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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贺翼骞再次发笑。
这时,只听‘嘟嘟’两声,两人向旁看去。
“是你姐哎?”女孩儿惊喜道,“本人比上镜还漂亮呢。”
贺翼骞深吸了口气,“要不要让我姐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呵呵,我们家和你们家背道,我坐公车就好,是直达的!”女孩儿连连摆手。
贺翼骞再次望了女孩儿一眼,这才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银色跑车。
车内,开着暖风,刚刚还打颤的身体这会儿却变得如此自然,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慢慢褪去。
“今天的课会不会很累?”贺翼雯看向自己的妹妹,只是不到七十天,变得越发削瘦。
贺翼骞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还好,就是讲了一点点业务知识。”对于她的姐姐,她向来小心翼翼地处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她的脑海中都是被灌输的曾经自己的种种不是。所以说,她现在可以算是‘赎罪’!
“看你这么辛苦,明天要不休息一天算了!”贺翼雯打着方向盘,似是要转弯。
贺翼骞笑道,“就差这最后几天了,再哆嗦几下,就过去了。”
“你啊,真是倔强!”贺翼雯忍不住瞅了一眼她,刚是转身,猛然一刹车。
登时两人的身子向前冲去,只听‘砰’地一声。
“骞?”
“骞,你有没有怎样?”
贺翼骞紧闭着双眸,空白的脑海中竟像是过录机一般,快速闪现着一些莫名的画面,她看不清人影,但却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昀斯,我有点累了。”
“那就休息吧,到了地方,我叫醒你。”
“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考虑了很久,我们……结束吧!”
……
昀斯?昀斯?
“昀斯?”贺翼骞禁不住咕哝道。
“骞,你说什么?”贺翼雯凑近,眉头紧拧,“到底怎么办?我……我拨给可童!”
贺翼骞猛然直起身,扯了下她的手臂,试图告诉贺翼雯,她没有事情。
“骞?”贺翼雯再次不确定道,“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有!”贺翼骞用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身子靠向座椅上。
“都怪我,刚刚没有提醒你系上安全带,”贺翼雯自责道,“让我看看你撞的地方,”再次压下身,“都红了。”
“啪啪”,“啪啪”,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道道按喇叭的声音。
贺翼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无奈下,只得发动起了车子。
车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快要进家门的时候,贺翼骞忍不住疑惑,向贺翼雯问道,“姐,你知道‘昀斯’这个人吗?”
只听‘嚓’地一声,车子再次毫无预警地刹住。
“你……你怎么会问起这个人?”贺翼雯的脸色煞白。
“真的有这个人?”贺翼骞眉宇微蹙,“他是干什么的?”
贺翼雯将眼神四下瞟去,好似在故意掩饰着什么,“就是一个经商的,和咱们毫无关系,人家有钱得很,也帅气得很。”
“只是如此?”贺翼骞闻言更是不解,“那姐怎么知道他?”
“当……当然是听说的了。”贺翼雯有些假笑道,她解开安全带,“好了,赶紧下来吧,我一会儿让李嫂给你热一热饭菜。”
看着她好似逃窜的背影,贺翼骞愈加迷惑了,凭着六感,她相信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会闪过那么清晰的对话呢?根本不如她姐姐所言,只是浅浅地听说!还是说……如她自己的猜测,她可能真的不是贺翼骞!
可问题再次延伸,不是贺翼骞,她又是谁?
如此矛盾着,她最终还是顶着贺翼骞的名字和身份!
过了半个月后,贺翼骞终于正式接手了工作,她和阿姨两人正式交接,阿姨将一些工作重点告诉了贺翼骞。
按照这上面的行程,贺翼骞根本没有任何空闲的时间,这比上课还要密集,从下午两点开始,她就要到两家公司洽谈,晚上还要等打出二天的工作报告与任务书,不仅如此,还要配合公司来完成各种活动。
为了工作方便,也是公司要求,她要穿职业装,此时的她将头发挽起,稍显得精干了些。
起初,所有人对于她的接手会感到质疑,毕竟同行出身的他们都了解贺翼骞和贺翼雯之间的事情,所有更加会鄙视贺翼骞这样的为人。
可一个星期后,这种冷漠的态度一点点地淡去,随之而来的体谅与不忍。
每天早上,当他们推门进来时,永远看到的都是透亮的地板,擦得干净的桌面,还有热气腾腾的咖啡,随着一抹小小的鼾声看去,却是趴在桌面上有些疲惫的瘦小身影。
“这会是她吗?”所有人都不断地询问着,但无疑都好不怀疑地点了点头,“是的,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她!”
传闻毕竟是传闻!
能让身为娱乐圈的他们都下这样的感慨,由此可见,贺翼骞所付出的努力是多么的辛苦!
“翼骞?”旁边的一位同事碰了碰贺翼骞,“已经上午十点了!”虽然不忍心叫醒她,可还是没有办法,工作是重要的。
贺翼骞慌忙地站起身,“啊,十点了!”瞪大了双眸,提起旁边的背包,就要转身而出,“我还得要去yoga所去接贺翼雯。”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啊?”一旁的同事好心问道。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贺翼骞跑得有些急。
快要到yoga所的时候,正好是十点半,此时的贺翼雯刚刚训练完,她优雅的身形多半是后天养成,比起贺翼骞来,贺翼雯的身体就显得更加柔软。
“是不是可童给你打电话了?”贺翼雯一面穿着外套,一面问道。
贺翼骞点了点头。
鞠可童是现在这家经纪公司投资人之一,虽然没有权,但消息颇多,无需任何工作,却快要领到上百万的分红。
“他怎么说?”贺翼雯将围脖套上,鲜艳的红色衬托出她白皙的脸色更甚。
贺翼骞浅笑,“还能说什么,就是争取吧,说是这是你能在中国发展的最好时机。”
“哦!”贺翼雯稍显落寞,“他终究还是想要我去。”
“你不想?”贺翼骞似是捕捉到一丝信息。
“不是!”贺翼雯毅然地否决道,“听公司安排。”
贺翼骞望着她走过的寂寞而削瘦的背影,一瞬间,竟是涌起一抹同情。她想,贺翼雯是不想去的吧?可为什么还要强辩呢?
下午一点半,他们准时来到了一家北海道比较有名的饭店,距离两点钟,还有半个小时,贺翼骞看了看稿子,不停地背诵着,告诉自己下一步要说些什么。
终于两点钟,那个预约的老板出现了,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个子不高,体型稍胖,戴着一副眼镜,西装打领,看起来很是体面。
“您好!”贺翼骞站起身,向他伸手道。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贺翼骞,好似居高俯视,戴着一抹不屑,面无表情地转身落座。
贺翼骞看着自己空举的右手,一时有些尴尬,但即刻又是淡笑,陪同着他一起坐下,“山本先生难得能抽出时间来,是我的荣幸,更是贺翼雯的荣幸。”
似乎听到‘贺翼雯’三字,男人不变的眼神中稍有流窜,但又似掩饰着什么,接着冷淡地问道,“听说你是她妹妹?”
贺翼骞点头,“是的。”
“你抢走了你姐姐的未婚夫?”男人声音夹带着几分嘲讽,“没想到还挺有本事嘛,我再怎样看,你根本连你姐姐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贺翼骞不以为意,依旧笑道,“我从来没有想去比什么,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现在我和贺翼雯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男人闻声,“既是如此,谈谈条件吧。”
“我们决定和台湾那边合拍一部片子,如果可以女主角我们这边出任,但是人选嘛……”
不等男人说完,贺翼骞打岔道,“人选,我想,山本先生应该早已有了决定吧?无论是资质,还是长相,抑或是学历还有语言,贺翼雯明显都占据优势!”
男人抬头,看到贺翼骞脸上的自信,不由得惊讶,隔了片刻,他扬声笑道,“你多大?”
贺翼骞错愕,没有想到他会问及这个问题,“呃,二十!”
“不像!”山本先生摇头,“我看你像是六十,比我家老头还狡猾!”
贺翼骞闻言不由得咧嘴笑开,“我这不是狡猾,我只是吐露实情,山本先生如果没有想要贺翼雯出演,何故还要答应见我们呢?一顿饭的时间对你们也是宝贵的。所以我的‘自信’不是没有任何理由。”
“哈哈哈……”山本先生扬声大笑,终于不再严肃着一张面孔,“你啊,这个丫头!刚看你不起眼,这会儿再细瞧,也倒是不错。怎么,和你姐姐和好如初了?”
“嗯!”贺翼骞点头道,“当初是我自己太多自以为是。”
“那就好,承认了就好。在这些艺人当中,我最看重的就是你姐姐,她为人正直,心地也善良,怎么会还有人要陷害她呢?最为可怜的是竟然是自己的家人!”男人再次觑了一眼贺翼骞,“以后可不许啦!”
贺翼骞重重地点头。
此时的男人倒不像是老板,更多了几分家长的架势,一顿饭下来,倒是没有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多了几分融洽与温馨。
贺翼骞本以为或许会真像鞠可童所说,可能要面临着自己的‘牺牲’,所以在她的包里已经准备好了迷药和防备的工具,然而事情却未如他所料,顺利得令贺翼骞都有些惊讶。
三月初,他们终于来到了令人向往的宝岛台湾。
从机场走出的一刹那,那些记者就开始蜂拥而至,不停地将闪光灯和话筒递到前方,询问着关于新片的问题,还有一些就是不知从哪里挖来的新闻,有关未婚夫背叛她的事情!当然更是少不了贺翼骞的存在。
但显然,贺翼骞曾经的曝光率并不高,所以在这里,鲜少会有人认识她,只要她不要报上姓名,所有人对她的了解不过是个经纪人。
他们按照公司的安排,住在了Apning大酒店,这里五星级的设置,绝对的豪华,基本上都是招待一些贵宾。
虽说是初来这里,可贺翼骞就是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她望着中间那对情侣的背影,脑海中蓦地也是闪过两人用餐的场景,很温馨很浪漫,只是那景象有些模糊不清。
“干嘛停在这儿?”贺翼雯走近,“是不是饿了?”
贺翼骞笑道,“可能吧,一会儿再下来吃!”
“嗯。”
两人转身提着行李走去。
贺翼骞进了房门后,就开始洗澡,一路上的奔波劳累的确令她感觉有点吃不消,她坐在浴池中,将头发挽起,身子无力地向后靠着。
顺手要拿浴液时,看到了一旁的报纸,大概是今天的早报,她本来就无心去看,但一瞥眼,看到上面醒目的标题——霍氏终究要成为过去?
霍?这个姓氏让她特别的敏感。
然而,当她看到了上面的三个字——霍昀斯的一刹那,浑身像是触电一般,顿时变得清醒!
“叮叮”——
贺翼骞无奈地将报纸放下,拽下一旁的浴巾,围上,赤脚去开门。
“饿不饿?”贺翼雯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手捧着一盘子糕点走入,“正好过来诱惑诱惑你。”
贺翼骞浅笑着,“我想先洗下澡。”
“那好,你洗澡,我在外面看电视,吃东西。”贺翼雯与她擦身走过,席地而坐,“我会给你留一些的。”
贺翼骞没有吱声,她再次泡入浴池,拿起报纸,隔了片刻,她扬声问道,“姐,那个霍昀斯……是不是很厉害?”
再次,只听‘啪’地一声,盘子落地。
“姐?”贺翼骞探出头。
“没事,就是手一时没稳!”贺翼雯有些敷衍地笑道,“怎么又想起问他?”
“这里不是有张报纸吗?正好有讲到他!”贺翼骞试图解释道。
“哦。”贺翼雯的话语多了一丝地安心,“其实,他也没传闻中的那么传奇,我倒是听说,他挺不幸的,婚礼上妻子溺水身亡,只留下了不到一岁的孩子。有人说他们属性相克,没有办法的事情!”
“属相?”贺翼骞不禁冷笑,“这年头谁会信啊?”
贺翼雯叹了口气,“别看那些有钱人外表都那么风光,其实私下里也都很普通,结婚生子,呵呵,反正都是逃不过这些。”
“那……那孩子呢?”
“可能被福利院收养了,要么就是他自己带着,想想一个大男人,竟然只身养着孩子,想要再婚都难,不过看他这两年的趋势,似乎连生意都无心去经营了,可见他对他妻子挚爱的程度。”贺翼雯叹了口气,“挺悲剧的爱情!”
贺翼骞闻声,心口处竟是莫名地隐隐泛疼,如同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