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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老陈攻占唐门地盘,威望恢复不少。
风无情轻轻一笑,接过话题回应:“事情很简单,第一,赵棺材已经抱着卫破竹这棵大树,所以对陈泰山向来是吹胡子瞪眼,双方亲信为之结怨不少;第二,昨晚陈泰山和燕玲玲不在花园。”
沈冰儿也点点头,附和着开口:“所以赵棺材亲信一到花园,一言不合就厮杀起来,倾泻着不可开交的新仇旧恨,老四这刺客反而变得无关紧要,待卫破竹率人赶到时,双方已经伏尸数百。”
楚天抬起头,饶有兴趣:“卫破竹怎么反应?”
风无情耸耸肩膀,轻叹一句道:“他能有什么反应?据小道消息,卫破竹本意是不想跟老陈决裂,但除了赵棺材横死之外,还有百余兄弟死在泰山花园,这就让赵棺材亲信跟陈泰山势不两立。”
沈冰儿目光平和,加上两句补充:“卫破竹这时再息事宁人,只会让赵棺材亲信寒心,要知道,赵棺材堂口是卫破竹的铁杆支持者,连他们都对卫破竹失望的话,其余人也会毫不犹豫抛却他。”
“那卫破竹就会成为孤家寡人。”
楚天也能想象得出卫破竹的处境,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看来卫破竹是第二个赵匡胤,黄袍不得不加身啊,要么失去铁杆兄弟的支持,要么跟陈泰山撕破脸皮,来一出华丽的江山争夺。”
“聪明人都会选择第二条路。”
风无情郑重的点点头,告知竹联帮的最新情报:“没错,所以卫破竹昨晚当着陈泰山的面撂下几句狠话,要么改选帮主且客观调查事件真相,要么双方恩断义绝,他旗下堂口全退出竹联帮。”
楚天捏着资料,淡淡一笑:“这两条路,都对陈泰山不利。虽然老陈利用燕玲玲铲除不少异己,让女人承担红颜祸水的罪名,但兄弟们多少对他有恨意,如果重现选举帮主,他没多少胜算。”
“只会被卫破竹合法的踢出竹联帮。”
沈冰儿也点点头,接过话题:“不过第二条也是死路,卫破竹已经掌控竹联帮四分之一力量,再加上一些墙头草,完全可以跟陈泰山分庭抗礼,甚至真正厮杀起来陈泰山未必是卫破竹对手。”
风无情笑了一下:“所以陈泰山现在唯有请官方调解了。”
楚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置可否的回道:“镜子碎了,再怎么粘合也是有缝隙的,即使官方帮陈泰山调节矛盾,竹联帮也不可能铁桶一块;卫破竹会跟陈泰山公开、彻底成为竹联帮两个头。”
“少帅,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风无情思虑一会:
“要不要让唐门攻击老陈?把水彻底搅浑。”
楚天轻轻摆手,脸上扬起一抹深思熟虑的笑意:“不用!现在是纷乱时期,咱们何必卷入大漩涡呢?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台湾还有老朋友,敌视陈泰山的他会有动作,就让他去搅浑这水。”
沈冰儿一笑:“凡间?”
楚天点点头,把资料递还给风无情开口:“没错,这世界最想陈泰山死的人不是我,而是匿藏不出的凡间,他以前容忍没有大动作,是因为没有找到机会对付老陈,现在有这么大的锲机、、”
“你觉得他还能容忍?”
说到这里,楚天目光变得玩味起来道:“他肯定会阻止官方调解,或暗地里使什么阴招,或跟卫破竹联盟拿下陈泰山,以连家的政治势力,足够影响台湾官方考虑,换一个称职的黑道代言人。”
楚天背负起双手,吐字清晰的总结:“所以这一场内乱结果,要么卫破竹全军覆没,要么陈泰山被当弃子丢掉,而凡帮很可能重新粉墨登场,依照我判断,凡间锸陈泰山一刀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第二种可能性很大,就看陈泰山怎么应付了。”
风无情思虑一会,笑了笑:“少帅,你不怕凡间再忍?”
楚天似乎早就想到这个问题,接过话题淡淡一笑:“再忍他就成忍者神龟了,何况我也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忍,无情,在道上放出消息,告知他母亲现在病重,他凡间随时可以回云南来探视。”
“但是,探视的筹码,那就是他的命。”
沈冰儿止不住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少帅,你是想让凡间知道时间不多,必须早点把事情解决回来探视,在这种催促之下,凡间就算真有忍耐之心也会改变计划,免得人死却还没报仇。”
风无情也点点头,捕捉到什么开口:“在凡间看来,他不仅无意中害死了霍无醉和少帅的孩子,还让少帅杀掉方晴生出一生罪孽感,他对少帅的仇恨已得到发泄;所以他现在最大敌人是老陈。”
“只要搞死老陈,他的余生就无憾了。”
风无情轻轻一叹:“所以为了见母亲最后一面,他会散发出所有能量对付陈泰山,报得大仇就返回云南探视母亲。”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只是,少帅,凡间报完仇真的会回云南吗?”
楚天点点头:“会!他是个孝子。”
“如果不能见母亲一面,他死也不得安宁。”
话音落下后,楚天也不再管这件事,轻轻挥手开口:“无情,台湾的事就由你跟进,局面虽然会如我们设想般发展,至少出入不大,但还是有一时半会的缓冲,暂时不需要我投放精力。”
“我依然前往东瀛,赴天藏大师之约。”
“冰儿,替我联系断水结衣。”
两人齐齐点头:“是。”
XX——XX——XX
富士山上,竹叶飘飘。
新叶吐出,老叶自然飘零,在富士山上的东南一角,一方无根石桌,两方弧形石凳,一个气度不凡还带有王者威严的老者坐在西边位置,而他的对面坐着冠绝整个东瀛的一代宗师,天藏大师。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气度不凡的老者伸手给天藏大师倒酒,随后又给自己满上,接着仰头灌下,一口酒气喷出来,酣畅大笑,天藏大师没有动眼前的清酒,倒是有些趣味地看着眼前老者开口:“天皇,何必呢?”
“你该知道,我从来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
显然,眼前老者就是东瀛精神象征,天皇。
天藏大师一眼点穿老者的心事,丝毫没有因为他皇者身份而缓和:“你们跟楚天的恩恩怨怨,我不会管也不会理,只不过楚天现在受了我邀请来富士山,我就有责任让他平安来回,你可懂?”
字眼带着一丝教导气息,但天皇却没丝毫不快,因为他是东瀛精神象征,而天藏是武道象征,如果说东瀛国民对天皇恭敬是缘于历史和血统,那么对天藏大师的恭敬,则是发自骨子里的崇拜。
这就如,镀金菩萨和巅峰强者的区别。
所以天皇只是轻轻一笑,捏着酒杯开口:
“大师,我懂!不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只是想,趁着这机会,也见见雅子忘不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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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5章 樱花血腥
第2455章樱花血腥
五月十五日,太阳破空而出。
楚天一行七人出现在富士山脚下,从抵达东瀛到现在还算一路顺利,不仅没有人鱼死网破的暗中阻挡,反而受到绝对的礼貌和客气,虽然这在楚天眼里很虚伪,但终究是一张张没有敌视的脸。
前来迎接楚天的是鬼头,依然灰衣灰鞋。
经过一些日子的休养和治疗,鬼头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肩膀一刀虽然还残留了伤口,但已经不会牵扯到他的日常行动,不过他依然还是冷漠沉寂,稍微寒暄两句就领着楚天往目标山峰走去。
“少帅,缆车还是步行?”
在一处半山腰,鬼头抛出一句:“前者五分钟,步行五十分钟。”
看着那七八个来回交替、见不到边际的缆车,楚天毫不犹豫的选择步行,除了可以慢慢欣赏富士山风景,保持平淡之心面对天藏大师之外,也有不想把生命交给他人掌握的念头,那太危险了。
数百米高空,摔下来绝对是肉酱。
鬼头轻轻一笑:“少帅,你怕?”
楚天没有掩饰:“怕。”
鬼头没有露出讥嘲,相反还有一丝赞许。
楚天向来遵循自己掌握生命,绝不允许处于被动困境,在战场上,可以依靠刀依靠枪依靠掩体来换取生机,但在数百米的缆车高空,你除了祈求绳索坚韧上帝保佑外,你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用。
“少帅,这边请。”
富士山是东瀛最高的山峰,海拔四千米,山峰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富士山被东瀛人民誉为圣岳,是东瀛民族的象征。它东距东京约八十公里,跨静冈、山梨两县,面积为九十平方公里。
整个山体呈圆锥状,一眼望去,恰似一把悬空倒挂的扇子,东瀛诗人曾用“玉扇倒悬东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阳”等诗句赞美它,富士山四周有剑峰、白山岳、久须志岳等“富士八峰”。
在鬼头的引领之下,半小时后,楚天眼前豁然开朗,见到一座高耸入云、傲然而立地山峰,在那山峰的四周也有不少小地峰峦,如浪涛涌聚,但楚天一眼便把目光锁定在眼前最高的山峰之上。
他直觉般的便认定,那,就是天藏所在之地了。
那股威凛天下、俯瞰群峰的气势,是楚天这般认定的原因,他曾见过无数高峰,无论是天朝还是国外的,所见山峰都仿佛直入天庭,但从气势上来讲,眼前这座山峰,给楚天的感觉却最为独特。
那是一种藐视苍生地傲气,和生命孤独的壮丽。
五月十五,富士山山腰之下积雪都已经融化,重新焕发出蓬勃生机,但山顶却是终年积雪,此刻楚天望去,阳光正照在积雪之上反射出隐隐毫光,使整个山峰看上去仿佛白玉雕般庄严、凝重。
“我曾经以为,我再也不能回来呢。”
在楚天身旁的鬼头开口叹道,冷漠的表情之下,有一份欢喜一份迷离,还有着一份庆幸,显然是感慨京城遭遇袭击之事,楚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语气平和回道:“我怎会让你死在天朝呢?”
“我的地盘,我不会让我的客人出事。”
面无表情的鬼头依然平静,心里却捕捉到楚天的意思,后者能够在自己地盘保证客人安全,也就意味着他要保护好楚天的安全,当下平静的吐出几句:“少帅放心,没有人敢在富士山闹事。”
楚天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并没有接过鬼头地话语,在楚天的心中,更多的是将要和天藏大师相见的急切,那将会是一种,怎样难忘的相见呢,楚天对此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还有一丝战意。
对于会不会被天藏大师肆虐,楚天并不太在意。
攀登而上,富士山的雄奇就如缓缓揭开面纱的美人,渐渐显露出它的无双容颜,鬼头因为肩膀有伤,登山速度便慢了许多,一路之上,鬼头做为主人为楚天指点景物,介绍一些关于自己琐事。
楚天步履舒缓,与鬼头谈笑自如,两人一路行来,看风拂云飞衣袂飘飘,不知不觉间,已进入天藏山巅的前院之中,天藏一生只有四个徒弟,但徒孙却是不少,楚天一眼望去,顿见人影憧憧。
有男有女,各自在场上挥洒汗水。
鬼头环视周围一眼,轻叹一声开口:“师父虽然心高气傲罕见授徒,但也清楚武道传承不能中断,所以常日就让我和天川授课教徒,让师父的武道精髓开枝散叶,像是樱花般扎在这片土地上。”
鬼头身手跟半年前的楚天相差无几,只是他刚刚出山就连续遭遇打击,所以谈起授徒时就止不住苦笑,楚天对鬼头并没有什么成见,相反喜欢他的光明磊落,因此出声宽慰:“你一定可以的。”
“将来,很多武者会感激你的。”
也就在这时,楚天忽然想到了谷腾,谷腾跟鬼头的刀法如此相似,想必也在此学了些日子,而且必定深受鬼头喜欢,否则又怎会有那一块玉石呢?只是谷腾为自己所杀,楚天这时倒不便询问。
旷野中,将近有五六十人在挥刀苦练,任由阳光倾泻,在楚天冷眼扫视下,他惊讶发现这些人最常做的一个动作,那就是拔刀,无休止的拔刀,天养生也眯起了眼睛,像是找回到自己的童年。
拔刀,前劈,入鞘,再拔刀、、、
鬼头没有藏私,淡淡一笑:“大师认为,刀者,最重要的就是拔刀。当一个人的气势跟刀一样自然随和,出鞘时光芒万丈,入鞘时朴实无华,那他就成功了,可惜这么多年没几个让他满意。”
楚天和天养生相视一眼,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就走了过来:
“大师有请少帅,一个人,后院后园。”
楚天轻轻点头,挥手让天养生他们放心,随即就在天藏的徒子徒孙羡慕中,缓缓步入那一条只容他通过的长廊,虽然前者在富士山学艺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