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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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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律报废,换上了本地区有名的蓝鸟杏黄色真皮沙发,因为郑美娟喜欢白色,将原青花大理石地面全部砸碎,用汉白玉石板砌成,院子的水泥地面换成花岗岩石板。
郑美娟当上了主管财贸的副县长,把持住了邢武县的财政大权,从姚联官身上学了一套霸权行为,凡经县财政来往的钱,没有她的签字财政局一分钱不敢动。
姚联官一手遮天,势焰熏天,将姚春越提升为县建委主任,一贯胡作非为的姚春越更加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姚联官将姚春蕾提拔为县人事局长,平时就无法无天的姚春蕾越发地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将姚春盛提拔为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因为自己能力有限,工作还算踏实。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邢武县的经济发展滞后不前,然而越不发达的地方,领导人的腰包鼓的越快,越大。姚联官俩口子的年收入由万元上升到两数位,后来可以说日进万金。据说南街首富宋大疤拉的儿子行凶杀了人,被公安局抓进拘留所,宋大疤拉掂着成捆的百元大钞来到姚联官家,一脚踹开大门,将三十万元人民币往桌面上一摔,说:“姚****,赶明将俺儿子放回家,受害人你甭答理他,量他们不敢挓翅。”
郑美娟将钞票如数收起,姚联官拿起电话点了四个号码:“喂,李半尺吗?宋经理的儿子被你们抓起来了?是,我知道,怎么?还不老实?这孩子可能是神经上有点问题,啊!对对,放回家去吧,明天?沾沾。”
一日,郑美娟在她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召开财贸口领导人的工作回报会,两米长的大写字台,漆得油光锃亮能照见人影,台面上的玻璃板下压着她与姚联官的一尺大的结婚彩照,桌子的右角上的笔管内插着一面五星红旗。写字台后的真皮转椅内坐着她微微发福的身躯,为了表现她的威严,特把转椅调到最高位置。
郑美娟宣布开会,首先汇报的是计委主任方木,他在汇报了全县截止到三季度未完成的各项经济指标后说:“国家下拨的计划内物资指标逐年减少,目前全年的计划内指标已经基本用完,钢材,木材缺口更大,市场供应价格偏高,企业的亏损面越来越大。现在各工厂都向计委伸手,粥少僧多,困难得很。”
接着是财政局长袁刚发言:“由于企业亏损,利税收不上来,各行政机关的工资发放吃紧,除了县委和政府两个大院保证按月发放工资,有的乡和个别局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关于县政府迁址的数百万元建设经费只能搁线,关于盖县委办公大楼的五十万元资金还没有着落,最近又接到建委、人事局要购买伏尔加小轿车的报告,县政府招待所要装修高级房间,都需要几十万。财政上的家底郑副县长了如指掌,资金有限,杯水车崭,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呀!”
商业局长常奎更是叫苦不迭:“现在是商品经济与计划经济双管齐下,苦了商业,紧缺物品调不进来,本地产品适销不对路,推销不出去,仓库积压成山,资金周转很困难,流动资金被库存占用,银行不给贷款,财政不给拨款,这样下去商业将面临瘫痪的危险。”
外贸局长段良在汇报了进出口贸易不景气之后,说:“最近接到市外办一个电话,说有一位泰国华侨是邢武县人,可能日伪时期有点问题,想回家给家乡办点好事,可以帮助家乡引进外资,如果咱县感兴趣,可以与外办联系。当时俺答应市外办,欢迎侨胞回家乡考查,今天汇报给领导,关于引进外资的事项,请郑副县长定夺。”
郑美娟的眼前一亮,向前探探身子问段良:“这位华侨叫什么名字,是那个乡的?旧社会的问题一笔勾消了,你做的对,咱们欢迎人家来,将引资问题促成。”
段良翻开笔记本查了查,说:“这位华侨叫邢差泰,是双吕乡人,没说是哪个村,在泰国是个建筑商,据称是位亿万富翁。”
郑美娟指指其他几位部门领导说:“这不是财神爷来了?你们要向外贸局的段局长学习,解放思想,放开搞活,光叫苦连天有什么用?咱们县没有印钞票的工厂,没有钢材木材自己想办法,对俺说有什么用,俺只会生孩子不会生钢材。”
姚春盛前来报告:“市外办通知,一位华侨马上就要到咱县,请县政府领导出面接待。”
郑美娟临时中断汇报会,带领到会人员到县政府招待所迎接。众人刚到招待所大门口,一轻黑色皇冠轿车开进了大院。
嘀嘀!一声汽车的喇叭响,县政府招待所的停车场停下一辆皇冠轿车。市外办的一位工作人员先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然后打开车的后侧门,从车内搀扶出一位年愈花甲鹤发童颜的长者,这位华侨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四方大脸,下得车来小眼睛警惕地环视一周,落落大方地将双手插在雪花尼子大衣的兜内。
市外办的工作人员将华侨领向快步赶来的郑美娟面前,介绍说:“这位就是泰国商人邢差泰先生。”又向华侨介绍说:“这位是邢武县副县长郑美娟女士。”
“欢迎欢迎!”郑美娟首先伸出了手握住华侨肥厚的大手说,“欢迎邢先生光临,一路辛苦了?”
老华侨显得非常激动和感慨,说:“谢谢你们的热情接待,啊!我回家了,回到了阔别以久的家乡!”他松开紧握郑美娟的手将双臂举向天空。突然,华侨老泪横流,双膝一软,跪在大家面前,泣不成声地说:“老朽有罪,愧对家乡父老,今生而来,任凭政府发落,能长眠在家乡的土地上,死而无憾!”
郑美娟亲自将老华侨扶起来,安慰说:“邢先生在异国他乡不忘乡情,怀着报国之心而来,精神可佳,何罪有之?过去的事不提了,让它永远成为过去,一切从头做起。走,时近中午,到餐厅内边吃边谈。”
郑美娟陪同邢先生上坐,其他人员分坐两厢,酒菜随之摆上桌面,互相寒暄几句之后,郑美娟首先举起酒杯,说:“邢先生!薄酒一杯不成敬意,专为邢先生接风洗尘,穷地方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要见怪,俺先敬邢先生一杯!”
邢先生激动不已地站起来说:“不敢不敢!家乡的凉水比外国的琼浆玉液还美,俺敬郑女士一杯!”双方碰杯一饮而尽,邢先生巴哒巴哒大厚嘴唇,意味深长地说:“家乡的酒胜似甘露,滴滴滋润着老朽的心,幸福啊!快四十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大家互相敬酒之后,郑美娟问:“听说邢先生是双吕乡人,不知是哪个村的?是否有意回家看看?家中还有何亲人?”
邢差泰羞容满面地说:“父母都已双亡,老朽解放前在日本人手下混事,无脸见家乡父老,待俺给老家办成几件事,立功赎了罪,再回家谢亲。”
“邢先生多虑了。”郑美娟说,“今非昔比,不再讲阶级斗争,不管白猫黑猫,能逮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没有人再翻旧帐,现在谁家有人在海外、在台湾是一件大兴事。不要紧,俺陪你到老家去看看,总有近亲吧?”
邢先生吞吞吐吐地说:“俺老家是城西北姚家庄,小村。”
“噢!”段良惊讶地说,“俺郑副县长也是姚家庄人,越说越近了。”
“是吗?俺村没记得有姓郑的?”邢先生问。
“俺是姚家庄的媳妇,可俺也没听说姚家庄有姓邢的?”郑美娟反问邢先生。
“惭愧惭愧!鄙人并不姓邢,出国后为了防止麻烦,改姓了,俺姓姚,叫姚联囤!”邢先生道出了真实身份。
“是吗!”郑美娟立刻喜出望外,对陪酒的人们说,“你们猜他是谁?”
袁刚眨巴眨巴眼说:“反正和姚****是一个姚,不知是你们家的什么人?”
郑美娟仔细瞅瞅邢先生的脸,觉得和姚联顺、姚联官都不太像,进一步核对问:“邢先生果真是姚联囤。”
“老朽就是,不敢戏言。”姚联囤也在猜想这位副县长能是姚家谁的媳妇?
郑美娟没有马上认这位邢先生为失踪多年的三哥,而是对段良说:“去,快把姚****请来!”回头对姚联囤说,“邢先生!不,应该是姚先生,咱们先喝酒,俺叫段先生去请一个人,你看看认识不?”
“郑副县长在考验俺吧?”姚联囤有些惊慌。
“不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俺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郑美娟举杯与姚联囤碰了一杯酒,以解除他的误会。
姚联囤琢磨,她请谁来呢?是大哥联江还是二哥联国,难道是他们回县当了****?他们会不会原谅俺?
酒过三巡,姚联囤的脸红似火烧云,姚联官推门走了进来,说:“美娟,什么重要的人士来了?俺正在开会,非得马上赶来?”
郑美娟站起来说:“过来,你看看这位是谁?”郑美娟将姚联官拉在姚联囤面前。
姚联官应付这方面的场面已形成习惯了,凡不是自己的老上级,一般都是连面容也不细看,端起杯来敬杯酒溜之大吉。姚联官伸手抓起郑美娟的酒杯,举起来说:“来,俺敬这位先生一杯?”
姚联囤自打姚联官一进门,便认出了他就是自家的四弟姚联官,原以为他应该是一个土里土气的老农民,没想到这小子出息了,竟成了威风凛凛的一个县的的头头,相当于过去的县太爷。毕竟是亲兄弟,近四十年未见面的一母同胞,突然相会,姚联囤落下泪来,上前抓住姚联官的手问:“四弟,你不认识俺了?”
姚联官心想,一人当了官,八杆子拨拉不着的亲戚都认你为当家子,没在意,瞄了这位白发红脸,一身酒气的客人,说,“听小段说你是位华侨,还是姚家庄人,开什么玩笑,俺怎么不认识你?”
“你再仔细看看?”姚联囤使劲摇摆着姚联官的手,又指指自己的脸。
“看不出来?”姚联官有点似相识,但没往自己三哥身上想,在他的心里确信三哥在日伪日期被人家打死了。
“俺是你三哥联囤呀!”姚联囤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喊到:“四弟,联官!”
啊!姚联官看出来了,是三哥,华侨,立刻抱住联囤,淌着泪水说:“三哥!你是三哥!你可把四弟想坏了!”兄弟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感动得周围的人一同落泪。
一场伤感之后,笑声阵阵,段良对姚联囤说:“姚先生,你四弟可是个有能力的人才,现在是咱们县的党委****,你看看这位副县长,想不到吧?这位就是你四弟的夫人!”
“哎呀!”姚联囤惊喜地说,“一家人一家人,有你们二人当县的领导,俺决定在咱县的投资再增加一倍,不,你们需要多少吧?需要多少俺投资多少!”
段良马上说:“姚先生真是财大气粗啊!不愧为亿万富翁,有你的投资,咱们县的经济如虎添翼,必然有一个大的飞跃。姚先生请放心,有你四弟和四弟妹在咱县当领导,保你的投资能发大财!”
袁刚说,“段局长,你少说两句沾不?人家兄弟久别重逢,应该让人家好好说说亲热话才是,要么咱们先走,投资的问题以后再谈?”
姚联官说:“没关系,你们该咋喝咋喝,俺哥俩该咋说咋说,没有外人。”姚联官上下打量着三哥问:“三哥为什么快四十年了没有书信?”
“唉!一言难尽,过去的事以后再说吧?”姚联囤不愿说自己四五年的遭遇,和四八年从家中逃跑到云南的深山里,以后以难民的身份碾转香港逃到泰国的不光彩经历。
“好好。”姚联官也不再问,他也清楚,一个汉奸为防止被追捕,那日子也不好受。便问:“三哥在哪里发财?”
姚联囤实际上在泰国是个极普通的平民,以打工或做点小生意为生,已经有了一个小家庭,妻子是个泰国妇女,生有两个儿子都不正干。他这次回国是帮助一个毒贩子将一批可卡因带到香港,人家给了他一笔钱,又给他办了一个回国探亲的护照,还告诉他目前国内刚开放,政策很宽,可以骗一部分人,有可能的话可以骗到不少钱。他在香港买了些金首饰,抱着行骗的目的而来,当姚联官问他在哪里发财时,他将事先在香港印制的假名片递给四弟,并分别分发给在座的每人一张,说:“三哥在泰国开办了一个《华泰房地产开发公司》,小本生意,近几年才有所发展,目前有员工二千多人,固定资产才一个多亿泰元。在国外生意不好做,祖国刚改革开放,对外敞开大门,俺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而来,没想到家乡的投资条件这么优越,出乎意料!”
一亿多的固定资产还是小本生意,语惊四座,个个翘起大拇指,对封闭了几十年的人们来说,大开了眼界,真是天文数字。
姚联囤见这里的人们这么好胡弄,索性故弄玄虚地大吹大擂起来:“关于投资的问题,俺看你们一时不一定能提出个具体方案,据俺在市里了解的情况,有个初步想法,俺回去通过几家大公司给家乡融资两个亿,在咱县建一个棉花生产基地,一座十万钞锭的棉纺厂,再建一个年产一百万平方米的大理石加工厂,一律从意大利引进世界上最先进的大理石加工设备。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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