又道:“等吃完了面,你便可以回去了。”
听他这般说,罗云不再说话,他特意派人送信给她,愿意延迟一天的进攻时间为代价,原来竟只是为了亲手给她再煮一碗面吃。
她不知道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说不出也道不明,只是不再有任何的异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他似乎做得比那一回更加的用心。每一道工序都是自己动手,包括揉面、拉面。
而每一个步骤在他手中都那么的井然有序,娴熟无比,仿佛早已做过无数次一般,从容而专注。
没过多久,他便揉好了面,不慌不忙的开始拉面,他虽然做得很细致,但罗云那带着惊讶的目光却同样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知道,她一定是觉得奇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竟会自己揉面、拉面。其实去年她生日之际,他便将自己关在厨房一整天,不断的练习着,一直到自己可以从头到尾的做出一碗面来。
只是那一年,他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否则的话,哪怕天涯海角,他也得亲自将那碗面送到她的手中。
那一晚,他代替她吃了那满满的一碗面,那个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为她做的那碗面。当时他什么都不会,只不过是将现成的面放入水中煮了一会罢了。
可是当时的她却说是她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那眼中所显露出来的开心与满足让他一辈子记忆犹新。那时的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而他却并没有好好的珍惜。
后来,没事的时候,他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去练习做面条,每做一次,他的心便会得到一次安宁与满足。到了现在,做面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没有任何难度的事情了。
“水开了。”看着站在小灶边上一脸失神的南宫泽,罗云终于忍不住提醒着,那锅中的水已经翻滚了好一阵子,而他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连忙回过神来,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又开始继续刚才不小心中断的事情。
“很快就好了。”他叹了口气,似乎觉得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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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她是他心尖上的那一抹疼
第一百一十五章:她是他心尖上的那一抹疼
刚做好的面条被放入沸水中煮了起来,南宫泽专心的盯着那里面的面,似乎怕煮过了头。过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再像以前一般,捞起三两根试试是否熟了,而是算准了时间一般,很果断的往里面放了些佐料便将面条捞了起来。
罗云看了看,心想着已经煮好了,一会快些吃了便也罢了。只是,他却微微朝她又笑了笑:“再等一下,很快就好。”
她并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他到底还要做些什么。直到看到两颗黄灿灿的荷包蛋盖到那碗面条上时,她才知道,原来他除了煮面条以外,现在竟然还学会了煎鸡蛋。
这些本来都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事,可是放到他的身上却显得格外的不协调,如果他们从来都没有相遇过,如果她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亲自煮那一碗面,不知道他这一生还有没有可能学会这些。
“吃吧!”他将面端到了她的面前,一脸期盼的望着她,似乎能看着她将碗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吃完他便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罗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接过那碗面的,事到如今,这样的情她真的承受不起。尝到那面的一瞬间,心中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难受,原本早就消失了的恨意却在那么一瞬间竟忽然有种重新死灰恢燃的冲动。
那面的味道真的不错,比起第一次他煮的清水面来说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可是再好吃又能如何,有些东西早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了。
南宫泽啊南宫泽,既然你果真这般放不下,为何当初又那般无情放手呢?你可知,有些错误就算你穷尽一生的努力去弥补也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吸了口气,甩开心头那陡然升起的酸楚,不再让往事与回忆牵住自己的思绪。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将那碗面吃下去,因为他说过,等吃完这碗面后,她便可以离开了。
很快,那一碗面便见了底,吃到最后,她已然分不清嘴里吃的到底是些什么。放下碗,她婉转的拒绝了南宫泽递过来的手绢,而是取出了自己的轻轻擦了擦唇边的烫汁:“面我全都吃完了,味道不错。不过……”
她停了下来,看向南宫泽,接着说道:“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些事了,这不是你该做的事,还是做真正的你吧。”
说罢,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去。太多的话,此时都显得没有丝毫的意义,这碗面的确勾起了她不少的回忆,可是,那些终究都是些尘烟往事罢了,就算心真的有那么一刻的疼痛,那也不过是在悼念自己曾经逝去的那份爱情而已。
“丫头……”
他连忙叫住了她,舍不得她就这么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南宫泽,放下吧,其实一切本没有你想象的这么难。放下我,放下你心中的执念,你会比现在活得好得多的。”虽然他们不再是爱人,但几经波折后,她仍然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
“我也想放下,可是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疼楚,一天一天的日子过去,不但没有减少心中的爱,反而让他越来越沉伦。她已然化成了他心尖尖上的那一抹疼,就算疼是死去活来,他也舍不得遗忘。
哪怕这世界真的有能够让人忘情忘爱的药,他亦不愿服下,疼就疼吧,至少那还能让他知道,他还活着,至少在回忆往事的时候,那份疼里还能夹杂着往昔的快乐。可如果真的忘记了她,忘记了心头的那抹疼,那么他的这一辈子便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的,没有灵魂的空壳而已。
“那是因为你太过于钻牛角尖了,这个世界,谁没有了谁日子一样能过得下去的。”她转过了身,突然觉得眼前的南宫泽竟那般的可怜。她叹了口气,试图劝解他:“你的心那么大,装的应该是整个天下,又何必硬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放下便意味着得到,得到平静,得到快乐,得到重生!”
“丫头,现在我终于真正明白自己的心了,就算将整个天下放进去,若没有你的话,那里仍然空得像是什么也没有一样。”他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终于明白了那个地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放弃了原本握在手中的幸福,伤透了那曾经爱她超过一切的人以后才真正的明白。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终于想通了,可是,为何没有早些明白,为何没有早些悟透,为何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时才对她说这样的话?
那日在南月的大殿上,她攥着那颗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反问他是否真的想明白了。当时,她多么希望他能坚定的将她留下来,希望他能告诉所有的人,即使给他整个天下,他也不会将她拱手送人!
可是,一切仍就继续按照心碎的方向走了下去,而那些所谓的喜剧与惊喜也永远只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他终究还是舍了她!
所以,从那一刻起,她便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算是走到了尽头,再也不可能改变。
他刚才的那些话,让她的心不免又是一阵疼痛,她真想脱口而出,大声的指责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来。
“我要走了!”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如今他这般说,不过是因为她已经成了他心头的疼,若他真为她放弃天下的话,只怕日后她便是他心头的那一抹怨而已。
她不再看他,转身便往帐帘方向走去,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纠葛。
“如果我现在愿意放弃攻楚,放弃称霸、放弃所有的一切,你还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大声的朝她喊着,语气是从所末有的坚定与期盼。他没有说半句假话,只要她能重新回到他的身旁,所有的一切,他都不会再稀罕,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毫不犹豫的放下。只要,她在身旁就好!
她的眼睛终于湿润了,曾经那么期盼他说的话,今日终于亲耳听到了,只可惜却晚了两年。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她哽咽地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最后的那一抹湿润收回去后,便毫不犹豫的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而在她背影消失的一瞬间,那个曾经骄傲无比的男人,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一丝坚强,泪如雨下。
原来,有些东西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无法回头了!
“娘娘,您没事吧?”
见罗云从那帅帐中走了出来,拾一连忙迎了上去,急切的询问着。
“没事,咱们回去吧!”罗云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说边往军营外走。
拾一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两人一路都不再多言,直接朝西楚军营方向走去。
南宫泽果真信守承诺,并没有这么快便派军队进攻,但西楚这边却也没有放松警惕,随时都准备着战斗,哪怕是实力悬殊,以卵击石,他们也不会让南月军队这么轻易的从这里经过,攻入楚都。
好在,第二天下午之际,楚都五万兵马终于赶到了营地,罗云命所有士兵抓紧时间休息,并召集了所有将领紧急商讨军情。
候向林将目前他们的处境一一向那些将领做出了叙说,然后共同商讨了一翻后,紧接着对各人马做出了部署。
楚砚派人送来的信,罗云也已经收到。得知楚砚亲率了十万大军前来支援,她心中也算踏实了不少,再坚持一天的时间,楚砚便会率先行军先行赶到,而所有的援军最迟也会在后天抵达。
而楚都那也传来了李非命人送来的最新情报,在刘书函的帮助下,粮草、军资等都在源源不断的运往楚河与洛城两处边境,而征调诸候私军一事目前也进展得较为顺利。
这些都让军中将军的信心与斗志更为高涨,而罗云所担心的却是,南月那边只怕不止他们所查探到的二十万兵力。
以南宫泽之智,不可能算不到她们最多所征调过来的人数,而他并不再打算抢攻的话,那么便说明,他有足够的信心与实力能拿下西楚大军。
“娘娘,探子回报,南月军营那边至今仍无动静!”拾一将刚才探子收集回来的情报朝罗云汇报着:“今日已是第二天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没有动静?”
当初南宫泽可只答应了皇后娘娘去赴约的话,会给他们一天时间,虽然并没有说一天后就会马上发动进攻,可南宫泽又怎么不会明白,拖得越久,只会给他们越多的喘息之机,到时他们的援军到了的话,要想再快速拿下这,攻入楚都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继续派人盯着,通知全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不可松懈!”罗云没有直接回话,只是让拾一先行出去安排。
一天的约定时间过后,南宫泽并没有急着派兵进攻,这倒并没有出乎罗云的意料之外。她知道,她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等等援军,因为南宫泽自然是不愿意与她单独在战场上相见。
对他来说,如果迎战的人是她的话,那么就算赢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成就感。所以,她知道,他也是在等,等着楚砚的到来,等着与楚砚在这里一较高下。
这样的话,这场仗才算有那么一点的意义,只是,这样一样,原本他们预先的计划就被打乱了,而他们本来的优势也都被罗云给搅没了。
“娘娘,末将有事有说!”
罗云正低头想着,帐帘瞬间被掀了起来,而那候向林则一脸怒火的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声的嚷嚷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罗云此时有做些什么。
“何事如此匆忙?”罗云将手中的情报收了起来,语气显得很是平缓:“帐外没人吗?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罗云这般说,倒也不是故意想摆什么谱,只是现在人多了,各路将领也多了起来,候向林这般没规矩,她倒没有什么,只是怕其他人看到了,更是对候向林有意见。
“娘娘,帐外有人,刚才是我自己执意要冲进来的!”候向林边说边指着一旁一脸紧张的守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