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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雷的表情木然,随即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齐风不站在门口了,林冰儿的动作忽然就停下来,凝聚起来的精神、力气,这个时候,好象一下楔掉了,她坐在床上,看着仆人忙,大脑一片空白。
林雷站在阳台上楞楞地。 突然想。 任芳妒性子急,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如果是这样,他万死难赎啊。
林雷急忙拨了秦可欣的电话。
“喂,是可欣吗?”林雷声音很轻,他有些怕隔壁的妹妹听到。
“恩。 ”
“你在芳妒身边?”
“恩。 ”
“那就好!”
秦可欣正坐在任芳妒旁边,车子一开始开得飞快,在她极力安抚只下,车才慢了下去,而现在,车子已停在路边,任芳妒正抱着方向盘痛哭。
“芳妒在哭?”林雷听到了声音。
“恩。 ”秦可欣只能这样应着,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任芳妒终忍不住说要去看齐风,不管如何都要见上一面说一说。 于是,她们来了。 医院没人,转到这没曾想到看到是林冰儿进去的那一幕,这很有些“入主”的意味,秦可欣不想这样去想,但那一瞬间,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一切太快了吧。
秦可欣这样应着,林雷紧张起,他觉得她们一定很恨自己。
“你想赎罪?”秦可欣忽然说道。
“恩。 ”林雷轻轻应了一声,他都怀疑可欣没听到。
秦可欣的心忽地被揪了起来,虽然很没意义,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呢?”说着,眼泪就下来。
电话那头良久没有声音,秦可欣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然后,挂了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林雷觉得整个人四分五裂了。
林雷在床上躺了一会,忽然弹跳起来,拿起手机给可欣发了一条信息:可欣,替我好好照顾芳妒,不要让她出事,拜托!谢谢你!
林雷打字的手有些颤抖,因为边打字可欣那灵慧动人地形象就浮现在自己面前,再也不能与她来往了,林雷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直到这个时刻,林雷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在意可欣。 林雷硬着心肠没在短信里给属于可欣的一个字。
发了出去。
秦可欣很快收到。 她看了一遍,看了一眼依然哭得昏天黑地的任芳妒,她,自己,齐风,三个人无比深爱的那一段,向来也是无比荒唐的那一段,原本以为至少会持续比较长,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结束,会这样结束。
秦可欣,她透过反光镜里看到自己分明笑了。 从小没有父母地她,坚强已经是骨子里的,所以大凡事到临头,她总是不能选择抱头痛痛快快哭一场的那个角色,还好,她也已经习惯了。
秦可欣拍了一下任芳妒的肩膀,说道:“芳妒,别哭了,我们去天高的地方,我们去海阔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七章 约等于相认
第一百二十七章 约等于相认
在齐风辉煌得不象话的餐厅里用餐林冰儿表现得很小心,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落到刘姨眼里,更是全面激发她心头澎湃的母爱。
用过饭后,刘姨就拉上林冰儿出去,到花园里散步,散心。
林雷从她们身后看去,落日的余辉正好投在她们二人身上,然后落地在粗大的鹅卵石上,接着蔓延,涂在这整个“宫殿”,整个“花园”的所有突出的部分,金碧辉煌,林雷忽然无比怀念从前虽不富有但无忧无虑的生活,时光永不能倒流;命运,竟把他推向如斯境地!
林雷清声道:“宝叔!”
宝叔留下一起用晚饭,没走。
“风少有什么吩咐?”宝叔依然是那副恭敬模样,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
林雷嘴唇动了动,却说道:“还是等林冰儿回来再说!”
毫无疑问,是有人害他,他林雷再混帐也不会向妹妹……
谁能预料到这些呢?
一切太突然了!
在林雷神志不清的这段日子,林雷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可是他没这个力气去想这个,因为最后揪出那人又能怎样?一切于事无补!
现在,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这个问题无法绕过,非得正视!他林雷需鼓起一辈子的勇气才行!
林雷与宝叔聊了二十来分钟,就看到林冰儿与刘姨折身慢慢回来。
林雷立刻上楼。 叫宝叔把林冰儿叫到他房间来,有话要说。
林雷在自己房间坐了一会,就听到敲门声,心跳陡然加快!
门开,林冰儿走进来,接着是宝叔。
宝叔带进林冰儿就想抽身,却被林雷叫住:“宝叔。 你也留下。 ”
林冰儿不知道对面这人要说什么?要做什么?虽然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事真逼上来。 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人实际地表现和想象中总会有差距。
林雷无暇察看妹妹的表情,冷冷地说道:“宝叔,你可以说了。 ”
“说什么?”宝叔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雷说道:“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从前我没问过你,是因为想等到现在,现在想听你说说。 我相信,你做过调查。 ”
宝叔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头上出汗了,说道“是这样的。 ”停顿了一下,宝叔看了林冰儿一眼,“现在我们还不能说是谁,但我们有证据表明,这一切,是有人在陷害齐风!”
林雷暗暗吁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
林冰儿不作声,站在那像一座冰雕。
宝叔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他觉得这种情形自己实在不在行,但摆明齐风是要自己向林冰儿说清楚,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事后,我们的一个工作人员失踪了。 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他。 但据现场情况推测,是他从你们身后袭击你们,掌切你们脑后,使你们暂时昏迷,然后把你们弄到房间,注射了药物,大致情况是这样的,当然,这只是个推测。 ”
“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林冰儿轻轻说道。 她不要听这些。
宝叔想再说些什么。 林雷朝他一挥手,宝叔会意。 转身出去。
房间里一下就只剩下林雷与林冰儿了,两个人的心跳都骤然加快。
林冰儿静立一会,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
林雷突然说道:“那害我们地人可能就是齐家的人,我想你帮我一起找出他来。 ”
林冰儿脸上呈现异样地红,却依然轻轻一笑道:“是啊,找出他来,我要感谢他,因为他,我才可以进到这大房子!”林雷一下僵住了,眼泪突然屈辱地流了出来,这屈辱不是自己的,是替妹妹感受到的,林雷口里禁不住唤道:“冰…儿!”
林冰儿双肩一震,自己怎会再上这样的当?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我就是林雷,就是你的哥哥?!”林雷捂住自己的脸。
“我的哥哥就会这样对我?!”林冰儿忽然爆发了,她本来打算隐藏所有地火,可是,她终究无法忍受,这人居然还这样说,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林雷没有回答冰儿的话,一味痛苦地把头埋在胸前,整个人剧烈颤抖。
不过是再次炫耀高超的演技罢了,林冰儿冷冷地看着,心中喝彩道。
林雷拼命忍住,再不忍住,他就要崩溃了。
突然,林雷大脑灵光闪现,不知道,不知道这事说出来行吗?林雷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豁出去了!
林冰儿正觉得这眼前人表演逼真得不可思议,就在这时,她看到齐风忽然抬起头,很毅然的样子,脸上尽是泪水与鼻涕,加上是一副古怪尴尬的眼神,端的是很有些滑稽,林冰儿忽然想笑,很快意的那种笑。
“好吧,那我说一件事,你,慢慢、慢慢听。 ”林雷地声音明显哆嗦着。
林冰儿不做声,看他要编成怎样的谎言来。
林雷停顿了,话在他舌头上转来转去,终于低下头,轻轻说道:“你,你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小黑痣。 ”
林冰儿呆了,那是**,马上反应过来,齐风这话让她完全能想象自己曾经受过怎样的侮辱,整个人迅速愤怒得无以复加,气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直想把眼前人杀了!
林雷见状,连忙说道:“冰儿,你不要误会。 你听我说。 ”
林雷再不迟疑,立即加快了语速:“有一次周末,你在学校打电话跟我说晚上有晚会你要准备晚会不过来了,那个周末了我和孟丽逛街!一整天都、都是挺愉快的,只是后来她有些不高兴,一件看中地衣服买不起,后来我们不知又为什么狠狠吵了一架然后她就赌气走了。 当时我也生气就没去追,后来回到家中。 一听到卫生间有人在洗澡,我一高兴就想当然以为是孟丽回来,而那门正好有一条缝隙,这你也是知道地,我就去看,心想反正看也不要紧,看、看了一会。 不小心脚碰到旁边的痰盂,里面就问是谁,我一听声音是冰儿你,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吓得往外跑,在外面呆了两个小时才回来,那一夜孟丽没有回来住,而是到她朋友家住了。 ”林雷说完后脸红一阵白一阵,神情尴尬至极。 这件臭事他几乎忘却了,是有意识选择忘却的,就在这刚才,突然就闪现出来,这么难堪的事情,特别他是做哥哥的。 卫生间里云里雾里的,怎会想到说不回来地妹妹忽然又回来了,他还原以为是孟丽的,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是妹妹,不是到这种情况,以林雷地性格要说出来还真是千难万难,林雷继续说道:“后来,你再过来的时候,你好象不记得这事情。 我也就渐渐不记得了。 ”
林冰儿呆了。 虽然他表述得很急,但她还是听清楚了。 她记得有这件事,她怎么能忘呢?林冰儿并不觉得难堪,相反,她觉得相当有趣。
她记得清楚,那个周末晚上是搞晚会,晚会结束后出了一身汗,回宿舍洗澡意外发现学校停水,反正周末也是经常到哥哥家住地,也没打招呼,撒丫子就跑到哥哥这洗澡,没想到他们一个人都没在,林冰儿一个人快乐地洗澡,快结束了,正低头抬腿地时候,就听到外面“咣当”一声,就问了一句,没想到就听到外面一阵扑腾迅疾奔走的声音,等林冰儿穿好了衣服出来,卫生间旁边地痰盂翻了,一闻客厅里的烟味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那时候她还想:这哥哥真是不要脸,偷看妹妹洗澡。
隔了一周,林冰儿再见哥哥,哥哥是一副标准难为情地神色,要不是自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话,还不知道要尴尬的什么时候。 原来内情是这样。
这件事,除了哥哥,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而且这样的事,哥哥也绝对不会好意思跟孟丽说去,也不可能和任何人说。 如果是这样,那现在坐在这的人是?
林冰儿忽然感觉凉飕飕的,但她并不害怕。
这怎么可能?
“好吧,那你从头上起。 ”林冰儿尽量使自己冷静地说道。
上一次谈话只是听一个断断续续,加上林雷本来心里没底,又抱着慢慢来的心态,而林冰儿一开始就认定对方是通过挖掘打探出来,听也没往心里去,这一次,可就完全不同。
林冰儿耐心地从他们俩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听起。
林雷说话从来没这么紧张而快速,一桩一桩事讲起,一旦讲开,就像开闸一般,他尽量描述准确、具体,但很快,他讲得忘情,时间顺序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听着听着,林冰儿的眼泪就流下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转眼,夜很深了,没人来打扰他们。
林雷已经说到他以林雷身份活着的最后一天。
那一天,他又去了一家公司面视,不知结果如何,感觉发挥得不是很好,他一个人意气阑珊地在回家的路上,骑着辆破自行车。 然后,齐风的车怎么拐过来,怎么强拖着他上了车,然后怎么发生车祸,然后他的灵魂怎么飘起来,怎么一声巨雷响起,他的灵魂就倏地就钻进现在齐风地躯体。
那一声巨雷,林冰儿是记得的,她冲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正好头顶就炸开,那个声响,是从来没听过的,林冰儿当时看到左右都有人吓得匍匐在地了,可她完全顾不到这些,拼命地往往急诊手术室跑去。
林雷的泪像流干了,他像是重新又活了一遍。
终于说完了。 他望着冰儿,期待她做声。
林冰儿地双肩在颤抖,她想说这是再一个骗局,可是她的的确确开始有些相信,可是她又不敢相信。
“冰儿!”林雷忍不住叫道。
林冰儿正对着林雷,看着他的脸,她实在忍受不了。 她想大喊,她觉得她脆弱的神经再经不起了。 她快要抓狂了,但同时,她感觉自己触到了什么,她很期盼地,她地眼睛模糊了,她站不住了,但她一定要站住。 她也一定要看清楚。
“我地哥哥不是这样地,我地哥哥让她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