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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包拢起来。
说是网,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团乱麻纠缠在了一起。
而马良、卢祥安、小白,就处在了这团乱麻中。
马良双眉一紧,却根本无心去考虑这东西有多么强大,自己是否能拿捏得主。
施术者,不能慌乱,不能出现杂念!
他左右手抬起在胸前交叉掐出一个手决,急速默念术咒,体内真气在大小周天中飞速循环,意念力如海浪般澎湃汹涌的循着三十六张辟邪符箓铺开的通道涌向了阵法中央,将冲门和休门打开,九神涌至死门护持,九星分三列交叉在九宫处,交叉点正是趴伏在其中的小白。
他能清晰的透过这条“道路”看到阵法中的小白。
而小白也能看到他的身影,模糊却无比的坚定。
咻咻咻咻……
一阵怪异的声响中,无数条树根开始从上下四面八方涌向阵法中,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把整个阵法都掩盖住了好几层,垒砌的有三四米厚。
马良左右手交叉而成的手决变幻,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以拇指穿插链接,食指指向阵法中央。
围绕着阵法四周的风势陡然减弱。
马良的意念力感知着布置在阵法外围的莲子、草药、红星二锅头酒、大蒜、蜂蜜——这些东西可以生成一股气息强烈的怪异味道,在阵法的力量催动下,会形成类似于精纯灵气的气质。
而这种气质,却是引诱怪的毒药。
不出马良所料,那些布置在外围的东西很快就被无数条粗大的树根和密密麻麻的根须贪婪无比的吞噬,扫荡一空。
然后那些树根迅即的退缩收回。
外围的树根也开始收拢。
当密密麻麻交织的如同网状的树根顷刻间从四周消散开来,露出了正常的漆黑夜幕时,却留下了如水缸粗细般的十九条树根在阵法四周摇摆着,不长,大抵也就有三丈许,上面更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根须。
十九条树根中探出八条摇摆着缩下去,然后似蛇一般开始循着八门往阵法中央的九宫探去,相互间留出的缝隙极小。
马良手决再变!
左手紧攥大拇指朝下,右手掌心按在左手拳侧,拇指按在左手背上,中指、无名指、小指捏住左拳,食指笔直前指,口中轻呵一声:“组!”
呼呼呼……阵法中央的九宫开始旋转起来。
护持死门的九神盘旋在了从死门而入的树根上,九宫上交叉着的九星散开落在九宫的九个点上。
一时间星耀般的光芒从中宫位置冲天而起。
外围十一条树根停止摆动,笔直迅速的砸向了强烈的光柱,顷刻间交叉着缠绕住了光柱,盘旋而上,越变越长,其速度之快,赛过了光柱——好家伙,水桶粗细的十一条树根交错缠绕在上面,难免会乱成一团糟,而且极为粗大,最粗的的地方足有六七米粗细。
光柱似乎受到挤压,迅速的收缩回了中宫位置上,停在了两米高左右的半空中。
而十一条本来在外围的树根,也随着光柱压下,进入了阵法的光幕范围内。
这时候,阵法整个都被拥挤缠绕在一起的树根覆盖住,就像是一堆用树根堆砌的小山压在了上面一般。
马良左手竖起在额头上,拇指紧紧顶住眉心;右手至腹前掌心向下,口中吟诵术咒,意念力在阵法中将八条树根环绕卷裹,同时踏步上前,循着三十六张辟邪符箓延伸而出的狭窄道路向阵法中央走去。
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跑!
马良的速度很快。
在距离阵法边缘还有两米的位置时,马良突然止步,迅速向右侧移动,一脚踩在了探入惊门中的那根粗大树根上——却像是踩在了虚无的影响中一般,脚踏下去,直接从树根上穿过,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收!”
呼啦啦!
风起!
阵法上的光芒陡然增强,急速的旋转起来,犹若锋利的刀刃般将十九条树根从阵法边缘处齐齐斩断。
嗖嗖嗖……
留在外围的十九条树根全部收回了地面中,像是从未有出现过一般。
刚刚消失,那阵法中贴地的八条树根和上方的十一条树根全部下垂向地表下钻去,却并未消失不见,而是如同在地表上长出了根一般,疯狂的摇摆起来。RO!~!
415章 得宝
415章得宝
围绕在外围的八块石头全部被树根砸碎,其位置也被树根占据。
十九根如水桶粗细般的树根挤在九宫外围,就像是竖起了一圈厚实的高墙一般。
而马良,就站在这堵高墙外面,极为渺小,就像是一个人站在了北京故宫午门旁的高墙下。
喵呜……
小白在阵法中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之前她看不到良哥哥的时候还强忍着惧意,等到现在还看不到良哥哥,她已然忍不住了——其实从她看不到马良到现在,也不过是才过去了两分多钟的时间而已。
但对于从未经历过这种诡异恐怖场景的小白来说,却是分分秒秒都如同一时一天。
不过就在她叫出这一声的时候,浑身上下却突然感觉到被一种融融的暖意卷裹住,就像是寒冷的冬日里在外面突然间被围上了一层厚厚的羽绒被,而且是暖热了的羽绒被。这种感觉的奇妙,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小白竟是禁不住舒适的了一声,眯上了眼睛。
鼻子嗅了嗅,还有股浓浓的草药香味,沁人心脾。
小白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孔都长开了,贪婪的吸取着四周那暖洋洋的气息。
几乎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小白就有了种吃饱了吃撑了的感觉,但就像是饿死鬼投胎后遇到了美味佳肴般,明知道已经吃饱了,却还是要往嘴里胡吃海塞。
外围的马良飞速的不断变换着手决,左脚猛的一跺地,呵一声:“临!”
声音一落,他咬破舌尖,噗一声喷出些搀杂着鲜血的唾液。
滋啦……
血液和唾液落在高大厚实的树根形成的墙体上,瞬间像是气焊般将如铁壁般的墙体冲击破开了一道足有水桶粗细大小的洞口。
“数!”
九宫华光大盛。
中宫位置上的小白更是遍体生出深紫色的光芒来。
十九条树根嗖嗖嗖的急速收缩变小。
在短短不足三秒钟的时间里,竟然幻化成了手臂粗细的树根,将盛放着华光的九宫紧紧的卷裹住,只是却卷裹在了华光形成的一团不足一米高的光幕上面,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灯光艺术品上面绘了几道丑陋的痕迹。
而这些树根上,也迅速的开始生出些根须般的东西,蔓延覆盖住光幕,并且使劲儿的向里面探入着。
华光还未被根须完全覆盖的瞬间,马良的意念力探至到小白的脑海中:
“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
小白激灵灵打了个颤,睁开眯缝着的猫眼向四周观察着,极为吃力惶恐的唤道:“良……哥……哥……”
马良快步踏前,咬破右手食指,迅速的围绕着光幕开始在上面作符。
唰唰唰!
就在“九神承天符”即将作完,就差中宫上方的几笔时,光幕中宫上方的天篷、天柱神位上附着的三条树根猛然甩了出来,迅速的加长将马良周身卷住,把他抬起作符的右手右臂和掐决在身侧的左手左臂一并卷下,根须飞速生长着将马良密密麻麻的裹住了。
这一瞬间,马良心里稍稍慌乱了一下。
他的气血五行彻底暴露!
裹在了光幕上的树根全都从还未被“九神承天符”覆盖住的中宫位置上脱离而出,飞速的卷向了马良,霎那间就把马良卷裹成了一个高两米多,粗有一米多的茧。
在远处看的惊心动魄的卢祥安见状,一下子掏出了玉柱,就要念诵咒诀。
而笨拙的动弹不得的小白也惊恐万状的挣扎着笨拙的身躯扑向了那个茧。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却听着从茧中传出了马良沉闷的声音:
“九星耀日月,阴阳出四象,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嗡!
哗啦啦!
马良释放在外围的意念力急速从四面八方收回,反将那些树根卷住,并且从上方剥开一条缝隙,然后像是剥皮一般把厚实的树根向下硬生生卷着剥离开来。
滋啦啦……
清晰诡异的声响入耳,令人毛骨悚然。
紧皱双眉的马良露出了上半身……
当他的手臂完全露出来后,便腾出右手,身体急速的转着圈儿开始在环绕着自己一圈儿的树根上作符,口中一边呵着:“此九神,彼九星,兑八门,开阴阳……万物为一,出于太极……”
噗!
一团青烟缭绕而起。
将马良卷裹在了烟雾中。
很快就被九宫上微微旋转着的光华带起的轻风吹散。
马良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随即翻身坐起,双脚狠狠的在那一团如肉如脂般的暗褐色物事上踹了几脚,啐了一口大骂着:“娘的,还想把老子给吃掉,老子是人,不是灵物,也不是灵气,真他娘不挑食啊?”
惊恐万状的小白想要跳到马良身旁去,却没跳起来,反倒是一下子摔倒在地,骨碌碌滚倒了马良的身旁。
“死丫头,也不怕撑死你啊?逮着好东西就没完没了……”马良生气斥道。
刚刚斥完这句话,马良忽然忍不住体内有些紊乱的真气带动的五脏六腑的翻涌,侧身半趴在地上哇哇的大口呕吐起来——这一呕不要紧,竟是呕的天昏地暗,肚腹生疼,便是嗓子眼儿里都像是被刀割了几道伤口似的疼痛不止。
见此情景,卢祥安终于从高度紧张中回过神儿来,松口气把手里的玉柱重新放回到口袋中,脚步蹒跚的往马良这边走来。
刚才他虽然未能出手相助,但年事已高的他也经不住这般心神高度紧张的折腾,委实累的不轻。
“良子,还好吧?”
马良强撑着抬起一只手来摆了摆,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成,成,他娘的,没想到干这行这么难,头一次有点儿手生,手生,咳咳,哇……”
“果然出手不凡啊!”卢祥安赞叹了一句。
马良干呕了几下后,喘着气翻身坐起来,伸手把那团肉乎乎的东西拽到身前,一边有些吃力的翻看着,一边费力的说道:“得了吧,差点儿就要了我的小命,下次可不能再大意了。”
“还下次?”卢祥安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世上哪儿那么多怪让你运气好的一直能遇见?”
“这是运气好吗?我靠!”马良嘟哝了一句。
此时山顶上已然微微有了些天光,一天中最最黑暗的时刻过去了。
旁边的九宫八卦大阵,因为之前受到了石树怪的摧残和现如今马良收回了意念力不再支撑的缘故,早已停止了运转。一共十七块石头全部碎裂成了粉末般摊开在那里,而地表上根本没有任何痕迹显示过这下面曾经钻出过许许多多怪异恐怖的玩意儿。
马良把石树怪翻过来放平整后,终于看清楚了这东西的模样。
而此时那软软的东西已然慢慢的变硬了。
像是啥呢?
嗯,就像是一块刚刚从地底下刨出来冲洗干净了的树根,粗有尺许,高有两尺,下面有三根茬,表面上皱巴巴的,像是一张干瘪收缩后的肉皮似的——总之,丑陋不堪,不过上面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儿。
说不出是什么香味儿,像是百花盛开时那种搀杂的香味儿,又像是数百种草药夹杂在一起的香味儿。
让人闻着就能感觉神清气爽。
便是马良体内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恶心感觉,都顷刻间消失不见。
小白本想凑上去使劲儿嗅嗅的,但想到马良刚才的斥责,就忍着点儿趴在了旁边不动弹,只觉得浑身那股酸软乏力的感觉好了许多。
而卢祥安也忍不住眯着眼扬起脸来深深的嗅了一口:“好东西啊!”
马良见状立刻本能般的把那块丑陋的树根抱在了怀里,仰着脸一副吝啬表情的说道:“哎哎,别介,给钱给钱……”
“嗯?”卢祥安愣了愣,继而忍俊不禁的笑道:“你啊,真改不了这臭毛病!”
“哎我说老爷子,我可是为您着想啊。”马良立刻给自己刚才的吝啬找到理由,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好处还是有坏处,能不能就这般享用,谁也不知道,万一有副作用可咋办?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身子骨能受得了不?万一补的过了……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我错了错了。”
卢祥安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却也没有再去使劲儿嗅石树怪散发的香气,似乎还真有点儿忌惮般的往后挪了挪,道:“这东西可不能光明正大的拿着,散发的气味太浓郁,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良起身去拿了自己的旅行包,把石树怪塞进去后,还有些不放心,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安冰泮的电话。
那边儿一直未睡觉的安冰泮当即接通:“良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