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东按时到来,昕竹已经在电话里交待清楚,林东在大骂一顿,没再说什么。两人见面后,默契的走向“阎王殿”。
活阎王挂着淫亵的笑容,寒暄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客气的招呼林东,说:“昕竹这孩子,也太调皮了,差点把人家的被子给点着,造成严重的后果!学校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然后故意将语气变得低缓,话中假装带着几分儿同情。
昕竹听后,痛恨活阎王把事情做得太绝,紧握拳头,有股“欺师”的冲动,内心的怨恨胜过窦娥,但是为了兄弟情意,只好做一次哑巴。
活阎王接着说:“根据学校领”导开会讨论,一致认为应该给予昕竹‘剥夺住宿权利’的处分,以示众生。您还有什么意见吗?”林东无条件的服从。也许世上还有甜的黄连,昕竹暗地里庆幸,想来以后终于可以不再受“制度”的约束,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有种因祸得福的喜悦。
昕竹在经历一场风雨之后,家人决定让昕竹的爷爷陪读,在离校近点的地方租套房子监视昕竹的学习,并且还可以跟老师保持联系。昕竹感动,发誓不会辜负家人的一片心意!将床铺收拾好逃也似的搬出公寓,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三十三章 甜蜜的初吻
昕竹自从搬出公寓之后,宿舍内安静不少,舍友们为以前快乐的日子默哀,谁都没有高声的语言。
管理人员大为吃惊,以为这帮小子是有诡计,每晚都躲在门口,偷窥良久,也苦了那即将驾鹤西游的管理员,到了老年还要打游击战,实为不易。
其实他不用折磨学生也会领到学校发给他的几百元工资。也须是老的已经糊涂,或者是在发扬雷峰的风格。
昕竹跟爷爷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室内不大,但是干净,明亮,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也许让古代的陶渊明见了都会赞叹不已。曾经有一位作家,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说什么要买套房子好读书。那人写了几篇豆腐块一样的论文,就嚷嚷着“家窝”太小,容不下他这只“大鸡”,还在四处买房子呢!昕竹庆幸自己租了一套风水宝地,可以每晚都能睡个安稳觉。
昕竹以前在班中夹着尾巴做人,小心谨慎,生怕有什么不周之处,再违反了班规。如今远离了宿舍竟然很久没有犯错,眼前跟郝敏的感情正值开花期,几乎连上厕所,都舍不得离开,昕竹为此差点犯错,勇闯“男人的禁地”。
昕竹逃离了晚自习的悲剧,下午放学就可以早早的背着书包回家,于是谈情说爱的时间就更加充分了,郝敏也知道这是天赐良机,挥笔写信一封,此信颇具豪气,上面写道:
“昔日曾问,恋爱中人,喜欢看日落,是真的吗?如今正直日落的黄金季节,暮色之景,甚为迷人浪漫无比。传说唐伯虎跟秋香也爱看日落。今日的天气很好,日暮是否会更加迷人呢?”
昕竹看完信,大为佩服,郝敏的装腔作势,明明是想让自己陪她去看日落,非要像活阎王说话一样啰嗦,心领神会,写信一封:
“据野史记载,唐伯虎每天跟秋香都有看日落的习惯,今天的暮色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兴趣观赏,不知你愿意陪同否?如果你愿意的话,放学后,学校门口见。”
纸条刚刚发出几分钟,昕竹就收到了大的惊人的“好”,昕竹将纸条收藏,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笑像是强悍的猎人成功的捕捉到了一只獐子,从内心里渗出来的。
伴随着,放学铃声的打响,昕竹的心剧烈的跳动。这毕竟是第一次跟女孩子约会,没有经验,难免有些紧张。两人坐在一辆单人自行车上,昕竹拼命的蹬着脚踏板,撵着几片枯叶,驶向远方。
郝敏像一只刚刚偷完农民伯伯粮食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一座小山下,虽然名义上叫“山”但却没有土丘的高度,枯萎的树木茂盛,夕阳下泛着金红色光芒,一狭窄的小道,弯弯的通向山顶,活像一条盘曲的未成年小蛇。
昕竹推车前进,观赏着美景,还未走几步,就已经来到了山顶。处山巅,见不到一览众山小的快感,但远处落日却尽收眼底。两人寻一块跟着小山身份不相符的大石头坐下。单纯的望着远方。
郝敏竟然在夕阳中增添了几分美丽,虽然比不上冰儿的十分之一,但也不至于难看,微黄的刘海在夕阳中透露这一种少有的清纯,五官随便拿出来鉴赏算不得极品,凑在一起却显现出一中少女之美。昕竹静静的欣赏着人与景。
郝敏从陶醉中醒来,见昕竹看着自己,脸常规性的变红,低下了头,像一个在父亲面前犯错的小孩。又仿佛那娇艳欲滴的脸等待着火热嘴唇的一吻。
昕竹问道:“夕阳美吗?”
“嗯!美!真的好美噢!……”郝敏羞涩的赞美之词飞去了九霄云外,心脏不自觉的跳动着,微微变红的脸出卖着那羞涩的饿内心。
昕竹叹一口气,感伤道:“可是好景总是不会久的。”突然又想起了冰儿,那过往的云烟又在眼前重现。
郝敏见心爱之人无故伤心,随声说:“是啊!但是有一时的美丽就足够展现夕阳的美了。”
昕竹听后,想起冰儿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不免更加伤心,两人一起进入了沉思……
美丽总是短暂,夜已经开始降临,太阳藏起了半边脸,昕竹怕天黑之后迷路,葬送鬼腹。起身想走,郝敏见状,握住了昕竹的手,感觉好像是春天接近了自己。
昕竹以为是郝敏害怕,一番大男子气概的说:“不用怕,天黑了还有我呢!”说完,露出一脸的微笑,带着讥讽,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郝敏又拉住昕竹的手,暗示着什么,羞涩致使她增添了几分少女的魅力,昕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冰儿的脸,脑中萌发出一股不自觉的冲动,突然开窍。嘴巴慢慢的吻去……
昕竹从幻觉中醒来,知道自己还没有忘掉冰儿,竟把自己昂贵的吻献给了眼前的女孩,像失去贞操的少女,心中有点不舍。
看着依偎在自己肩膀上的郝敏,不由得生出一丝遗憾,脑袋中尽是与冰儿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痛恨上天不公。只有借助郝敏的身体,完成自己的心愿,紧紧地抱住,怕再失去。
秋风吹过,缠绵的人们醒悟过来,牵着手向山下走去。分别之际,郝敏在昕竹耳边悄悄地说:“我爱你”。声音极小,像一只生病的蚊子在呻吟,昕竹伸长耳朵,拼命地拦截声音,还是以失败告终。
“再问一遍,声音太低,没有听到。”郝敏已经羞得脸红,低头向远方走去,昕竹叮嘱道:“路上小心!”郝敏点头微笑。不忘抛一个不标准的眉眼,显然是学而不精。
昕竹望着远去的背影感叹道:“要是冰儿该多好啊!”可惜天公不作美,刚才那吻的余味,还存活着,昕竹明白这是走向分手的一个前兆,事情发展的越快,结束越快。
中学生的恋爱就像一棵苹果树,先开花,后结果,等到成熟之后,掉卜来砸在别人的脑袋上。昕竹不愿让冰儿的替代品提早过期。发誓要将关系保持在开花期。
昕竹沉闷的向家中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思念,回到“港湾”,推门而入,大吃一惊,像是看到了上战场上有文人拿着笔杆在冲锋陷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李勇跟几位不良少年在跟爷爷痛饮。
昕竹站在门口,眼前的场景好似见到的是公安局人在跟罪犯共餐,怀疑如今“邪”和“正”成一家了。李勇招呼昕竹坐下,客气的像是在他家。昕竹爷爷问道:“你去哪里了?你的同学早就来了!”
昕竹灵机一动,撒谎道:“我去问数学老师一道题。”
爷爷点头,露出一张“孺子可教也”的笑脸。众人大惊,没想到昕竹还是一位热爱学习的好孩子,纷纷敬酒,表示崇拜。
李勇拿着酒杯说道:“这杯酒,祝贺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贺昕竹能够考上一个好高中。”说完一饮而尽。豪气的让人怀疑前世是个东北人。
昕竹感动,喝下半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李勇骄傲的说道:“世界上还有兄弟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完觉得牛吹的有点过,忙补救道:“我是听一个兄弟跟我说的!”因为解救及时,没有被嘲笑。
昕竹不敢当着爷爷的面开怀畅谈,只好像古代妇女那样的保守。昕竹喝几杯就推辞自己不胜酒力,与其他几人对牛弹琴般的谈起了学习。
人到老年,经历了一生的挫折,经验丰富,昕竹的爷爷借几杯酒之力,讲起了做人之道,李勇专注的听着,像要做个好人,伴随着酒劲,情绪空前高涨,相信自己天生就有一条做好人的命。酒足饭饱,几个人竟相做好人去了。昕竹爷爷在他们走后,劝慰昕竹以后离这些人远点,以免受到影响,昕竹听话的点头。
生活像一场电影,导演是上帝,每个人的角色都有安排,昕竹的形象被安排成昙花一现,刚刚成型就消失不见。欲风风火火,却不得志,只有平平淡淡的过活。
第三十四章 神秘的大会
昕竹浑浑噩噩的生活,转眼间,半个学期已经过去。距离中考已经近在咫尺,教室的后墙黑板也已经开始了倒计时,弄得是人心惶惶。
活阎王每每逮住课余时间就大发感慨,对学生即哄又骗,经常说什么“形式非常的严峻,不努力会怎样,断言照如今的学习水平,没有一个人可以考上高中。”
学生们也跟着活阎王失落,班内的气氛低沉,没有一丝的上进心,直至班内一些学习成绩差的学生坚定了信心,毅然辍学。担忧自己没有缘分走进高中的大门,纷纷谋求出路去了。
在活阎正的教导下,一周内跳槽的学生络绎不绝;开始时活阎王支持那些人走另一条道,还鼓励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可以在一棵树上吊死。
”活阎王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到别的树上去死。
但后来见”上吊“之人,越来越多,怕会影响到祖国明天的发展,再者要是砸掉了自己饭碗,就不值了。
活阎王在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坚决不放行,对同学们说:“今年的中考试题简单,只要努力就会考上的”。说得就像他是专管出题的科研人员。
如果让到别处“上吊”的学生们知道,做了鬼也会找活阎王报仇的。昕竹不愿做那种看见骨头去考试的“狗才”。仍旧碌碌无为,患得患失的“飘荡”。无心学习,也感觉不到中考的恐惧,更不解会有人因为考试自杀。
中考好比是鲤鱼跳龙门,跳过了等于一只脚踩进了大学,跳不过只好去寻找另外的支流。有人说过:“能跳过龙门的是条龙,跳不过是条虫。”其实不然。
“好鱼”也有被名牌大学因为连衣服都不会穿而逐回来的,“坏鱼”也有成为百万富翁的。不见得“好鱼”都会开宝马,“坏鱼”只能够开夏利。
学习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中国的好学生一般就是学习的机器,社会上存在着一种高学历低能力现象。
如果某个公司肯花高薪聘请人去读书,中国的那种现象将不会存在。可怜那些寒窗苦读十三年,一朝工作不如职专生的人士。
三百六十行,不是只有上学才会赢得财富,有学习天赋的人可能会有一番成就,可如果是平平庸庸的人,不如另找状元之路,不必随波逐流,就像是过桥,没有必要去挤一座只够单人通过的独木桥,最终也会因为争抢掉进河里。昕竹没有什么长远的目标,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踏着脚下的路前进。
如今已经到年末,学校中安排着放假事宜,这对于学生来说简直是比自己的班主任要调职都要振奋人心。因为—个老师走后,还有下一个接班,无止境,循环交替,这神圣的职业颇具吸引力。
期末考试之后,迎来了假日。此次学校大发善心,深入内心体谅学生们的苦衷,竟然没有公布分数,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学校要给班内三十名以后的学生及家长组织一次大会。
要求必须到场,不得缺席,而且事关重大,内容仿佛是埃及的金字塔,充满神秘,天机不可泄露,留给人们够大的思想空间。
三十名以后的学生叫苦不迭,痛恨前一年没有好好学习,昕竹自然在这些“不幸的人们”当中,如果是要求倒数第一去开家长会,昕竹有可能幸免,如今只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好在不是林东去开会。
如果是学校批评三十名以后的学生,那么—场暴力事竹将再次上演,昕竹怀着侥幸的心,欢乐不已。
送走期末考试,学生们如鱼得水,又像是重见天日的罪犯,将考试的草稿纸撕个粉碎,抛在天空,以示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