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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俺还活着。特别是春盛一定要把嘴把严喽。对谁都不要说俺往这来过。”
“大嫂的话俺记下了,赶明俺都给他们交待交待。”杨水云咬牙切齿地说:“姚联官那王八蛋真是生了蛆的老鼠,坏死了,烂死了,臭不可闻。俺操他亲娘,早晚跟他算这笔帐。”
“别骂了,气大伤身。”黄菊说。
“姚联官是个狗杂种。”
“越说你越上劲。”
“俺说的是实话,他就不是姚家的种。”杨水云固执地说。
“你胡说,不是姚家的种是谁家的种?”
“你看小四小五像他爹的模样不?”
“小四一脸麻子看不清,小五吗!”黄菊在记忆里将公爹的脸型和身材与小五的相应部分做比较,对比的结果叫她诧异:“对,小五不像!”
“这两个都不是他爹操的。”杨水云非常肯定。
“看你说的难听的。哪他俩是谁的孩子?”
“咱公公在三十多岁时,也就是刚有了春盛他爹,被一头惊吓的大公牛给抵在裤裆里,将那玩意儿给抵坏了,蛋子儿都没了,尿泡的物件直楞不起来,绝了种。”杨水云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她亲眼看见过。
“哪怎么办?”
“公公倒没啥,苦了咱婆子。年轻轻地熬不住,慢慢就有了外心。”
“咱村上辈人没那种男人呐?”
“那是你不操心,偷鸡摸狗的男人那一辈都有,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只要女人一有外心,采花的蜜蜂一群一群地接踵而来,你没见,母狗一发性,屁股后边跟着一窝公狗?有味,你闻不到有人闻得到!”杨水云深有体会。
“哪是谁呢?”黄菊纳闷。
“你不知道吧?是左三他爹。左三娘死后,他爹整天在咱家坐着,趁公公不在跟前,就点种上了咱婆婆的三角地。”杨水云讲得很形象。
“你咋知道的?”黄菊纳罕地说,“俺比你早过门七八年,咋一点都没听说?”
“姚家庄谁家有什么秘密,能瞒住别人,瞒不住俺,咱婆婆的事年轻人知道的少,上年纪的人都知道。你再琢磨琢磨小五联顺的个头和脸庞多像左三?”
黄菊将左三和联顺拿到眼前一比较,白净的圆苹果脸,瞪瞪的大眼,窄鼻翅,尖鼻头,除了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真像一机子织出来的花布,纹丝不差,说:“你不说俺没注意,现在比较一下真像。”
“他们弟兄五个为啥老三与老四差那么多岁?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吧!”
“这么说咱婆婆和左三爹靠的时间不短,都生了两个孩子。”
“感情可深的,这事前院里二婶最清楚,据说咱婆婆生病时,左三爹整夜在跟前守着,比咱公公伺侯的还周到。婆婆死后,左三爹扎在自己家里蒙住被子哭了三天三夜,第二年就得病死了。”
“原来姚联官是私生子!”黄菊如梦初醒。
“他为啥坏,就因为是杂种。”
“是野种!”黄菊也骂了一句。
“联官那小子从小就坏。”杨水云要把她知道的姚联官的老底都揭出来,说,“联官从小在他娘的被窝里就发嘎,你猜怎么着?”
“两三岁的孩子能发啥嘎?”
杨水云靠近黄菊,对着她的耳朵眼小声说:“趁他娘睡的时候,偷偷地薅他娘的****。”
“嘻!这么嘎?这种事你都知道?”
“是东头姚二麻子逗他,说你能薅你娘几根****,给你逮几个知了,第二天姚联官拿着好几根卷曲的****给了姚二麻子。”
“咱婆婆不揍他?”
“开始的时候能不吵?据说后来不吵了,反正有人看见在咱婆婆有了小五以后,联官还经常钻他娘的被窝,倒底在干什么?没有外传。”
老兵常谈,杨水云与黄菊整整窃窃私语了一夜,天亮前二人商定,张有才给黄菊写的朋友的地址丢了,开口市无处居住,黄菊暂且在祝村住下。张有才写的收养翠英的那户人家的住址模模糊糊还能看清,趁麦前这几天不很忙,由刘祥福带着黄菊去暗访一次,待查清翠英的确实地址后,麦后再想法认亲。杨水云提出,麦后由刘祥福暗地里去通知张有才,黄菊怕张有才知道她的情况后,万一走了风声,被姚联官得知,招惹麻烦。最后决定,就靠刘祥福和黄菊自己去设法找翠英。
临行前,杨水云将刘祥福叫到跟前再三叮咛:“你们到开口市,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找孩子的,一定要暗访。到了靛市街,装做过路的,首先查找有没有这个号码,如果确有这个门牌号,你们就佯装进去找水喝,看看他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十来岁的女孩,如果当真地见了翠英,特别是大嫂,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可不能激动,一招不甚,全盘皆输,着急吃不了热年糕。如果那条街没这个门牌号,你们回来咱再做定夺,不可盲目地打听。如果暗访到了,咱再托熟人去做工作,这都是麦后的事,这种事急不得。今格办完事如果天还早,你,带着大嫂回家来,如果天晚喽就住在开口市你叔叔那里。赶明都回来。”黄菊感谢水云想的周到,刘祥福表示将妻子的话都牢牢记下了,二人便轻装上了路。
从祝村通往开口市的土公路两旁,长着一搂多粗的柳树,有的一溜十几棵,间隔一两丈并排站在路侧,好像一个班的士兵立正列队迎送过往的行人,有的路段,柳树被砍伐,上百米才有一棵孤零地柳树,像一位站累了的岗哨,疲惫不堪地硬挺着站在原地。土公路南侧是修路时挖土留下的深沟,沟内停留着半槽清澈透明的静水,水边的青蛙呱呱乱叫。路两旁的田野,除了黄袍加身一望无际的麦浪,就是碧水绿叶的荷塘。荷塘内平如明镜的水面上,有的竖立着荷尖尖,有的荷叶已经展开像一块鲜绿的丝绸手帕。绿手帕上卧着一只神气活现的青蛙,见荷塘旁边有人走动,扑嗵!跃身跳入水中,一圈圈粼粼波纹向四周散开。一枝早开的荷花,从水中高高地举起火把,红蜻蜓从火把的尖端上起飞,在水面上点了一串圆圈又落在原处,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下闪光,长长红尾巴一翘一翘地显得那么自在。一只不知名的绿羽毛红肚皮小鸟穿过荷塘落在塘边的一棵桑树上,啾啾!展开歌喉,唱起快乐的歌曲。
黄菊惊罕地指指荷塘边一块绿油油的庄稼问刘祥福:“这是什么庄稼,像谷子长的太稠,像麦子怎么还没秀穗?地里那么多水,不怕淹死?”
“那是稻子。”刘祥福说,“这一带水脉浅,在地里用脚跺个坑就出水,开口市郊区种的稻子还多,是做大米饭吃的。”
刘祥福经常进开口市买家什,对市里的大街小巷非常熟悉,不用打问,进了开口市径直来到清风楼下,往南拐出南门很快来到北大街口,黄菊像进了迷糊阵,分不清东西南北?***馗帕跸楦M白摺K牧街谎鄄还皇够搅耍患矍叭松饺撕6际侨送罚趵慈寥ゴ掖业匦凶撸徘耙桓雎蛟踊醯牡靥诼送胪肱枧瑁胪废吣裕嘧涌圩樱蹲蛹糇樱曜由鬃樱员吆崞呤说剞乓欢寻沤渡取W罱谢凭障:钡氖潜贝蠼直蓖返氖僖缕蹋褂新粽庑┒鞯模炕凭站醯闷婀郑昶堂趴谟弥窀吞糇趴泶蟮那嗬侠冻褡用娲蟀溃炖渡凶恿献龅呐偃舜┑娜棺樱媳咝遄畔恃薜暮苫ā⒛档せǎ裉ㄉ习诜抛潘廊舜┑男椭屑浯嫉恼硗罚趴诘厣险罅凶判『焱吲韬痛赏吖蕖?br />;
黄菊正在纳闷,遽然听刘祥福喊:“大嫂!往左拐就是靛市街,你把纸条拿出来叫俺再看看是多少号?”
黄菊从大衣襟内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刘祥福,刘祥福看看四周躲在墙边眯着小眼睛瞅了瞅,将纸条攥在手心里走过来塞给黄菊,悄悄地说:“你把纸条装好,左边就是靛市街,注意看门牌号,遇见人就扭扭头,别叫人家看出来。”
刘祥福佯装闲逛的人转进了靛市街,黄菊向左一转身,突然,一个头上扎着两只小辫的十来岁的小女孩,像一朵玫瑰花在黄菊眼前一闪,跑过去了。“哎!”黄菊的头发稍一挓,口不由已的喊出了声,那女孩回首向黄菊甜甜地一笑,两辫稍的花蝴蝶拥簇着一朵初绽的红玫瑰飞走了。黄菊的脑神经像电击一样愕然,这女孩的容貌怎么这般熟悉?像谁呢?对了,像蓝梅的女儿翠玲,噢!她就是俺翠英!等黄菊从迷惘中醒来,花蝴蝶已消失在参差不齐的人群中。黄菊伸长脖颈向前方的人群中寻找,除了箍着白毛巾的男人,就是盘着纂的女人,偶然有几个孩童,女孩梳小辫的很多,唯独缺少一个扎蝴蝶结的。黄菊像木头一样站在街当中,举在头顶上招呼女孩的手久久不愿落下,半张着的口就像掉了下巴颏一样闭不拢。
“大嫂!在这傻站着干啥?快走哇!”刘祥福走进靛市街,不见黄菊跟来,便返回街口接她。
“啊!啊!”黄菊昂着头向南看去,不愿收回目光,盼着花蝴蝶在瞬间出现。
“你是咋啦?”刘祥福吃惊地问。
“翠英!准是翠英?”黄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自言自语地说。
“你在说什么?”刘祥福惊愕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问了好几声。
“刚才俺看见一个十来岁的闺女,真像翠英。”黄菊惶遽地说。
“你看花眼了吧?”
“不是,绝对不是,那孩子就是翠英。”
“在哪儿?”刘祥福一只手按着头上的毛巾,踮着脚尖拉长目光向前方的人群中寻找。
“往前走了,走得很快。”黄菊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方向,拿食指往南指指。
“快走,到十字路口找找。”刘祥福放下按住头上白毛巾的手,拉着黄菊左躲右闪穿梭在行人之间。二人快步走到十字路口,踌躇顾群侣,不知往哪个方向去找。
“咱们往哪条街上找?”刘祥福指着四街说,往东是东大街,往西是西大街,往南是花市街。
“哪条街上人多?”黄菊在原地打转转。
“西大街最繁华。”
“走,你领着俺在西大街找找。”
二人在西大街边走边向路边的推主打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十来岁扎蝴蝶结的女孩?”有的人说看见十来岁的女孩不少,没见有扎蝴蝶结的。有的人说一天看见上百个,谁知道你问的是那一个?有的人干脆摇摇头不回答。
二人找到西大街路南大百货公司门口,在里边转了两个来回,刘祥福劝黄菊:“大嫂,肯定是你想闺女想迷糊了,看走了眼。咱不能这样盲目地瞎碰,还是按纸条上写的去查访吧?”
刘祥福带着神不守舍的黄菊回到靛市街,快步走到靛市街的尽头,刘祥福眼前一亮,将黄菊迅速拽到街北一棵槐树身后,小声说:“路南这个大门口就是纸条上写的那个号。”刘祥福一边说,小眼睛不住地左右看看,怕引起人们注意。
黄菊又惊又喜,古铜色的大脸上出现了极少有的表情,脱口而口:“这是翠英的……”
“小声点!”刘祥福差点捂住黄菊的嘴,吓得黄菊没问完话,自己捂住了嘴巴。
刘祥福指指点点地说:“你注意看,这个门口上边右边有巴掌大一个蓝方块,上边用白漆写着xx号。”
黄菊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要上前到门楼里去看个究竟,被刘祥福劝住,说:“收养孩子的人家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可高呢?稍有风吹草动就搬家,不可鲁莽行事,叫俺进去先试探试探,看看动静再说。”
“俺在这等你,你赶快出来。”黄菊急不可耐。
“你再往那边站站,不要老盯着门口,对,再远点,对,好了别动。”刘祥福指挥着黄菊向西退了十来步。
刘祥福将头上箍的白毛巾紧了紧,拍拍身上的尘土,大大方方地走上了路南大门口的台阶,小心翼翼地进了大门洞,里边没有狗叫,院里鸦雀无声。刘祥福站在大门洞里问:“家里有人吗?”
“谁?”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妇女抱着个吃奶的孩子出来,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刘祥福。
刘祥福笑容可掬地说:“大嫂,麻烦你了,俺是路过的,想找碗水喝。”
抱孩子的妇女见一丑陋男人进了大门,讨厌地说:“你这个人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进了门?没水,快出去吧!”
“大嫂,行个方便吧!”刘祥福祈求。
“不行。”妇女没有任何余地地说:“俺不认识你,你快走吧。”
刘祥福说:“俺有个大嫂身体不好,与俺一起进城买东西,实在是口干舌涩走不动了,在外边路旁坐着,俺是为她求碗水喝,请大嫂给个方便。”
抱小孩的妇女向街心看看,顺着刘祥福指的方向发现一个农村妇女坐在街边的砖头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说:“你为啥不早说?”
刘祥福招着手喊黄菊:“大嫂,快过来!”
“哎!”黄菊手按膊腿盖站起来,快步上了台阶。
那妇女从院里掂出一个小板凳递给黄菊,说:“门洞里凉快,就坐在这吧,俺给你舀水去。”
黄菊往里走了几步对着院子坐下,刘祥福靠墙根胳就着,互相递着眼色。
那妇女一手抱着孩子,只一只手端来满满一铜勺水,问黄菊:“你们从哪儿来?”
刘祥福抢先回答:“祝村。”
“就是府东边的那个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