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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红轻轻地摇摇头说:&;quot;你不理解做母亲的心?&;quot;
&;quot;我知道。&;quot;赵紫又讲了一个他目睹的老鹰抓小鸡的故事:&;quot;一只母鸡面对着从空中猛扑下来的老鹰,将自己的孩子护在翅膀下,而把自己的****暴露给凶残的老鹰。母鸡尚能舍身为子,何况人呼?&;quot;
&;quot;你把我忘掉吧?就当我离开了人间。&;quot;魏红的心悲观极了。
&;quot;不可能,就像你永远忘不掉我一样!&;quot;赵紫将魏红抱住。
&;quot;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愧对于你?&;quot;魏红把头歪靠在赵紫的肩上。
&;quot;没那个必要,我从来就不埋怨你。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要我们一个礼拜能见一次面,我就****了!&;quot;赵紫提出了要求。
&;quot;你是知道的,夏西特反对我们在一起。&;quot;魏红道出了担心。
&;quot;我们不做亏心事,怕什么?&;quot;赵紫好像很理直气壮。
魏红难以拒绝,二人靠得更紧,都在品尝着这难得的、也是短暂的温情。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九章之七
七
昨天,大肥从他的头头那里接收了一项任务,要他教训训最近在揭发市委某领导有贪污行为的市建委的一名干部。白天,经过大肥踩点,吃罢晚饭,派手下四个喽啰骑着两辆大马力的摩托车,将出门在马路上散步的某干部撞成了重伤。大肥为了奖赏喽啰们,将饭店楼上的一个雅间腾空,利用雅间的家庭影院,正在播放二级黄片《亚妹》。一群乌合之众在雅间里又唱又跳,又打又闹,尖叫声、狂笑声、谩骂声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雅间的房顶掀翻。
&;quot;停!&;quot;大肥站在雅间门口大喊一声,说:&;quot;都给我滚出去!这个雅间里要接待客人。&;quot;
喽啰们瞬间散尽。
几名女服务员进来,打扫干净房间,把掀起的桌子重新拜好,铺上白色台布,摆上茶具、餐具,对于电视里播放的黄片,女服务员们都不敢看一眼。
大肥领着夏西和田橙进来了,指指电视画面说:&;quot;要不要换一部一级片?&;quot;
夏西把牛蛋眼一瞪,说:&;quot;关掉!什么玩意儿?乌烟瘴气的,老子不稀罕!&;quot;
田橙附和着说:&;quot;大肥,以后少来这一套,我们夏所对这不感兴趣!&;quot;
大肥献殷勤说:&;quot;要不要派俩位小姐陪酒?&;quot;
夏西今天心情不好,厌烦地说:&;quot;滚一边去!你烦不烦?赶紧弄几个菜,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和田橙在这歇一会儿。&;quot;
大肥莫名其妙,挨了夏西的冷脸恶语,出门时将田橙偷偷地拽出来,小声地问:&;quot;夏所今天是怎么啦?跟吃了枪药似的?&;quot;
&;quot;不要多问了,夏所正烦着呢!甭介意,不是对你来的。&;quot;田橙说罢返回室内。
在喝酒期间,夏西将柳青提供给他的展一朵要来冀中市的情况讲给田橙听,要田橙给他出出主意。二人小声地嘀咕了好一阵子,就见夏西露出笑容说:&;quot;对,就这么办,这事就交给你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quot;
田橙得意的说:&;quot;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请好吧!&;quot;
夏西和田橙都是酒场上的常客,然而他们喝酒的道行都不高,与当前社会上流传的优秀干部的标准还差距不小。现在所谓的开拓式的干部都是喝酒一斤不醉,打麻将一夜不睡,跳舞通宵不累,工作样样不会。夏西一不跳舞、二不搓麻将,喝酒的水平也不高。今天晚上他和田橙两个人才喝了一斤多一点,脸就都变了颜色。田橙的苹果脸。仿佛涂上了一层蜡,变成了秋后的酸梨,焦黄焦黄的。夏西的小黑脸好似南方的长茄子,放了几天,皱皱巴几的紫红紫红。
俩个人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而且是不着边际。
田橙瞪着似醉非醉的小眼问夏西:&;quot;夏所,你说当今在美国是克林顿好,还是小布什好?&;quot;
夏西把牛眼一乌侯儿说:&;quot;爷俩比,一个屌样。&;quot;
&;quot;哪克林顿为啥下台?&;quot;田橙打了一个饱嗝。
&;quot;他那玩意儿不老实呗?&;quot;夏西拿起一条鸡腿比划着。
&;quot;总统还搞女人?&;quot;田橙的嘴里喷出半粒花生米。
&;quot;都怪那个臊女人莱温斯基,想攀高枝。&;quot;夏西咬了一口鸡腿。
&;quot;老杆了不是?你不懂,在美国没有攀高枝一说。不像在我们中国,想当官的想发财的都攀高枝,找个后台靠着。&;quot;田橙好像懂得很多。
&;quot;美国人心眼少,不懂得当官发财的窍门。&;quot;夏西有点瞧不起美国人。
&;quot;你不懂,人家美国人那才是觉悟高呢?当官的都有自己的企业,不怕从官位上掉下来,当官就是为了在有权的位置上过把官瘾,干几年下来再去执掌自己的企业。不像我们国家的干部,把当官看做是光宗耀祖、发财享受的唯一手段,一旦从官位上跌下来,就变得一无所有,成了穷光蛋!所以死保自己的位子。&;quot;田橙滔滔不绝的白话。
&;quot;胡诌,好像就你懂得多,中国的干部就没有一个好的?&;quot;夏西不服气。
&;quot;有有!&;quot;田橙马上改口说:&;quot;像夏所这样的就是个好干部,一不贪二不嫖、三不赌四不毒,一心扑在工作上。&;quot;
&;quot;我就纳闷了,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不是好好的养尊处优,延年益寿,还找哪门子老伴儿?&;quot;夏西又想起了他爸爸的再婚之事,很不理解。
田橙举手点点夏西说:&;quot;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不管多大岁数,是人就有七情六欲!&;quot;
夏西拿手在脸前一扇说:&;quot;不谈这些,败兴!&;quot;
田橙把头往前一抻,神密地问:&;quot;夏所,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人们都说你和柳青那个,是真是假?&;quot;
&;quot;胡咧咧!&;quot;夏西不承认。
&;quot;我看柳青都快四十岁了,她能熬得住?我老婆一晚上都不叫我歇,不然她睡不着觉。&;quot;田橙搬出自己的隐私来说明问题。
&;quot;你老婆是吃上瘾了,柳青没尝过梨子的滋味,不知道梨子的味道。&;quot;夏西笑得不自然。
&;quot;你不要说我老婆,看你这骨瘦如柴的身板,魏红嫂子也轻饶不了你?&;quot;田橙拿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夏西。
夏西把嘴巴一摸说:&;quot;不行啦!老喽,力不从心!&;quot;
田橙的话多了起来,说:&;quot;夏所,我不是扫你的兴,我建议你对魏红嫂子好一点,要尽量地****她的要求,当心嫂子有外遇!&;quot;
&;quot;她、她敢!看我不打断她的骨头?&;quot;夏西的醉意也不小,说话都结巴了。
&;quot;世界上没有卖不敢的,我上这来的时侯在街上就看见嫂子了。&;quot;田橙醉到了说话不知深浅的程度。
&;quot;在、在什么地方?&;quot;夏西问。
&;quot;就、就在新世纪广场边上,我看见她了,她可没看见我,好像跟着一个男人在散步,你、你可要小心哪!&;quot;田橙捅到了夏西的命门穴上。
&;quot;当真?&;quot;夏西的大眼珠子都快窜出来了。
&;quot;不会错!&;quot;田橙摇头晃脑的说。
夏西蹭地站起来,身子摇摆了几下手扶住桌子,说:&;quot;走,立、立刻行动!&;quot;
&;quot;干什么去?&;quot;田橙见夏西愤怒的样子,醉意被吓走了大半。
&;quot;到、到新世纪广场。&;quot;夏西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
&;quot;别、别!&;quot;田橙意识到是自己捅了漏子,立马解释说:&;quot;我、我看的不一定准,若真的是嫂子,现在他们也早已经各自回家了,夏所,你沉住气好不好?&;quot;
夏西不听田橙的解释,一只手掂着警棍,一只手攥着手铐,已走到门口,说:&;quot;是真是假,你跟着我到新世纪广场上转一圈就知道了。&;quot;
田橙上前拽住夏西说:&;quot;你先打个电话到家里,看嫂子在家没有?&;quot;
夏西把手铐装在裤兜内,向家里打去电话,没有接,拉住田橙就往外走,说:&;quot;走,他们肯定还在广场。&;quot;
田橙的醉酒被吓跑了,他不敢叫夏西开车,将他按在后排座,他自己也觉得头重脚轻,慢慢地把警车开到新世纪广场的马路边,搀扶着夏西进了广场,夏西说:&;quot;不要打手电,走路轻一点!&;quot;
魏红和赵紫正在情意绵绵地谈得投心,忽然发现有两个黑影悄悄地向自己走来,魏红抢先发现走在前边的身材瘦小的是自己的丈夫夏西,猛推一把赵紫说:&;quot;夏西来了,你快跑!&;quot;
赵紫刚跑出几步,突然想到魏红此时需要保护,等他回过身来,就发现魏红被夏西搡倒在地,&;quot;不许打魏红!&;quot;赵紫边说一个箭步窜上去抱住夏西的腰。
&;quot;你给我滚开!&;quot;夏西口到手到,警棍刺刺地冒着蓝火捅到赵紫的耳朵根上,赵紫身子一搐搐瘫倒在地上。
&;quot;夏所,冷静点!&;quot;田橙提醒夏西,但无济于事。
夏西欲上前再给赵紫一警棍,被从地上爬起来的魏红拽住,只听魏红说:&;quot;赵紫,别管我,你快跑!&;quot;
田橙上前猛踢了赵紫一脚,赵紫爬起来溜溜倒倒的跑了。
夏西心想,你个破娘们,竟然还护着奸夫,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魏红搡向世纪钟的底座,只听得咚的一声,魏红躺在世纪钟下不动了。
田橙上前护住魏红,用手一摸她的后脑勺,粘呼呼地是血,说:&;quot;不好,快送医院!&;quot;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九章之八
八
夏南一家三口吃罢晚饭,欢天喜地的围在电视机前,儿子山山坐在爸爸妈妈中间,一会儿趴在秦兰的怀里撒娇,一会儿 扎在夏南的腋下胳肢爸爸。夏南不怕胳肢,反过手来胳肢山山,把个山山痒的在沙发上直打滚儿。
秦兰要看电视,他们爷俩吵闹的听不清声音,大声的喊:“你们烦不烦?声音小一点好不好?谁在吵闹当心我拧谁的嘴巴?”
山山和夏南根本就不听秦兰的警告,照闹不误,山山在夏南的怀里又刨又蹬,一不小心把跟前茶几上的一杯茶水给蹬翻了,水撒在秦兰的腿上,秦兰急了,站起来照着山山的屁股上搧了一把掌,叉着腰面向夏南说:“还不赶紧拿抹布去,一会儿水都流到沙发底下去了?”
夏南不敢怠慢,嘻嘻哈哈地去了卫生间,在走到秦兰的面前时,冷不放,秦兰照着夏南的屁股蛋子上飞起一脚,吼道:“我叫你领着头闹,故意的气我?”
“哎吆!”夏南捂住屁股蹲在地上,说:“疼死我了!把二掌柜的给踢跑了!”
“我叫你装?”秦兰上前又是一脚,夏南跑得快,秦兰一脚踢空,向后一仰倒在沙发上,引逗得山山拍着手跳着高叫好。
一场家庭“战争”结束了,秦兰把儿子山山赶回自己的房间内去写作业,找来一只卡头发的细细的黑卡子,说:“夏南,给我掏掏耳朵眼,痒的不行。”说罢便侧身躺在夏南的大腿上。
夜里十一点了,秦兰睏得哈欠连天,推开山山的房门说:“写完作业早点睡觉,啊!”
夏南将电视机关掉,小声地问秦兰:“没玩电脑吧?”
“没有,自从上次批评过,进步多了。”秦兰边说边解扣往卧室里走。
电话铃响了,秦兰不耐烦地说:“深更半夜的谁来的电话?甭接!”
夏南伸个懒腰,拿起耳机,电话那边响起了夏西老岳父愤怒的声音,“你们夏西把我的女儿打成重伤,现在住在医院里,告诉你爸爸,问他管不管?他若没有个明确的态度,我要报警了?”
夏南用好言稳住了夏西的岳父,将耳机放下就往外走,等候在卧室门口的秦兰奇怪地问:“什么事?你干啥去?”
在没有弄清真实情况前,夏南不愿对秦兰说实情,谎称单位里有点急事慌慌张张地走出门。夏南边走边想:先不忙找夏西,当务之机是到医院里去看望魏红,看伤的咋样,安顿好了没有,医院里的领导是什么态度?魏红是什么态度?
怎么到医院里去呢?行走坐惯了汽车的夏南,不愿打电话要单位的小车,秦兰上班近压根就没配单车,想骑儿子山山的自行车,又怕天亮前赶不回来耽误了山山上学。万般无奈,夏南只好拖着肥胖的身体跩呼跩呼地步行前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