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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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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伸作书,依据欠全。
文姬说隶,二分求篆。
如作结论,篆隶之间。
汉无八分,秦无小篆。

字讲筋骨,方讲力度。
骨为主体,筋萦依附。
骨有长短,筋有细粗。
骨要强劲,筋意美出。
骨力何显,运笔中途。
主笔苍劲,字势如虎。
筋美何地,笔画连处。
纽联丰满,字如起舞。
人之健美,骨肉匀称。
字之娇态,血畅肉丰。
肉血怎现?墨贵淡浓。
浓过则枯,淡甚损丰。
墨汁虽便,砚墨上成。   
调墨视体,加水儿停。
楷篆原汁,行草三成。
浓淡如何,试笔先行。
墨虽关键,运笔中锋。
一缕浓墨,淌在画中。
有血有肉,墨耘笔耕。
筋借墨润,肉托毫颖。

应笔承上,呼笔启下。
笔断意连,运笔精华。
起笔观颜,收笔顺下。
转则求圆,折宜方法。
一字如此,整幅勿差。
形有错落,字讲穿插。
有急有涩,整体气哈。
孔照年
姚联国一口气读完孔照年撰写的书法四字经,顿觉茅塞洞开心明眼亮,爱不释手,反复阅读数遍,每一遍都有新的体会,也用一张牛皮纸包好放于书箱的底层。兴意未休地走到院子里,仰观蔚蓝色的天空,犹如一张纯蓝纯蓝的徽纸,白色的行云在纯蓝的宣纸上龙腾虎跃,鹤舞鹰翔,啊!这是孔照年在驾云挥毫,这是他心目中最美最美的一幅书法作品。
姚老一在孔照年去世后专门前往双吕公社向姚联官汇报了他所探听到的姚联国与孔照年的对话。姚联官更生了要整整姚联国的念头。
话说赵波当了县委****以后,一心想把老伴调到身边,一封家信接着一封家书往山东发出,可谓金牌选银牌调,老伴牛妞妞以种种借口不来。牛妞妞已经当了老家公社的妇联主任,成了国家正式的脱产干部。六一 年冬天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市委****特许了赵波半个月的事假,带着县委组织部和市委组织部门两级调令回家去给牛妞妞办理调动手续,好话说了三火车,牛妞妞就是不离窝。元旦节过后,赵波通过开口市委副****高建国疏通河北省人事厅,开好调令,派自己的秘书孙武专程去山东,根本就没有争求牛妞妞的意见,从山东省人事厅到泰安市委组织部,以及所在县的组织部门,先把一切手续都办妥,再由当地县委****出面和牛妞妞谈话,牛妞妞没辙了,只好服从组织调动。
牛妞妞的工作安排在邢武县委妇联做一般干部。由于刚上班人际关系不熟,工作也不忙,在家先休息了几天,帮助赵波将三间家属宿舍里里外外收拾了三天。光脏衣服脏被子洗了十几盆,累得牛妞妞腰酸背疼手腕发挺。
一日,老俩口吃罢晚饭,做了一次团圆后的长谈。
赵波首先谈到老首长姚联江的情况,对他的牺牲十分惋惜,谈到他妻子刘二环的改嫁,也很同情,老首长的遗孀又有了理想的归宿,心中倒也欣慰。
牛妞妞想到了黄菊,问:“姚联江不是还有个老妻子吗?现在情况怎样?”
“她叫黄菊,农村妇女思想太守旧,不肯改嫁,一直想找到她四三年失散的闺女。”赵波说。
牛妞妞以一个妇联干部特有的本能,对黄菊很关心,问:“她还是一个人在家?生活有保障不?”
“五三年俺到开口市开会,去看望刘二环,听她说黄菊刚到开口市还在她家当了一年的保姆,现在的情况不了解。”
“真是无巧不成书,俩人在一块相处一年,互相不知底细?”牛妞妞惊奇。
“黄菊到开口市时将自己的名字改了,也一直不说家庭地址和家中的情况,听刘二环说,姚联江牺牲时才真相大白。”
“她们后来的关系如何?”牛妞妞在刨根问底。
“黄菊特别喜欢刘二环和姚联江生的儿子春森,刘二环很欣赏黄菊的忠厚老实,也很同情她的遭遇,听刘二环说二人以姐妹相称,经常见面。黄菊在给别人家当保姆。”赵波说。
“黄菊没找到闺女就不回家了?”
“家务事很复杂,俺不愿多管也懒得打问。”赵波说:“还是五三年那一次和刘二环见面后,谈到黄菊的情况,刘二环说黄菊是被他四弟俩口子给逼出家门的,还说她四弟把他大嫂推入了滏阳河差点淹死,幸亏被人救起。刘二环说叫俺管管她四弟,咋管?要说家庭成员之间有点矛盾俺信,要说将他大嫂逼出家门俺想不会,若还说将黄菊推入滏阳河俺死,就更离谱了,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儿,这是犯法的,杀人要偿命,她四弟能不知道?”赵波主观意断。
“她四弟叫什么?”牛妞妞问。
“叫姚联官,现在双吕公社当主任,工作很积极,能力也不弱,阶级觉悟又高,是个很有发展前途的好干部,怎么能害人?天方夜谭。”赵波对姚联官的印象一直很好。
“现在矛盾解决了没有?”牛妞妞想插手解决。
“黄菊不回家,姚联官可能还不知道黄菊的下落。”赵波说,“刘二环那次特别告诫俺,如果家庭矛盾解决不了,千万别告诉姚联官黄菊还活着。俺也没精力去解决,所以这事一直瞒下来。看来矛盾不小,还是少一事吧。”
“也是。”牛妞妞也知道家庭矛盾棘手,说:“不能解决矛盾,就不要再扩大矛盾,防止矛盾激化。以后暂且对谁都不要提黄菊的事。”
赵波对姚联江弟兄五个有个总体的评价,一个比一个锋芒毕露,一个比一个争强好胜,要说工作能力一个比一个强,阶级觉悟一个比一个高,可个个都搞不好团结,在工作单位和在家庭都是一样。这弟兄五个中小五不大露相,见面不多,还是属小四姚联官会办事儿。
提到老二姚联国,赵波说;“联江的二弟姚联国非常能干,在南京市一个区里当副区长,还不****,五七年整风中出风头,对党的政策说三道四,被划成右派分子,现在老家劳动改造,多不值!上级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呗,******的方针政策还会有错?自以为高明,对这也不满,对那也有意见,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听姚联官说,在家受着管制还不老实。”
牛妞妞对赵波谈及的姚联国的情况并不感兴趣,倒是想起蓝梅在山东那档子事,说:“姚联国媳妇那人不错,模样长得俏,脾气非常温和。”
“你不清楚,姚联国就是吃了他老婆的亏,本来他的问题并不严重,他老婆为了表现自己,将他在家里发的牢骚和商讨的问题都写成他的罪行材料,回报给当时的整风办公室,结果被划为极右。”赵波说的是南京的江二梅。
“绝对不可能。”牛妞妞一百个不相信蓝梅会加害自己的丈夫,说:“那年俺在山东见到她……”
“咱俩尿在两条裤腿里啦。”赵波截断牛妞妞的话,说:“俺说的是他在南京后找的老婆。”
“怎么?蓝梅去世了?”牛妞妞愕然。
“没有。”
“没有怎么有后娶的老婆?他把蓝梅离了?”
“没有。”
“他能娶两老婆?不可能。”
“反正俺也说不清,姚联国划成右派以后,后老婆为和他划清界限,离了,姚联国回乡来又带回了蓝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故事。”赵波确实没有打听过这方面的情况,姚联官当然也不反映。
“还是原配的夫人质量高。”牛妞妞不忘记利用一切机会教育自己的男人。
“你别告诫俺,俺是一颗红心永向你,立场坚定,旗帜鲜明,海枯石烂不变心。”赵波在和牛妞妞开玩笑。
“量你也不敢。”牛妞妞说:“你这丑八怪没人要。”牛妞妞说到这也意识到自己长的够丑的。自惭形秽地说,“当然俺长的也不是人样。”
“纵有黄金万两,难买家有丑妻。”赵波自鸣得意地说,“丑妻是个宝,放心跑不了,咱俩是一对丑老鸭,般配,般配。”
“不要撇清了!”牛妞妞说,“说正经的俺想见见蓝梅,十多年了,记忆犹新,好似就在眼前。”
“阶级斗争非常复杂,还是避避嫌为好。”赵波提醒牛妞妞注意阶级立场。
“俺发现你的脾气变了。”牛妞妞说,“你以往的大义凛然,刚直不阿的特点消失了,打断腿不回首的犟筋脾气没影了。怕啥?熟人,朋友因惧怕阶级斗争就不来往了?”
“阶级斗争的残酷现实告诫人不得不小心行事,再锋利的石头,搁不住阶级斗争天天讲,天天斗,天天磨,棱角在洪流中磨碰光了,人就显得圆滑了。”赵波深有体会地说,“联国是老战友老首长的兄弟,有了困难理应关心,但不可直接出面,只能暗中帮助。姚家庄的支部****孔庆辉靠得住,俺已给他有特别交待。”
“你是县委****,是有身份的人,前怕狼后怕虎,三思而行可以理解。俺一个普通工作人员,又是妇女干部,去见见蓝梅又何妨?蓝梅也不是右派!趁这两天有空,赶明俺就去,俺不信有人会给俺扣政治帽子。”牛妞妞决心要见蓝梅,不听赵波的劝告。
“听人劝吃饱饭,你的性格现在吃不开。”赵波警告老婆。“你这样下去早晚要栽大斤头。你不但是一位普通的工作人员,你还是县委****的老婆,在邢武县你就是皇后,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若明火执仗地去进右派分子的家门,立刻在邢武县就起风浪。”
“俺不怕,大不了回家还种俺的红薯。”
“你不怕俺怕,俺这个县委****还当不当?”
牛妞妞将黑黝黝的大脸拉下来,说:“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为了保官,连人之常情都不要了。”
“你别不满意,伴官如伴虎,官场不是人们想像的哪么好混,终日如履薄冰,步履维艰呀!官场就那么怪,丑陋之举,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以堂而皇皇地去作,大张旗鼓地宣扬,而光明正大之措,却不能登堂声张,更不能堂堂正正地去做。你若一定要见蓝梅,俺给你安排如何?”
“你怎么安排?”牛妞妞问。
“俺叫孔庆辉将他俩口子带到县委招待所一个偏僻处,趁机会俺也去会会姚联国。”赵波说。
赵波利用春节将临,县委招待所没有接待任务的机会,让人通知孔庆辉到县委来一趟,当面向孔庆辉交待以公安局传讯的名义将姚联国俩口子带到县委招待所,找一间僻静的房子等候。孔庆辉明白****的意图,为掩人耳目,指派新上任的民兵连长左三将姚联国押送县城,并责令蓝梅一同前往。
左三将姚联国俩口子带到邢武县招待所门口,交给在门口等候的孔庆辉就走开了,孔庆辉将他们领到县委招待所最后一排招待上级领导的高级房间,说:“你们在这里等候,一会儿有人要问话。”孔庆辉将事先生着的火炉用火穿通通四周,炉口窜出了火苗。
孔庆辉出门后,姚联国俩口子相互递递眼神,胸中纳闷。还未来得得交换语言,只见进来一位黑大个,步伐雄健,面部严肃,身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棉大衣,头戴一顶没有帽沿的栽绒棉帽,身后跟着一位膀大腰粗的女干部,两个人的面孔是一种颜色。黑大个进门后没有问候也没呵斥,而是脱去棉大衣摘下栽绒帽很随便地往床铺上一甩,拉把椅子坐在火炉旁,一边烤手不住地打量姚联国。女干部解开脖子上的黑色围脖,笑咪咪地走近蓝梅,歪着头瞅了一会儿说:“嗯!还是那个模样,不显老,哎呀!有了白头发了,肚子里还有喜。”
蓝梅还以微笑,只不过笑得局促不安,很不自然,不知说什么好。
“不认识俺了?好好想想!”牛妞妞见蓝梅呆呆地瞅着她,启发说:“十一年前你在山东,差点做了俺村的媳妇?”
“噢!”蓝梅蓦然想起,“你是牛主任?”顿时热泪盈眶。
赵波也主动向姚联国伸出了手,持重地说:“你是姚联国,很久想见见你,一直没有机会。俺自我介绍一下,俺叫赵波,你大哥的老战友老部下。
县委****能与右派分子握手,使姚联国受宠若惊,说:“啊!县委赵****,久闻大名,俺是个罪人,何劳赵****大驾,担当不起。”
蓝梅噙着热泪与赵波打招呼,张口就要讲当年在山东脱险的故事。赵波举手示意不用讲了,来龙去脉他已清楚。
蓝梅转身问牛妞妞:“秦柱一家子都好吧?他们是俺的救命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们的恩典,本应前去山东面谢,无奈联国身份不自由,无法前往。”
“秦树、秦柱及秦大嫂都好,他们经常念叨你。”牛妞妞说,“秦柱娶了个寡妇,带过来一个闺女又生了一个小子,日子过得可熨帖呢!”
二人又把当年的故事缕述了一遍,牛妞妞问:“听说那年你到南京并不顺利,是咋回事?”
一句话激起了蓝梅的愤怒,说:“都是姚联官那坏小子捣的鬼……”接下去将他向姚联国写信污蔑她,纵容她去南京找丈夫,还给了她一个假地址,并把劫杀她的嫌疑一古脑地全对牛妞妞说了,气得牛妞妞头顶冒烟,说:“姚联官怎么如此心胸狭窄,品质恶劣,这样的人还是员,国家干部?”
赵波仍然认为蓝梅说的这些问题是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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