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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个女人一台戏之十四
第十四回
起歹心暗箭伤梅 痴情女想夫心切
姚家庄村南一行十几个人,每间隔四五丈一人排成横长队形,由西向东趟兔子,姚六成走在中间,左胳膊上架着鹰,鹰戴着头罩。当队伍趟到姚联官的老坟地时,从坟方内窜出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一跃丈余拼命往东狂奔。说时迟那时快,姚六成摘下鹰帽,雄鹰眼前一亮从姚六成的胳膊上腾空而起。兔子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雄鹰的翅膀,没跑出多远,就被鹰按在爪下。只见雄鹰迅速啄瞎兔子的双眼,一爪按着兔子的头,另一爪兜住兔子的屁股,肥大的兔子在鹰爪下挣扎。追赶的人们来到,姚六成将鹰端起,左三掂着兔子两条后腿,照着脖子颈上用手猛磕几下,兔子口中淌出血来,人们又嘻嘻哈哈地往东趟去。
姚联官拒绝了左三邀他去趟兔子,独自一人躲在小西屋里给二哥姚联国写信,经过几天的苦思冥想,写了一封用心不良的长信。
二哥:你好?
接到二哥的来信,真叫兄弟喜出望外,俺和五弟含着满眼热泪读完你那封游子恋乡,情深意浓,热情洋溢的信,真欣佩二哥在灯红酒绿的南京城内,保持着革命本色,不忘乡村的父老和家人,时刻惦记着老父亲和结发妻子以及你可爱的女儿。
二哥,你和大哥勇敢地走向革命的道路,在的英明领导下,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转战南北,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功勋卓著,咱们全家都感到无尚光荣,俺和五弟对你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以此为荣耀。你们是人民的英雄,是我们崇拜的偶像,是咱姚家庄的骄傲,全村人提到你们,无不伸出大拇指,夸赞你们不愧为姚家的后代,不愧为最优秀的中国党员,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革命战争即将结束,二哥不留恋小家庭的舒适生活,豪情满怀地为国家的强盛转入地方搞经济建设。凭二哥的才干,一定会比在战场上干得更好,一定能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更大的成绩。
二哥,四弟给你写信,心中内疚不己,羞愧难耐,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兄弟没有照顾好父亲,咱爹已去世快两年了,得的是不治之症,不能进食叫倒食病,兄弟实在无能为力。爹一生不易,把咱弟兄五个养大成人,积劳成疾,没享过一天福,抱着对你们的深切怀念辞世而去,全家人都很悲痛。俺想你知道爹去世的消息后一定非常难过,请二哥想开点,世界上没有不老的人,听到悲息后不要过分伤心,不要影响工作,应以一个员大无畏的胸怀面对现实,节哀!节哀!有俺和五弟在家给爹送终,替二位哥哥尽了孝心。爹临终前嘱咐俺们不要把他的死对你们说,怕你们难过分心,担心你们思想波动影响革命工作。希望二哥听爹的话,化悲痛为力量,加倍地努力工作,以慰爹在九泉之下的心。
二哥,俺三哥联囤是孬种,给咱家的人脸上抹了灰,是人民的罪人,咱姚家的败类。听说日本鬼子投降前,在开口府不正干被人家给打死了,死有余辜不足挂齿。三嫂是个水性之人,不守贞节带着儿子春盛改嫁走了。请二哥放心,俺们在家一定和他们划清界限,听党的话,以大哥二哥为榜样,在家好好劳动,争取早日加入。五弟还在上学,成绩优异,现在县城师范就读一年级。
二哥,还有一件本不想告诉你的事,怕你生气,又怕二哥知道后埋瞒俺,不告诉你觉得对不住你。俺和五弟经过再三权衡。决定还是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俺把你的来信按照你的吩咐句句念给二嫂听,你猜她怎么的?二嫂表现很冷淡,与你对她的思念相差十万八千里。过去有些闲言碎语,俺们不信,就是发现有些不检点的行为,俺以为是你不在家又不来信的缘故。一旦得知你还活着并想念着她时,她会高兴,痛改前非。孰不知她对你已没有任何感情。现在看来,无风不起浪。具体她与谁,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俺没抓住真凭实据,不敢妄言,不过夜不归宿已成家常便饭。由于二嫂有了外心,就不把心思用在过日子上了,脾气特别大,犟死牛,与妯娌们经常吵架,弄得家中日夜不得安宁。二嫂还特别迷信,整天磕头烧香,一点不顾及影响,与咱们一个革命家庭实在格格不入。如果跟着你在部队上或住在大城市里,就二嫂那风流劲你能管得住?就她那天天烧香念佛的迷信行为,非败坏了你的名声不可。
二哥,刚才俺说的事小事一桩,她无情就不能怪二哥无义,离了算了。然而还有一件更不幸的事,告诉你能把你的肺气炸,请你有个心理准备。俺想二哥是条硬汉子,枪林弹雨都不怕,一定能经得住家庭的不幸。你心爱的宝贝女儿翠玲也已离开人间,无法再叫你爸爸了!这件事责任完全在二嫂身上。前几年她看翠玲可亲呢,近两年随着一些风言风语逐渐增多,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疏远了。可能是嫌孩子碍手碍脚,动辙就打骂。去年翠玲得了急性白喉,发高烧不能吃东西,杨寨村距离咱村只有五里地,有专治白喉的祖传秘方。只要治疗及时,到杨寨叫人家往嗓子眼里吹点药,保证痊愈。可那时正赶上麦收,俺忙得顾不上家,二嫂懒洋洋地不愿下地干活,整天串门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打哈哈胡闹,对翠玲的病不管不问。等翠玲的病重了,也不去杨寨给她看病,一味地磕头拜佛求老天爷保佑,还瞒着俺不说。等俺回家发现翠玲快断气了,急得俺饭没顾得吃抱起翠玲就往杨寨跑,走到半路就咽了气。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生命葬送在她亲娘的手里,太惋惜了。二哥,你一定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提起翠玲的死俺也恸的写不下去了。
二哥,你的来信对二嫂可谓一往情深,俺特赞赏二哥的精神。不像咱村的左景武,把一个老实巴脚的媳妇给离了,现在外边找了一个即年轻漂亮又有文化的妻子,可幸福呢。二嫂既然已这样,二哥何不早做打算。
最后,俺劝二哥不要把家里的琐事挂在心上,千斤重担四弟一人挑着,只要你们能在外安心工作,兄弟再苦再累也甘心情愿。有机会给兄弟找个事干,兄弟也想像你们一样投入到革命的队伍中去,拜托二哥了。
祝你 工作顺利 身体健康
愚弟 联官 1949。10。9(旧)
一行大雁从天空掠过。排成一字队形,比尺子划的横线还直,又一群大雁飞过来,排成八字队形,它们纪律严明,间隔均匀,穿云搏雾,为人们传递着信息。
姚联官的婚事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糊裱新房,油漆门窗,所有打外的活都是姚联官自己张罗,姚联顺在学校很少回家。黄菊、蓝梅忙家务,做新衣缝新被,碾米磨面洗洗涮涮忙得不可开脚。
姚联官自从给二哥去信后,从内心里对蓝梅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对她的一举一动总是看着不顺眼。
蓝梅为准备给姚联官结婚穿戴的衣物,特意做了一双漂白布新袜子,袜脸儿用小针细线整整纤了一夜才做完,针脚又直又密非常样方儿。笑嘻嘻地把姚联官叫到北屋,说:“俺给你做了双新布袜子,过来试试合脚不?”
姚联官拉拉着脸接过袜子,瞅了瞅说:“什么玩意儿,结婚穿这个?丢死人了!”把袜子甩在地上扬长而去。
蓝梅心疼地将袜子捡起来,脸黑一阵白一阵,拍打着袜子上的土嘟囔着:“这有啥丢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蓝梅的疯病并没有好利落,落了个碎嘴子,白天受了姚联官的白眼,黑喽坐在炕上对着黄菊唠叨起来没个完:“大嫂,你说这人出好心咋得不到好报?四弟是怎么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人,俺好心好意费劲巴啦地给他做了一双新漂白布袜子,他嫌不好,不要。不穿就不穿呗,俺给他二哥留着,咋说话那么难听?把袜子摔在地上,说丢死人了。哎!大嫂,你说啥叫丢人?穿双布袜子就丢人?大嫂,你看看,这袜子多样方儿,过去咱不是都给他做布袜子穿吗?老红花大粗线他啥时候说过不好?丢人,丢啥人?俺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养汉,丢啥人?他和三家子靠着才丢人呢!”
黄菊听蓝梅的话颠三倒四罗哩罗嗦,打断她的话劝道:“别生气她婶子,年轻人爱赶时兴,都穿洋袜子了,觉得穿粗布袜子不好看。”
“他不穿也不能说丢人呀,俺给他丢啥人了?一不偷……。”蓝梅扣住了这句话。
“甭管他。”黄菊说,“他有钱叫他买去,还省咱们的劲呢!说丢人是说穿着不好看,不是说你的,别疑心。”
“买去,买去,他当家他有钱,他有钱咋不给俺翠玲去看病呢?早治半天也不至于把孩子丢喽。”蓝梅又想哭。
黄菊赶紧把话岔开:“她婶子,白天磨一天面你还不累?俺累了,早点睡吧!”
蓝梅毫无困意,继续唠叨着:“打从三家子走喽,你看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想她别把她弄走?你看老四那张屄脸,整日里耷拉着跟驴脸似的,如丧考妣,好像谁该他三百吊钱,张口就没好话,对谁都没好气。大嫂,他娶媳妇,他累,咱们也没闲着,辛辛苦苦干一天活还得看他的脸色,听他的话头。他倒好,吃罢饭仰屄脚子躺在西屋里,伺候得稍有不周就发火。爹在世时那有过这样……”
黄菊听她的话越说越不着边际,想劝估计也是白磨牙,又怕劝出新话题更收不住嘴,只好遂他说去,说累喽他自己就不说了。
蓝梅高一声低一声没有节奏地自言自语:“他白天穿的、黑家盖的那一件不是俺和大嫂一针一线给他缝的,过喽麦他吃白面馍,叫俺和大嫂吃窝窝,像供香老佛爷一样好好侍候着,还不知足。若是俺的男人该咋的?俺不是没有男人,俺男人在外边为国家出力。是他哥哥不假,整天在外人跟前炫耀,哥哥干革命光荣,俺当媳妇的就丢人?在家里苦等着守活寡,谁答过俺的情?俺就不光荣,俺就该受气?过去是有陈世美,俺不信自己的男人是陈世美……”
黄菊被蓝梅唠叨地睡不着,接话说:“咱那两口子都不是陈世美,再说咱公公临终前有嘱咐,不准他们干那事,他们真要敢有那心,前院里有咱叔叔,叫叔叔找他们去。”
“不用叔叔去找。”蓝梅说:“咱有胳膊有腿的不能找去?俺不信天底下没说理的地方,没说理的人?过去有包青天,现在有,比包青天不强?天有边,地有头,他就是在天崖海角俺也能找到,见喽面当面锣对面鼓咱跟他敲敲,看他小子怎么说?”
黄菊后悔不该插话,又勾起她这么多话语。但是实在被她唠叨的心烦,说:“你少说两句好不好,俺困了,叫你咯嚷地俺睡不着。”
“睡不着就别睡,说会儿话呗,人家都有老头子揽着睡,咱俩没有,说话解闷呗,哎!大嫂,你说咱那两口子啥时候能回来?”
“说不定联国赶明就回来了,把你抱在怀里心肝宝贝似的亲个够。”
“那是!”蓝梅回忆着美好的过去又说开了:“刚结婚时,联国在地里干活,半晌借故回家喝水,还抱着俺亲两口,黑家都是揽在一堆睡觉。有一次俺感冒发烧****没劲,尿泡都是他把着俺的腿。从结婚到他走俺俩没伴过嘴,啥事俺都依着他。就说他参加革命吧,要当八路军,说走就走,俺背着他掉泪,当面没说一句阻拦他的话。俺不信他会变心,说不准赶明突然回家,真像大嫂你说的……”蓝梅越说越兴奋,情不自禁地哼起了秧歌调:“走一河来又一河,河河里边有对鹅,公鹅就在前边走,母鹅在后边叫哥哥。走一洼来又一洼,洼洼地里种西瓜,有心给你摘个瓜吃,梁哥哎!又怕你吃得甜喽连秧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个女人一台戏之十五
第十五回
直性人赵波传话 笨桂巧新婚出丑
高建国调离双吕区到邢武县任副县长,将通讯员左雨水带到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双吕区从部队上来了一位干部任区长,名子叫赵波,一上任就打听姚家庄姚联江的家庭情况。
话说山东大汉赵波,身高六尺,黑黝黝的四方大脸,虎背熊腰,说话嗡声嗡气,是直性子人。在部队是姚联官大哥姚联江的老部下,作战英勇无比,是一员生龙活虎的骁将,很受姚联江的厚爱,从班长升至副团长,在渡江战役中负了伤。伤愈后被部队留在地方,姚联江推荐他来到自己的家乡工作,被邢武县委任命为双吕区长。赵波临来时老首长委托他帮着处理一件私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赵波到双吕区接任区长的工作后,忙乎了一个多月,才有空来到姚家庄。找到左老歪寒喧几句,开门见山地说:“你病成这个样子咋干工作?辛苦了一辈子,为革命鞠躬尽瘁,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歇歇吧!听说你们姚家庄村长很年轻,放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