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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了,吃我妈妈做的饭,当然会胖啦!”
“别跟我提你妈妈!”江枭的声音突然变了,脸色也变了。
“你怎么了?”我突然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没看到江枭的爸爸妈妈。
“你妈妈呢?”
……
“你爸爸呢?”
“不要再问了!”江枭使劲把我推倒在床上,自己却跳下去,站在地上。
我不敢看他,却又不得不看他——他惨白着脸,全身都在发抖,胸脯急速地起伏着,手攥得紧紧的,我几乎听到“咯嘣”的响声了。
我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我不敢说话,一个字都不敢说。不知什么时候,我也抖了起来。
“你怎么了?”柔和的声音我耳边响起,熟悉的气息拂着我的脸,我才意识到自己正靠在江枭怀里。
“你刚才……”我不敢说、更不敢问。
“没什么……”江枭突然笑了,笑得那样灿烂、笑得那样迷人。
“我们做个游戏好不?”江枭看着我的眼睛,很真诚地说,“饭吃得太多,要活动一下。”
“什么游戏?”
“听好啊!”
“恩。”
“游戏规则就是——”他顿了一下,“我把这里的灯关掉……”
“关灯?”我最怕关灯了。
“认真听!犯规了是要受罚的!”江枭皱了一下眉头,我赶紧闭上嘴巴。
“关灯以后,都不许说话,谁要忍不住先说话,谁就犯规,要受罚。”江枭按了一下我的鼻子,“明白没有?”
“明白了。”
“关灯啦!”
“等等!”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怎么罚?”
“这个嘛!由没犯规的说了算。”
“哦。”
“啪!”屋子里一片漆黑。
“不害怕!不说话!”我在心里默默地提醒着自己。
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的嘴巴?温温的、软软的,好像还香香的。
正要抬手去摸,胳膊手全被压住了。
我使劲摇头,可无论怎样摇,嘴巴还是被压着,而且那个东西越来越热,简直有点烫了。
嘴巴越压越重、越堵越紧,我有点呼吸不通畅了。
是鬼么?
“啊!鬼!”我使出吃奶的劲大叫了一声。
灯亮了。我抱着被子瑟瑟发抖,江枭站在床那一头的地上,抱着胳膊得意地看着我。
“你犯规了!”江枭下巴一翘,“要受到惩罚!”
“不……”我哆哆嗦嗦地坐起来,“我没说话……”
“喂!不准耍赖啊!”江枭拉起被子裹住我,“你刚才说了两个字——啊!鬼!”
他刚提到那个“鬼”字,我就又抖了起来。
“好啦!饶了你,惩罚取消!”
……
“好困啊……”江枭接二连三地打哈欠,“熬不住了,要睡觉。”江枭往床上一倒,眼睛就闭上了。
我躺在被子里,也闭上眼睛。可过了好一会,还是没睡着。睁开眼睛,江枭好象已经睡着了。
“喂……”我摇了摇江枭。
“喂……”
“干嘛?”
“我……我睡不着……”
“哼,你从下午2点睡到晚上8点,肯定睡不着了。”
……
“睡不着也得睡,我困了,不跟你做游戏了。”
……
“真不睡啊?”
……
“啪!”眼前突然一黑。“呀!”我赶紧钻进被子。
“呜——呜——”
“江枭!”我逃命似的钻进他的怀里。
“干嘛?”江枭莫名地笑了一声,接着我的嘴唇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我正要去摸嘴巴,江枭却楼住我说,“睡吧,好困……”
第66章 开学典礼
“这个,”江枭抖了抖我刚脱下的睡衣,“你不准带走!”
真是吝啬的厉害,不就是一套睡衣么?我以前睡觉从不穿睡衣,以后不穿也不会难过。留着你自己日后穿吧!哼!你那么高,看你穿得成不!
吃早点时,江枭老是吃一口、停一会,懒懒散散地看着我。
“你快点吃呀!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呢!”
“看你吃啊……”江枭笑了起来,索性把下巴放在手背上、偏着头傻傻地看着我。
“你真是急死人了!”我真不明白,他是班长,怎么对学校的事这样懒散。
“8点开始,现在才6点30,你急个什么劲啊?”江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把脸略微侧了一下,“真是皇帝不急……贵妃急……”
“你说什么?”
“没有啊!”江枭拿了一块面包,咬了一大口,很严肃地说,“我在吃面包呢!你快点吃啊!”
……
“快点走呀!”我背着背包,迫不及待地走到门边——奇怪!门怎么又打不开了?
“急着要走么?”江枭慢腾腾地过来了,慢慢地伸出手将推到门上,“说!是不是!”
背后是坚硬的门板,胸前是紧逼的身体,再加上刚刚吃了好多东西,这会简直被挤压得要吐出来了。
“小狠毒!”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连同我的背包一起箍住了、紧紧地箍住了。
他太高了,我的脸只能贴着他胸口上面一点点,此刻我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走吧!”江枭一把将我推出门,接着就听到很响的关门声。
奇怪!他不去学校么?
“江枭!”我转身去拍门,“江枭!”
“干嘛?”一个懒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呀!”我趴在门上一动也不敢动,闭着眼睛大叫,“江枭!”
“在这儿呐!”我被一只手强拉着转过身。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枭手里居然端着我们刚才吃饭的盘子碗碟。
“走吧!你不是急着要走吗?”
刚走到一楼。福婆就迎了过来。
“少爷,放在上面我去端就是了,你还……”
“把衣服洗一下。”
“好的,少爷。”
“小瑜的那套睡衣,胸前滴了油。”
“哦,知道了,少爷。”福婆又在看我,我赶紧对她笑了一下。
刚走出大门,就看到那辆银白的车停在花坛前。
“我……”我抓住江枭的袖子,往他身后藏了一下,不想走了。因为我看到车门边站着那个精瘦苍老的福伯。
“干嘛?你!”江枭一把拽住我,几乎是把我拖到了车门边。
“少爷,车头擦掉的那点油漆,已经补上了。”
“恩。”
江枭刚把我的背包拿下来丢进车里,福婆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亏她长得那么胖,跑起来居然也能一阵风似的。
“少爷,晚上回来吗?”天!她居然脸不变色、心不狂跳、气不虚短、话不断续!
“回来。”
……
“你把安全带系好啊!”江枭突然笑了起来。
“哦!”我四处看了看,“在哪儿?”
“笨!”江枭从我右边拉出一根扁扁的带子,从我的胸脯和肚子上套过去,再扣在左边。
“这下你就不会前后左右地栽跟头啦!”
“喂!”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过来时的悲惨情景,“你!你不是个……”
“嘟嘟——”我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
“坐好啊!”江枭对着我挤了一下眼睛,我就猛地向后一靠——车已经飞快地跑上了花园外的路。
江枭的家离学校并不算远,半小时后,我就看到了学校那金碧辉煌的大门。
“下去!”
“什么?”
“下车!”
“还没到呢!”
“叫你下车!”江枭寒着脸,快速地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再把背包塞到我怀里,拉开我右边的门。
“快点!”说着,我就被推出了车门。
“呜——”车开进了大门。
“江枭……”我艰难地站起来,手掌火辣辣地痛,心却冷冰冰地痛。若不是背包在胸口下面垫着,我还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
抱着背包走进大门,手越发痛得厉害了。仔细一看,两个手掌都破了好多皮,尤其是右手,有一个长长的口子,正在冒血,。
刚拐过一个弯,忽然听到笑闹声——一辆银白色的小车旁边,几个大个子正围着一个更高的在闹。
我低着头、咬着牙,紧紧地抱着背包,快步往前走去。
“枭哥!你太不够意思了!”
“就是!说!你藏到哪儿了?”
“坦白吧!是不是背着弟兄们一个去‘红楼’……嘿嘿……”
“喂!你们别胡说!”
“我们胡说?那你说你去哪儿了?我们打电话,你那该死的管家说你出去了!”
“卷毛!闭上你的臭嘴!枭哥家的人,你能这样说吗?”
“哎呀!枭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枭哥,你是不是藏在家里呀?金屋藏娇?哈哈……”
“明仔!你胡说!”
“哥们儿们,你们若也认为我明仔是胡说八道,那就请枭哥带我们去他家,说不定还能搜出十个八个呢!”
“就是!要不枭哥怎么从来不让我们去他家呢?”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到。我跑了起来,拼命地跑了起来。
……
“周瑜!”我撞到了一个人。
“周瑜!真的是你呀!”
“张军……”不知怎么了,我的心突然酸起来、眼睛也涩起来。
“我都急死了!还以为你……”张军赶紧拿过我怀里的背包,“唉!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到,否则我就去车站接你了。”
“晕车了吧?看你的脸呐!唉……”
“快点,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张军拉着我转身向宿舍楼跑去。
“来,喝点水。”
“不想喝……”
“快!喝一口!”
“再喝一口啊!叫你喝一口,你就真喝一口啊?”张军笑了。
“喝完啊!再喝几口就没啦!”
“恩!不错!”张军又笑了。他好像比去年放假时高了,好像还瘦了点,看着好像帅了点。
张军把空杯子往桌子上一丢,“走!要迟到了!”
……
礼堂里人山人海。各位领导已经在主席台上就坐。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XXX在这里谨代表XXX给你们拜个晚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哗——”掌声经久不息。
“同学们……”
我扭头向后面看了一下,江枭他们在说笑。
“周瑜,你看!那个副校长是个女的!”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张军捏住我的右手了。
“怎么了?”张军很不解地看着我。
“手……我的手……”我想把手抽出来,可动一下就痛得钻心。
“手?手怎么了?”张军拿起我的右手,“天!你怎么搞的!摔跤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的手又在冒血。
“去医务室擦点酒精,再包扎一下。”说着张军就站起来了。
“别!”我赶紧去拉张军,“啊……”又是一阵难忍的痛。
“唉!你呀……”张军从裤兜里摸出一些纸巾,轻轻地擦着冒出的血。
“不行!你的伤口里有黑糊糊的东西,得赶紧去医务室!”
张军拍了一下前面同学,“一会儿有老师问起来,帮我们请个假,周瑜伤着手了,我们去医务室。”
“走!”张军拉着我艰难地攀过人山、游过人海,终于出了礼堂大门。
“快点!”张军拉着我跑了起来。这时,我那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
第67章 羊毛毯子热水袋
为了把伤口里面的赃物清除,医生用酒精棉仔仔细细地擦了又擦,直到我脸上的汗大滴大滴地落到医生手上时,他才抬起头:“再忍一会,马上就好。”
等包扎完毕,和张军一起走出医务室的大门时,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寒战。已经正月十八了,还是这么冷。
“等等!”张军拉住我,用纸巾在我脸上、脖子里仔细地擦,“不把汗擦干,就会感冒。”
张军刚把纸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啊切!”我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不会吧?简直是讽刺我啊!”张军拉住我,“赶快回宿舍!你不能再吹风了!”
“不!”我丢开张军,径直朝大礼堂走去。
“喂!周瑜!”张军再一次拉住我,“你的手成这个样子了,你要再感冒了,可怎么得了!”
“我的手怎样了?”我把右手举到张军眼前晃了一下,“怎样了?”
“周瑜?”张军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了?没事吧?”
“走吧!”我又开始走起来。
“周瑜,你回宿舍好不?我亲自去找班主任请假!”
“开学典礼不能请假!”我看着张军、一字一顿地说,“周瑜没有请假的习惯!”
张军拉着我,走进大礼堂,终于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领导们还在讲话。真是“你方讲罢我登场”,而且大有“八仙过海,各显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