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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用尽所有力气,双脚一蹬,向对面的墙上撞去,咚!对面墙上绽开一朵殷血色的月季花。
王三日与要造反正在总部研究抓捕姚春德的方案,忽有人来报:“刘春莲撞墙自杀。”
王三日一边令人到医院去叫医生抢救,一边带领要造反来到关押刘春莲的房内,两个女学生已经将绑刘春莲手脚的绳子解开,平放在麦秸地上,有位女学生用自己的手绢捂住刘春莲头顶上的血窟窿,鲜血渗出手绢从指缝里向外淌。王三日将手伸到刘春莲的鼻下,说:“不要紧,还有气。”
当医生背着药箱来到时,刘春莲已经苏醒过来,医生给她一边包扎,她一边破口大骂:“无耻的《红色军》们!有种的和俺面对面地辩论,抓人,关人,打人算什么能耐?搞突然袭击是修正主义头子赫鲁晓夫的伎俩。《红三司》是响当当的革命造反派,是压不挎,推不毁,消不灭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红三司》必然将卷土重来发展壮大!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历史将淘汰你们,人民将审判你们。我们今日暂时的失败,必将换来明天更大的胜利,最后的胜利是属于《红三司》的。”
王三日一副奸诈相瞅着刘春莲激动的样子,说:“收起你的陈词烂调吧!想死?没哪么容易。还是实际点,老老实实交待问题,把身体养好,俺要叫你亲眼看见《红色军》是怎么夺权的?是怎么掌权的?”
医生为刘春莲包扎好伤口,被王三日撵走了。刘春莲仍然激昂地喊叫他的豪言壮语。王三日说:“不要太过激喽,请你静下心来想一想,何必跟着《红三司》走,它已经被定为组织,俺劝你悬崖勒马,回到革命阵营中来。你想想《红三司》抓住我们的人是怎么对待的?姚联官和梅香的遭遇可谓惨不忍睹,你们比还黑!我们抓住你是怎么相待的?好吃好喝好待诚,谁是谁非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这就是你们的和善招待?”刘春莲捋起破棉袄袖子,道道血痕一目了然,骂道;“你们这是汉奸鬼子的行为,惨无人道!”
要造反看着刘春莲的猖狂劲,早已失去了耐心,说:“三日,省点唾沫吧,再抽她一顿吊起来,省得她不是寻死就是逃跑。”
王三日犹如猫逮住老鼠不立即吃掉一样,要玩耍玩耍她,目不转睛地瞅着刘春莲,想起姚联官说的话,说:“你不是想逃跑吗?可以,现在就放你走,今格是邢武县大集,街里人正多,你要是能走到西关街,俺保证不抓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刘春莲心想,这小子葫芦里买的啥药?是不是要游俺的街?这有什么可怕的,便问:“王司令,你说话可算数?”
“算数!”王三日将头一昂说。
要造反不同意,说:“三日,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放得容易,再逮住就难了。”
王三日将胸脯一拍说:“没关系,放她走,大男子说话掷地开花,岂能收回。”
刘春莲噌地站起来,说:“好,请你们让开,看俺怎么走?街里是刀山火海俺也敢闯!”
王三日在要造反耳边私语几句,要造反的脸上立刻出现奸笑,上前抱住刘春莲摁倒在地,将刘春莲身上的衣服扒个净光,一尊少女的胴体卷曲在墙角。刘春莲下意识地抿住双腿,两臂紧紧抱在胸前,口中愤怒地骂道;“畜牲,一群畜牲!”
要造反死死盯住刘春莲身上的隐私部位,倒退着将衣服送到外间,只听王三日嘱咐:“要造反将外间的火炉子捅旺点,以免冻坏了这位英雄。刘春莲,现在你可以走了,走哇?怎么不走啦?刚才的勇气哪去了?”
“畜牲!”
王三日说:“要造反,既然她不走,就将她的手反捆在桌子腿上,以防她寻死。”
“哎!”要造反上前就要摸刘春莲白荷花包一般的丰满的胸脯,被刘春莲吐了一脸唾沫,王三日嗔着脸说:“不可造次。”
要造反擦擦脸上的唾味,掴了刘春莲一记耳光,将她捆在一张课桌腿上。
夜是人们休养生息的良佳时刻,然而姚联官每到夜阑人静时,不安分的心就浮燥起来。中午时分与王三日说好今晚要去会会刘春莲,自此他就嫌手脖子上的上海牌手表走得太慢,一个小时看了十回表。他怀疑表停了,摘下来举在耳边听听,滴嗒滴嗒!为什么只听见响声表针不走?可能是没上弦,拧!姚联官将手表的法条拧到极限,秒针就是不理解姚联官的心情,仍然循规遵矩地一下只跳一毫米。气得姚联官想把手表摔个粉粹,但一想到一百二十块钱,就强压怒火将举在空中的手又放了下来。他站在门口仰天而叹,太阳啊!你为什么还不落山?都说冬天的白日短,今年为什么冬至的白天比夏至时还长?
太阳终于落入西山,姚联官开始擦皮鞋换衣服,刮脸抹雪花膏,收拾完毕在椅子上稳稳神,掐指一算,郑美娟、孔庆美、刘桂巧,还有县委招待所的几个招待员和看梨园子的小女孩,被俺玩过的****大概已有十一位,太少!还不够一打,今格黑喽如果刘春莲是位未开的花骨朵,就凑够一打了。姚联官庆幸自己有手腕,真不容易呀,在严格的党的纪律下,能做到这种地步,恐怕只有俺姚联官一人。
今格黑喽怎么享用刘春莲呢?如果她服服帖帖,顺从地配合,哪多么没有意思。如果她像孔庆美一样极力反抗,连衣服都扒不光,草草收场,那更没意思。听说刘春莲是个倔强不羁的女子,好,好,看俺今格怎么驯服她!
姚联官每逢想到刘春莲的名字,心中都像针扎一样疼一下,自己的大女儿叫春莲,这个女孩为什么也叫春莲,是不是一个人?不可能,俺女儿叫姚春莲,他叫刘春莲,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呢,何况她们是同名不同姓?如果是亲闺女决不会伙同姚春德把俺往死处整。
夜幕笼罩了大地,姚联官急盼的时刻到了,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就要出门,钱志红不是时候地腆着大肚子进了门,姚联官恰似一根烧红的钢筋,猛然间****一盆冰水中,怒气忽忽地冲向房顶,说:“你不在家好好养着,回来干啥?”
“咋啦?这家门不叫俺进了?”钱志红满肚子怨气没地方撒,进门听见姚联官说这种话,怒气冲冲地说:“城里出了哪么大的事,死了人都不对俺说,埋人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俺在姚家庄,你为什么不回家看看俺,就从坟地上走了?你安的什么心呢?是不是你兄弟死了,又和你兄弟媳妇续上了?”
姚联官不愿和钱志红纠缠,立刻检讨,说:“俺说错了,给你赔不是,还不沾?”
钱志红说:“俺问你,夜格过晌午你用自行车驮着郑美娟去给小五烧纸,来回都是将她放在前梁上,那个亲热劲叫村里人都肉麻,是什么意思?”
“多心了不是?”姚联官说,“乡村小路车子不好骑,后座上坐个人俺扶不住把。村里人好大惊小怪,啧有馋言者烂舌头根。”
“你的脸皮厚,不怕人戳,叫人戳的都是坑。”钱志红喘着粗气坐在床上,说,“俺可架不住,以后你少往小五家里跑,寡妇门前事非多。”
“俺不是那种人。”姚联官站在门口问:“你吃饭没有?饿不?”
“废话,俺挺着大肝子走了这么远的路,你说饿不?看来你心里压根就没俺。”
“别发牢骚,俺给你买去。你想吃啥?给你用牛肉烩半斤饼沾不?连饭带汤都有了。”姚联官拿一只大座碗出去了。很快双手端着又回来了,说:“真烫手,大师傅特意给你做的,都是牛肉,快接住。”
钱志红接过碗放在桌上问:“就买一碗你吃啥?”
“你别管俺,刚才你没来时俺吃了晌午剩下的干烧饼,喝了两杯水,肚子胀的兜儿圆,当然没你的肚子大。”姚联官伸手去摸钱志红的肚子。
“滚一边去,孩子不喜欢你。”钱志红说。
“你说现在孩子在肚里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姚联官问。
“还有一个多月,头朝上。”钱志红顺着碗边喝了一口汤,说:“还真香。”
姚联官急于脱身,见钱志红吃得高兴,便说:“志红,你吃罢饭先睡,俺有点事出去一下。”
“干啥去?是不是去找你兄弟媳妇?”
“三句话不离本行,俺到县师范去一趟。”
“又去《红色军》那里?死一个还不够,你也想去送死呀?不能去,哪一派咱也不参加,”
“人家专门请去的,不去不礼貌,保证不发言。”
“你不是停职检查吗?不去。”
“哪俺去跟人家说一声就回来。”
“不就是王三日吗?狗屁司令,正经事干不成,整天胡闹,你还拿他当个人?”
“他再不好,人家是造反派司令,咱得盖个大面不是?”姚联官一心想着去会刘春莲。
“俺和你一起去,稍等一会儿,等俺吃好饭咱俩先去看看郑美娟,再到县师范见见那个狗屁司令,俺告诉他以后不许再找你。”
“黑灯瞎火地你出去危险,还是在家好好歇着吧。”姚联官没等钱志红再答腔,跨上放在门外的自行车走了。
混浊浊的天空为黑夜加浓了颜色,县师范一排排教室像死柩一样黑黑地趴在地上,门窗都像骷髅上一个个黑窟窿,只有《红色军》总部那间教室还亮着灯。
姚联官风度翩翩地进了门,说:“同志们还在挑灯夜战啊?精神可佳,为革命工作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啊!”
“姚副部长过奖了。”要造反抢先站起来让座。
姚联官坐在火炉旁说:“说说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王三日回报说:“下一步的重点是夺权,成立邢武县革命委员会,按现在的形势,革委会的主任肯定是公安局的王局长,按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咱们争取多安插进几位副主任。”
“有几个副主任名额,你们准备谁参加革委会的班子?”姚联官问。
王三日说:“原则上定的是俺与要造反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冯一同志任秘书长,大家正商量着推荐你为第一副主任,现在就担心王胖子不同意。”
“他不会同意,你们也别提,有你们几个在革命委员会俺就放心了。”姚联官说,“俺和赵****都在停职检查,放心,不久就会获得解放的,那时再进班子也不迟。你们给小杏同志安排个什么位置?”
“革委会****兼妇联主任。”冯一说。
姚联官指指身边其他几位小头目说:“三日,他们都为文化革命立下了汗马功劳,革委会下边的生产、财贸、商业、工业、农业各小组的组长把他们考虑进去,相当于过去的县局级干部吗!”
“是。”王三日说,“就担心王胖子阻拦。”
“造他的反,现在还是造反有理呀!”姚联官又问:“《红三司》的人有没有安排?”
“《红三司》已被彻底消灭,石头、宋红旗下落不明,听说一中的老校长独自一人住在校内,名曰坚守岗位,傻帽一顶。”要造反说。
姚联官问:“那你们的大联合可就是有名无实啊?”
王三日说:“县城内已没有联合对象,总不能制造一个对立派搞联合吧?”
“《红三司》并没有彻底歼灭,在工矿企业和农村还有很大的势力,要把这些人争取过来,靠你们不沾。要靠原《红三司》的人出面,依俺看白干就是个合适的人选,将他安插在革委会,既实现了两派大联合,又能分化瓦解《红三司》,将一切可以团结的对象都争取过来。只有这样你们夺权后才能掌牢权,不然石头和宋红旗在农村再揭竿而起,白干没捞到好处,在县城内一响应,他们来个农村包围城市,里应外合,将来谁胜谁负还难说呢?”
王三日佩服地说:“姚副部队水平真高,站的高看得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俺完全同意姚副部长的意见。”
“阶级斗争复杂呀!”姚联官加重口气说,“在整个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仍然存在着激烈地斗争,而且是表现在党内和革命队伍内部,决不可掉以轻心啊!”
在场的《红色军》大小头目都点头称赞。
姚联官装模作样地做了一番指示后,问:“那个刘春莲现在交待了没有?”
王三日心领神会,忙答:“没有,顽固得很。”
“请姚副部长给审审,你的招儿高。”要造反说。
姚联官故意推辞说:“都十点多了,赶明吧。”
“早呢!”王三日把摸着姚联官的脉搏,说,“今日不审可以,你去开导她几句,你的水平高,一句顶一千句。”
“好,恭敬不如从命,三日同志随同,其他的同志继续研究工作。”姚联官起身走出门外,将衣服领子向上提提,小声问王三日,“有没有人动过她?”
“没有,完好无损,就等着你开荒呢!”王三日附在姚联官的耳边说。
王三日与姚联官来到关押刘春莲的教室,将看守姚春莲的三个女学生撵走。原先这个教室隔壁是一间物理试验室,****开始后,里边的简易试验设备有的被偷走,有的被砸破。将门堵死,重新从教室内挖了一个小门,专做禁闭室,关押抓住的对立面人员和本造反派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