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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盈望着不远处那偷袭之人,满脸胡须,被两名轻骑压制住,脸颊贴在地面,完全看不清面容。
霍明急步走近若盈,上下扫视了几回,见她无碍,暗自松了口气。
“哈哈……我们幽国的大英雄,临王竟然会舍身相救,轻骑甚至不敢近身伤他半点,分明早已暗通款曲……哈哈……”那人忽然癫狂地大笑着,高声喊道。
幽军的士兵方才分明见临王救下若盈,而若盈挥剑直指临王,亦没有伤害他分毫,不禁露出狐疑的神情。临王向来残暴,对他一点不敬之人,早已不再这世上。但是若盈用剑威慑,临王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两人的互动让他们不得不质疑。
若盈如芒在背,明眸闪过一丝不自然。
“暗通款曲?”皇甫酃轻笑一声,寒眸淡淡望向那人。“这袁斐然拼命守着这没落的幽国,幽王不感激,还要在背后送他一箭……王蒙王将军,难道这就是幽王的为君之道?忽闻王蒙之名。众人皆是一愣。幽国的将士均是眼神复杂地盯着他,亦将注意投注在王蒙身上。
王蒙突然在背后偷袭袁将军,难道真是皇上下令的?
思及此。众人不禁一阵心寒。袁斐然战功赫赫,最后却得到皇上这般不公地对待。这就是他们誓死效忠的君王么……
扫视了四周,幽军已经有半数的伤亡,不禁叹息道。“……我已经归降于你,就不能放过他们了?”
“袁将军!”将士们震惊不已,若连袁斐然也投降。。www;16K.Cn更新最快。这幽国还有翻身地机会么。“请三思,将
“袁将军,我等和你生死与共,绝不胆小退缩!”
若盈摆了摆手,“本将心意已决……不要轻易说出一个死字,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活下去。”
多年后,将士们仍旧记得,那个瘦削却挺得笔直的身影。没有提起与幽国共存亡,没有忠君殉国地教义。只是淡淡一笑,让他们“活着”。
多年前,他们不能理解。这个瘦小的少年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却依旧坚持守住幽国。这一刻。忽然如此轻易地放弃了。甘为叛臣。
但他们在数十年后,看着膝下儿孙满堂。过着不冷不饿的平淡日子时。想起那一日,那一个少年,突然明白了……
皇甫酃听见若盈示弱的话,沉默了片刻,没有再为难这些残兵,径自策马往幽国的皇宫而去。
宫内一番混战已然结束,望着一地还散发着余温地尸首,以及他们尚且年轻的脸庞,若盈轻轻撇开脸,试图找寻急急赶去救驾的程堇。
微一抬手,轻骑抓着四人走了出来。皇甫酃下了马,取去头盔,如丝的墨发轻扬,一双墨眸闪着冷冽的金光,淡淡扫向那几人。
若盈抬眸,一一扫过。倒都是些熟悉的脸孔,程堇、舒妃、国丈楼昱,还有就是幽王刘展。
程堇一脸诧异地看着若盈,眼底闪烁着不可置信。刘展双手抓着舒妃的衣角,丹凤眼内泛着丝丝迷茫与胆怯,面上有些畏惧,跌跌撞撞地被推了出来。楼昱的脸色发黑,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临王,面露不甘。
“临王,你出尔反尔!”他挣扎着绳索,暴喝道。
皇甫酃走在若盈身侧,冷然道。“朕记得,要国丈不得随便动一人,可国丈太令朕失望了。”
楼昱身子一僵,心慌地推托道。“这都是舒妃地主意……而且老夫将那物送上,足以表明老夫对临王的忠诚。”
程堇震惊地看向国丈,楼昱已经权倾幽国,不料竟然还和临国有所勾结。霎时气红了双眸,大吼一声就要扑向他。
楼昱吓了一跳,挣扎地往后退。“程、程统领,你想做什么!”
“你这败类,在幽国为非作歹不够,还跟临国私通!你、你该死!”程堇怒喝着,死命地挣着绳索,吓得楼昱双腿不停往前蹬,急急远离他。
“临王,请您放过皇上好吗?”一直沉默的舒妃忽然抬起头,跪趴在地上,道。“凭什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皇甫酃剑眉一挑。
“若临王答应,小女子会告知您一事……是关于袁将军地……”
墨眸一寒,一甩衣袂,“带入来!”
“是!”一人拎起舒妃,往内殿走去。
若盈奇怪地皱起眉,上前解开程堇的束缚。
“袁将军,”程堇踉跄着站起身,迟疑地问道。“您真地投靠临王了?”
明眸一沉,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程统领,你……”若盈欲言又止。
“身为幽国人,程某不能原谅你。”闻言,若盈眼神不由一黯。
“……但作为我本人,程堇能理解你地选择……”
程堇转过头,瞥向因舒妃离去而不停扭动,甚至象孩童般哭泣的刘展,神色沉痛。
“不过数月,皇上怎会变得如此?”
眼神一冷,猛地抽出轻骑身上地佩剑,迅如雷电,狠狠刺入楼昱的心口。国丈惊恐地睁大着双眼,直挺挺地倒下,瞬间毙命。
丢去佩剑,程堇蓦地跪下。“袁将军,程堇愿继续追随你左右。”
“……叛国之人,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何必呢?”若盈扶起他,淡声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临王的魄力与手腕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临国朝廷刚刚稳定下来,后有安国虎视眈眈。临王只领兵一万绕路攻城,直捣登封,生擒幽王。此番举动凶险非常,亦仅有临王敢放手一搏。”程堇叹了一声,“身为将领,谁不想跟随如此君此时,内殿响起一阵疯狂的笑声,若盈一听便知是舒妃,不禁蹙起眉。笑声哑然而止,皇甫酃脸色铁青,大步走来。
“在她的伤口上涂满蜂蜜,扔到皇宫的后山里。”
若盈一怔,这般残忍,不由开口问。“……她说了什么?”
黑眸闪耀着金亮,深深地看着她,轻轻摇头。跟我走。”
见皇甫酃不愿回答,若盈无法追问,只好跟随他身后,出了皇宫。“你要怎么安置刘展?”
他回过头,“放心,不会让他就这么死的……”
若盈骑在“御影”身上,眯起眼,望着南门的方向升起一阵浓烈的黑烟。南门失陷了,登封完全被临军攻占,皇城被占,幽国算是不在了。“欧阳公子?”刚出了西门,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掀起幕帘,琥珀色的眼眸在见到若盈的身影后,似是松了口气。
拍马上前,若盈急问。“欧阳公子没事吧?”
“无碍,袁公子可是要到临国了?欧阳随你去。”粉白的唇一扬,淡淡笑道。
若盈微微颔首,睨了一眼跟在不远处的霍明,淡淡一笑。
临国顺天十二年六月二十五,豫王爷邵殷埠在嘉县一带与鬼将军木风对决。七月十一,大败,后携其兄长至临国投奔袁斐然。
顺天十二年七月初二,临国攻占皇城登封,国丈搂昱亡,舒妃被山中野兽活吃而死,幽国刘展被生擒。幽军主帅袁斐然归降,前禁军统领程堇与将军霍明追随其后。
顺天十二年七月十八,昌武守军将领严容和张信遣散幽军残部,剩余六百多人在西岭山占地为王。
顺天十二年八月初一,临王皇甫酃封袁斐然为虎龙大将军,官赐二品,兼御前行走,赐住翔凰殿。
袁斐然一名叛将,年近十六,官至上位,临国朝廷内外一众哗然。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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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天涯携手君莫忘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设宴
“你来了,若
若盈踏入临王的含章殿,昏暗的烛光下,皇甫酃斜靠在软榻上,白玉般的俊颜散发着淡淡的慵懒气息。长发披散在身后,天气稍稍有些闷热,他上衣向外敞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随手将几本奏章丢在一旁,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若盈。
皇甫酃早前有令,不必通传,袁斐然可随意出入含章殿。此事让朝中不少大臣甚为不满,但碍于临王的旨意,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若盈有些拘谨地躬身唤道,“臣住在翔凰殿,甚为不妥。一个男子,而且是叛臣,久宿在宫中,会引人非议。”
“谁敢非议?”皇甫酃缓缓站起,薄唇一勾。“在内宫中只有袁莲一人,难得若儿来了,不想多见见她吗?”
若盈低下头,想到能经常见到莲姐姐,不由有些迟疑。
“翔凰殿离皇上的含章殿太近了,此殿应该由莲妃入住为好。臣、臣还是住在宫外,更为妥当。”
“……若儿,我们非要这样说话吗?”皇甫酃伸出手臂,若盈立刻退开两步。
“皇上,君臣之礼不可废。”她语气恭谨地应道。
“……那朕在宫外为袁将军再修一处府邸,需要一些时日,袁将军就暂时留在翔凰殿罢。”墨眸一眯,按照若盈的希望,换上了平常面对其它大臣的态度,冷然说道。
“是,臣谨尊旨意。”清楚皇甫酃已经退让了一步。不敢紧逼,若盈恭敬地告辞离去。
俊颜掠过一丝不悦,缓步站在窗前。看着那瘦削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仿佛消失掉一般。剑眉一蹙,冷声唤道。
“来人,将翔凰殿到朕这里的路全挂上灯笼。”
宫人面露疑惑,遵命将灯笼一个一个挂满了整条小路,霎时亮如白昼。
“好漂亮啊!”在翔凰殿地小宫女早早入宫。何时见到这般景色,不由高兴地嚷了起来。
“怎么了?”在内室翻看书卷的若盈一听,随口问道。
那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不断叩头。
“奴婢该死,打扰到将军了,奴婢该死!”
若盈秀眉一皱,急忙唤了一声。。www;16K.Cn更新最快。“别叩了!起来!”
宫女一抬头,额上满是鲜血,若盈连忙翻出止血的药膏。走上前来。
“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磕起头来,看,又红又肿了。”
若盈一边数落着。手指却轻柔地涂抹她的伤口。小宫女脸颊一红,瞅着近在咫尺地俊美面容。惊慌地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幽国皇宫里。春夏秋冬四名宫女的事让她心有芥蒂,至今对翔凰殿的宫女太监不冷不热。尽可能地疏远。见这小宫女不过十二三岁,紧张恐惧的模样,不由动了亲近之心。
“……奴婢叫箩儿,”小宫女咬着唇,低声说道。
“箩儿,方才看到什么好东西了?”若盈温和一笑,轻声问道。
箩儿怯怯地抬起手,指了指殿外,一路延伸至含章殿的灯笼。
烛光摇曳,深沉地夜色中一盏一盏红色的灯笼,让这冰冷寂静的小路,仿佛添了几分暖意。若盈默默地看着,片刻,垂下眼帘,问。
“箩儿,是谁叫挂的灯笼?”
“是皇上的吩咐,”箩儿没有多言,若盈从她僵直微抖的身子,可以看出她对临王的惧怕有多深。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将军。”箩儿温顺地退下,袁斐然的内室,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所有人不得随意入内。在来翔凰殿伺候之前,大内总管特意向他们强调了好几回。
一名小太监曾误入了将军地内室,第二日却突然失踪了,无迹可寻。在这宫中,每时每刻都会有太监和宫女忽然不见,箩儿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但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怕是从此不会在人前出现了。
有些事大伙儿心知肚明,却得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糊涂下去,这才是保命之法。
箩儿揪着衣角,本想这人是敌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在她想象中应该是个虎背熊腰,或者凶神恶煞之人。不料却如此瘦削俊美,第一次见面,所有地宫女都熏红了小脸,偷偷地瞄着那人。但是那人似是一无所知,淡淡地笑着,温和而疏远。
叹息了一声,袁将军是个好主子。不挑剔,亦从不打骂伺候的宫人。可是,箩儿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与临王相近地气息,让她深感畏惧。
瞥了眼那明亮地一路,箩儿垂着头,急急离去。
“我得走了,”银发之人安坐在那玄衣人不远处,沉默半晌,忽然开口说道。
“哦?”墨眸一挑,淡淡应了一声,似是早就预料到一般。
“真不甘心,”琥珀色的美眸一黯,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师傅地预言一一实现了,如果他还在世,看见你这般在意一个人,怕是会惊得质疑自己引而为傲的卦术罢。”剑眉一蹙,话语中带着弄弄的警告。“欧阳宇。”
抬手又饮下一杯,凤眸染了一层薄雾,叹息了一声。
“……她会恨你的。”
墨眸一闪,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一直都恨我,既然如此,再多一些又何妨?”
再说,若见她不断内疚自责,倒不如恨他……
欧阳宇轻轻摇头,径直为自己又斟满了一杯。“师傅说我是个痴人,师兄又何曾不是?”
举起酒杯,他淡淡笑道。“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杯就当作为欧阳送别罢。”
“……好,”皇甫酃爽快地端起一杯,白瓷相碰的清脆声响起,两人相视而笑。
欧阳宇一杯接一杯地牛饮,仿佛流入口中的的不过是清水罢了,喉间阵阵灼烧的感觉传来。他咳嗽了几声,缓过来后,凤目看向翔凰殿的方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中秋月圆,飞盘在天,皇宫内一片喜庆。
皇甫酃临时起意,宴请四品及以上的官员,身为二品大员的若盈也在被邀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