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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中出了点事,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罢了,江守之与李非两人竟然有些打压不住朝中个别一些人的气焰。只怕是见楚砚的病一直没有好转的消息,空在那里的皇位与权力已然点燃了某些人心中的**。
罗云只得亲自出面,费了半天时间才算是将事情平息了下来。不过,她心中清楚,这都只是暂时的,这些人现在还有些忌禅她,可等时间再长一些,只怕若再想让他们服服帖帖的便真的只能动用武力了。
其实她真不是在意这皇位,只是江守之与李非这几个月下来,并没有在西楚皇室中找到比较合适的人选代替楚砚,而那些野心家已经蠢蠢欲动了,所以,就算是为了自保,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让那些人得逞。
西楚这些年来,为了这皇位朝堂内部已经是四分五裂。好不容易有了楚砚这么一个强势而有能力的皇帝,经过这么几年的治理与巩固这才渐渐好了些。可现在一旦他们觉得楚砚并不能再坐在那个位子上时,这些人便又开始各自谋划起来。
她们自己寻找合适的继位人选,这只不过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多多少少能够将主动权留在她们这边,当然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楚砚能够早些醒来,重新执政,这样,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便马上就会偃旗息鼓,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
“娘娘,您回来啦?”刚进王府大门,小菊便迎了上来,这些日子秋儿不在,一直都是在罗云身旁服侍。
罗云点了点头,没有停步,直接朝后院走去:“小菊,皇上今日的情况怎么样?”
小菊跟了上来,利索的应道:“娘娘走后,鬼手先生照常给皇上喂了药,扎了针,皇上气色不错,鬼手先生说情况都挺正常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说话间便到了云砚居的外头。
“谁在里面?”罗云停了下来,屋子里除了楚砚的气息以外,似乎还有其他的人。
“回娘娘,是刘公子。”小菊连忙回答,刚才想说来着,一进门忙回答罗云的问题,竟差点给弄忘了。
果真是他,罗云往大门方向看了看:“他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个多时辰了,说是来看看皇上,要与他说说话,让屋子里的一干人都退了出来。”小菊有些为难的道:“奴婢本不想让他一个人呆在里面的,可是……”
罗云知道小菊担心什么,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以后若我不在,他来了的话,让他单独陪皇上说说话也行,刘公子不是外人,他不会做出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事的。”
小菊听罢,这才安心了些,当时她也是这样考虑的,刘公子怎么也不可能伤害皇上。再说平日里娘娘也是有事没事的跟皇上说话,说是这样可以刺激什么大脑,说不定皇上便能早些醒来。所以他说要看看皇上,与皇上说说话,她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娘娘,咱们进去吧,您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膳食。”小菊见罗云呆在原地,却并不进去,心中有些有解,但也不好明说。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罗云示意小菊先退下,自己则在门口静静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此时并不想进去,并不想去打扰刘书函。
这么久以来,除了那天他与鬼手一并去接她们时,刘书函见过楚砚一面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前几天偶尔听鬼手说,刘书函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许多名贵稀少的药材,这些都是他给楚砚研制药丸必不可少的,本来他还打算亲自去趟雾山,这回倒不用愁了,最少够大半年用的了。
罗云知道,那些药材都十分稀少,就算用钱也末必买得到,刘书函这两个多月没露面,只怕没少为这些东西费尽心力吧。
正想着,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刘书函一脸黯然的走了出来。
“你,回来啦?”他显然没有料到罗云竟站在门口,一时间脸色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我刚回来,听小菊说你来了。怕打扰了你,便想在门口等一等。”罗云神态自若,不似刘书函那般不自在。
“我,我只是来看看他。”刘书函显得更加慌乱了,好象怕被罗云看穿了什么似的:“见你不在,怕他一个人无聊,便陪他说说话,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罗云看着他,微微笑了笑,示意他安心:“书函,以后没事的时候想来看他就来吧,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也不会多想的。”
刘书函微微怔了一下,眼中闪才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说。
“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罗云见状,也不多停留,抬步便准备往里走。
“等一下!”刘书函突然出声叫住了罗云:“我们出去聊一会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罗云望了一眼刘书函,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他往院外走。
两人静静的走着,一路谁也没有先出声。似有意,似无意,竟走到了那片梅林深处。
此时还没到梅花盛开的季节,满园子的梅树显得有些淡淡的清冷。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淡淡的月色透着一股子入骨的寒凉。
“你可知,自从他向你求婚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踏入过这片梅林,就算有事要去他书房找他,也会绕路而过。”刘书函终于出声了,有些话憋在心中太久,让他几乎快忘记自已是谁。
罗云没有马上出声,她知道,这个时候,默默的倾听定然是最好的方式。
果然,刘书函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紧接着又自顾自的开口了:“那天,他派人上门请我马上过来一趟,也没说是什么事,反正就是很着急的样子。我担心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便二话没说,就往这里赶,一时太急,在大门口还摔了一跤。”
他顿了顿,声音显得有些哽咽:“当我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竟头一次主动注意、关心起我来。当时我心里别提多高兴,就像一个孩子第一次得到在意的人赞许一般。可是,这种高兴还没有维持一下子,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无情的将我心中的喜悦给通通浇灭。”
“你可知他让我帮他做件什么事?”刘书函苦笑一声,看向罗云,等着她的回答。
罗云沉默了一下,良久才静静的说道:“他一定是让你帮他想一些点子,安排一下求婚的事宜,做一些准备。”
那次的求婚让她至今记忆犹新,楚砚的性子她清楚,虽然能够为她做任何事,但却决不是能够想出那些富有情调的事来的,再听刘书函说的这些话,那么帮楚砚安排那次求婚的人定然是他无疑。
“你果真很聪明。”刘书函笑了起来,眼中竟含上了泪花:“罗云,我也不瞒你什么,也许你也早已经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没错,我喜欢他,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他!虽然我知道我与他之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却怎么样也无法控制我的心!”
“那天,我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为她人做嫁衣!那天我真正的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那天,我甚至于无比的憎恨于你!”
他定定的望着罗云,象是要将这些年来积累在心头的话一并说出来:“我知道,他从来都只是当我当成兄弟,当成最值得依赖的人。却永远不会像我喜欢他这样来喜欢我。他甚至也察觉到了些什么,还特意帮我安排了婚事。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听从他的安排娶了一个压根就没有任何感觉的女人,只是想让他能够安心一些。而且,我也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对我来说,只要他的心没有真正装下别的人,那么他都是属于我的。”
“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这样偷偷的喜欢着他,在他身旁默默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真正用心去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这让我甚至有些暗自窃喜,还幻想着有一天或许他能够明白我的心,能够接受我对他的感情。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完全想错了。他从来都不对女人动心,并不是因为与我一样,而是因为能够让他动心的女人还没有出现!”
刘书函下意识的按住那颗疼痛的心,接着说道:“当他让我用天子玺帮他换一个女人回来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女人的威胁。而那次回来,我告诉他没有成功时,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让我吃惊不已,原来他的心里竟早已装进了其她的人。”
“书函,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罗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些事情她虽然能够理解,但毕竟很多东西都不能强求。
“罗云,请让我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并不愿停下脑中的思绪,停下心中想要说出来的千言万语。
第一百二十五章:放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放下
当一些事在心中藏得太久太久的时候,其结局便只有两样,要么就是永远的让它埋在心底,从此再也不想,再也不提。要么就是让它像暴风雨一般一次性的宣泄出来,从此以后再也不心存念想。
罗云倒自是希望刘书函能够尽情的释放完后,从此断了这一份念想,她并不担心他会影响到自己与楚砚之间的感情,只是真心有些同情这个被爱所困的人罢了。
她没有再出声打断他,静静的听着他说着以前一件又一件的事,这些事总是与他、楚砚还有她有关,有些她知道,而有时她却并不知道。
刘书函说得很坦白,从一开始他对楚砚为了她用天子玺去换她,到派死衣黑士去楚河边境助她脱险,到三城换她回来,力排众议只娶她一人,到她与楚砚大婚,再到她无故失踪后马不停寻找她,亲自去南月救她,以及到她坠涯后的一系列事情,就像全存在他的脑海中一样,完全不需要思考便一件件源源不断的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那个一向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的男子竟然已是满面泪痕。
“这一生,我最恨的就是为何不是女儿身!”刘书函那满腔的恨意全部融入到了最后三个字身上。
因为自己也是男人,所以,他连向楚砚表白的机会也没有,更没有什么主动争取的权利。甚至于他只想天天守在爱的人身旁,哪怕为奴都行,可却仍然不过是个幻想。
他这一生为何要投成男儿身,既然投成了男儿身,老天为什么又要让他遇到楚砚,就算遇到了,为何又要这样让他的心沦陷到不应该沦陷的人身上?
他不敢启齿,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他心中的这份爱,他怕一旦说出来,不仅所有的人都要嘲笑他,甚至于楚砚连面也不会再让他见。他只能将一切都收在心中,所有的疼,所有的伤,所有的滋味都自己独自承受。
他是多么羡慕罗云啊,不仅仅是羡慕,更是忌妒,忌妒得快要发疯!看到她不仅能守在楚砚的身旁,还能得到楚砚全心全意超过一切的爱时,他真的快要疯掉了。
他知道,罗云爱楚砚,可他更爱楚砚,他对楚砚的爱,不会输于罗云,更不会输于这世上任何的人,他可以为了楚砚什么都不顾,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她却能光明正大的守在楚砚身旁,得到楚砚全部的爱,而他则只能站在越来越黑暗的角落,越来越沉默的看着他们。
“这一生,我最恨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我爱他!”刘书函闭上了眼,最后说完了这一句,整个人再也没了一点的力气,瘫坐到了地上,久久不再有动静。
罗云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平时满口都是道理的她,现在竟不知从何说起,脑中亦显得有些混乱。
人的感情本来说是微妙的,而如今面对一个对着自己说爱自己夫君的男人,她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这个男人心中的心结。
爱本来是没有错的,不论爱的是同性还是异性,都没有什么好值得谴责的,它只不过是你自己的心声,自己的选择而已。
只不过,相爱却并不只是一个人的事,你可以选择爱任何的人,但却没有权利要求你爱的人同样也来爱你。这一切无关于性别,无关于你爱的人是男是女,哪怕你是女子,若爱的那男子不爱你的话,那么痛苦与失望也是会伴随左右。
理了理思绪,她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或许说出来会显得有些逻辑不清,或许显得有些没有条理,但是却并不会影响到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书函,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她走到了他的身旁,指了指天上那一轮明白道:“看到那月亮没有?每个人都觉得它很漂亮,可是它也有它的烦恼。它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在那里,每个晚上重复着这种孤独的生活。”
“而我们也是一样!”罗云将视线转向了刘书函,接着说道:“每个人都着自己独特的闪光点,但同时也有着别人难以明白的感受。其实,许多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有的只是你如何去理解罢了。”
刘书函微微动了动,却仍然没有抬眼,只是很明显是在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