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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着唯一幸存的桂花糕也落在江枭手里,我终于忍不住伤心欲绝地大哭起来。
第64章 今天不去学校
“我要去学校!”今天已经是正月17了,去年放假时通知我们17到学。
“我要去学校!”可是江枭歪在沙发上,好象睡着了。
“喂!”我凑过去拍他的脸。
“哎哟!”我的手腕断了一般地痛,人也摔倒在他身上。
“哦……”江枭睁开眼睛,立即放了手。
“你怎么这样……”那只被他拧过的手腕红了一大截,正在加紧地痛着。
“唉……”江枭坐起来,拿过我的手腕轻轻地捏着。
他很专注、很小心地捏着,捏一会就停下来看看,然后再捏。
“还痛么?”他抬起脸,我看到他眼里满是痛惜,让坚冰都为之融化的痛惜。
“不痛了……”奇怪,我真的不痛了。
“小瑜……”江枭伸出手,轻轻地将我揽住,揽在他的怀里,贴在他的胸前。
轻柔的呼唤、温暖的怀抱,让我无法抗拒。
“小瑜……”江枭的声音有些低沉,“告诉我好吗?”他捧起我的脸,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一丝陈旧的忧伤、一丝挣扎的痛苦。
“什么……”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情绪老是无端变化,老是让我琢磨不透。
“期末考试……你为什么……”“什么考试?”
“去年放假前的期末考试……”
我的身子猛地一震,胸口猛地一痛,仿佛突然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我甚至已经感到鲜血涌出的“汩汩”声了。
“不要再说了!”我挣脱他的怀抱,努力地站了起来,可还是不住地颤抖。
“小瑜……”江枭伸着手,脸上写满愧疚,“对不起……”
“别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个人脸上写满“愧疚”。我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愧疚,可是我张开嘴巴、说出却是:“别说了……”因为我的胸口好痛。
“好的,不说了……”江枭再一次向我伸出手。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眼前这个人说出如此顺从的话,可我的心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小瑜……”我最终被那双手紧紧抱住了。
“哇——”趴在那个给我霜雪、又给我阳光的胸口,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
浑身酸痛。尤其是脖子,简直痛得要断了。
睁开眼睛——白白的柔柔的,是江枭的睡衣。仔细一看,呀!我怎么趴在江枭的胸脯上?
努力翘起头——一张熟睡如婴的俊脸!无论那浓浓的眉毛、挺挺的鼻子,还是那轻轻闭着的眼睛、嘴唇,还是那嘴唇上面很浅很淡的一层汗毛,都显示出这个人是多么的平和,平和得带着一丝稚嫩。
看着看着,我的心也平和了,甚至有些感动了。我再一次轻轻趴在他的胸脯上,我不忍心破坏眼前的平和,更不忍心破坏那份难得的感动,虽然我急着要去学校,虽然我侧着的身子已经酸痛无比。
完了。压在下面的右胳膊已经麻木了,歪着的脖子也快失去知觉了。
不知道是我突然动了一下,还是江枭揽着我的手突然松开了,总之我“呀”的一声就向后翻去。“嗵——”这下绝对比刚才还痛10倍,因为我翻到地上了。
唉!还好,幸亏有地毯,否则我又要光荣地挂彩了。
“你在搞什么?”沙发上的人睡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我赶紧往起爬,可爬了好几下,还是在地上。
“哈——”江枭笑了起来,满脸的轻蔑、满眼的邪气——再也不是刚才熟睡中的那个人。
我坐在地上,看着江枭,突然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
“怎么了?你……”江枭扶起我,“没摔痛吧?”他还在笑。
“我要回学校了……”我推开江枭的手,去收拾我那散乱的背包。
“昨天晚上脱的那套衣服呢?”我记得是脱在洗浴间的,可是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没看到。
“扔了!”江枭重重地倒在沙发上。
“扔了?为什么?”那套衣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扔了呢?
……
“扔哪儿了?”我四处看看,没看到。
“垃圾桶!”
“为什么!”我有点生气,更有点震惊,那么好的衣服,才穿了不到半年,怎么能扔进垃圾桶呢!
“我想扔!你管得着么!”
“嗵!”我手里的背包掉到地上了,我突然想起那套衣服是他买的,他买的衣服,自然是想扔就扔,我哪里管得着。
我抱着妈妈给我买的那套衣服,进了昨天晚上寄宿的那个卧室,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把内裤也脱下。
穿好衣服后,再看了一眼那套折叠成方块的雪白睡衣,然后走出房门,走向大门。
“我走了……”拉开门,“谢谢你……”不知是为什么,我竟然说出那样的三个字。
关上门,走下楼梯。福婆正用一方白白的抹布在扶手上仔细地擦着。
“少爷,汤快好了。”
“婆婆,我不是……”
“哦……”福婆略微惊愕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好象要说什么。
“婆婆,谢谢你……”我很真诚地看着福婆笑了,然后加快脚步下了楼,走出了一楼的大门。
啊,外面的世界多好,有灿烂的阳光、还有花草的清香。
刚走到草坪前面,突然被一个高而瘦的身体挡住了去路。
“福……”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老人。
“少爷说了,今天不去学校。明天去参加开学典礼。”
“学校通知的是今天去……”
“少爷说了,今天不去。”
“我……”我正要反驳,我的身体、连同背包突然向后旋转了180度,接着,我就“飞”了起来,快速地“飞”向大门,“飞”上楼梯。
在二楼门口,我落了地。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从我的身后伸出来、一根竹根似的手指在门边按了一下。
门开了——我再一次看到江枭那张写满轻蔑与邪气的脸。
“少爷……”
一股莫名的力量来自我的后背,我“呼”地“飞”进了门,撞到江枭怀里。
“没事了。你下去吧。”
“好的,少爷。”
门关上了。
我靠在江枭怀里,汗水正从所有的高处往低处流。
“怎么又回来了?”江枭微笑着拿走了我的背包。
……
“把外套脱了吧,看你出了一头一脸的汗……”江枭微笑着脱去了我的外套,又褪去了我的羊毛衫。
……
“你的裤子穿得太厚了……”
……
“去泡个澡吧,你身上水淋淋的……”
……
我被放进了热热的水里。
“好好泡啊!”江枭出去了。花瓣在开放、热水在上涨,渐渐漫过了我的脖子、我的下巴、我的嘴唇、我的鼻子、我的眼睛……
“喂!”江枭从浴缸里捞起我,“小瑜!”
“哇——”我脖子一伸,吐出一大口水,接着又大吐特吐起来,吐得几乎窒息。
“小瑜……”江枭贴着我满是花瓣的脸,颤抖着声音,“小瑜,是我不好,我再也不吓你了,再也不了……”
“哇——”肚子里的最后一口水终于吐出来了。光明,也终于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第65章 我们做个游戏吧
“睡好了么?”
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句柔和之极的问候,接着就看到江枭那张写满许多表情的脸。
“好饿……”我的肚子瘪下去一个大窝窝,动一下就隐隐作痛。
“哦!”江枭立即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先喝点汤,好吗?”江枭把一个白底兰花的瓷碗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我立即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刚坐起来,却被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你别起来。”
头有点晕,身上也没一点力气——我怎么了?生病了么?
江枭扶我坐起来,再把枕头放在背后,“你别动,靠一会就好了。”
江枭端起起碗,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放到嘴边吹了两下,再把勺子伸到我的嘴边。
“喝呀,很好喝的。”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乌黑发雪白衣的人,这个浓眉毛大眼睛的人,怎么也不能相信刚才对着勺子吹的动作是他做出来的。
“快喝,一会凉了。”勺子在我嘴唇上碰了一下。我刚一张开,勺子就趁虚而入,立即,一股热流伴随着难以描摹的美好滋味就充盈了我的整个嘴巴。
一勺接一勺,每舀起一勺,他都要轻轻吹两下,再喂到我的嘴边。
“没有啦!”那个小碗突然腾了空,眨眼之间又落在江枭的手里——哦!不对。应该是他的食指尖上,并且在快乐地旋转。
好久没看到他的精彩表演了,我禁不住“哇”了一声。
“还想吃什么?”江枭看着我,眼睛里有一丝轻松的微笑。
我没说话,因为喝了他的燕窝汤就别指望还有其他东西吃,这是昨天晚上积累的经验。
“不想吃呀?那你接着睡觉。”
“啊!”怎么突然黑了?屋子里怎么这么黑?
“江枭!”我大叫起来,“江枭!”
亮了,屋子里又亮如白昼。
“哪儿有晚上睡觉还亮着灯的?”江枭挤了挤眼睛,很诡秘地笑着。
“已经是晚上了?”我的天!我睡了这么长时间!
“你还以为是早上吧?”江枭仰面倒在床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真不吃饭啊?那我去睡觉。”说着,他坐了起来,做出要走的架势。
“我要吃饭!”
“要吃饭呐?已经晚啦!怎么不早说呢?”江枭笑了笑,出去了。
“江枭!臭江枭!烂江枭!坏……”我赶紧闭上嘴巴,因为坏江枭进来了,手里端着好大一个盘子,盘子里堆得小山似的。
“你再骂一句,烤鱼就不给你吃了!”
江枭把一个袖珍餐桌架在我面前,再把那个大盘子放在桌子上——哇!白的是米饭,绿的是青菜,黄的是烤鱼,红的和黑的不认识,暂且不去管它们。
“饿死了!”江枭递给我一个叉子,自己也拿起一个,“今天就吃了你9个桂花糕!”
一提起桂花糕,我的心就有点痛,拿着叉子也不知道怎么用了——我本来就没用叉子吃过饭。
“小扣!用烤鱼做赔偿,还不行啊?”说着,一块烤鱼就蛮横地钻进我的嘴里。
“喂!你是漏嘴巴呀?”江枭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胸口。
我的胸口怎么了?低头一看,没什么嘛!继续吃吧!
“喂!你!”江枭用叉子指着我的脸,又指着我的胸口,“你自己看!”
“什么呀!不让人专心吃饭!”
仔细一看——天!胸口下面怎么有两个红红黄黄的圆点点?用手一摸——天!什么时候把油滴在睡衣上了?
雪白的睡衣上多了两点红黄,的确很让我心疼,但是,洗洗不就没有了么?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么?
“没事,可以洗掉的。”我又拿起一块烤鱼。
“你!”江枭怒不可遏地再次举起叉子,“你敢再搞一滴,我有你好看!”
“是么?”我咬了一大口鱼,笑着说,“你好戏很爱惜衣服呀!”
江枭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拿起一块鱼,“喀嚓”一口咬了一大半。
“那套衣服,不是被你扔进垃圾桶了么?”我把手里半截烤鱼砸向盘子,靠在床头,闭上眼睛。
“你!”
沉默。
“福婆,把小瑜的衣服拿上来。恩,现在。”
……
“少爷……”福婆抱着衣服,眼睛却看着我,其实她一进门就一直看着我。
“哦,放这里吧。”
福婆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我的脚头,转身走的那一刻,又看了我一眼。
“盘子明天早上我拿下来,你去休息,不早了。”
“好的,少爷。”
“看看!这是什么!”江枭拿起我脚头的衣服,“这是谁的衣服!”
“你不是扔了么?”
“谁敢扔!我就!”江枭把手放在我鼻子前面,做了个使劲捏的动作。可动作还没做完,他自己却笑了起来。
“吃鱼啊!再不吃我吃了啊!”说着他就拿起一块鱼,皱着眉头说,“以前我最讨厌吃它,现在怎么也有点喜欢了呢?”
……
盘子里除了白釉的颜色,再没有其他的颜色。
“真是颗粒归肚啊!”江枭拆去了袖珍餐桌,懒洋洋地倒在床上,“这是我整个年假吃得最多的一顿饭。”
我突然觉得江枭的脸好象有些瘦了,比去年放假时瘦了。不会吧?过年还会瘦么?一定是我看错了。
“你这个小妖孽!”江枭突然翻过来箍住我的脖子,“你倒好!吃得白白胖胖!”
“我回家了,吃我妈妈做的饭,当然会胖啦!”
“别跟我提你妈妈!”江枭的声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