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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媳妇儿”,我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从武汉去S市,还很有一段路程,我听小胖哥的话,在座位上翻来覆去地睡觉。
渴了,就买点水;实在饿得不行,就吃点背包里的“特产”,那10个桂花糕,我看了许多次,也摸了许多遍,可半口都没舍得吃。
长途坐车,虽然没有干什么体力活,但是却比干体力还累。加上我一直有些晕车,一睁开眼睛,胃里那蠕蠕爬动的莫名的东西就想吐出来。所以,等16那天的黄昏到达S市时,我几乎连站起来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背背包。
一阵眩晕。我站在地上了么?
又一阵眩晕。还是得走啊,总不能躺在车站吧?
刚摇晃了半步,却撞到一个不明物体,因为不知道是不是人,所以我也就没说“对不起”。
不明物体没有动,看来的确不是人。我就摇晃着从侧面走。
刚走一步,又撞到一个不明物体。
“见鬼!”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正准备再换个方向走,背包却突然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我的腰突然被挟住了!我的脚也悬了空!
第61章 惨遭劫持
“嘭!”天呐!我的头痛得要裂开了!我努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谢天谢地,还是囫囵的。
疼痛让我顿时清醒了许多,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天!我怎么又坐到车上了?
等等!这好象不是火车!往左边一瞅——“你!”我触电般地跳起来——“嘭!”眼冒金星,头顶被碰着了。“嗵!”又狠狠地摔在座位上。
我使劲拧右手边的车门,可是怎么拧都不开。“开门!我要下去!”
没有回音。
“呜!”一声长鸣,我的身体突然向后倒去,车开动了。
“停下!”我努力地站起来,可屁股刚离开座位就一头载向左边。
我爬呀爬,爬了半天才起来。捂着额头、捂着鼻子,他们全都在叫痛。
“你停车!”我大叫。
“啊!”我一头载向右边。
“啊!”我一头载向前面。
“啊!”我一屁股摔向座位。
我叫不出来了,我开始呕吐,翻肠倒肚地吐。
我吐不出来了,我开始心慌,冷汗一阵接一阵,眼前一阵比一阵黑。
恍惚中,车好象停下了。
“砰!”一声闷响过后,一阵剧痛来自屁股,再蔓延到胳膊腿以至全身——我怎么歪在地上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幢布局精巧装饰精致的楼,一个鲜花灿烂绿草如茵的花园……
但是上苍没有给我再看下去的时间,我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了起来——是江枭的手。
“放开我!”我用最后一点气力挣扎着,可是那只胳膊把我的腰紧紧箍住了,我的整个身子几乎成45度的悬空状态,任何挣扎与反抗都是徒劳。
刚进花园,一个瘦瘦的老人就匆匆赶过来,很吃惊地看看江枭、再看看奄奄一息的我,“少爷,这是?”
“去把车洗一下,然后开到车库里,晚上不出去。”
“哦,好的,少爷。”老人赶紧往门外走,转身的那一刻,又看了我一眼。
刚到大门前,一个胖胖的老妇迎了出来,“少爷回来了?”接着就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问题,“这是?”
“去煨汤,两份。”“哦,好的,少爷。”
进了门,江枭并没有放开我,而是继续挟着我走上楼梯,走上二楼,走进一个宽大的门。
江枭的胳膊终于松开了,我立即瘫痪一般地卧在地上。
这是什么屋子?这么富丽?这么堂皇?这屋子的桌子椅子怎么都跟我用过的看过的不一样?
一双雪白的鞋子,鞋子上面是墨黑的裤管……
努力抬起头——江枭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插在腰间,胸脯微微起伏着,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杀人。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门边走。
可是,刚走了一步,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身体突然极速后退,然后一屁股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我咬着牙再爬起来,可还是一样地坐回了原地,而且向下坐的力度加大了,我的屁股痛得没法形容。
“你!”我爬起来对着江枭撞过去——无论是把他撞死、还是把我自己撞死,都比现在这个样子好受。
江枭并没有躲闪。我就以他的身体做依靠,然后抡起双拳狠命地砸过去、再砸过去。
不知道砸在哪儿了、也不知道砸了多久。最后,我晃了两下,终于坚持不住,向后倒去。
但是,我没有倒下去,我被一双胳膊绕住了、紧紧地绕住了。
“小狠毒!”这是从车站到这里、江枭说的第一句话。他腾出一只手捂了一下嘴巴。我看到他的嘴角有一抹刺目的殷红——我砸到他嘴巴了?
“你脏死了!”江枭的眉头皱了一下,胳膊也松开了。
我低头看了看——天!什么东西呀?不会是刚才在车上吐到衣服上了吧?再看看江枭,他的衣服上也粘了好多。
“哇——”我抱着肚子就开始呕起来。
“吐什么吐!去洗澡!”我被拦腰抱起来,接着又被丢在另一个屋子的地上。
“脱衣服!”说着他就开始脱我的上衣。
“放手!”我奋力推开江枭的手。“快脱!”他的手又伸来了。“我自己脱!”
“脱啊!”江枭恶狠狠地看着我,“快脱!”“你……你出去。”说真的,我虽然一直在跟他对抗,其实心里一直很害怕。害怕他骂我么?不是;害怕他揍我么?也不是;究竟害怕什么呢?说不清楚。
江枭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往宽大洁白的浴缸里放水,然后又拿了个很小的瓶子、把里面的什么东西倒了点在水里,顿时整个洗澡间里就弥漫了一股悠悠的香气。最后,江枭又往浴缸里放了点东西,我没看清楚。
“快点洗!”说着他就出去了,门也被他关上了。罢了!不就是洗个澡么?洗就洗吧!就是死也要洗干净了再死。
我脱了衣服,走到浴缸边——天!水面上漂了一层花瓣!
这就是所谓的“百花浴”么?真是奇怪,洗澡就洗澡呗!搞这么多花瓣干嘛呀?“快点洗!”江枭拍着门大叫,我赶紧爬进浴缸。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又被江枭的一番恶魔般的折腾,我本来是气若游丝、甚至产生与他同归于尽的消极念头。可此时,躺在热热的香香的水里,那无数的花瓣荡荡悠悠、欲近还羞地抚摩着我的身体、亲吻我的肌肤,我那原本很瘫软的肢体忽而有了生机与活力,那原本很冷硬的心胸忽而变得温暖而柔软。
“洗好了没有!”江枭又在拍门。
我没有回答。我还想在一尘不染的浴缸里再躺一会、还想在清香悠悠的热水里再泡一会。
“咣!”门突然开了!江枭突然闯了进来!
第62章 夜半琴声
江枭把团雪白的东西扔在浴缸边的衣架上,恶狠狠地说了句:“给你1分钟时间!”然后就出去了。
给我1分钟时间干嘛?我闭着眼睛懒得去想。
“天!”我赶紧跳起来——他说的是给我1分钟的时间穿衣服吧?
完了!我哆哆嗦嗦地从浴缸里翻出来,拽了条浴巾胡乱在身上擦了一下。
正要去抓我的脏衣服,无意看了一下那团雪白的东西——哇!是一个内裤和一套睡衣呀!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虽然我从小就酷爱白色,但是妈妈从来不给我买任何白色的衣服。而且,长这么大,我还没穿过睡衣呢。
不大不小,不长不短,不粗不细——这内裤这睡衣怎么这么合适呀!
“还没穿好吗!”冷森森的声音突然在门边响起,虽然我已经算是穿好了,但还是有点手足无措。
“穿好了……”我低着头站着不敢动,我不知道这会儿怎么这样怕他——真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穿人家的底气短。
“他在干嘛呀?”偷偷抬眼、偷偷瞅一下——他呆了?傻了?他迷蒙着双眼、在干什么呀?
“出来!”江枭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
“喝汤!”两个精致的白底兰花的瓷碗放在我面前的小方桌上。江枭揭开其中一个的盖子,立即就有热气冒起来。
“快喝!”江枭从碗边的碟子里拿起一个同样白底兰花的瓷勺,放在碗里。然后,手一伸,我就坐在柔柔的椅子里了。
“不喝吗!”江枭站在我的对面,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慢慢拿起勺子,舀了点汤——这是什么汤呀?味道怪怪的,和我以前喝过的任何汤都不一样。
再喝一口,哇!好象比第一口好喝多了。
再喝一口,天!这是什么汤呀?这么好喝!
终于完成任务了,碗空了,一滴不剩。
可江枭还是寒着脸。“把这一碗也喝了!”
“你不喝?”我在想,这么好喝的汤,他怎么不喝呢?
“快喝!”
我赶紧去拿勺子。喝了一口,觉得不尽意,索性丢了勺子,抱住碗仰着下巴,一直喝到碗底朝天。
碗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哈哈——”的大笑声。
“你是不是准备把碗舔一下?”手里的碗被他拿下,放到桌子上。
门开了,那个胖婆婆进来了。“少爷,再拿点水果点心上来吧?”
“不了。”
“可是,你还没吃晚饭……”胖婆婆端着碗不肯走。
“不饿。你下去吧。”
“恩。”胖婆婆走了。我很有些不高兴——不止是你江枭没吃晚饭,我也没吃呢!你把我搞到这里,对了!这里应该是你的家吧?怎么能不管我的饭呢?
“怎么?两碗汤还没把你喝饱?”江枭双手撑在桌子边上,俯下身看着我邪邪地笑。
我不说话,把脸扭到一边——我这两天在车上一顿正经饭没吃,总算下车了,却到了这样一个不给饭吃的魔窟!
“小屁孩儿……”一只手在我的下巴轻轻一扳,我就又和他脸对脸了。
“知道你刚才喝的什么汤吧?”江枭一脸的诡秘、一脸的得意。
“啊?蒙汗药!”我的头猛地一晕,差点趴在桌子上——江枭,我周瑜穷得干净利落,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吧?
“小东西!”人影一闪,我就被抱住了,“你再说一遍!”
声音太可怕了,脸色太恐怖了,我绝对不敢再说一遍。
“是燕窝汤!小笨蛋!”
“哦……”谢天谢地!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场虚惊!
“困了吧?”声音忽然柔和了,“去睡觉。”
“我还没……”我想说我还没吃饭。
“明天早上再吃饭!”接着,我就被抱了起来。
“放下我!”我又不是不会走路,需要你抱来抱去么?
可是,我还是被抱着,一直被抱着走进一个宽大、华丽的房间,里面有一同样宽大、华丽的床。
“好好睡觉!别指望还有东西吃!”
我被迫躺在床上,被迫盖上被子。
“给你5分钟时间!”
什么意思?又要洗澡?
江枭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哦!给我5分钟是睡觉呀!
也许是两天来的长途坐车让我过于疲劳,也许是那清香无比的“百花浴”泡得浑身舒畅,也许是那两碗热气腾腾的燕窝汤喝得我筋骨酥软,也许是这柔柔暖暖的床让我神魂朦胧。
总之,绝对还没到5分钟,我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刚走进门,就听到悦耳的钢琴声,虽然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子,却足以动人心魄。
走进放钢琴的房间,妈妈端坐在钢琴前的小凳子上、正专注地弹着。
“妈妈,你不是不弹钢琴么?”
妈妈没回答。
“妈妈,你不是只喜欢黑色衣服么?怎么突然换成白色的了?”我摸着妈妈身上雪白的柔软光滑的睡衣,“妈妈,其实你穿白色衣服好好看呀!”
妈妈还是不说话。
“妈妈,你的头发好长好黑呀!”妈妈的头发一直垂到凳子上,乌云般黑亮、绸缎般顺滑,“妈妈,你的头发真好看……”我禁不住捧起头发,轻轻地把脸贴在上面。
“谁在弹钢琴!”
一声明显带着怒气的质问——“妈妈?”的确是妈妈,她还穿着我为她选的那身夹袄,头发还是随意地绾在脑后。
“瑜儿……”钢琴前的“妈妈”幽幽地叫了一声,慢慢地侧过脸。
“啊!”我一头载向地面——她的双眼正在“汩汩”冒血!
“妈妈……妈妈……”我在自己恐惧而慌乱的叫声中睁开了眼睛——哦!原来是做噩梦了。
“叮……”悦耳的钢琴声隐隐传来。
“呀!”我赶紧把头缩进被子里。可是琴声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鼓。
确切地说,我是听不懂钢琴曲的。但是,此刻,我却感觉仿佛置身清馨雅质的兰花丛中,身边有无数美丽的蝴蝶在翩飞、追逐……
蓦地,我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