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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芳咬了一口汉堡包无心下肚,含在嘴里问侯鸟:“你真的变心了?还是在演戏?”
侯鸟说:“等你打过骂过之后,听我慢慢地给你解释。”
房芳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吃不下去。”
侯鸟举目望去,头顶上的七里河数万吨重的桥体架在四根粗壮的水泥桥墩上,这座桥之所以稳稳当当地牢固,就是四根桥墩在起作用,如果有一根桥墩损坏,桥就要坍塌。侯鸟从桥与桥墩的关系中想到,任何事物要想稳稳当当地存在,必须要有一个牢固的基楚。我要在冀中驻军站住脚并有所发展,要具备两个条件,一要自己的努力,二要有一个牢固的靠山。我的恋爱观也必须适应这两个条件,所以就造成了目前的局面,必须和房芳分手,和夏北挂钩。
侯鸟回头望着房芳渴望的目光,本想说几句让她宽心的话欺骗她,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当着面把话说清,免得以后啰里啰嗦的自找麻烦。侯鸟皱着眉头做难地说:“房芳,请你原谅我,体谅我的难处。俗话说: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我在冀中市工作,虽然说夏北她爸爸不是我的直接领导,部队的性质也不同,但强龙斗不过地头蛇。野战军驻在一个城市,很注意和这个城市有关部门的关系。你看到这座桥了没有?我如果得罪了夏北他爸爸,就等于自己炸毁了桥墩,我将永无出头之机。”
房芳听了侯鸟这一大段的表白,身上冷嗖嗖的,心都在打颤,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说侯鸟,说:“你只是看到了问题的一面,一个人要生存要发展,固然要有能力有靠山,但更重要的是要有人格,讲诚信。难道为了自己的一时进步就可以背信弃义,就可以伤害别人,就可以食言?一个没有诚信的人,一钱不值!”
“你怎么骂我都不为过。”侯鸟说:“我实在是身不由己,我爱你,也爱我的事业,如果鱼和熊掌能兼得,我何乐而不为?”
房芳说:“失去一个职业可以另选一个职业,失去了爱情是再也找不回来的,失掉诚信是无法弥补的。军队里干不下去,转业到地方,树挪死,人挪活,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忽略了大环境。”侯鸟说:“现在无论在军队还是在地方,人际关系高于一切,一个人没有靠山在哪儿都是一样,都将一事无成,你再努力也是枉然!我在省城驻军干了十年,当了六年连级干部,就是没有靠山,为了给别人腾位置,把我调到冀中来,当了个小小的连级参谋,你说我这些年干的窝囊不窝囊?现在有座大山主动地找我去靠,我如果靠上去,就前途无量,我如果不靠,就将坠入深渊。一个人的青春就这么二十年,我都三十一岁了,过了四十就一切完玩。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你说我该怎么办?”
房芳的心凉了半截,批判说:“为了在部队上混个一官半职,视爱情为过眼烟云,把自己说过的誓言当做儿戏?抛弃诚信,出卖灵魂,连人格都不要了?肮脏、卑鄙,典型的市会哲学!”
“批得好!叫我遇到这样的人我也会这样批。”侯鸟说:“但是,重感情的人将一事无成,一生陷在唯唯诺诺的感情旋涡里不能自拔的人,碌碌无为,浪费年华。没有雄心壮志的青年是社会的垃圾,废物!我不能做这样的人,我要实现我的宏伟大志,抛开一切亲情、私情,永往直前!”
房芳震怒,说:“好大的抱负,好华丽的辞藻,还说抛开私情?实际上你是满肚子肮脏的私心,是一位假情假意的小人!”
侯鸟说:“不对,我过去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都是心里话。我爱你,真的我爱你,不但过去爱你,现在爱你,我想我这一生都爱你。你身上所具备的高尚品德夏北她没有,你那温馨的气质夏北她没有,她与你不是一个档次的女子。如果她没有一个当过军分区政委的爸爸,她就是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动心!”
房芳质问:“那你爱的是夏北还是她爸爸?”
“我爱的不是哪一个人,我爱的是权势?”侯鸟厚颜无耻地说。
“你终归说了一句大实话!”房芳讽刺候鸟,并说:“你敢在夏北面前敞开思想说这话吗?”
侯鸟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对你说实话,我在夏北面前是她喜欢什么我就说什么。你可能说我世俗,现在谁不世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成了格言了,我的水平还差的远,只不过学会了点皮毛。”
“长见识,长见识,大开眼界,大跌眼镜,伪君子的自我暴露。”房芳在奚落了一通侯鸟以后说:“我问你,抛开纯真的爱情,屈服于权势,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能有幸福可言吗?”
侯鸟对幸福的理解有他独到的见解,说:“在市场经济下,看待一切事物都要有市场的眼光,在市场经济下的幸福,不能只讲男欢女爱,有了权就有了一切,有了钱就能得到一切,有了权和钱就有了幸福。那种王宝钏式的爱情过时了,陈世美的爱情观才是时尚。”
房芳的心凉透了,侯鸟的自我暴露让房芳对他彻底地失望了,鄙晲地说:“你难道不怕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你就甘愿落一辈子骂名?”
侯鸟不理解地说:“我可没想到房芳你这么守旧?你太跟不上社会发展的步伐了!”
这个时侯侯鸟在房芳的眼里变得非常藐小,像这样的人已不可救药,失不足惜。房芳想:看来要想认识一个人不容易,光在风平浪静的时侯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需要经过风雨,让大风撩去他的面纱,让雨水冲洗掉他涂在自己脸上的表面颜色,才能识清他的芦山真面目。
“请你一路走好!”房芳将只咬了一口的汉包堡投入到水洼里,溅起一堆泥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十一章之七
七
在夏东家的客厅里,夏南和夏北两种恋爱观也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夏南将夏北用车带到家中,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夏南进门后跟本就没理会黑背在他脚下摇头摆尾的迎接,边走边掏出手机给市委秘书长请了半天假。他要下决心说服妹妹放弃侯鸟,不然不好向爸爸交差。
夏北憋着一肚子火,我从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时侯就物色自己理想中的情人,十五年了,百里挑一,好不容易选中了一位意中人,这个批评,那个指责,他不就是房芳的对象吗?如果房芳不是展一朵的女儿,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展一朵不是爸爸的老同学,老情人,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爸爸是个老顽固,自私自利,只一心追求自己的幸福,跟本就不为女儿着想。大哥是个跟屁虫,一味的迎合爸爸,他要做我的思想工作?没门。
兄妹二人在客厅里对面而坐,茶不沏,话不说,客听内只有石英钟嘀哒、嘀哒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定时****的定时器在响,每响一声就接近一秒爆炸。
大概相持了一刻钟,夏南不辱使命地先开了口,说:“夏北,你不觉得你的恋爱观有问题吗?”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论恋爱观的问题。”夏北开口就给大哥当头一棒。
“我怎么没有资格和你谈?”夏南想用大哥的身份来震慑妹妹。
“你是个恋爱的失败者,至今不懂得恋爱的真正含义。”夏北不买大哥的账。
“我是个恋爱的失败者不假,可失败是成功之母。”夏南不愿和妹妹吵架,心平气和地说:“正因为我在恋爱中失败过,才知道怎么理智地处理恋爱中遇到的问题。”
夏北打断大哥的话说:“那你就该支持我的选择。”
“让我支持你用不道德地手段拆散别人成全自己?”夏南责问。
“你不要开口就乱扣帽子,我怎么不道德唻?”夏北反问。
“这事还用别人给你点破吗?”夏南说。
夏北为自己开脱说:“不管我用什么手段,侯鸟被我征服到手了,这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说明侯鸟与房芳的恋爱基础不牢,不然侯鸟不会轻而易举地抛弃房芳。第二,说明我比房芳更具备征服男人的魅力。”
夏南批驳妹妹说:“不对,第一,你这么做说明你的私心太重,为了把自己喜欢的人弄到手,不惜给别人制造难以忍受的痛苦。第二,侯鸟这么做,说明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伪君子。”
夏北反驳大哥说“在恋爱的领域里没有什么见异思迁,也无所为谁给谁制造痛苦。请问,现在的男人、女人哪一位没谈过多个对象?难道都是双方自愿分手的吗?如果不是,主动分手的一方就是不道德的、就是见异思迁?就是给对方制造了痛苦?就应该受到谴责?违心地与自己不爱的人保持恋爱关系就是道德的?那么自由恋爱不就成了空中楼阁?大谬不然!如果谈恋爱的目的只是为了照顾别人的幸福,那么不谈也罢!”
“你哪来的这么多谬论?”夏南说:“我问你,你爱侯鸟什么?”
“他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情人。”夏北一副傲气。
“我知道你选对象的四条标准,爸爸对我说过。哪叫什么条件?只注重长相、身材,不去了解他的内在思想、品质,将来能长久地在一起吗?”夏南告诫妹妹。
“芥沫拌凉菜,各人喜爱。”夏北进一步为自己辩解说:“一个人的长相和身材都是硬条件,一旦形成一生不改。思想、品质是软条件,是后天形成的,是可以改造的。只要他附合我的硬条件,哪怕他是一个杀人犯,我也要,我有信心把他改造好。”
“像你这种品位的人还能改造好别人?异想天开。”夏南说服不了妹妹,头疼,便讽刺了一句。
“你不要挖苦人,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夏北特自信。
“侯鸟爱你吗?”夏南问。
“当然爱。”夏北答。
“你不要下结论太早!一见钟情,你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你,根本就谈不上爱,只是各取所需。”夏南说。
“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数。”夏北说:“我知道侯鸟不但爱我,他还看上了我们家的优越条件。”
“你不要将问题看得那么轻描淡写,依我看,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爸爸的权势。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唯权主义者,把爱情这个神圣的殿堂也涂上权势的色彩,权势有尽吗?这种人最不牢靠。他今天看中的是一个师级干部的闺女,明天如果有一个军级干部的女儿追求他,他会义无反顾地把你甩掉,将一切甜言蜜语抛于脑后,另寻高枝。” 夏南不厌其烦地教育妹妹。
夏北一句也听不进去,反唇相讥哥哥,说:“危言耸听,如果不是现实。”
夏南仍然耐心地说:“咱把话说白了吧,夏北,侯鸟是想借咱爸爸这架梯子往上爬。他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他不知道爸爸现在在部队上的影响力有多大,只知道爸爸是军分区的老政委,大官。他哪里知道现在是人情淡如水,人一走茶就凉,爸爸已经成了一架心朽体黄的梯子,靠不得。一旦侯鸟明白了这一切,他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不会在爱你。夏北,旁观者清,当事者迷,听人劝吃饱饭,冷静些吧,后悔药是吃不得的!”
“他敢!”夏北说。
“太自恃了就是自欺欺人!”夏南警告妹妹。
“你太小看你妹妹了,我既然能把侯鸟弄到手,就有能力把他玩转!”夏北高傲地说。
“你固执的有点离谱!”夏南说服不了妹妹,有点急。
“我是固执,我没有你灵活,不会像你那样人云亦云,杨柳条随风摇。”夏北要反击。
“你不要掰叉,现在是说你而不是在说我。”夏南让妹妹言归正传。
夏北揭哥哥的伤疤,说:“你是一面镜子,你如果在爱情的问题上略微地固执一下,也不会给柳青造成这么大的痛苦?你如果不畏权势,敢于和爸爸做斗争,不把副市长的女儿娶到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糊里糊涂地活着?你如果……”
“打住!”夏南不许妹妹再说下去,说:“你不听我的话可以,但不要转移目标。我的事都过去了,往事如行云流水,哥哥向来是向前看,不算旧账。”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夏北说:“理亏了吧?不愿意让人揭你的疮疤,就是你知道生疮的时侯疼。你还想叫你的妹妹步你的后尘吗?让我也遗憾终生吗?”
夏南觉得再这样争论下去会伤害兄妹之间的感情,想收兵,说:“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再争论下去不知道你还开什么板。哥哥说不过你,看来你一时难以觉悟。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但愿你能如愿以偿的得到幸福,哥哥巴不得你如此。”
夏北揪住哥哥不放,说:“你想收兵,没那么容易,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以后再说,我得回机关去,还有事。”夏南不愿再纠缠个人问题。
夏北说:“就一个问题,我问你,我大嫂爱你妈?”
“这个问题简单,当然爱。”夏南回答完就想走。
“那大嫂和王大头的关系你怎么解释?”夏北追问。
夏南停住脚步说:“你也跟着流言蜚语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