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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0…5…26 1:55:27 本章字数:3554
白日的喧闹不绝于耳,看着西落的太阳,翩飞的柳絮,我独自偷闲,真真可谓是独享清闲!头顶不时飞过一两只叫得欢快的鸟儿,只是飞得太快,一时间也看不清楚那是什么鸟。
站在后宫花园的小桥上,耳边是涣涣水流。偶有一两阵晚风吹来,倒也不觉得冷。
忽地,池子里跳出了一尾鲤鱼,石斛高兴地在一旁“嘎嘎”地欢叫,还真是容易满zu?我看着它惊喜的模样,当下忍不住嘀咕。
“石斛,给你姐姐我飞一段吧!”反正四下无人,我甩开了拘束。
“嘎,嘎!”拍拍翅膀,石斛当真一飞冲天!它,果然听得懂我的话语。
“娘娘,娘娘,您看,后花园里有只巨鸟!”东后的寝宫里,眼下应该坐着诸位女眷,当然也包括我娘。方才东后邀请,但我是个坐不住的人,只一会,便中途开溜了。只是这会不知是谁家的奴才这般大惊小怪,真是没有眼力劲,我锦玉的白雕也不认识,真是在宫里白混了!
……
那日,我站在花园里,着一身鹅黄se的锦袍,站在一株垂柳前。早春的清风微微吹着我的裙摆。我不知,那是一幅雅艳动人的画面!后来,凤胤常说,便是这满园的花全开了,怕是也要羞愧!
……
我,望着高处,直直地寻着石斛,它刚才那一飞,这会竟然丝毫不见鸟影,哦,错了,是雕影。不自觉地拖腮,轻吟,该用什么诗句来形容眼前的画面呢?
我深思。
“石斛,回来,我想到了,想到了!”我高兴地蹦起来,可那鸟这会竟真的云里去了?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哈哈!”
“——不对,这是《秋词》。”下一刻,记起了刘禹锡,原本的兴奋一下子化为淡淡的轻叹。
“你,怎可这般亮霎!”好像有人在低语轻叹。
“浓绿万枝红漫天,不若手中chun色惹人怜!”言毕,我的手被一道莫名而来的力道擒住。
我着实吃了一惊,刚想回头教训一下这胆大之人,却闻石斛“嗖”地一声从天空中冒出来,飞快地袭向身后之人,“这下完了!”我心里“咯噔”一声,“死定了!”看到那双凤目的瞬间我承认脑子里只有这样的想法。
眼见那雕就要袭到凤胤了,却见他轻轻一个转身,便将强大的戾气在挥袖间化去。石斛也一个转身,刚要继续打架,却在看清凤胤面孔的瞬间停了下来。
“石斛是吧,看来本宫上次宫宴就该杀了你这祸根子!”不带任何语气的一句话。
“祸根?”我没听错吧,“它不是祸,太子殿下恕罪!玉儿不是故意要冒犯殿下,不!是石斛,它不是故意要冒犯殿下的,只是看到殿下对玉儿无礼了,哦,不是,不是无礼,是——”我平日里伶牙俐齿,这会竟然功夫全废了。
真真是个,说多,错多;既而后,错多,说更多!苍天啊,怎这般恶性循环!
“无妨,想明白了再说!”没有阴霾,没有怒意,却好像在浅笑,我眼花否?揉了揉眼,确定他依旧握着我的手。
“可否请太子放手!”不是我故意转移话题,只是我的手还紧紧地拽在他的手中,此刻已被他捏得竟生生有点疼。“疼!”我终还是叫出了声。
心中正打着鼓,却不妨见凤胤看着我忽地荡开一笑,眉目舒展,柳絮过轻舟一般悠悠飘散,不着痕迹松开我的手,平摊在他的另一只手中,轻轻地揉了起来。“玉儿!这般可还疼?” 那声音真是个如水,我又是一惊。“神啊!”我不唤苍天,此刻,还能唤什么?
再看石斛,它恭谨地站着,看着。
“为何石斛,它——”
“想问为何不攻击我了,是吧?”果然聪敏,我还没问出口便知道了。
“那此宫宴,我救了它一命,怎么说也是恩人吧!”好不得意的表情,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当真?”
“不信,玉儿大可问石斛!”忽然感觉丝丝的热气吹着脸颊。凤胤忽然低头靠在的耳边轻声细语道。我脑中“嗡”一作响,心中竟然很不真气地想起了那句“玉儿,你真美!”
一时之间,忘乎所以,就这般傻傻地盯着凤胤的眉目,痴痴,不愿回头移目,我,这是怎么了?
他也没有再说话,一手搭在我的肩头,目光却不知在看什么,我不敢动,石斛也安静得出奇。
直到霞光染满了花园,染红了我一身的衣装,一切也没有改变。
阳春白日风在香,可因兰草皆争眼?
正文 27。 飞雨落花熠熠生
更新时间:2010…5…26 1:55:27 本章字数:3953
后来的日子,我总是怕见到凤胤,因为每次见到他,我都会觉得很拘束。可这厮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三天两头往我家跑。虽说是奉旨前来与睿王讨论安邦护国之策,学习行军布阵之术,可在我看来却更像是假公济私。
虽然每次凤胤拜访,都会顺道带些地方进贡的新奇之物给我玩赏,但每每临走时都会来一句“格格不送送本宫?”真是气煞我也!
明知我喜欢玩闹,还偏偏总能挤出时间跑到我面前,然后悠悠然冒出一句“不如,本宫和格格过过招?”吓得我都不敢在府里放肆的玩闹,竟每日拂起了琴弦,聊以自wei,甚是可怜。兴许再这样过下去,很快,我就成了乐理高手了!
爹娘对于太子的行为自然不会横加阻拦,对于我连日的表现更是欢喜。
“玉儿终于有点女儿家的文雅了!看来真的是长大了!”娘刚才还在门口高兴地说。
望着窗栏外飘起的霏霏雨,扶着琴,忽然想到了晏小山的词。于是,双手附上琴弦,口中不jin娓娓吟唱“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晏小山少年那会,其父身居相位,烈火香油、鲜花著锦的富贵,可后来,他的父亲死了,“树倒猢狲散”,那些个猢狲们都走了,去攀附新的树,世事改变了,人事翻新了,可他却沉溺了,沉溺在旧梦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口中这般吟唱着,心中却免不了自问:若这一切换成我来遭遇,我可愿醒来接受这世事的惨烈?
摇了摇头,暗嘲自己的多虑。可忽然间,心忸得一惊,好端端地,我怎样想这般不吉利的事情,做这般无聊的假设。
再看看这窗外的雨,越下越密了,这无端的愁思就是这雨给惹的吧!我捋了捋鬓角的发丝,开口唤嬷嬷。
“嬷嬷,嬷嬷,等雨停了,玉儿要去寺里上香祈福,别忘了回头提醒玉儿啊!”我想我得去沾沾佛仙之气,去了这一身梅雨天的晦念。
半天,我没有听到嬷嬷的应声。收了瞥向窗外的目光,刚转回室内,一眼便对上了那双凤目。
“锦玉见过太子!”我软软轻声道来,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心里却很不爽!
“玉儿可是为那落花伤感?”文雅的语调,听得我一时忘言。
“嗯?”我一阵疑惑,回神时,便意识到刚才吟唱小曲那会这厮便在了,“回太子,锦玉只是感念这花开正盛,无端一场雨,便就一地斑斓了,觉得可惜了而已!”
想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豪fang派,到他这怎么硬生生佯装成了婉约派了?
我记得,这世间有一毒,名唤婉约,能让人甘心含笑而死。我可不愿荼靡旧梦,惘惘惆怅!算了,有个台阶还是违心地下吧!
“玉儿不是如外界所传那般只喜兰花?”
“女儿家自然是,见着了花便喜爱!不过这兰花嘛,却是玉儿最欢的花之一,这到一点不假!”我决定一路黑到底了,可怜的我的豪气啊!我一阵哀怨。
“哦——”意味深长地一叹,良久,便再没说话。他目不转睛地注视,让我一时手足无措。
“不若,玉儿为太子殿下再抚一曲?”我的建议得到了他的同意,我舒了一口气,手放上了琴弦。
后来娘进屋说用膳的时间到了,便请了凤胤,与我一道前去。幸亏娘来得及时,不然我这一路婉约下去,就真成“黛玉”了。
席间,爹娘一点也不拘谨,想那凤胤定是在背后做足了功课,把我爹爹和娘哄得这般如是,欢喜的不得了,再一想,何必呢?他可是堂堂太子,未来的胤国君主。爹不停地夸凤胤聪明,说是这排兵布阵之事旁人怕是要学个三五载的才能通宵一二,然太子竟短短二月便能运用自如。再看凤胤,一脸佩服我爹五体投地的表情,让人看了觉得真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娘呢,乐开了花!
看来他们都满意这个未来的女婿,可我,一点心理准备还没有!
凤胤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沉醉地笑着,吓得我赶紧扒了两口饭准备开溜,谁知,竟然硬生生给咽到了,把一顿好好地饭给闹腾得鸡飞狗跳。其实,我真的不想的!
第二日,一大早,下了将近半月的雨奇迹般的听了。雨后的空气自然是说不出的清新,我一大早便起了,难得的一个早起。
走到花园,一惊。那个凤目睥睨之人怎一大早便在我家中,昨儿个,明明给人接回宫中了呀!
“怎么回事啊?哪里来的这么多兰花啊?”不是夸张,这花园里排满了兰,有的是我认识,自然还有很多是我不认识的。
“玉格格喜欢,本宫连夜找人从各地运来的。原来,这便是石斛兰。”手指着一株矩圆形叶的植物说道,“听闻此兰总状花序,花大、半垂,偏红色、往hua蕊处渐呈白色,艳丽多彩,颇为夺目,但却不如格格的石斛白雕纯净啊!看来,石斛这名字,取得果然甚妙!”
我没出声,到是石斛,“嘎,嘎”的叫得很欢,对于表扬它的话,它一向能听懂,这是我一日日总结出来的。
“此乃线兰,据说又称鹦哥绿。春天开花,单花,花瓣肥厚,花大部分不香或微香。看来格格也会喜——”忽然,他往我身边靠了靠,闭眼深息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向后退,然后就听见他缓缓道,“格格真香啊,外界的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想来日后,帝宫中不用种兰,便有兰香扑鼻啊,这俗世的兰花之香怎么与我玉儿之香相比啊!”忽然,他睁眼,眼底暗笑,轻问了一句,“格格,今早可曾梳洗?”
天啊,旱雷啊!我怎生没有梳洗,着一身白色睡袍便这般跑了出来?俯身低看自己一袭素白的装束,我想,要是有的地洞之类的,那该多好啊!
凤鸣,兰心惊破,多少春意煞?婉约之境浅浅唱!
正文 28。 佛前安盼心中念
更新时间:2010…5…26 1:55:27 本章字数:4323
自打那日出糗之后,我便日日躲着凤胤,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闹出什么笑话。爹娘自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说来也怪的很,以前不论我怎么躲,他总能日日不间断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站在钟楼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暗暗一算,惊觉竟一个月没有见到这厮了!
忽然,远处一匹棕马飞奔而来,一路不停地跑,转眼间,便跑进了人头攒动的街道,眨眼间,已有不少小贩的摊位掀翻在地。
“这不是吏部张大人之子,张庭儒吗?”
“听说他现在是边疆的守将——”有人开始议论。
“这不会是边疆又有什么异动了吧?”
“……”
“哎,难说啊!”
虽然站在钟楼,我还是清楚地听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那个马上的人便是当年的张庭儒?我隐隐有想笑的感觉。“锦花拂面应春风,玉人如斯常依依。香靥婉眸皆思诚,兰芮善断盈万里。当年遥想千万笾,真志成灰念不减。美玉若得金石开,人月共圆暮又朝。”那个当年胆大求亲的白面书生如今都成了边疆的守将了?印象中的他,应该是弱不jin风的执笔之人,何时,换成了刀剑?
那日,爹爹朝中回来,神色不是很好。
晚膳过后,爹爹执了壶茶,说道,“洌国勾结墨国,又在我边疆屡屡犯乱,怕是一战在所难免!”我依稀记起十年前爹爹出征归来,很是高兴地说,“洌王对天起誓:永世不犯我胤国疆土。”
这一国之君,翻脸和翻书一样随便?想必,洌王必然不是什么君子,其人一定无耻!
两天后上朝归来,爹爹说,太子请缨与他同上战场,誓要保家卫国!说得很平淡,就像是说今天午膳上一道翡翠鹅的菜一般轻巧。
我惊恐,问,“胤帝同意了?”
爹爹默然。良久,说,“十天后,点齐了兵马便出发!这几日太子不会来府上了!”
我看着爹爹,愣了一下,那后面的一句是说给我听的吗?他不来,于我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