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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祥安没有理会马良这句听起来好像很没头没脑的疑问,接着说道:“之前我在华中酒店附近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人,然后起了一卦,卦象显示是朱雀门前过,青龙尾端现。”
“怎解?”
“自己琢磨去……”
卢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线。
马良噎了一下”心里不禁腹诽起来、我自己琢磨啥子哟?您老干脆说天机不可泄lù得了,那才更像是一名算命先生该说的话。
不过他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想着卦象中的那些谶语。
这很复杂,也很深奥。
需要结合易学中的许多基础知识去一点点换算推解出来,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清晰的意思来:所谓朱雀门前过,应该是有大人物曾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擦肩而过:而青龙尾端现,说的就是不出半日,这位大人物和自己还要见面。
当然推算这些的时候,马良还是顺便和薛世媛、1卜白、安冰泮一起,在点兵台公园里游览着、
有点儿踏雪而行的意境。
当推算出结果的时候”一行四人已然来到了白马湖畔。
冬日里,白马湖上冻了一层薄薄的冰,因为这些年来公园里注重环境卫生的清洁,故而冰面上没有什么垃圾物事,显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一面明亮的大镜子似的,只不过上面铺洒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青龙尾端现…
马良把这句谶语的意思推算出来后,下意识的抬头,举目四顾。
然后,他当即就怔住了。
却见对面的白马湖畔,那条通往树林间的曲径前,落着皑皑白雪的松树下方,有一条长椅,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破旧,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他的身边地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半人多高的编织袋,里面装满了东西。
此人正是马良在华中酒店外遇到的拾荒老者。
似乎是走路走的多了,老人有些疲累,故而坐在长椅上休息着。
只是在这样一个幽静清冷的环境下,又是华中市最有名最大的公园里,这样的时节天气,公园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常人看来,必然会满心疑huò和无法理解了且不说捡破烂的老人是怎么进来的,单说他来这里,也捡不到什么破烂啊。还坐在那冰凉的落着积雪的长椅上,倒是更像一个潦倒落魄的乞丐,只是行乞的地点选择的不大好。
这时候,安冰泮、薛世媛和小白也都发现了那个古怪的老头儿。
“良子。”
安冰泮警惕心大作,当即走到马良身旁。
“良哥哥……”
小白也跑过来拽住了马良的衣角。
而薛世媛虽然不清楚这个拾荒老者与马良他们见过,但看到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一个老头儿,也是格外疑huò,走过来轻声说道:“那个老人tǐng奇怪的。”
“嗯。”
马良点点头,观察着那个老头儿。
老头儿低着头,似乎睡着了。
“冰泮。”马良轻声的,神情严肃的吩咐道:“带薛总和小白他们先回酒店,我一会儿去找你们。”说罢,马良又朝着薛世媛lù出歉意的微笑,道:“薛总,不好意思,那个老头儿是我的一个故交,可能有些事要和我谈,你们先回酒店吧。”
薛世媛满心疑huò,但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道:“好。
“良子……”
“良哥哥……”
不容安冰泮和小白说下去,马良就再次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那位可是我的老朋友了!”
“好。”
安冰泮答应下来,转身拉着小白的手,一边陪同着薛世媛往公园外走去。
“良哥哥。”
小白满是不情愿的唤了一声,本想纠缠着撤jiāo留下来的,但看到马良瞪起了眼睛,1卜白就只好嘟着嘴气呼呼的跟着安冰泮和薛世媛离开。
目送着他们远去后,马良这才微笑着,沿着湖畔的小路往对面走去。
如果,卢祥安的判断没有出错,对面那个老头儿就是奇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赤脚仙古彤的话,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马良,还真是“老朋友”了。@。
519章 老怪物之心
天sèyīn沉次的。
雪huā飘飘dàngdàng的在空中飞舞着落下,公园里幽幽静静,便是那落雪的细碎轻微声响,似乎都能被人听到。
马良不急不缓的沿着湖畔往对面走去。
他的心里一边思付着什么一很显然,这个行为古怪的老头儿,是奔着他马良来的,不然在华中大酒店外偶遇一次后,又何至于如此巧合的出现在点兵台公园里呢?所以,马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才会当即作出决定,让安冰泮带着薛世媛、小白离开,自己去和这个老头儿,谈一谈。
对于赤脚仙古彤的了解,马良也仅限于听闻过一些有关他存在的传说,而且还从未听闻过赤脚仙古彤曾经在奇门江湖中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甚至,没有人了解古彤是否有着什么独特的xìng格。
这个人,似乎一直都很神秘。
马良不知道赤脚仙古彤为什么要找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那个拾破烂的老头儿就是赤脚仙古彤。
但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辽东半把刀沈玉面可是和赤脚仙古彤有着在常人内心里,不免会有些嫉妒的良好关系。比如上次辽东半把刀沈玉面因为以往和坐地阎罗马不为的恩怨纠葛,找到了马良去对赌斗法时,就曾经sī下里受到了赤脚仙古彤的同意,好像还为沈玉面出了些主意。”
而马良和古彤,从未有过交集,谁知道古彤会不会是来替辽东半把刀沈玉面出口恶气的呢?
马良更清楚一点:如果对方真的是赤脚仙古彤,又想着找自己,那么躲是躲不开的。
还不若老老实实现在就去打开天窗说亮话。
怎么说来着?该死鸟朝上…马良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很有点儿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的xìng格。
内心里思付着这些,马良缓步来到了捡破烂老头儿的身旁。
白马湖畔的小路上,落了层薄薄的积雪,马良的身后留下了一溜步履均匀的脚印,很清晰。
坐在长椅上的老者,身上已然落了些积雪,斑斑驳驳。老头儿也没有去在意,依旧那么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又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拾荒老人,因为无人照料冻毙在了这个天寒地冻的日子里。
马良沉默了一会儿。
终于还是主动开口道:“天冷,找个地方喝口热的吧。”
于是老头儿抬起头来看了看马良,裂开嘴笑了笑,lù出参差不齐的满口黄牙,好在是没有少牙。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布满了深褐sè的老年斑,huā白发灰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几个月未洗过似的。他穿着的衣服是老式的深灰sè中山装,布料是那种农村人自己纺染的粗布,上面还有些裂口,倒是没有缝补的痕迹。
老人的一双手上,也是脏污不堪,皱皱巴巴黑糊糊的。
近距离看到老头儿这般形象,马良内心里暗暗想着如果我现在问他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老头儿应该不记得了吧?
就这模样,还赤脚仙古彤?
马良有点儿难以置信。
“多年未见,你还好吧?”
老头儿声音轻缓,有些感慨般的说了句~就好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异地他乡突然间重逢了,很动感情。
马良就笑了笑,道:“我今年二十五岁。”
他心里有些疑huò,这个老头儿忽然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用上了“多年未见”的感慨之词,实在是古怪,莫非年老记忆力衰退,思维出了问题,认错人了?
头儿应了一声。
“老爷子,贵姓?”
“古。”
“古彤?”
“嗯。”
马良问的直接,老头儿回答的利落。
终于确认了老头儿的身份,就是奇门江湖中最为神秘又赫赫有名的赤脚仙古彤,马良心头的一丝疑huò也就此解开。虽然,他依旧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头儿头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会是这般形象。
也可能,这老头儿一直都这样?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四周变得越发安静。
马良忽而作出了一个很有些大胆的举动,他踏前一步,弯腰伸手扫了扫长椅上的落雪,然后转身挨着赤脚仙古彤,坐在了长椅上。
“老爷子,找我什么事?”
老头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带着浓浓的和蔼可亲的笑容,道:“来看看老友,还有他的后人……”
这话说的有些含蓄。
马良听的明白,道:“我爷爷,几年前就到村东的丘陵上看地去了。”
这话有些对先人的不敬,有些自嘲的感觉。不过倒也是委婉一曾经的坐地阎罗马不为,已然长眠于地下,说他在那里看护着一块丘陵地,好像没什么错。而马良肯定古彤所说的老友,肯定是爷爷马不为,至于那位后人,当然是他马良了。
古彤从那个摆在地上的破旧塑料袋里取出了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爷爷为什么会选择你。”
“我不明白,您老在说什么。”
马良强忍着心头的呕吐感觉,嘟哝着说了一句。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位鼎鼎大名在奇门江湖中堪称一号的人物,拿着一瓶好似别人喝剩下扔到垃圾桶里不知道多久的矿泉水往嘴里倒若非是碍于对方的身份,马良真想问他一句,好喝不?
而且古彤刚才这句话说的本身就有问题一为什么马良的爷爷会选择了马良?
这不是他娘的废话驯马良是马不为的亲孙子!不选马良选谁?
“你将来会选择谁?”古彤再次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马良拱了拱手,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有好处的话,我也会选择留给自己的亲儿子或者亲孙子。当然了,目前看来身为奇门江湖中术士,似乎在很多方面谈不上是好事儿。
古彤注视着马良的眼睛,似乎想从眼神中看出马良刚才的话是否发自肺腑。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马良很诚恳。
良久,古彤神sè平静的摇了摇头,道:“我活到现在,都一百二十多岁了,依旧没有活腻歪,你爷爷怎么就活的那么腻歪了呢?”
马良怔了怔,道:“您老这句话,很容易挨抽。”
“嗯?”
“被人大耳刮子抽!”
彤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我找你,你不害怕吗?”马良点点头,道:“害怕,不过害怕好像没用,我这个人胆子很小,但很多时候还是敢豁出去的另外,我知道您老刚才那句话,并非是在诅咒腹诽我的爷爷,所以我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好心提醒下您,做人不能乱说话的。”
古彤就有些诧异的看责马良。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年纪轻轻的马良身为奇门江湖中的一名术士,而且明知道赤脚仙古彤的身份,竟然还敢对古彤说出“大耳刮子抽你”
之类威胁的话,还很有些狠戾警告意味的说出“我很多时候是敢豁出去的”这句话。
这小子,到底是年少无知?还是艺高人胆大?抑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和敏感?”古彤微笑着问道。
马良没有去做作的掩饰或者否认古彤对他现在心态上的判断,道:“一,您老关注我时间不短了,而我却并不知道:二,咱们俩不熟,您和辽东半把刀沈玉面却很熟:三,我在术法修为上,比不得您,差距很大,天上地下。”彤神sè平静的问道:“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你有什么准备?或者,有把握对付我?”“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强硬?,…古彤往后靠了靠,打量着马良,和蔼的说道:“年轻人,至刚则易折,你爷爷既然授你术法,想来太极yīn阳有柔有刚的内在,你比谁都清楚,何至于这般做?要知道,许多事情也许本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也没有坏的结果,但仅仅因为你的态度,就有可能引发令你追悔莫及的状况。”
马良并没有因为古彤这段话而怯懦,他直视着古彤,认真的说道:“我不蠢,也不蛮横不自大,相反很多时候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甚至无时不刻都在小心翼翼的生活着。能够让我冲动失去一些理智的情况,只有当我所在意的亲人,受到了某种潜在的威胁。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我的出现,威胁到你的亲人了?”“你老糊涂了?”
古彤歪着头,神sè间竟然lù出了一抹如小白那般天真无暇又有些傻傻分不清楚的样子来,又忽而像是了悟了什么似的,淡淡的说道:“哦,是因为那个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小丫头吧?”
马良看着古彤,没有否认。
他心里越发吃惊和担忧,古彤果然远非奇门江湖中那些所谓的前辈们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