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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庄男女老少说归说,骂归骂,恨归恨,都不愿招惹是非。闲话在村里飞传了十来天,渐渐烟消云散,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村支书孔庆辉与妇女主任张大花想弄个明白,二人合计着找到刘桂巧,问:“这几日你大嫂不照面,村里人议论颇多,你知道她往哪儿去了?”
刘桂巧必竟是妇道人家,见村干部来追查大嫂的下落,不禁面如灰土心在痉挛,手心出汗双腿打颤,坐在炕上低着头,捂着肚子装聋作哑。沉默许久,哆嗦着嘴唇说:“那日天亮前大嫂就走了,再没回来不知去向。”
张大花强压怒火问:“头一天吵架没有,联官叔那日在家吗?你要照实说。”
“没吵架。”刘桂巧使劲抱着肚子,生怕孩子跑出来说实话:“他那日在家,摸着黑去找了,找了一天没见人影。”
孔庆辉说:“俺们是代表组织来的,区长有交待,要照顾好大嫂,黄菊是俺们的重点保护好象,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别怪俺对你不客气。”
恰巧姚联官回家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个正着,毫不客气地说:“庆辉,你刚才说什么?别拿组织压人!自从大嫂出走,数日来俺奔波方圆十几里,千方百计到处找人,你们打听了吗?找了吗?大嫂是你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你们怎么保护的?现在人丢了,那好,俺向你们要人,人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把大嫂交出来!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不客气地话应该俺说。大嫂是俺家的人,是大哥的前妻,国家有政策,对离婚不离家的革命军人家属要体察保护。俺对大嫂谈不上关怀毕至,但不缺吃不少穿,她和刘桂巧当不住上眼皮碰下眼皮,每次闹了矛盾俺都是批评桂巧。上次桂巧骂了她几句是桂巧的错,可她举着菜刀行凶追杀桂巧,你们二人亲眼所见,不是俺冤枉她吧?事后咋样?俺没责怪她一句,你们还叫俺怎么办?磕头烧香供香着!”
猪八戒转身,倒打一筢,姚联官的以攻为守弄得孔庆辉与张大花张口结舌,尴尬万状。只是怀疑黄菊的失踪与姚联官俩口子有关,但没真凭实据,不好办!只好任凭姚联官暴跳如雷。待他宣泄一通之后,孔庆辉说:“姚联官同志别发火,你的心情俺理解,大家都为找不到大嫂犯愁挠心,咱们的心思是一致的。俺不是没找,村里、地里几口井都派人去打捞过,没有人。凡有亲戚的村都去打问过,没信。咱们都先别往坏处想,大嫂不会轻易寻死的。”
张大花说:“大婶曾托左三舅帮着找闺女,是不是找张有才去了开口市?”
“对,这事俺忽略了,有可能。不过张有才也要割麦了呀!难道大嫂一人去了市里?”孔庆辉分析着。
姚联官阴阳怪气地说:“等你们想起来,黄花菜早凉了。俺打听过了,张有才说那日早晨大嫂去找他,他给了大嫂一个地址,到开口市找闺女去了。不再麻烦组织,过些日子大嫂不回来,俺去开口市找,请组织上放心吧!”
三伏天刘桂巧生了个闺女,姚联顺给侄女起名叫姚春莲,意思是生在莲花盛开的季节,愿侄女长大后像莲花一样纯真美丽。刘桂巧在月子里由她娘伺候,养得白胖。春莲长得像刚冲洗的藕瓜儿一样白嫩,小脸恰似初绽的荷花水灵可爱,刘桂巧喜欢得整天抱着三四个月的闺女,拐着腿在街里谝。
姚联顺放秋假在家,锛倒玉米掰下棒子,剥去皮凉晒在房顶上,谷子豆子割回家打场收仓,虽然有桂巧娘家父子大力帮忙,还是把姚联顺累得整日里怨声载道,小白脸晒黑了,学生手磨出了老膙,鼻尖上的肉瘊耷拉着无精打采,心中直埋怨大嫂不该出走。终日里拉拉着脸没好气,懒洋洋地独自躺在小西屋里生闷气。
姚联官迷恋郑美娟,收秋时只在家呆了两天,托辞工作忙一去不回。
秋庄稼基本收完,刘桂巧爹要回家忙自己家的农活,家中只剩下姚联顺和四嫂刘桂巧,联顺秋假未满,又懒得下地,在家帮四嫂逗着侄女玩儿。
一日,天气晴朗,太阳把秋天照得暖烘烘的,刘桂巧衣襟袒裼地在院子里给孩子喂奶,两只沉甸甸的大奶暴露无遗。姚联顺从小西屋出来,贪婪地瞅着,口水从嘴角渗出,看见侄女叼着鼓胀的奶穗一嘬一嘬的吃得正欢,把刘桂巧的大奶嘬得一抻一抻的,姚联顺瞅着四嫂洁白细腻的胸脯,弯腰用食指捅捅侄女娇嫩的脸蛋,说:“春莲,笑一个。”
刘桂巧心猿意马地把敝开的前襟特意拉大,****着整个胸脯,说:“春莲,叔叔在逗你,笑笑,给叔叔笑笑!”小春莲不知大人的用意,只顾咕咚咕咚地嘬着奶水。
姚联顺凝目而视,呼吸加快胸膛起伏,口中似含着一颗青杏,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沫,小腹处麻酥酥的,心慌意乱难以自控。
刘桂巧被姚联顺瞧得轻飘飘如坠雾海,荡悠悠如坐云端,忽晃晃如痴如醉,昏沉沉如梦中游船,不知不觉屁股下湿了一大片,实在招架不住,急中生智****在春莲的腚上一掐,春莲立即松开奶头,哇哇!啼哭起来。姚联顺慌忙带着鼓囊囊的裤裆回了西屋,躺在炕上想入非非,头脑开始冲血。
月至中天,天空地静。刘桂巧把女儿哄睡,自己却无法入眠,碾转不宁,心滚脑翻,神往西屋。小五的白皙脸把魂勾去十分。坐在炕上,望着窗外明月皎洁,更深夜寂,正是小俩口甜蜜言欢的时刻,那丑八怪丈夫近来不像以往贫婪,不但回这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就是偶尔回家,办那事也不配合,常常是兴味索然,草草收场。白日里,俺看小五那秋眼神色,已有男女之意,没有?***鹊睦昝ǎ巢恍虐研∮闳矫ㄗ炖铮欢模苛豕鹎上戮鲂囊鞫龌鳎笫帜蠼畔碌每焕矗障肟湃次匪醪磺埃怨哦际悄榛ㄈ遣莸墓痈缛ヌ舳号樱怯信又鞫蜕厦诺模克抟α秤性粜拿挥性舻ǎ率裁矗可┳踊鼓苈悖空獬粜∽樱康埃∶怀怨砣猓患碜撸靠蠢椿故歉龀A豕鹎苫氐娇簧掀诖乓α惩蝗怀鱿郑蝗莘炙缔粼谏砩稀Γ×豕鹎商究谄闹兴担骸澳压郑怀怨妫恢滥亲涛叮焕矗橙ィ迳┲溆猩墩露俊绷豕鹎纱笞诺ㄗ幼叱霰蔽荩檬持盖崆岚研∥魑菝乓坏悖剑⌒檠谧牛凑飧滦∽釉缬凶急福茸虐彻饬倌模?br />;
有嘎小子誉称的姚联顺,自从白天动了邪念,夜晚在被窝里翻江倒海心潮澎湃,每逢合上眼四嫂的大奶就在眼前晃动,一撅一撅地撩拨得心神不宁,直刺眼膜。正欲蒙头****一番,忽听得炕前有淅淅飒飒声响,揭被睁眼,四嫂的身影来到炕前,只听得刘桂巧呼吸急促,娇声嗲气地说:“五弟还没睡着呀!”
“四嫂!”姚联顺轻声喊着。
“五弟,俺奶水太多,孩子吃不了,憋得生疼,五弟帮着吃两口吧?”没等姚联顺回答,刘桂巧端着大奶俯身就往他口中塞。
姚联顺顿时觉得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好像刚煮熟的小枣塞在口里,轻轻一吮,一般蜜汁样的甘露嘬在嘴中,咕咚!咽进肚里,犹如旱得干裂的土地,被春雨细细地浇灌一样淘醉。姚联顺就像饿急的猫扑老鼠。把刘桂巧拽进被窝,立刻扭成麻花。
一片白云把月光遮住,飘过去又飘过来,小西屋内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一会儿波澜滔天,一会儿蛟龙出水,一会儿风平浪静,一会儿暴风骤雨,不觉鸡叫三遍,二人仍兴犹未阑。北屋里传来春莲的哭声,刘桂巧依依不舍地离去。
姚联顺恨乐事来得太迟,恨秋假所剩无几,干脆离屋而去,每日天黑顺顺当当地钻进四嫂的被窝。
其实姚联官也没叫郑美娟闲着,虽然有石头挨手挨脚,不能与郑美娟夜夜同眠,隔三叉五言欢一次已成常规。
开学了,姚联顺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正欲回家去会四嫂,突生一念,俺和四嫂如漆似胶,四哥也不是省油的灯,会不会对郑美娟下手?拈酸吃醋之心油然而生。若叫四哥割了头茬韭菜,泔水汤喝得有啥滋味?不如把郑美娟约出来,先把****地开了片荒。不沾,将来是夫妻,不能叫她意识到俺是不正派之人,必须在她跟前端庄正规,做个正人君子。先到双吕见见郑美娟,看看她与四哥有什么破绽。
姚联官与郑美娟在办公室内谈笑风生,情味正浓,姚联顺姗姗而至,一虎入林,众兽哑音,郑美娟低下羞怯的面容,姚联官晃晃身子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举起报纸。姚联顺带着酸意进来,先开口说:“哥!忙啥呢?美娟也在!”
郑美娟瞟了姚联顺一眼,低头打着算盘。
姚联官不紧不慢折叠着报纸,四平八稳地坐着说:“小五来了,你们俩坐着吧,俺去洗洗衣服。”姚联官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出去了。
郑美娟羞怩地说:“站着干啥,坐下呗!”
“哎!不打扰你的工作吧。”姚联顺很拘谨。
“没事,一天卖不了几份粮食,不忙。”
“最近回家没有?大伯大妈都好吧?”
“前几天回过家,都好,烦劳你惦记着。”
“石站长不在?”
“听说有点事在家歇着。”
“就你们俩,晚上注意安全。”姚联顺起疑心,旁敲侧击。
“你哥工作可认真呢?每天睡前检查一遍。”
“是吗!要防小偷,更要防阶级敌人破坏,你听说没有?,南方有个地方粮仓叫敌人放火烧了,毁了十几万斤稻子。咱河北省有个县棉裤着了火,万担棉花毁于一旦。”
“是吗?俺说怎么双吕村夜里有了巡逻民兵。”
“你表姐没过来与你作伴?”姚联顺摸底。
“有时来,有时下乡就不来。”
姚联顺更多了一份担心,警告郑美娟:“晚上要插好门,防止坏人行凶,你的工作是管钱,更要提高警惕。县城有个百货部,会计室被抢,钱没偷走多少,把女会计给糟蹋了。”
“可不,每晚都担惊受怕,把办公室、宿舍的门插得牢牢的,再用凳子顶住,连个猫都进不来。”
“猫进不来要防老鼠,老鼠急了也咬人。”
“俺粮站有的是粮食,饿不着老鼠。”
姚联顺从与郑美娟的言谈中未发现可疑点,郑美娟谈吐自然,未露任何蛛丝马迹。
沉默片刻,郑美娟说:“上个星期六你为什么没来?俺给你留着两个柿子,是俺表姐从开口市带来的,舍不得吃,软的瘫黄了,被你哥看见拿去吃了。”
“俺在家收秋,大嫂不在家,四嫂带着孩子,四哥不回去,活没干完就开学了。今格特意绕道来看你。俺不爱吃柿子。四哥吃了也好,不是外人,多谢你想着俺。”
“以后多来点,叫人心里想着。”郑美娟红着脸,摆弄着辫梢。
一个貌似稳定斯文,一个装得温柔尔雅,表面上大家都平静如水内心里则情翻意滚,二人眉来眼去,秋波梭穿线往,正谈得难舍难分,姚联官在院里喊:“联顺,天不早了还不回家,过来,给你嫂子捎点东西。”
姚联顺噘着嘴走出来,埋怨的口气说:“捎什么东西?你回去一趟,家里堆着活,你撒手不管!”
“你看俺这能离开吗?回去再叫春莲老爷过来帮帮忙,能有多少活?”姚联官把兄弟叫到自己屋内,关上门说:“对你说件事,石头停职反省啦,在家呆着。”
“啥事?”姚联顺眼前一亮。
“听说有人告状,信从省里转到县委,说他有贪污嫌疑反动言论。县粮局决定叫他先停职检查,在家写交待材料,视错误情况的严重性再做处理。”姚联官很得意。
“谁给省政府写的信?俺估计出不了你们粮站!”姚联顺眨巴着大眼瞅着哥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无中生有,狗带嚼子,胡诌!”姚联官收起得意的面容,带上愠色。
“哎!肚子里长茄子,你别多心,不偷棒子不怕翻裤裆,俺说告状之人肯定与石头熟悉,而且关系不一般,不然不知道他的底细,这回又赶上〈〈三反〉〉〈〈五反〉〉,够石头喝一壶的!”
“别管谁告的,活该!谁叫他整天神气十足,官不大架子不小,自以为最革命、最廉政,这回看他咋说?”
“不管他说清说不清,站长是当不成了,起码在双吕粮站干不成,四哥当站长是裤子里摸,十拿九稳了。”姚联顺一付神机妙算的样子。
“没那么简单。”姚联官说:“石头与粮局领导关系密切,县委****对他印象很好,一封信难板倒他。若检查一下不了了之,再回来当站长,其不是放虎归山?”
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开始发红,说:“偷鸡不成丢把米,划不来。自古无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不能叫石头反过爪来!”
“五弟所言极是,把话说到哥心里去了。得想个办法,你看咋办?”姚联官脸上的麻子在骚动。
“落井下石。”姚联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落井下石,添油加醋,再给他来点说不清的事!”姚联官一付奸相。
姚联顺略加思索说:“男女关系最说不清楚,只要有女人出面揭发,谁也说不清,领导上一般都信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