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西担心所里的人听见影响不好,急忙将办公室的门关住,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角上,关心地说:“小柳!冷静点,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柳青哭了一阵子慢慢停了下来,抹一把眼泪,一古脑地把在夏西家里发生的一切叙说了一遍。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夏所!我可是秉承你的旨意到你家去完成伺候你老爸的任务的,我尽职尽责,不辞劳苦,像一个使唤丫头一样把你爸爸照顾的无微不至,比关心我亲爸爸还卖力,到头来被那老妖精骂的狗血喷头,贬低得一无是处。我的人格受到了污辱,你说怎么办吧?”
夏西点燃一支烟,递给柳青一条湿毛巾,吞云吐雾地说:“是这样?你不是说她最近不往我家去了吗?”
柳青接过湿毛巾擦擦脸擦擦手,十指梳理一下头发,余气不消地说:“那都是假象,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施放的烟幕弹。实际上他'她'们不但来往没有减少,而且都是趁我不在你家的时侯,吃罢晚饭袁心再去。来往比过去更多,谁知道那老妖精到晚上走不走?说不定他'她'们早已经同居了!”
夏西摇晃着脑袋说:“同居?不可能,我老爸不是那号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有几个是坐怀不乱的?”柳青笼统地说。
“不许你这么说我老爸!”夏西一直把维护他老爸的名誉做为自己的神圣职责。
“你还蒙在鼓里呢?人家早就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宜了!日子定在今年的十月一日,你算算还有几天?”柳青说。
夏西反复地念叨着十月一日说:“不到一个月了,怎么这么快?”
“你还不相信?”柳青道:“夏所!我啥时侯骗过你?我可为你们家的事做到仁至义尽了,到头来我是钟奎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早知道落这么个结局,王八蛋才管你们家的闲事呢?”
夏西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说爸爸和大哥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柳青挑拨离间地说:“人家对你说干什么?都知道你难斗,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侯你反对也没用了,夏所!你就等着十月一日回家喊那老妖精娘去吧!”
夏西小黑脸上青筋暴出有一指多高,紧攥着双拳说:“想进我的家门?没哪么容易!柳青!这事你就别管了,这女人不听劝,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夏西心狠了,我让她付出加倍的代价。不出十天,我叫她乖乖地主动向我老爸道别。”
“看来那老妖精要吃苦头了!”柳青在心里幸灾乐祸,但她对夏西说的不用她管了,弄不明白,难道从今以后不叫我往他家里去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故问:“那我以后还到你家照顾夏政委不?”
夏西不加思索地说:“甭去了。这些日子你天天往我家跑,够辛苦的了,好好休息几天。”
柳青好像很委屈地说:“我是对那老妖精有气,也不是对你不满意,更不是对夏政委有意见,你不叫我去了,叫外人知道弄不好会说我做错了什么。况且你把那老妖精赶跑了,夏政委身边一下子少了姓袁的和我两个人,一定会更孤单,我怕他接收不了。夏所!夏政委这个时侯身边没个人不行!我和夏政委这些日子混熟了,说话很投机,他对我的照顾很满意,我的工作也不忙,有的是时间,为你们分忧我心甘情愿。我看我还是去陪陪夏政委吧?有我在他跟前伺候着,你们兄妹三人就只管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盛情难却,夏西只好应允,说:“那就再辛苦你一段时间。柳青,你为我的事很卖力气,我答应你的事也一定能够办到。最近我派田橙侦察到了我大嫂和王大头会面的新情报,我们准备在他'她'们活动的固定场所安装上射像头,把他'她'们接头的场面和谈话的内容都录下来,将录像带拿到电脑上合成,把他'她'们的头像偷梁换柱,稼接到黄片中那些****镜头的人物上,以假乱真,制造出王大头和秦兰上床的录像片,拿给大哥去看,我就不信大哥他不动心!”
柳青听罢好像并未领情,反而姿态很高地说:“夏所!你的招是不是太损了点?”
夏西说:“招不损触动不了大哥的灵魂,我大哥那人灵敏度很低,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我这次就要给他来个既叫他看见棺材又叫他看见棺材里的人,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我不信激怒不了他,这回我大哥和秦兰的夫妻关系必破无疑。”
柳青并没有感激夏西的意思,也没有为此而欢欣鼓舞,她的心思在变,开始从夏南的身上向他的父亲夏东身上转移。眼下柳青并不急于让夏南和秦兰离婚,她在琢磨着如何把夏东弄到手。她在计算着成功的几率。夏东家三个男人一个女人,除了他女儿夏北,三个男人在我手里都有短处。别看夏南是市委副秘书长,实际上他最软弱。当年他屈服于家庭的压力抛弃了我,几乎把我逼到自杀的境地,弄的我现在百无聊赖的活着,幸福对于我已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求。他心里最理亏,他是最对不起我的人。当年夏西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他不知从哪儿捕风捉影搞来一条消息,说我在上大学的时侯有男女关系问题,力主他哥哥夏南和我断绝来往。他现在总觉得对不起我,总想找个机会弥补过失。夏东是棒打鸳鸯的主犯,是他用高压手段逼夏南和我分手,这场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对我目前的处境非常同情。他们家的男人都不愿得罪我,夏东在我面前曾多次表示愿在我的私事上帮忙,在积极地为我物色男朋友。如果我把夏东选作男朋友,在夏家乃至整个冀中市将是一条爆炸新闻,不知要有多少舌头被嚼烂,多少嘴唇被磨破。在夏东家我估计也得闹一场大地震,一个个都瞠目结舌,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柳青分析了成功的概率,又慎重地比较了一下夏东的条件,除了岁数大了一点,其他的条件都非常优秀,一米八的身高,魁梧健康,官至正师级,相当于市长,像貌堂堂,威武萧洒,月薪三千多,虽不能说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起码可以说是理想中的男人。年龄怕啥?南方有一位九十多岁的老翁在报纸上刊登征婚启示,应征者不乏其人,三四十岁的老闺女挤破大门,其中还有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与这位老翁相比,夏东还是年轻的哩!在历史上和现实中老夫少妻的有的是,在大干部中更是盛行,相差三十岁有什么奇怪的?
柳青也分析了对自己的不利因素,夏东的老闺女比较难对付,不过我不怕,夏家夏东是老大,只要他同意和我结合,其他的人都不在话下,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第二个不利因素就是社会舆论,说闲话的不会少。然而,难道我是在为社会舆论而活着?社会舆论怎么对我有利我就怎么活着?那不把人累死了。我应该为自己而活着,怎么舒心怎么活,怎么快乐怎么活,怎么享福怎么活。谁愿说啥就说啥,磨破嘴皮他们自己受罪,与我无关,背后骂皇帝的多呢!没见哪一个皇帝一听到骂声就退位的。不能一听见蝼蛄叫就不种庄稼,更不能怕噎死就不进食。
想到此,柳青很婉转地回答了夏西刚才说的那番话,她说:“上次你派我去照顾你老爸的时侯,我是向你提出过要求,要求你帮我解决和你大哥的关系问题,那时我是半开玩笑说的,你当真啦?其实我说过之后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自私。当初我和你大哥的那段姻缘未成,主要责任是在你和你老爸身上,当然夏南也有责任,他不坚定。至于秦兰,这事与她毫无关系,我不能只为自己的私利让你去再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你也不要为了偿还我的人情,去破坏你大哥和大嫂的家庭稳定。夏所!听其自然吧!我认了,认命吧,说不定有朝一日我能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伴侣呢!“
夏西听罢柳青一番阳春白雪般的表白,不禁肃然起敬,翘起了大拇指,柳青在夏西的眼里,霎时间变得顶天立地,简直比雷锋还雷锋,夏西佩服得五体投地,感激涕零,说:“柳青,你叫我说什么好呢?我和我们全家欠你的人情债这辈子是还不清了,你真是在飞机上练跳水,高姿态,太空站里开饭馆,高品位的人。柳青,今后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夏西愿效犬马之劳。”
柳情见夏西那感动万分的样子,索性就淋漓尽致地再表演下去,说:“哎呀!夏所,你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收受不起。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我有自控能力,人贵有自知自明,我能够严格的要求自己,在关键的问题上能把住关,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不糊涂,不会感情用事。如果说我有什么进步的话也是在你夏所长的栽培下取得的。我现在是轻轻松松过日子,一个人吃饱喽全家不饿,没什么烦心的事。更不会向夏所长提什么非份要求,我希望你不要把人情话整天挂在嘴边上,那就见外了,诚恳的要求你把我和所里的其他同志一样对待,千万不要再叫我搞特殊化了。”
夏西俯首帖耳地说:“咱俩以后不分彼此,在公开场合我是所长,上下级关系,在私下里我是你哥,咱们是兄妹关系,谁要是欺负你那就是欺负我,我给你出气,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说,千万不要客气。”
柳青喜出望外地说:“既然夏所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叫你一声夏哥!我确实没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我提,那我就说,如果我今后有什么难办的私事,你可要站在我一边,帮我说话呀?”
夏西说:“那一定。不过,夏哥不要在所里叫,对着麦克风放屁,注意点影响'音响'。”
“我听你的。”柳青说。
夏西还是不忘前边说的事,再次提起:“柳青,不管你高调唱的多高,难掩盖你内心的痛苦,我知道你依然在梦求着我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促成你和我大哥的终身大事。具体用什么办法你就甭管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可胡来!”柳青提醒夏西说:“千万不要干出犯法的事,我心中不安!”
夏西这时才发现落在他办公桌上的鞋跟,拿起来装模作样地琢磨半天,说:“我当是坏人打进来的新式武器,原来是柳小姐的鞋跟飞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喷儿!”柳青笑了,说:“今天倒霉透顶,在你家里被那老妖精气的要死,谁知在公共汽车上又遇到小偷,把我挂在手腕上的钱包给割走了,金项链在下车的时侯被薅走,你看裙子也被撕扯坏了,就差没从汽车上栽下来叫汽车轮子给压死!”
夏西瞅瞅柳青开领的胸前,那红宝石、金项链果然不见了,说:“你呀!警惕性太差。”
柳青火了,说:“这能怪我警惕性差?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刚才还说保护我,话音未落就忘的一干二净。怪应该怪公安执法力度太小,软弱无能,造成小偷太多,防不胜防。我的案子就发生在我们派出所管辖的区域内,派出所的人都给偷了,传到市面上去我看你这个所长的脸面往哪儿搁?”
夏西被激怒,问:“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段?”
柳青答:“大概是上午十点半左右,就在环城东路公园站。”
夏西怒气冲冲地抓起电话,咔咔咔****按了七个号码,讲:“喂!大肥吗?我在派出所,你啰嗦个啥!听我说,我们派出所民警小柳被偷了,在公共汽车上,就在环城东路公园站,我要你把东西给我找回来。什么?啊!一个黑钱包,多少钱?你等等。”夏西问过柳青后对着话筒说:“三百块零几个硬币。还有一条金项链,项链上有一颗红宝石。什么时间?就在今天上午,限你在明天下午六点以前把东西完好无损地给我送回来,若有半点破损我叫你蹲五年大狱。”
夏西打完电话,对着柳青说:“怎么样?谁说我破不了案?那是我不想破,只要我想破的案子就一定能破!”
柳青挖苦夏西说:“警匪一家,一点都没错。”
夏西洋洋得意地说:“不管是警是匪,能破案就行。”
柳青说:“你既然如此神通广大,那发生在我们派出所的甄四川的案子为什么破不了?是不想破?还是没本事破?”
夏西的小黑脸立刻阴云密佈,惊慌失措地问:“你问甄四川的案子干什么?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柳青玩皮地挤了一下双眼说:“看把你吓的?夏所!该不会和你有什么牵连吧?”
夏西马上制止说:“不可瞎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青正二八经地说:“谁和你闹着玩?你不要忘记,那天我可是住在所里的,是见证人,什么事能瞒得住我?”
夏西愕然,追问:“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柳青卖个关子说:“我不告诉你!当然,请夏所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揭发夏所。”
夏西还想问什么,柳青说:“夏所,天不早了,我还得去买双皮鞋。”说罢瘸着腿一手掂着皮鞋一手拿着鞋跟出门上楼去了。夏西的心里增加了一颗钉子。
旋风姊妹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