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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斯眼神变得阴鸷,“发布媒体,就说早上的新闻不过是个谣言,代言人还是贺翼雯!”
人事部经理显得颇为讶异,接着又是大喜道,“哦,好……”god!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堂堂的霍总裁竟然开始懂得退让了?
贺翼骞坐车回到了酒店,刚一推开门,竟是看到鞠可童抱着哭泣的贺翼雯。
她顿时定住,“呃,我到其他房间!”刚要退出。
“不用了。”鞠可童冷语道,他站起身,看向贺翼骞,“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贺翼骞眉头微拧,“出去转转而已。”
“转?所以用了一整晚,外加一个早晨?”鞠可童扬声,“难道有什么事情比你姐姐的遭遇更重要吗?”
“童,没事的!”坐在沙发上的贺翼雯忍不住用手扯了下鞠可童的衣裳。
“就知道你死性不改,不定泡在哪个酒吧,和一些不正经的人厮混。”鞠可童眼底透着一抹鄙视。
“童……”
鞠可童甩开她的手,“贺翼骞,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现在是在赎罪,你今天还可以逍遥自在,明天或许就会看不到阳光,反正我一无所有,我什么也不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看!”
贺翼骞的身子慢慢地向后退着,直到抵到了门板上,脸色煞白。
“童,你吓坏她了!”贺翼雯站起身,严厉道,赶忙又扭头对贺翼骞说道,“骞,先去洗手间洗洗。”
贺翼骞迟疑了下,赶忙放下包,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不过是个贱人,你替她理论干嘛?”鞠可童吵嚷道,“或许又是她陷害的你。”
“不是,我都说不是了。”贺翼雯解释着,“骞已经变好了,你不要再这样说她。”
“变化?野兽都改不了恶性!她会变好?鬼才信呢。”
贺翼骞走进了浴室,将门掩上,可外面的争吵还是隔绝不了。
“童,拜托你不要总是对她这么有偏见。再说了,我一直在她身边,她能干出什么坏事来?不是你说的?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身边?”
“可她昨天晚上……”
“算了,一晚上能做出什么事来,顶多也就是她自己去找乐子了!”
“……”
贺翼骞的心为之一痛,不由得泪流满面,原来不被信任的感觉这么糟糕!处处充满了怀疑,处处被人像是小动物一样地研究!被人猜测着每一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被人窥测……被人拿来议论,像是一个东西,被指指点点,从头评到脚,再从里评到外!
她真的有这么差吗?真的令人这么深恶痛绝吗?
为什么会没有记忆?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贺翼骞用手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只是紧闭着嘴,不出声的哭泣着……
到底,这里有没有一个能信任她的人?
……
当天下午三点,各大报刊和媒体都公布了消息,有关取消贺翼雯的代言资格不过是个谣言,霍氏将追究发布谣言者的责任。
就好似贼喊捉贼一样,贺翼骞只是觉得好笑不已。
但显然,大家都相信了这个笑话,开始不断地猜测,到底发布谣言的人是谁?
贺翼雯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光彩,身价更是与日俱增,当她得知消息后,马上抱着贺翼骞又是喜又是跳地说道,“骞,骞,哈哈……我要给你买一所大房子。”
大房子?
贺翼骞微微迟疑了下,她想她不需要吧。
或许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顶多只是知道自己在赎罪,为她的精彩而衬托!
可为什么霍昀斯会改变了主意?不是说,‘一个连孩子都保护不了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做这个爱心大使吗?’
为何他会妥协?
贺翼骞承认,霍昀斯的思想,她永远理解不了!
二天早上,贺翼雯没有去摄影棚,而是叫司机开车到了一个幼儿园。
“干嘛来这里?”贺翼骞禁不住问道。
“当然来捧好我的金主了!”贺翼雯眨了眨眼,然后转身推开车门,直接进了幼儿园。
“这里是一个贵族幼儿园。”司机先生向贺翼骞介绍道,“光是学费一年就要数十万,还不包括吃穿用,而这里的孩子更是像是小皇帝一样地养着,基本上是一个老师照顾一个孩子,面面俱到,这里的老师像是保姆。”
贺翼骞点头,再次将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幼儿园,莫名地脑海中再次响起了那令人彻心的婴儿哭声,像是有个爪子挠着她的心,她情不自禁地跟随着下了车,走向了里面。
“宝宝——”贺翼雯抱着一个大约有两岁的男孩儿逗笑道,“今天有没有乖?阿姨上次错了,特意来向宝宝道歉。”
男孩儿扭过头,看向贺翼雯身后的老师,伸开手臂,想要找她抱。
“好了,宝宝,就让雯雯阿姨陪你玩玩。”老师笑着安慰,接着又看向贺翼雯,“我都没想到您会亲自来,呵呵,真是,要不到屋里来坐吧?”
男孩儿一见自己的‘保姆’都‘狗腿’地去拍马屁,对自己不理不睬,于是‘哇’地一声开始痛哭了起来。
“哎哟,宝宝啊,”贺翼雯手足无措了起来,“不要哭了,阿姨给你买吃的了。”
“哇哇……”
“你再哭,阿姨真的不理你了!”
“哇哇……”好似哭得更是烈了几分。
“真是烦人!”贺翼雯忍不住抱怨道。
贺翼骞一听到哭声,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前挪去,伸手接过道,“我来吧。”
“你?”贺翼雯惊讶,“可以吗?”
贺翼骞笑了笑,将孩子抱过,奇异般地,登时没有了哭声,男孩儿伸了伸小腿,起初挣扎了两下,一扭头看到贺翼骞的脸,竟是不哭不闹了,甚至还乖乖地靠向了她的怀中,两只小手更是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肩膀,“猫咪……”声音还有点含糊不清。
“猫咪?”贺翼雯扬声,“他……那小子不会?”
身后的老师不禁笑道,“估计宝宝是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像是母亲吧,小孩子都这样。”走上前来,“让我来吧。”
刚是伸手碰到了男孩儿的脊背,男孩儿激灵一下,好似被绑架了一般,赶忙又是向上攀了几下,死不松手,像是一个小蜈蚣,双腿盘向贺翼骞的腰,双手抓着她的手臂,“猫咪,猫咪。”
贺翼骞的心不由得动容了几分,这种感觉令她熟悉,她想要努力地记忆去,却只能想到那孩子的哭声,难道真的有过吗?
她开始了怀疑……莫非真的有过孩子吗?
“宝宝?”贺翼骞想到她们对男孩儿的称呼。
“霍宝宝。”老师笑道,“看来他是黏上你了。”
“霍宝宝?”贺翼骞不停地重复着,“霍宝宝,霍宝宝……”内心犹如泉涌,变得激烈而兴奋。
“怪了,他怎么那么喜欢你?”贺翼雯忍不住撅嘴,“才一次见面,就对你这么好?早知道这样,当初真该带你一起去郊游,何苦还绕了这么大的一圈?”
贺翼骞面对着这个男孩儿,好像那埋藏在心底的所有情感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她搂紧了男孩儿,“宝宝?”
“猫咪!”
“霍宝宝?”贺翼骞压低了头,忍俊不禁地笑道。
“猫咪!”霍宝宝将头压向她的脖颈处,用小脸蹭着她的光滑皮肤,“猫咪,回家!”
甘当绿叶
第七章 猫咪?
贺翼骞的身子仿佛一震,‘回家’,多么亲切的字眼儿啊,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涩涩的,令她向往却又不敢。
“骞,这小鬼就被你搞定啦!”贺翼雯冲她笑了下,“你可是主宰了我的生死大权!”
贺翼骞闻言不由轻轻一笑,却未置言。
“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老师看向贺翼骞,客气地问道。
“叫我骞就好。”贺翼骞说道,接着又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宝宝,只见他张着小手探向贺翼骞的脖领中。
“乖啊,不要随便碰阿姨的东西。”
老师刚要瞪眼,贺翼骞阻拦道,“没事,反正不过是块玉。”她单手摘下,递到了霍宝宝的小手中,“玉!”像是教他发音一般。
“唷——”霍宝宝像是鹦鹉学舌,可爱地跟随着她念道,手里捧着玉,反复看着,眉开眼笑,“唷——”
贺翼骞的心头愈加热了起来,她坐在了旁边的一个休息椅上,搂着霍宝宝,脸上闪过一抹难以言语的光彩。
“你这样还真像他妈妈。”老师笑道,“不过,还从没见霍宝宝对哪个女人有这么依赖过。”
“从没?”贺翼骞惊讶地抬起了头,“那你刚刚……”
“你都不知道他被刚送来的时候,整天的哭,就没消停过,后来我们园长找来了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来带他,这才稍微好了一点。”老师想至此,不禁有些苦笑,“我和他相处怎么也有三个月了,这才稍稍有了一点熟悉感。”
贺翼骞恍然。
“所以说,他一次见到你,竟然就这么信任你,可见你们之间真的比较有缘分。”老师说道,“园长就说,有些女人天生就散发着母性,这些无关一个人的年龄。”
贺翼骞听后不由得窘得脸色发红,她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霍宝宝,“他没有名字吗?”
“霍宝宝啊!”老师直截说道,“可能他爸爸太忙,所以懒得起名字了吧。”
“是嘛?”真的会忙得连孩子名字都不起了吗?
贺翼骞的心头忍不住动怒。
“猫咪,唷——”霍宝宝捧着玉,又是念道,好似知道贺翼骞生气了一般,故意讨好着,肉嘟嘟的脸蛋儿粉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那双漆黑的双眸好似黑色的玛瑙,清晰地倒影着贺翼骞的怒容。
“骞?”不远处,贺翼雯招手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下午还要去摄影棚。”
贺翼骞眉宇微拧了下,赶忙低下头咧嘴笑开,“宝宝乖,一会儿阿姨给你买些吃的。”
似是听出贺翼骞要起身离开,霍宝宝的小手不由得将玉松开,只听‘啪’地一声,掉落到了地上,成了碎片。
“哎,霍宝宝!”老师瞪大了眼,厉声喊道。
霍宝宝对你不理不睬,只是张着大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贺翼骞,小手抓向她的衣袖,好似一个小袋鼠,挂在了贺翼骞的身上,不肯下去,“猫咪!”
“霍宝宝,赶紧下来,阿姨还有事情,不许不听话!”老师再次恐吓道,“一会儿园长阿姨来了,到时你可就惨了!”
霍宝宝依旧紧抓着贺翼骞的衣袖,尽管小身子已经滑落到了贺翼骞的脚面上,眼底尽是写满了恐慌,“猫咪,猫咪——”
贺翼骞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样,那声‘猫咪’让她的双腿变得无力,更是不忍心就这么望着他那满含失望的眼神。
“霍、宝、宝!”老师忍不住上前一把将霍宝宝给拽了下来。
登时‘哇’地一声大哭,“猫咪——”张开了小手臂,似还要找贺翼骞,“猫咪,抱!猫咪——”
老师给贺翼骞比划,要她赶紧走。
贺翼骞犹豫着,竟是感觉寸步难行,双腿好似千斤重一般,一步都提不起来。
要不是后来贺翼雯看不下去,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将她拽住,只怕贺翼骞真会冲动地再次拥霍宝宝到怀中。
“你还真动心了?”贺翼雯坐在贺翼骞的旁边,不禁看向眼圈红红的她问道。
贺翼骞拿出纸巾擦拭了下眼角,没有吱声。
“以前没见你有多喜欢过小孩。”贺翼雯笑了下,“这一觉睡得,真是连性格都变了。”她摇了摇头。
贺翼骞依旧默不作声,她扭头看向窗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猫咪——抱抱——’
她放不下啊,那么信任自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放得下?
……
夜里,果然还是做了梦,梦中贺翼骞看到霍宝宝,她们两人一起在草地上跑,一起玩耍,一起荡秋千,一起吃饭……无数个‘一起’。
“那是你的孩子!”有个沧桑的声音在耳畔处响起,“忘记了吗?那是你的宝宝,霍宝宝!”
贺翼骞想要努力地发言,却发觉自己根本全身无力,连启口都不能,她只是在黑暗中听着那道声音不停地徘徊着。
“你的霍宝宝,是你的霍宝宝……你忘记了吗?”
我的霍宝宝,是我的吗?我的……
……
蓦地,睁开了双眸!
周围依旧一片漆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刚刚凌晨三点半。
贺翼骞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用手背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全身好似虚脱了一样。
“嘟嘟——”手机传来了震动。
谁会这个时候打来?
她走了过来,看了一下来显,号码未知,不由得蹙了下眉头,接起,“喂?”
“翼骞?”一个男声响起。
“你是?”贺翼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