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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死去!”
连不败的眼神仍然清澈锐利,神情仍然坚毅阴狠,他的语气仍然有那种决定无数人死亡的深沉威迫,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死亡气息,山本义清能清楚的感应到了这一点:连不败的心已经死了!
山本义清淡淡开口:“谁都会死去!”
在富士山沉浸过还被索朗指点过的山本义清,漫不经心抛出几个意义颇深的字眼,连不败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移到自己已经残疾的双脚:“如果我杀了汪霸雄,我就有了万分之一的生机。”
他的脸上有了一丝遗憾:“可惜又被楚天破坏,睚眦必报的汪霸雄不死,那我的命迟早会被他拿走,我不怕楚天不怕蒋胜利,因为他们都存有让我自生自灭的念头,而这想法就是我的生机。”
“但汪霸雄不同,我害过他。”
连不败吐字清晰的阐述着两人恩怨,脸颊在风中渐渐冰凉:“我让他被发配非洲三年,还在他身边埋伏过卧底,他绝对会把我踩入万丈深渊,他堵住了我唯一的生门,所以我很快就会死去。”
他声音很平静,像是所说跟自己无关:“汪霸雄已经找足借口杀我,这次刺杀事件无论是否我派人,他都一定会扣在我的头上,我可以清晰感知他在我四周布网,时机一到就会收住勒死我。”
连不败深知汪霸雄的头狼性格,而且足够多的资料显示后者凶残,他现在最懊悔当初没有在京城压死他,让汪霸雄成为他心头一根刺,只是事已至此他除了防备,也没有太多的手段对抗。
山本义清伸出手背一探冷风,声线平缓开口:“山中有了彻骨凉意,冬天真的来了!为了抗衡这个寒冬,连公子尽了最大努力,只是又何必把山本摆到台面呢?这算是你死后的仇恨延续吗?”
他目光深邃的望着连不败:“你把自己手中残余的势力,一大笔数目不菲的钱财,还有自己多年的武学心得,甚至把大力金刚掌也传到我手上,你赠送自己一切是想要我帮你将来杀楚天吗?”
“不是!”
连不败神情没有半点波动,坦然迎接上山本义清的目光:“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一个死人,留着这些东西也没有意义,如果不给它们找到一个主人,在我死后,它们就会变得分崩离析,可惜!”
山本义清淡淡一笑:“纯粹找主人?”
连不败深深呼吸回应:“所以我就把它们送给山本君,虽然你我没有深交,但我早就听闻你的声名,当初东瀛一战,东瀛各势力包括皇室力量都几近崩溃,山本君却力挽狂澜挡住帅军铁骑。”
他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赞许:“最重要的一点,山本君不仅没让它们四分五裂,还把所有势力整合成山口组,祸福相依让山口组重新有了底子,这份能耐和魄力放眼天下唯有楚天能够媲美。”
山本义清玩味冒出一句:“你好像很欣赏楚天?”
连不败轻轻转动轮椅让自己靠在栏杆处,望着远处的满山草木回道:“虽然我恨他输给了他,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很出色,即使一切可以重来,我都未必有绝对信心灭掉他,或许这就是天意!”
“连你都没有信心灭他,你又把这事寄托在我身上?”
山本义清依然保持着平静,但语气却慢慢加重:“你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只不过是想要壮大山口组,一旦山口组不断膨胀扩大,组织的野心也会随之变大,东瀛利益集团的贪婪也会增大。”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到时我再怎么遏制也难免跟帅军起冲突,个人意志很难抗衡集团利益,如此一来山口组和帅军将来必有一争,而山口组是我一手重振起来,我自然不会看着他灭亡。”
“这就注定我要和楚天对垒。”
山本义清似乎见到那种血淋淋的局面,声线变得低沉:“帅军和山口组死磕的结果,不是楚天横死就是我山本义清灭亡,无论最后结果怎样,连公子赠送给我的力量都已经实现你复仇目的。”
他望着依然平静的连不败,补充上几句:“哪怕是我死山口组灭,你也能欣慰帅军重创,这个结果本是你穷尽余生都做不到的,却能通过残余势力转移给山口组实现,连公子心机真够深啊。”
山本义清笑容绽放开来,跟山风一样凛冽和萧瑟:“最重要的一点,想必连公子深知我跟楚天的朋友关系,你想要享受在九泉之下看看两友痛苦相争的乐趣,可惜我山本义清不会做你棋子。”
连不败并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似乎早预料到山本义清能猜到他的本意,因此他很大方的承认:“没错,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意图,只是这谈不上什么棋子,你接收我的势力完全就是双赢局面。”
“山口组迟早要扩张,山本君迟早要屹立巅峰。”
连不败捏住吹来的一片落叶:
第0004章 相见书生
第0004章相见书生
四川,成都,郊外,满院庭花。
这个季节本应没有蝴蝶,但这个院子却是彩蝶纷飞,在冬日的阳光中幻化成一道美丽风景,让人见到止不住的想要追逐,不过文子嫣却忍着玩心看都不看,手中短剑在阳光中幻化出道道剑影。
一点,一刺,一掠,动作简单,剑影重重,小女孩一次次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手腕处的红肿传来刺骨的疼痛,但她依然不肯停顿歇息,稚囘嫩的脸上扬起跟文胜相似的坚毅。
她知道自己身份,也就知道要付出常人百倍的努力。
因为她叫文子嫣,她肩负着重振四川文家的重任,所以尽管练剑很是辛苦,远比潜龙花园时还要艰辛,但她就是坚持了下来,每天的任务量让她几近来回死上一次,第二天却依然爬起来挥剑。
一只彩蝶从她眼前飞过,尽管文子嫣没有刻意去看它,但彩蝶的翩翩起舞和随风自如却让文子嫣眼里多了一抹东西,她微微停缓刺剑的手势,看着顺风飘飞的彩蝶似乎意识到什么:顺势而为!
再出剑、再点刺、再随腕划道弧线掠过,一切渐渐变得自然流淌起来,文子嫣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快囘意的感觉,剑仿佛成了身囘体的一部分,挥出去的是豪情,归来的是守意,她笑容灿烂起来。
没有了那种吃力声!坐在庭院最高楼的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诗画,他颇有些怀疑的又仔细听了一下,那张冷肃的脸罕见的露囘出一丝惊诧,他缓步走到楼栏处,正看见那如彩蝶般天然的剑迹。
“这丫头不仅刻苦,还是一个难得奇才啊。”
一身白衣的书生背负着手望向文子嫣,脸上流露囘出一抹欣慰,喃喃自语:“短短月余就把这几个动作练的这么返璞归囘真,不愧是文老的孙女啊,文家振兴有望,老囘爷囘子在天之灵可以欣慰了。”
书生一拍栏杆从楼上轻囘盈跃下,他缓缓走向正在收功的女孩,眼里有着无尽的关怀和怜爱,随后扫过头上的太阳柔声喊道:“子嫣,可以歇息了!来,叔叔让阿奴给你买了包子,先吃几个!”
“好的!”
文子嫣把短剑灵活回鞘,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奔向书生,与此同时,阿奴把一碟刚刚蒸热的包子放在石桌上,眼里也都是关怀和疼惜,自从小师囘妹到了这里,原本平静的山谷也多了丝热闹。
“哇!好大的包子啊。”
放好短剑洗完双手的文子嫣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包子流露囘出无尽欣喜:“成都老王的包子,皮薄肉多囘汁水足,叔叔,你早上又去成都了?上百公里来回路程,以后你不要这么辛苦了。”
“我开始不喜欢吃包子了。”
文子嫣口是心非的瞪着包子开口,这副懂事的样子让书生格外欣慰,他拍拍小丫头的脑袋:“不辛苦,我纯粹是去成都办事,买包子只不过是顺路而已,而且你最近练囘功勤奋,该好好奖励。”
文子嫣拿起包子一笑:“子嫣愚笨,勤能补拙。”
书生哈哈大笑起来:“傻丫头,你怎么会笨呢?”
阿奴在旁边也灿烂一笑:“是啊,如果师囘妹都算笨的话,那我就是猪了,师囘妹小小年纪就有这种造诣,让我这个师囘兄暗生惭愧,师囘妹,你知道吗?我在你这个年纪时,我连剑都还握不稳呢。”
文子嫣微露白齿:“师囘兄骗我。”
阿奴双手一摊:“没骗你,不信你问师父。”
书生把一个包子夹到文子嫣碗里,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师囘兄确实骗你了,他当年这个时候也是一朵奇葩,剑术火候并不逊色现在的你,只是你比他多了一分勤奋,他当时心性倾向于玩乐。”
阿奴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过心里也释然,毕竟遭受家庭剧变而格外懂事的文子嫣屈指可数,书生轻叹一声:“子嫣,你比当年的阿奴甚至我都还要懂事,所以你未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们。”
“只要你不松懈就会不断进步。”
说到这里,他还露囘出一丝笑意:“我过几天准备把你送回潜龙花园,教你剑术教你书画我可以胜任,但处世之道还是少帅为尊,而且你现在剑术已达到一定水准,你需要半年时间沉淀领悟。”
文子嫣微微抬头:“回京囘城?”她语气并没有太多的不舍但也没有太多的欣喜,而是以一种超乎常人的稳重回道:“我听叔叔的安排,我很久没有见楚天哥囘哥他们了,回去见见也是应该的。”
“这孩子越来越乖囘巧了。”
就在书生回应文子嫣时,一个声音从院外轻缓传来,随后就见楚天缓步踏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壶酒,脸上带着书生所熟悉的淡然笑容:“你世外桃源还真难找啊,我兜了几个圈才摸囘到这里。”
书生大笑了起来:“可是少帅终究找到了。”
文子嫣也一眼见到久违的楚天,立刻抛掉手中的包子跑了过去,也就这重逢之际保持孩子的好玩天性,她一把抱住楚天喊道:“楚天哥囘哥,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啊,叔叔正要送我回京呢。”
书生笑着接过话题:“少帅来了,我也就省了这一踏。”
楚天把手中的酒抛给了书生,抱起娇柔的文子嫣笑道:“我本来要去河南处理一点事情,但想到你差不多要把子嫣送回去,我就绕了一个圈子过来,除了想跟你叙叙旧,也想带子嫣去河南。”
“少帅用意颇深啊。”
书生把酒抱过来闻了一下,知道这是价值不菲的陈年老酒,心头止不住一喜,随后把它递给阿奴让他藏好,接着一指石凳邀请楚天坐下:“带着子嫣去河南,怕是顺便给少林和尚过过眼吧。”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毫不犹豫地承认:“猜测准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子嫣在这里也呆了几个月,怎么也该游玩散散心,你放心,我现在身娇肉贵,就是想自囘杀都怕没机会。”
“至于危险更是微乎其微。”
书生面带笑容的点头,他对楚天自然放心:“你来这里应该不是带了人就走吧?来,坐下来喝杯茶吃几个包子,上次在伦敦一别已是数月,下次再去潜龙花园怕要开春,今天咱俩好好聚聚。”
“好!偷得浮生半日闲。”
楚天把文子嫣放了下来,后者立刻乖囘巧的给楚天倒茶,还夹来一个包子放在楚天嘴边,楚天很舒心的把它一口一口吃完,在文子嫣灿烂笑容中,楚天又冒出一句:“我去少林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归还大力金刚掌。”
“扑!”
正在喝囘茶的书生一口把茶水喷在草地,随后一脸讶然的看着楚天:“什么?大力金刚掌?你什么时候拿了少林秘籍?这东西传闻是绝对不外传的,你不是少林弟囘子,有这东西未免诡异了点?”
“它是偷来的。”
楚天又狠狠雷了书生一下,轻叹一声回道:“不过是台囘湾圣怒法囘师偷来的!恰好被我捡到了,只是在此之前,释德龙大师追问我是否知道下落,我告诉他没有见过,现在拿出去归还只怕、、”
“只怕居心叵测!”
书生一语点破楚天心中所想,随后苦笑着摇摇头:“换成你处于少林位置,只怕也认为你所为前后矛盾必有所图,之所以归还秘笈而不是毁灭是不想招惹少林寺,算是以退为进来平息此事。”
“最重要的一点。”
书生手指一点石桌:“你如何证明没有复制?”
这一句话让楚天心里划过一丝涟漪,他倒不是因为要自证清囘白而苦恼,而是想到这本秘籍是从山本义清手里拿来,自己无法证明自己没有复制秘笈,同样也无法佐证山本义清没有留下副本、、
有朝一日,这掌法再现,自己岂非罪人?
楚天望着飘飞的蝴蝶轻叹:
“庄周晓梦迷蝴蝶啊!”
第0005章 茶楼风波
第0005章茶楼风波
巴蜀茶楼算不上四川成都最豪华的茶楼,可却是最大众化的,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