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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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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魏红的父母忿忿不平的坐在女儿的病床前,见夏南来到,魏红的妈妈就想掉泪,魏红的爸爸上前又要说什么,夏南抢先说:“二老息怒,这事我一定要管,一定轻饶不了夏西,我看看魏红。”
魏红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神智比较清醒。夏西上前刚劝了没几句,魏红情绪激动地说:“大哥,你不要说了,夏西撒野打人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我再不能原谅他,一定要和他离婚。”
夏南诚恳地说:“魏红,你现在气头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离不离婚咱暂且不说好不好?你伤的不轻,而且伤在头部,请你不要冲动,对伤情不利,眼下养伤要紧。”
魏红倔强地说:“大哥,你就不要管了,我要诉诸于法律。”
夏南说:“魏红,你一定要冷静!”
魏红提高嗓门,说:“我能冷静得了吗?”
夏南说:“等我找夏西谈过后再说好吗?”
医生进来了,明显地带着情绪,一见是夏南,压抑着火气说:“夏秘书长,病人需要安静,请你暂时离开。”
夏南又安慰了几句魏红的父母,走出了医院。
夏南觉得问题严重,不能再耽搁,必须连夜找夏西谈,他掏出手机看看已是夜里十二点,把夏西叫到什么地方去谈呢?不能回爸爸的住处,爸爸正满怀喜悦地准备明天迎接展阿姨,再说爸爸早已入睡,这种事还是先瞒着老爸为好。对,就把他叫到我家里去,反正明天得叫秦兰到医院里去照顾魏红,不怕秦兰知道。
等夏南走回家门口,夏西已将白色桑塔纳警车停在楼下。
兄弟二人见面谁也没说一句话,夏西蔫不拉几地跟着大哥上了楼。
秦兰听见夏南回来,穿着睡衣出来,见夏西垂头丧气地跟在夏南身后,诧异地问:“你们兄弟俩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干什么?”
“发混账了不是?”夏南拿出茶杯在给夏西倒水。
“谁?出了什么事?”秦兰椅在卧室的门框上问。
夏南拿眼盯着夏西说:“你问他?”
“唉!”夏西长叹一声,大口大口的猛抽香烟。
“他把魏红给打趴下啦?”夏南把茶杯放在夏西面前。
“为啥?伤的重不重?”秦兰问。
“住在医院里,你想能轻吗?”夏南说:“你先睡去吧,明天你到医院里去照顾魏红,好好和魏红谈谈,她现在情绪很大。”
“那好吧!”秦兰说:“你们兄弟俩有啥话好好说,推心置腹地谈谈,声音小一点,山山明天还上学。”
秦兰睡觉去了,夏南面对着这位放辟邪侈的兄弟,能怎么样呢?强压着怒火说:“你是不把这个家打散誓不罢休?
夏西拧着脖颈说:“揍得轻!”
“你的法制观念哪去了?亏你还是位执法干部?”
“这是我的家务事!”
“愚蠢!”
“她是我老婆!”
“打老婆一样犯法,现在是法制社会?国家专门制订了妇女儿童保护法。”
“谁叫她不正经?”
“她不正经是她的不对,你就要犯法呀?”夏南说:“况且魏红只不过是和老朋友私下里见见面而已,并没有发现越规行为吗?”
夏西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越规行为?”
夏南说:“就是魏红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不能动武吗?要靠说服教育。”
“都揍了多回了,不改,说服教育顶个屁!”夏西不认错。
夏南见和夏西讲不通道理,说:“刚才我到医院里看望了魏红,她的后脑勺裂开了,医生看在爸爸的情面上,下的结论是轻伤。魏红以及她的俩位老人都非常激愤,人家提出来要诉诸法律,你说怎么办吧?”
“她敢?她们还有理?”夏西自以为是。
“你怎么这么幼稚?你这是家庭暴力!造成轻伤是要判刑的!”夏南提醒这位昏了头的弟弟。
“那女人养汉就没人管了?”夏西嘟囔道。
“哎呀!我真无法想象到在执法队伍里,还有你这样的法盲?”夏南说:“我过去认为有些公检法干部犯法,是知法犯法,原来你们这些人压根就不懂法?是执法对伍里的南郭先生!”
夏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夏南接着说:“家庭暴力和女人有外遇是两会事,一个是法律问题,一个是感情问题,夏西,你好糊涂啊!”
夏西虽然不在和哥哥争辩,仍然拧拧着眉头不服气,夏南说:“你把好端端的一个家给毁了,魏红提出来要和你离婚,你说怎么办吧?”
“我不离。”夏西似乎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不离就要改改自己的臭毛病!”夏南见弟弟有悔改之意,进一步开导说:“你还整天在社会上穷横呢?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熊包!我告诉你吧,管老婆也是一门学问,要想让自己的老婆一心一意地跟着你过日子,要想使老婆没有外心,始终不渝地爱着你,靠拳头是不行的,要靠温情去感化!男人需要温柔,女人更需要温柔,粗心的男人往往忽略了这一点。要关心老婆,要体贴老婆,要使老婆感觉到自己的丈夫是她的保护神、电暖炉、糖水蜜饯。像你着样,动不动就向妻子挥舞拳头,有一百个好老婆也得让你给打跑。你想想,魏红在家里得不到温暖,在家庭这个避风港里都没有安全感,她能对你好吗?在加上她在大学里的相好赵紫一直迷恋着她,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甜蜜的情结。魏红在你这里得不到的东西,她在赵紫那里能得到,是你把自己的老婆赶到了旁人的怀抱。这不能怪魏红有外心,不能怪赵紫勾答魏红,责任全在你一个人身上!”
夏西对大哥的话听不进去,但又找不到理由来驳斥,只好拿烟来撒气,他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面前的烟灰缸内塞满了黄黄的过滤嘴烟屁股。
夏南举出自己的例子来教育弟弟,小声地说:“就拿你嫂子秦兰来说吧,她和王大头是要好的朋友,群众里边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的都有,你还在我跟前告了你嫂子多次的状,我统统的不信。谁没有几个说得来的朋友?你没有还是我没有?况且你嫂子的工作和王大头的生意有密切的来往,人家接触的多一点,很正常吗?朋友之间在一起跳跳舞,吃顿饭,散散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不听谗言,相信你嫂子,给你嫂子以充分的自由,结果怎样?你嫂子就没变心,你越是相信她,她越是爱你。人是有高级感情的动物,要想搞好家庭关系,必须对你的家庭里的所有成员动之以情!”
“事情都闹到这个分上了,她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反真我不离婚。”夏西要破罐子破摔。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夏南说:“我看问题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到医院里去当面向魏红道歉,要表现出诚意,还要向你的岳父岳母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这是你当前必须做到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能不能保住你现在的家,就看你的行动了!”
夏西勉勉强强地答应了大哥的劝告。
夏南提醒夏西:“明天展阿姨到咱家里来,魏红的事暂且瞒着爸爸,不要扫了老爸的兴!”
夏南的一句唤醒了夏西,他想:今天我在魏红身上打了败仗,明天绝不能在展一朵身上再打败仗。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九章之九
           九
夏东一夜未眠,辗转反侧,他想的最多的是五十年前和展一朵分手的场面,展一朵泪流满面的抓着他的两只手不放,一定要他答应在他走以前把婚事办喽。夏东怕自己牺牲在朝鲜战场上害展一朵一生,强忍眼泪拒绝了展一朵的要求。&;quot;唉!我真傻呀!&;quot;夏东半夜里在床上自言自语。他听到客厅里的石英钟响了五下,接着就矇矇眬眬地进入了梦乡,他梦见展一朵身穿一套五十年代初期的学生装,像一只矫燕向自己扑来,两只齐肩的小辫在脑后摆动,辫梢上的两只用红绸布条扎的蝴蝶结,好似两只栩栩如生的活蝴碟左右飞舞,额头上的留海宛如春燕的翅膀上下飘动,天蓝色的小棉袄紧紧地裹着他瘦小的身体,几乎看不清她胸前隆起的****,棉袄内的衬衣,两片尖尖的小白领垂在她那桃羞杏让的容貌下,衬托得她更加天真、活泼、纯洁、诱人。夏东紧紧地把展一朵抱住,喃喃地说:&;quot;展,你是我的,我们永远在一起,任何力量再也不能把我们分开。&;quot;夏东没让展一朵说话,就和他吻在一起。
&;quot;汪!汪!&;quot;院里的黑背听到门外有人走动,轻轻地叫了两声。它仿佛知道夏东在甜蜜的梦乡,只小声地叫了两下,便乖乖地钻进门后它已经住了多年的窝里。尽管家狗有情,但还是把夏东的美梦给搅黄了,夏东睁开眼一看六点,已过了他以往晨练的时间。搁在往常夏东就会像当战士时紧急集合一样,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马立地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打太极拳去了。可今日,他被刚才的梦摁在床上,一点都不愿动。他真想马上入睡再接着被狗咬断的梦做下去,可睡不着了。夏东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三下,才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动作缓慢地穿好衣服,心不在焉到院子里舞了一套太极剑,马马虎虎地做了一遍健身操。他听听女儿房内没有动静,估计夏北昨天晚上又没回来,自己草草地拾掇了点早饭,胡乱地吃了几口,便开始忙得打扫庭院。先把院子扫得干静,接着就在屋内大干起来。第一道工序是用半干不湿的抹布擦卧室里的床头、床头柜、写字台、台灯、挂衣架、大衣橱,再到书房内擦书架、书桌、转椅,再到客厅擦工艺橱、茶具、茶几、沙发。第二道工序是擦各个房间的窗户,先用湿布擦,再用干布擦,最后用废报纸擦,一直到窗户上的玻璃光亮透明,如同虚设才罢手。第三道工序是浇花,第四道工序是擦地板,第五道工序是整理个人卫生,用剃须刀把花白的胡须刮了三遍,使用香皂洗了三遍脸,本来想把一头白发染成黑色,一想,上次展一朵来时已知道自己头发白了,如果这次染成黑发,给她的印象有故意做作之嫌,还是不染为好。只用飘柔液洗了一遍,拿自备的吹风机吹干,剪了鼻毛,重新刷了牙,自己举手在口前,哈出两口气,闻了闻没有口臭,才满意的做罢。第六道工序是换衣服,他把女儿为给他结婚时穿的昨天才买回来的深蓝色西服拿出来,对着大衣柜上的穿衣镜把西服穿上,前后照了照了很得意,打领带的时侯发了愁,前天女儿买回来的时侯还专门教会了他,怎么又忘了呢?摆弄了好半天才把领带扎上,还不知道扎根的对不对。夏东一切准备就绪,到院子里把黑背叫到跟前,警告说:&;quot;一会儿有生人来不许叫唤!&;quot;
夏东不愿到大门外接展一朵,怕外人发现笑话,就站在北屋的台阶上,翘首以待,仿佛展一朵就要来到大门内。
展一朵在女儿房芳的陪伴下,特别选了一辆红色出租车坐到城南汽车站,汽车临起步前房芳还嘱咐妈妈:&;quot;妈妈!你放心地去吧,家里的事有我呢!把事谈定了就早点回来。妈!你见到夏伯伯别忘了说侯鸟的事,问问他在冀中驻军有没有熟人,让他给疏通疏通。&;quot;
展一朵没来得及回答女儿的话,汽车就开出了车站。
北风嗖嗖,从车窗的缝隙直吹到展一朵的脸上,宛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得展一朵兴奋的脸生疼。展一朵伸手将车窗拉紧,目光在拉车窗时投向窗外,路边的白杨树一棵棵像多米诺骨牌倒向后方。再向远处看去,华北平原的红土地一望无际,除了干枯的尚未被锛倒的玉米秸凄惨地站在寒风中,就是偶尔有一两棵松柏树守着孤立的坟头。
不知是这些日子过于忙累,还是展一朵想问题想得太多,他今天早晨起来就觉得头沉,昏沉沉地心里乱得很,再加上她向窗外看时被路边的树一恍,头晕转向直想呕吐。展一朵收回目光,双手倒换着掐了掐合谷穴,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胃觉得好了一些。她将头靠在车窗上想睡一会儿,无奈107国道年久失修,又被山西运煤的超重大货车碾压得一个大坑接着一个大坑,客车像漂浮在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上下颠簸得非常厉害。展一朵无法入睡,反而头在车窗上着实地被撞了几下,越发地晕乎了。
汽车就像蜗牛爬行,两个小时才行驶了九十公里,展一朵在汽车临时靠站时发现到了内丘,心中一估算到冀中市还有不足三十公里,她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肩上的尘土,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夏东,瞬间把旅途中的劳累忘得一干二净,喜悦的心情由然而生,不由得把笑容挂在脸上。蓦然,展一朵觉得满车的乘客都在看自己,她羞怯地低下了头。
夏北在冀中市群艺馆的办公室内审查各单位送来的绘画展品,心神不定,翻阅了几份作品不但没看出优劣,甚至连作品上画的什么都没记在脑子里。她自从去了一趟省城,见到了侯鸟,如获至宝,心就像被鸟叼去一样,一直没心思工作。每天早中晚三次给侯鸟打电话,一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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