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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问道。“关于袁莲……”炎答得有些迟疑,“‘真言’失效了。”墨眸闪过一丝诧异,“喂给袁莲的‘真言’失效了?”“是,”炎皱起眉,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真言”竟然没起任何作用。皇甫酃淡淡地看了若盈的方向一眼,若盈似有所感,回头疑惑地看向他。“朕知道了。”用眼神阻止炎接下来的话语,扫了眼不远处那三四十人。“若有人安然无恙地下山,格杀勿论!”任何看过他容貌的人都不能留下!“属下明白……那袁莲如何处置?”既不能从她口中套出有用的情报,又不能让她发现在军营中的皇上是影子假扮的。袁莲……皇甫酃沉吟片刻,让“真言”失效只有在之前服下一味药,此药世间就剩下两棵,一棵在朕的手中,另一棵则是……“封袁莲为莲妃,然后命影子找个错处,让她独自在营帐中反省,任何人不得打扰!”炎惊异地抬头,沉声应道。“属下领命,请主子一切小心。”“嗯,”接过包袱,里面有一把匕首,水袋和不少的干粮。除了参加“试剑大会”的人,随从、仆役一律不准带入神山中。炎便为他准备了许多肉干和精致的干粮,既不会难以入口,又能尽快解去饥饿。不久,一人拿着一叠纸,在众人之间忙碌,每人都顺从的在纸上盖上手印。待来到面前,若盈拿起纸张,翻来覆去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心下暗叹,永国的字实在太难辨认了。“这是死契,若参加‘试剑大会’之人在神山中遭遇不测,永国没有任何责任,所有后果自负。”皇甫酃轻声解释道,抓起若盈的拇指沾了红色的颜料,印在纸上。他也照做了一番后,对若盈笑道。“若儿,我们这就上山罢。”握紧手里的佩剑,若盈做了个深呼吸,点了点头。他们两人是最后一对上山,不少人盖了手印就急急忙忙地往山上冲去。反倒在最后面的皇甫酃,边欣赏着神山的湖光山色,边不紧不慢地前进。若盈也不急,既然每次试剑大会九死一生,说明神山里面可是危机四伏。如此急躁地往前奔,鲁莽只会加快丧命。“若儿倒是轻松,怎观赏起这神山的景色来了?”皇甫酃转头见她一时望着枝头上色彩鲜艳的鸟雀惊叹,时而低头赞叹路边的小花,一脸笑意。若盈抬头笑道,“既然取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怎能不在悠闲的时候寻些乐趣。不论能否取得宝剑,能观赏到如此美景也不枉此行。”眸里闪现出一丝光亮,皇甫酃唇角扬起弧度。“好一个不枉此行!看不出若儿这般瘦弱,胆子倒是不小。这般慢行,该有其它缘由罢?”若盈颔首,“的确,这神山看似安宁,怕是处处险恶。需要小心行事才好。”“哼!漂亮的小娃儿,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没走个几步就危言耸听,还不如赶紧回家找老娘去!”前面不远,一名灰衣剑士不屑地说道,上下打量着若盈瘦弱的身子。若盈怒极,却不愿呈口舌之勇,淡然问道。“那这位壮士怎么解释以往上了神山的人,除了取剑的就无一生还?”灰衣人不悦,不耐烦地答道。“在下怎么知道,五十年前在下可还未出生。不过听说,上山那些人不是下不了山,而是……”他张望四周,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而是那把宝剑给杀光了!”若盈身子一僵,宝剑会杀人?“没凭没据不要胡说八道,”瞥见若盈僵直的身影,皇甫酃不由蹙起眉。“切!不相信就罢了,这可是我们村里最有道行的住持偶然提到的,那宝剑见血才能开封,邪乎得很呢。”“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来取剑?”若盈不解地问道。灰衣人瞄了她一眼,眉毛一挑。“取得一剑就能名扬天下,各国都会笼络你,尊你为上宾。不用在战场上拼杀数年,浴血奋战,就能尽享荣华富贵,美人在怀。这般好事去哪里寻?”若盈叹了口气,财富、美人,为了这些连命都不要了么。“听闻得到宝剑之人,往往神志不清,嗜血暴戾,滥杀无辜。到时各国对你避如蛇蝎,又怎视你如贵客?”灰衣人冷哼道,“那是因为他们太弱了,不能成为宝剑的主人,反而被宝剑所控制,变成宝剑的傀儡。别把在下跟那些无能之人放在一起比较!”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负,若盈摇摇头。“我,若盈,你是?”“邵殷埠。”灰衣人这次倒是干脆地回答了。“那位住持怎知道那么多?”若盈快走几步,与邵殷埠并肩同行,侧过头,好奇地问道。灰衣人眨眨眼,“当年不是有个得道高僧把那两把宝剑封印在神山里了,那住持就是他的后人。数十年前,他还制服了当时入魔的持剑人,制止了杀戮,把宝剑重新封印起来的。”“好厉害!如果能认识这住持就好了。”见若盈羡慕地看向他,邵殷埠得意地笑了起来,长臂一伸,高兴地勾住她的脖子。“那是,住持厉害着呢。改天我带你去见见他。他可不是人人都能认识的,不过有我在,他肯定会见你的。”“真的……”若盈正想询问祠庙的所在地,突然发丝被人一扯,痛得立刻停住脚步。回头,含泪的双眸望见修长的玉手中那撮发尾,疑惑。放下手中的柔发,皇甫酃无辜地摊开手掌,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发上沾了脏东西。”若盈愣了一下,困惑地抬手摸了摸长发,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物什。忽然揪住他的袖子,四处张望。“白公子,有没发觉,这里太安静了。”“偏僻的深山都很安静,从我们进来到现在都是如此。”邵殷埠不以为然地说道,却也暗地提高了警惕。“刚进来的时候还有虫鸣,如今却突然没了……实在怪异。”这时,前面有数人惊呼。“蛇!蛇来了!”蛇?若盈这才瞥见路侧的草丛中,许多绿色的物体快速朝他们蠕动。若不是风停了,还以为是小草在摇曳罢了。“是竹叶青,这蛇毒得很,被它咬一口可就麻烦大了。”邵殷埠抿着唇,紧执身侧的长剑。皇甫酃的指尖移向腰间的软剑,蓄势待发。一人按耐不住,欲先下手为强,急步跨出小路,抽出佩剑。“刷!”地一声,将一条三指粗的竹叶青瞬间砍断。“好剑法!”身旁几人不由赞道,也上前迅速砍断了几条,没有将这些小蛇放在眼内。若盈脸色一白,踉跄着退后一步。皇甫酃扶着她,轻问一声。“怎么了?”颤抖着指向那几条断蛇,半截的蛇身不停扭动着。半晌,一半生出了蛇头,一半生出了蛇尾。一条蛇慢慢变成了两条!众人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些快速恢复的青蛇,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复原,脸色皆是惊恐。若盈咬咬牙,一手抓住皇甫酃,一手扯过邵殷埠,催促道。“快跑!”两人会意,撒开双腿急忙往前跑去。这些诡异的蛇不能斩,那就只能逃了!不少人尾随着他们三人逃离,却仍有人不死心地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一条蛇变成两条,两条变成四条,四条又变成八条……不到一刻,数以千计的蛇向他们涌了过来。若盈一面用剑鞘甩开接近的青蛇,一面观察四面而来的竹叶青。“这样不行!蛇实在变得太多了,我们得想个法子!”邵殷埠看着不断靠近的蛇群,头疼不已。“白公子,身上有火折子么?”“有!”皇甫酃眼前一亮,了然地掏出火折子。若盈挡在他身前,用力挥去靠近他的竹叶青。“若盈,难道你想烧了这座山,我可不想变烤猪!”邵殷埠惨呼一声,劝道。“草地的范围很小,外围是沙地,看起来是有人特意种的草。怕是给这些竹叶青栖身的。”他往远处一瞥。果真如她所言,草地外面是沙地,这就好办了!连忙侧身靠向若盈,助她一臂之力,掩护住皇甫酃。皇甫酃点了火,却苦于寻不到机会点燃草地。若盈快手抽出发中的木钗,递给他。黑眸看若盈一眼,他立即点燃木钗,抛向近处的草丛!火苗立时吞噬着青草和来不及逃脱的竹叶青,传来一阵烧焦的味道,后面的蛇群也畏惧地退后几丈。但没风,火燃烧得很慢,另一侧的蛇仍旧接踵而来。旁人见火有效,立刻翻出一些物什点着,丢到身侧的草丛中。若盈松了一口气,趁着火势,众人终于安全地离开了草地。可惜,有五六人被竹叶青咬到,毒素从伤口渗入,立刻毙命。“你怎么想到用火的?”皇甫酃牵起她有些冰凉的小手,问道。若盈的两颊染上一层绯色,迟疑地说道。“小时候……偷了池里的鱼到后山烤,遇到蛇,发现它不敢靠近火堆……”“这个池子,不会是放生池罢?”邵殷埠犹豫地问道。一般较大的村落里都有一个放生池,希望村民谨记慈悲为怀,不滥杀生灵。每年都会根据鱼类的数量,不断拓宽池子。若是该村落的池子越大,则是村民越为良善,会有更多的人前去定居,壮大村落。若盈无奈地微微颔首,皇甫酃仰头大笑起来。“若儿,真有你的,连放生池的鱼都敢抓,还烤熟来吃!哈哈……”脸更红了,若盈嘟嚷着。“我怎么知道放生池里面的鱼不能吃……”邵殷埠也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轻松的神情,仿佛刚才遇见竹叶青的惊险,完全抛诸脑后了……--------------------------新年快乐!~^_^
第二十章 阵中
经过草地的事件,大伙充分了解到神山的可怕,皆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上山的速度也缓慢下来。三人依旧吊在大队的最后,若盈听着邵殷埠侃侃而谈,偶尔问上一两句,皇甫酃大多数时间安静地走在她身旁,不发一言。傍晚,他们寻了一处干燥空旷的地方休息。啃完手里的干粮,若盈拍拍手,扫去细屑。转头瞥见皇甫酃皱眉盯着手里的肉干,迟迟没有动口。知他是吃不惯这些较为粗糙的干粮,若盈劝道。“白公子,明天仍要赶路,虽然吃不下,还是多吃些补充体力罢。”皇甫酃抬首,墨眸一沉。“以前连这样的干粮都吃不上,又怎会咽不下。只是许久未曾用过,有些怀念罢了。”若盈吃了一惊,“白公子……”天下第一富商以前竟然连这样的粗粮都吃不到,让人不得不惊奇。皇甫酃笑笑,“不相信么?还是我曾经也是个穷小子,让你失望了?”她摇摇头,明眸露出淡淡的欣赏。“白手起家,更让人敬佩。常言富不过三代,也是因为白手起家的人更懂得珍惜。而后人却是顶着光环,随意挥霍,家族才会没落的。”懂得珍惜?皇甫酃垂下眼帘,不语。“对了,白公子有兄弟姐妹帮忙打理各处产业吗?不然一个人努力实在太累了。”听罢,他扬起一抹冷淡的笑容。“原本是有不少兄弟,如今都没有了。”若盈疑惑,“都没有了?”难道都因病去世了?还是说家里穷,养不起那么多子女,夭折了?皇甫酃沉思了一会,笑道。“说起来,还剩下一个。按辈分,算是我的表哥。”若盈点头,不远处的邵殷埠已经燃起了火堆,大声招呼他们两人过去。话题便就这样被打断了,若盈最后只得了一个结论:白甫家里的子嗣很单薄。袁莲独自坐在小营帐中,望着烛火出神。那日慕国大军突袭军营,她本欲趁乱逃走。不想被皇甫酃抓了回来,在主营帐旁边新设了个小营帐,多派了几人守在帐前,变相软禁了她。期间没有再召她去隔壁伺寝,反而重新选了个女奴去伺候。这事从未发生过,皇甫酃若不满意那些女奴,便全杀了,绝不留活口。如今既不召她去伺候,却留下性命,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思及几日前,两个蒙面男子轮流逼问她,关于那林原的事情。袁莲根本不认识叫林原的男子,便不断摇头否认。后来那人提到,林原曾手执她的手帕,并将那帕子递到她面前。是那晚她送给若盈的帕子,亲手织的布,角落绣着一个小小的“莲”字,她绝不会认错。若盈那晚怕是全身而退了,不然他们也不会逼问她寻找若盈的下落。袁莲心下紧张,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斩钉截铁地说不认识叫林原的人。那两人虽然着急,却仿佛有些顾忌,不敢对她下重手逼供,只日日花去十多个时辰与她对峙。昨日,他们拿来一颗红色的药丸。袁莲想他们应该失却了耐心,而她的性命对他们来说,不过蝼蚁罢了。认命地吞下药丸,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意。终于,可以去见斐然了么……两人紧盯着袁莲,见到她的微笑,一人冷哼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放心,这不是毒药。这么好的药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袁莲瞪大双眼,感觉到全身涌起一阵暖意。渐渐,眼前开始模糊,脑子也混沌起来。半晌,身上奇怪的感觉散去,双眸逐渐变回清明。见袁莲原本迷蒙的双眼不过一阵就恢复了清明,两人脸色均是一变。他们相视微微点头,一人留守,一人迅速离开营帐。袁莲抬手抚额,看他们一脸凝重,就能猜测出那药物莫名对她无效,是件头疼的事。正想那些人会不会继续用别的药物来逼供,第三天,营帐却迎来了临国皇帝身边的内侍官。临国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