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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枭!”小胖哥大概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吧,嗓子有点哑,“你才难看!”
然后,我们都在妈妈的指导下继续做桂花糕,蒸桂花糕。
妈妈说,今年是个很特殊的年,所以要多做桂花糕。妈妈还说她改进了桂花糕的原料,要做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好吃的桂花糕。
妈妈问我刚才吃的那个桂花糕与往年是不是不同。我说不知道,因为我刚才吃得太快,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尝出任何味道就下了肚。妈妈就问小胖哥,可是小胖哥除了说很好吃,别的都不会说。妈妈没问江枭,因为江枭没吃。
但是,江枭立即抓起一个桂花糕,咬了一点,微闭着眼睛咂咂嘴,然后睁大两眼,大声叫道:“我知道啦!妈妈在桂花糕里面加兰花了!”
妈妈愣了,我愣了,小胖哥也愣了。
因为忙,午饭就省去了。黄昏时,我们和吴嬷嬷老校长一起吃晚饭。吴嬷嬷咬了一口桂花糕,感叹道:“易妹妹就是心灵手巧,我还担心这兰花坏了桂花糕的味呢!没想到更好吃了!”
晚饭后,天还没有黑。但是江枭一个哈欠就一个哈欠。我本来还想跟妈妈和小胖哥说一会话,玩一会的,可是江枭却趴在椅子上“呼呼”起来。
没辙,只得去睡觉。好在我今天也累得够戗,虽然不瞌睡,躺在床上歇息还是很舒服的。
小胖哥刚走到阳台又转回来,他说吴嬷嬷想跟妈妈说说话,就把妈妈拉走了。
原本在椅子上就已经呼呼大睡的江枭,一上床却神奇地清醒了。他三两下脱了我的衣服,紧紧把我箍在怀里,瞪着眼睛问:“你老实告诉我!妈妈给我理的头发好看不!”
“好看。”我侧着脸懒懒地回答。我不想看他的头发,虽然我知道很好看。
“小瑜!”江枭猛地扳过我的脸,眼睛里冒着火,“你看着我!”
我看着江枭,看着这张紧贴着我鼻子的脸,看着那双冒着怒火的大眼睛,看着那带着怒气带着霸气的嘴唇……
“枭哥哥……”我不禁对着那异常熟悉却异常渴盼的唇吻了上去。
“哼!”江枭下巴一动,我吻到的是空气。
“你说!”江枭好像忍无可忍了,样子凶得像要吃了我,“我好看不!你说!”
“好看,我没说你难看。”我有点害怕了。
“好看?”江枭“腾”地坐起来,一把抓起我,“好看你为什么不看我!你说!为什么!”
“我什么时候没看你了?”我在他的手中瑟瑟发抖。
“你!”江枭“腾”地把我摔到床里边,“我都忍了大半天了!你还敢骗我!”
“哇——”我大哭起来,我终于明白:这理了短发的江枭也只是乍一看起来温和幼稚,其实,他的本质哪里有一点变化?依然是那个霸道的凶狠的家伙!
而且,理了短发的江枭,比以前还多了一点不好——狠心。直到我哭得累了晕了,直到小胖哥送妈妈上了楼进了屋,江枭才板着脸硬邦邦把我搂在怀里,冷冰冰地说了句:“以后再敢这样对我,有你好看!”
我就再哭,趴在江枭怀里哭。仔细想想,我也没怎么对他,他竟然这样凶我,而且明天就是除夕了,他也忍心。
我又哭累了,哭晕了。
“好了,别哭了。”江枭轻轻抹着我脸上的泪水,轻轻叹息,“本来是想抛掉一切过往,过个全新的年,唉,全被你这个小东西给破坏了。
第126章 欢乐除夕
今天是除夕。
一大早,小胖哥就在楼下吆喝“谁去镇上玩”。最先响应的自然是我,接着是江枭。可是等我和江枭套上衣服急匆匆跑下楼刷牙洗脸时,才知道最先响应那个号召的不是我也不是江枭,因为妈妈、吴嬷嬷、老校长他们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江枭的车边了。
“江枭,别把脸拉那么长,不就是坐一下你的车么?”上车的时候,小胖哥看着江枭撇着嘴巴说。
“切!”江枭一把拉开后面的门,再一把抓起我丢进去,“今天你坐后面!”
“喂!江枭!我不坐前面噢!”小胖哥又在撇嘴巴。
“你想得倒美啊!还轮不到你呢!”江枭转过身拉住妈妈,“妈妈,你坐前面。”
“哦,好。”妈妈弯腰正要坐进车里,却被横空出世的一只手抓住了胳膊,那胳膊的主人是小胖哥。
“不行!”小胖哥刚才还在笑,现在却满脸的寒霜,“不行!姑姑坐后面!”
而我,也有点不愿意坐后面,于是就跟着闹起来:“我要坐前面嘛!”
最后的结果是,我坐前面,妈妈、小胖哥、吴嬷嬷、老校长他们4个人挤在后面。
“自私的小东西!”江枭拧拧我的脸,“呼”地一声,车就跑了起来。
车刚到镇上,就引来了许多年少年的包围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包围圈在增大增厚。
等我们都下了车,站在那并不怎么宽阔的街上时,包围圈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很是响亮的“啊呀”声。仔细搜寻那些惊叹声的落脚点,竟然是惊人地一致——在江枭的身上脸上。
“小不点!”小胖哥很有些不高兴,对着几个跟得最紧贴得最近的小家伙大声呵斥,“站一边去!”可是,小家伙们非但没有站到一边,还挤得更近了。
“哈罗!”江枭手一扬,大眼睛一挤,“小朋友们好!”
“哗啦——”包围圈忽然散了,好像刚才的江枭突然变成了此刻吃人的怪兽。
“哈哈——”小胖哥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江枭大笑,“怎样?感觉不错吧?”
“小朋友们怎么了?”江枭迷惘地看着我问道。本来我也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此刻我没有心思去探究,我饿了,我没吃早饭,我要吃东西。
但是,小胖哥却说先办完正事,然后再带我买好吃的。
到现在,我才知道小胖哥所谓的到镇上“玩”的真正意图——他要给吴嬷嬷、老校长、妈妈买新衣服。他的钱打哪里来的?在我坚持不懈的追问下,他才很有些谦虚略有些得意地说他拿了奖学金,至于奖学金的数目等级,他秘而不宣。
小胖哥的“奖学金事件”多多少少对我有些打击,虽然我得了堂堂S大的一等奖学金,其数目也是非常的可观,可是,那笔钱却不翼而飞。我现在总不能拿张空头支票来与小胖哥抗衡吧。况且,若要追问起那钱飞掉的根源,我肯定又少不了苦头吃。
江枭好像一点都不沮丧,尽管他此时身无分文。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有你,有妈妈就足够了,还要什么钱呀?”
小胖哥给妈妈他们买了衣服,还要给我也买一套。原以为江枭会很不高兴的,没想到他居然很支持,并且很热心地帮着挑选。只是最后他表现地有点霸道,他非要小胖哥买他看中的那套衣服。
我们都有新衣服了,惟独小胖哥和江枭没有。我很有些为难,小胖哥倒没什么,我只担心委屈了江枭。他还是第一次在我家过年,总不能让他穿旧衣服吧。
不知道是不是妈妈最了解我的心思,当小胖哥拉着我要去吃王麻子的芝麻饼时,妈妈却拉住我说:“给小枭选套衣服。”
给江枭买衣服有点艰难,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江枭穿的全是上千元万元的名牌,而我们这里最贵的也没超过200元。
没想到的是,江枭居然欣然接受妈妈为他买衣服的决定,并且像很听话的塑料模特那样站在那里,我和妈妈要他试穿哪一套,他就试穿哪一套,从不发表任何异议,不发表任何评论。但是,有个人却一直在旁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江枭穿那套难看,穿这套依然难看。结果,我们带着江枭跑遍了镇上所有的服装店,江枭试穿遍了服装店里所有他能穿的衣服,那个人还是那句话,那个词——“难看!”那个人,就是小胖哥。
其实,我觉得只要不是女人的衣服,不是小孩子衣服,不是老爷子的衣服,不是太大也不是太小的衣服,江枭穿着都很好看。可是,小胖哥为什么一直坚持说难看呢?
还是妈妈英明,在小胖哥越来越强烈的“难看”声中,妈妈果断决策,为江枭买下了我们镇最贵的一套衣服——198元的一套休闲装。
接下来,给江枭买衣服的情节又戏剧性地在小胖哥身上重演——妈妈也要给小胖哥买衣服。而那原本并不小肚鸡肠的江枭却“睚眦必报”起来——那沈小胖岂止是穿这个镇上的所有衣服难看,他就算穿遍了全中国全世界的衣服,也找不到好看的。
我有点糊涂了。我不明白小胖哥、江枭这两个让我很有些崇拜很有些敬佩的哥哥怎么在买衣服这件小事上如此不男人、没风度。
妈妈却并没有表现出跟我一样的糊涂,她再次果断地决策,为小胖哥买了和江枭同样价钱同样款式只是不同样颜色的衣服。
所有的人都有过年的新衣服了,但是所有的人肚子里都没有食物。所以,接下来的事,就是妈妈吴嬷嬷老校长他们三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小吃店里吃五香面,我小胖哥江枭狼一阵虎一阵地跑完镇上仅有的两条街,吃遍所有的食品店。
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有飞车之绝技的江枭却“阴沟里翻船”,车的后轮陷在一个坑洼里,江枭折腾了好几下,那车“呜呜”地哭了好几声,还是没爬出去。
“小枭,用四驱动。”
“哦?”江枭哦了声,也不知道怎么搞了一下,车“呼”地一声就出了坑洼。
“你好笨呀!”我看着江枭忍不住笑起来,“我妈妈都知道怎么弄,你却不知道,笨!”
“你才笨!”江枭下巴一翘,“我是,是搞忘记了!”
“小枭是不习惯山里的路。”妈妈也笑了。
“真是的噢!”小胖哥也问起来,“姑姑怎么知道四驱动?四驱动是什么意思啊?”
“你姑姑什么不知道?”吴嬷嬷笑着拍了小胖哥一下,“你姑姑也是大城市里的大户人家……”
“就你话多!”老校长莫名其妙地打断了吴嬷嬷的话。
我很想再问,可是吴嬷嬷紧闭着嘴巴,老校长一脸严肃,小胖哥一脸迷惑,那江枭除了回头看了妈妈一下,硬是没再问一个字。罢了,是不是就我一个特好奇呀?我也不问了。哼!
在我们这里,除夕的晚饭是人们一年中最为重要的一顿饭,也就是“团圆饭”。和往年一样,鱼肉上了桌,桂花糕也上了桌。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以前小胖哥好歹还在他家匆匆吃几口才跑到我们家来大吃,现在小胖哥压根儿就不上他自己家的桌子,自始至终都赖在我们家,而且我们的菜刚端上桌,他就把吴嬷嬷老校长也拉了过来。我问妈妈才知道,原来小胖哥说今年两家人要在一起吃团圆饭,他蛮横地锁上厨房门,不让吴嬷嬷烧火动锅铲。
团圆饭吃得时间真长,期间妈妈把容易凉的菜热了一次,还添了几个菜。看来,吃得时间越长,消耗的菜就越多。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样能吃,当然,我也吃出奇地能吃,先是坐着吃,后来站着吃,先是肚子撑,后来肚子涨,再后来肚子痛,站着痛,坐下更痛。
妈妈说:“小瑜,你不能再吃了。”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小胖哥一把夺了我的筷子,“非要吃到肚子痛你才知道停手!”
江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今天晚上不准备睡觉了?”
不让我吃拉倒!反正我也实在是装不进去了。你们吃吧,我到卧室里看爸爸去。
的确,这么多年来,每年的此时,我都要看爸爸,看相框里的爸爸。
“你在看什么?”我刚找到相框,江枭就进来了。
“我爸爸!”我把相框高高地举着,“我爸爸的照片!”
“哦?”江枭挨着我,拿着相框的一角,“哇!你爸爸果真是警察!”
“当然!”我禁不住自豪起来,“我爸爸是人民警察!”
“切!”江枭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又去看照片。
“我爸爸帅不?”我指着照片问。
“恩!很帅!只是……”江枭忽然不说了。
“只是什么?”
“没我帅呗!”说着江枭就在我腮上“波”了一下,“我是最帅的!”
“才不是!”我虽然一直认为江枭是我见过的男孩中最帅的,可是,我爸爸也很帅,只是爸爸老呆在相框里,如果爸爸能走下来,走到江枭身边,我还真没办法确定他们谁最帅。
“怎么不是啊?”江枭指着爸爸的眼睛,笑着说,“你爸爸的眼睛就没有我好看嘛!”
“你胡说!”我赶紧认真仔细地去看爸爸的眼睛,“我爸爸的眼睛……”
奇怪,爸爸的眼睛,他的眼睛怎么?一个奇怪的印象莫名地在我的脑际闪现——爸爸的眼睛,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是在哪儿见过的?是在什么时间见过的?
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