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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误会了,这都是我的意思,他并不知情。”罗云连忙解释道:“师父,我就是想要个属于自己和他的孩子,砚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子嗣的事。”
“既然他都不急,你又何必着急,你现在的身子虽然恢复了不少,但若是想要怀孕生子的话,危险太大了,所以,还是等多几年再说吧。”鬼手耐心的劝说着,这可不是儿戏,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罗云见状,只好将心中的话全部说给鬼手听:“师父,我知道您是担心我,怕我的身子吃不消。可是,正如您所说,我这身子只怕没个三五年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起色,若想要完全断根的话更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砚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身为帝王却至今膝下无半个子嗣,虽然他并没有什么想法,但这总归是一个问题,就算我们都不在意,时间长了难免朝中大臣不会有议异。再说……”
她停了停继续说道:“再说,我也很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如果真要等身子万无一失的时候再怀再生,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若我这病一辈子都断不了根,那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云儿,你说的这些师父都懂,也有些道理,可是毕竟关系到你的安危,咱们还是再等等吧,过多几年再看行吗?”鬼手试图打消罗云的念头:“再说楚砚若是知道了,只怕也不会让你现在冒这个险的。”
“师父,此事我已经想好了,我虽身子有些病根,但内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怀孕这十个月只要小心注意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分娩,就算正常的孕妇也难免有风险,更何况有师父师娘在,我相信,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罗云早已经打定了决心,继续说道:“师父,怀孩子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却也是值得的。若我连个孩子都不能有的话,那我这一辈子都会遗憾的。”
“你真想好了?”鬼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徒弟的性子,想好了,就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想好了,不过师父请放心,我也不会盲目的便开始怀孕生子,我知道您一一定会有些专门针对这方面的调理,等身子调理到了最合适,最安全的时候才开始准备为人母。”罗云微笑着看着鬼手,一并将自己的打算说得具体了些,也好让鬼手莫太过迟疑。
鬼手心中倒也觉得可行,毕竟罗云说得有道理,若真等她完全康复再准备为人母的话,有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个机会。而现在若早些做准备,有针对的对她进行诊治、调养的话,完全可以大大的降低分娩时的危险性。所以说,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行。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云儿,此事只怕楚砚不会答应吧,毕竟还是太过冒险了,他是不可能将你的性命安危拿来当成……”
“师父,这事您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的。”罗云自信的笑了笑,楚砚这边倒是最容易解决的,反正先别告诉他,到时有了的话,他自然也没有办法,只会更加小心的待她,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师父是答应我了?”她开心的笑了起来,为自己极将为人母的未来而骄傲。
鬼手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我最少需要三个月时间替你专门调理,三个月后,如果身子差不多能够承受的话,便行。若不行的话,那就再推迟一些时日。”
“好,都听师父的,您说怎么调养就怎么调养,我保证乖乖配合。”她甜甜的应着,幸福的笑容一直延伸到了心底。
第一百三十二章:惊喜
第一百三十二章:惊喜
接下来的日子,鬼手与师娘入宫为罗云诊治得更勤快了。
头两天,楚砚见这架式,还以为是罗云的身子有什么新的问题,吓得不轻,后来听说只是找到了新的调理方法,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恢复得快一些后,这才放下心来。
“云儿,怎么这药反倒是越喝越频密了?两个月前都已经不用再喝药了呀?”楚砚有些不解的朝罗云问着,手中的白子停在了半空,迟迟没有放下去。已经连着两个月了,这药倒是越喝越多了。
罗云见状,示意楚砚先将手中的这一步棋下完,她边察看棋局,边简单的解释道:“之前是想慢慢调养,以养生为主,所以便没怎么多用药了。但现在师父是有了让身子痊愈的方法,所以又才开始药物治疗。”
她说着将手中的黑子压到了之前楚砚下的那颗白子身旁,笑笑的说道:“砚要小心了。”
楚砚其实也知道鬼手的医术,按理说他也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看到罗云整天喝那么多苦苦的药,自然有些放心不下:“云儿的棋艺又有长进了。”
他嘴里虽如此说,但却很快将手中黑子落了下来,这一步一下,整个棋局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罗云看上去还占有不少优势的,现在却变成了步步惊险。
罗云仔细盯了半天,发现自己竟这么快已无与之抗衡之势,便将黑子放回了棋盒,自行认输。
“每次都下不过你,还说我棋艺有长进。”她嘴里虽抱怨着,但脸上却并无半丝的不悦,转手端起一旁的热茶,微微喝了一口。
楚砚见状,也停了下来:“云儿,师父有没有说这样治疗下去,大概还需要多久时间?若时间长的话,我看还是慢慢养着吧,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总归对身体不太好。”
“放心吧,师父说了,最多再过一个月便可以停药了,到时就算不能完全断根,但最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什么事也做不了。”罗云知道楚砚是心疼她,脸上的表情是满满的幸福。
楚砚起身走到罗云身旁,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自己身上:“那便好,只要云儿能好好的,就行了。”
他闭上了眼,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脸上带着温馨的笑意:“等天气再暖和一些,你身子好了些后,我们出宫四处走走可好?”
他知道这么久以来,罗云每天都呆在这宫里,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一定憋坏了。他又何曾不想带她四处走走,玩玩,让她开开心心的。可是她的身子却并不允许太过劳累,他自是要以她的健康为第一。
“当然好啦!”罗云亦闭上了眼睛,开心的说着:“其实只有能与砚在一起,呆在什么地方都是开心的。”
语毕,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彼此,那浓浓的爱从两人心底溢了出来,一直扩散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禀皇上,鬼手先生来了。”秋儿的声音从外室响了起来,打破了楚砚与罗云彼此相偎的温馨场情。
他很是不舍的将嘴角含笑的罗云放了下来,并细心的扶她坐好后这才坐回到一旁的椅子上:“请他进来吧。”
“师父今日上午不是才进过宫吗?这个时候怎么来了?”他有些意外的朝罗云问着,不知道鬼手这么频繁的进宫所为何事。
“我也不知道,许是临时想起了什么事吧。”罗云应了一声,鬼手也不是闲人,没事自然不会一日几趟的往宫里跑。
说话间,鬼手便走了进来,见两人都在,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走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楚砚,云儿,是不是很好奇为师今日怎么又来了?”
他倒是直接,笑着便点开了两人心中的疑惑:“放心啦,这次来纯属帮人带路,不关我什么事。”
“帮人带路?”楚砚笑了起来:“师父此话何意。”
鬼手的性子很是随意,也从来不会拿他当成皇帝一样待,像长者,像朋友,亦是亲人一般。在鬼手面前,他自然也没有半点的架子。
“谁叫现在你们两住在这深宫大院,人家有心来看你们也进不来。好在我还守在宫外府中,这不便成了帮人带路的了。”鬼手笑嘻嘻的说着,边说眼睛边朝外室方向瞟了过去。
楚砚与罗云见状,马上便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一青衫身影缓缓的从外室迈了进来。
楚砚与罗云不由得同时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大哥!”罗云欣然而笑,自然而然的出声朝那身影叫了起来。
郑远带着淡淡的笑意,在楚砚与罗云面前停了下来,他先是朝罗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楚砚:“郑远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大哥见外了,你能来,我们很是高兴。”楚砚随罗云一起,称郑远为大哥,心中亦并无半点的别扭与不乐意。
“砚的身体都好了吧?”听楚砚亦称他为大哥,郑远心中一阵释然,象是熟悉的朋友一般,自然的询问着楚砚的近况。
“全都好了,让大哥费心了。”楚砚亦自然的回着,并无半点生疏的隔阂。
“你们都坐下说话,站着多累呀!”一旁的鬼手见这几人都站在那里,顿时替他们累得慌。
几人一听,都不由得相视一知,顺势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秋儿,小菊,快上茶。”鬼手熟练的吩咐着外头的秋儿与小菊,然后自己则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好了,老夫这带路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也没老夫什么事了,先走了。”他说着也不等谁回应,径直便走了。
郑远见状,似是想出声与鬼手道谢,还没出声便听罗云道:“大哥不必在意师父,他在宫里闲不住,每次都是这样,待不下去的。”
“云儿说得对,师父也不会在意这些的。”楚砚接过话道:“大哥总算是来了,这么久都没你的消息,我与云儿一直都惦记着,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很好,你们不必担心。倒是你们,本来我是想早些来看你们的,只是总是有事一直走不开。前两月听说了你们的一些情况,但却也只是只字片语,具体并不太清楚,所以心中担心得很,匆忙将手头上的事安排好了,便赶了过来。”郑远没想到自己尽力往这边赶,但还是到这个时候才算是来了。
“我们也很好,前几个月砚总算是醒了。现在早就康复了,朝中之事也都平息了下来,大哥自然也不必担心。”罗云边说边朝上完茶水的秋儿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行退下。
秋儿与小菊见状,自然知道主子们是想单独聚聚,聊聊,因此心领神会的快速退了下去。
“我听说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郑远脸上闪过一丝担心之色,罗云的事才是他真正最大的记挂。
“大哥放心,不过是需要时日调理罢了,现在师父隔天便会进宫帮我诊治,很快便会好的。”罗云简单的说着,想要宽郑远的心。
郑远心知没这么简单,但见罗云不愿多提,便也不好多问,只得点了点头,让她多注意身子。
几人又聊了一会,各自说着自己的近况,气氛倒显得相当的温馨融合。
听郑远说日后再也不回郑国,但也没有具体打算在哪里安居下来后,楚砚便主动出声留郑远在楚都安居,毕竟在这里,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郑远听后,心中自是感激,但却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一方面他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另一方面他怕这样会给罗云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与困扰。
毕竟楚砚虽然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将他与罗云之间的关系往其他方面去乱想,可再怎么样,他毕竟不是罗云的亲大哥,怕日子久了,让她们两人之间因他生出什么间隙来便不好了。
楚砚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朝罗云说道:“云儿,我还有些政务没处理完,先去处理一下。你陪大哥好好聊聊,一会我处理完事情了便会过来,到时咱们一起用膳,为大哥接风洗尘。”
他知道,郑远一定有许多话要对罗云说,他也知道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但他在这里,郑远多多少少总会有些顾忌。所以他才会暂时离开,让他们好好的说说话。
罗云很是感激楚砚的细心与包容,她点了点头,起身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嗯,砚去吧,一会早些回来。”
郑远没料到楚砚胸怀竟如此宽广,这样的信任与理解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爱这个东西太自私,所以往往容易伤人伤已。而能够象楚砚这般去爱一个人,的的确确已经做到了真爱的极致。
“砚不要太过操劳,一会回来,我与你痛痛快快喝上几杯。”郑远亦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真诚而欣赏的笑容,庆幸着能有一个这样的男子守在罗云身旁。
楚砚离开后,郑远与罗云谁都没有急着先出声,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开口。
郑远是想说的太多,而罗云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这么多年以来,她与他其实真正见面相处的次数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但心中对他的那种记挂却格外的深厚。
这个淡如水却又浓于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