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东也不赞成用车送侯鸟,说:“年轻人这么几步路算啥?甭送了,有事你们先走吧?”
夏南和秦兰走了,夏东和侯鸟又就当前的国内外大事畅谈起来,柳青插不上话,就和夏北一面看电视一面小声的谈起女人们关心的事。
“小侯,你对当前的中美关系怎么看?”夏东一边整理着当天的报纸,看到美国总统大选的消息,向侯鸟提出一个国际问题。
侯鸟暗想:这是在考我呢?还是和我闲谈?第一次见面,尚未摸清对方的脾气,还是少说为佳。因此侯鸟一面给夏东倒水,一面说:“这可是个大问题,我哪敢在美髯公面前耍大刀,愿赐教夏伯伯。”
夏东说:“克林顿下台,小布什上台,民主党退位,共和党执政,换汤不换药。他们对中国的基本政策不会变,胡罗卜加大棒。有的人上台把胡罗卜举得高一点,大一点,但另一只手的大棒决不会放下。因为他们敌视、遏制社会主义制度的方针是不会放弃的。有的人上台把大棒舞得欢一点,也不会丢下胡罗卜,因为中国强大了,还是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在国际上的一些重大问题上,美国还需要中国的支持。再说他们要和中国做买卖,要赚中国人的钱,眼下也不愿把中美关系搞得很僵。我们中国呢?将计就计。因为我们要发展,寄希望于有一个内部外部稳定的大环境。现在美国是我们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我们也要赚美国人的钱,还要引进他们的先进技术,所以也不愿把中美关系搞掰。这叫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侯鸟佩服地说:“还是老革命水平高,高屋建瓴,几句话就把中美关系分析得如此透彻,使我大长见识。”
夏东说:“不是我们的水平高,因为我们和美国交过手,对他们的本质看得清。再说,我们现在闲在家中,没事就翻翻报纸。现在的年轻干部多注重技术学习,忙于业务工作,大都忽略政治学习,也不怎么看报纸,认为天下太平可以马放南山了。若是地方干部还有情可原,做为一名军队干部,这就是大忌。”
侯鸟听到这个份上,才理解到夏东不是和他闲聊的,是在给他上政治课,摆出一副虚心接收批评的姿态说:“夏伯伯地谆谆教导我牢牢地记在心里了。是的,我们这些年轻人,要说钻研业务技术,一个比一个劲头大,都忽略了时事政治学习,听了夏伯伯的分析,使我认识到了它的危害性。我们应该居安思危,时刻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特别是我们这些军队干部,要认清当前的国际形势,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努力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巩固国防,让国人放心,让老一辈的革命家放心。”
面对着这位言之凿凿、既有朝气又虚心上进的青年,夏东喜欢上了侯鸟,对于女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对象在夏东心里算是过了关。但夏东高兴不起来,一想到侯鸟曾是展一朵女儿的男朋友,心中就堵的慌。他有一个疑团:侯鸟为什么和房芳分手?房芳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了侯鸟?她给我打电话时还痛苦地恳求我,劝说夏北把侯鸟还给她,她为什么不等我的信就回省城了,后来听夏南说房芳对侯鸟有了新的看法,这又是为什么?
夏东有心在这个方面考察一下侯鸟,无奈夏北在跟前,不便多问,就暂且放下了。夏东又向侯鸟了解了一下目前军队的现代化装备情况,训练情况,生活情况,侯鸟都一一作了让夏东满意地回答。
侯鸟见夏东谈话有了倦意,要告辞,夏北有些依依不舍。柳青说话了:“天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
夏东不愿看到女儿未婚先同居的现实,说:“部队有纪律,还是让侯鸟回去吧!”
侯鸟也说:“我没请假,才十点半,坐出租车十一点前能回到营地。”
夏北说:“晚上出租车少,没请假不能打个电话吗?”
柳青问:“小侯,你出来前请假了没有?“
侯鸟说:“出来时当然请啦!”
“你没说到哪儿去?”柳青再问。
“说了,我对参谋长说到夏政委家里来。”侯鸟答。
“这不得了,你还怕什么?”柳青说:“你们参谋长能不知道夏政委?你到夏政委家里来还能出啥事?况且今天又是星期六,甭走了,住下吧!”
夏东见女儿不想让侯鸟走,柳青又极力地挽留,自己硬把侯鸟赶走不合适,拿眼扫了一下房间,说:“要么你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柳青说:“夏政委,你管哪么多事干什么?你洗脸刷牙睡你的觉去吧!”
夏东无计可施地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门。
柳青趁夏北不注意,冷不防地刮了夏北一个鼻子,拿食指拨弄着自己的腮帮子,把夏北臊得脸颊绯红,柳青说:“还害臊,谁不知道你们早不是第一回了?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想瞒着我!”
侯鸟终归是位军人,不好意思地面对着墙壁,在暗中得意。
夏北拉住柳青的手就往外送,走到门口趴在柳青的耳边小声地说:“谢谢柳姐!”
柳青说:“哎!这就对了,不过先喊着柳姐,以后喊我什么咱再说!”
夏北推了柳青一把说:“你想得美!”
柳青说:“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哇?到时侯你得帮我!”
夏北说:“到时侯再说吧!”将柳青一把推到大门外,啪!把大门关住。
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十二章之四
四
夏北对柳青的态度转变了,由于柳青帮着他解开了自己与爸爸之间因侯鸟而结下的疙瘩,对柳青感激不尽,所以她就把对柳青的讨厌、愤恨统统抛在一边,倒觉得离不开柳青了,她每逢坐在爸爸身边,都愿意叫柳青在跟前,一旦爸爸再提侯鸟的事,柳青能帮他说服爸爸。至于柳青要嫁给她爸爸的问题,夏北的态度也转变了,听天由命吧!既然爸爸想再婚,娶谁不都是一样?
由于夏南和夏北对柳青的暧昧态度,夏东和柳青的关系更加密切,柳青几乎每天都长在夏东家里,就差没有同床共枕了。只所以夏东和柳青没举行婚礼,就是因为在夏东的心里放不下展一朵。
冬天难舍难分地离开了大地,为了表现它对春天的不满,给人们留下了一股寒流。在春暖花开的时节送来一场大雪。然而,逆朝流而动的任何事物都长久不了,大雪怎能抵得住大地融融而动的春暖?只一天的工夫,积雪全部被明媚的阳光送入地下。夏东家院子里的桃树顶着寒流吐出一串串樱桃大的蓓蕾,蜡梅的残花下钻出了新叶,花池内的小草冒出了绿尖尖,唯独那棵巨风葡萄怕冷,除了藤条略显绿色之外,枝节间还没有任何吐青的迹象。
夏东站在院当中,往东看看桃树,往北瞅瞅蜡梅,往西望望葡萄架,再走到花池边瞧瞧樱花树。然后他心情悠闲地在院子里徜徉来徜徉去。柳青站在北屋门口,倚在门框上,手捧着一杯热茶,热气在她得意的脸上袅袅而散。她见夏东望着不发芽地葡萄树发呆,说:“老夏,别瞅了,今年春寒,万物复苏得晚!”自从春节后,柳青认为她和夏东的结合已是铁板钉钉子,牢不可破的了。所以就将夏政委的称呼提高了一步,叫起了老夏。
夏东与柳青的感情在日益加深,不知不觉已到了离不开的地步,所以夏东对柳青的改口并不介意,似乎顺理成章,于是乎,展一朵在夏东的心中就悄悄地淡出。
夏东走到冬青树旁,弯腰摸了摸树下潮湿的土地,说:“天寒地不寒,大地的热量从内部升起,你看我的冬青树已经吐新叶啦!”
阳光从东南方向斜照在夏东身上,暖烘烘的。夏东见柳青对他刚才说的话没有反应,又说:“小柳,把我房间里那把老古董藤椅给我搬出来,坐在院里晒晒太阳,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柳青将茶杯放在窗台上,进屋掂着藤椅出来,说:“在北屋窗下墙跟前坐着吧,这里背风。”
夏东坐在心爱的藤椅里,翘起二郎腿,说:“去,搬把凳子来,坐在我跟前,一起享受太阳浴。”
柳青问:“要不要把你的茶杯也端来?”
夏东说:“端来吧,再掂一只暖水壶,省得来回跑。”
柳青刚在夏东身边坐定,一阵风吹来,,她觉得脸上凉嗖嗖的,说:“老夏,外边还是冷,要不要把你的鸭绒大衣拿来,当心感冒?”
夏东活动了一下身子说:“我还没哪么娇嫩吧?”
“春捂秋冻,小心为好!”柳青说罢没等夏东应允,到房内拿来青色鸭绒袄给夏东披上,问:“老夏,你有没有发现夏北近来情绪不好?”
“没注意。”夏东心不在焉。
“你们男人呀!就是粗心,你没见夏北这几日话很少,吃饭发呆?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夜里很晚才回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柳青说。
“年轻人谈恋爱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阵风一阵雨,管她呢?”夏东漠不关心地说。
“年关以后侯鸟也不经常来了,她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矛盾?”柳青道出怀疑。
“不会罢?年关过后,可能是部队上训练任务重,没时间吧?”夏东猜测。
“年前一个星期来两趟,双休日还住在家里,我总觉得现在有点反常,再忙也不能一个月不来一趟吧?”柳青分析说。
“都谈到这种程度了,还能有什么变数?你多虑了。”夏东不相信柳青说的话。
“但愿如此!”柳青存有很大的疑虑。
夏东问:“秦兰这个星期天怎么也没来?”
柳青说:“秦兰忙啊!听说奔丧去了。”
“哦!谁过世了?”夏东问。
“王大头的原配夫人。”柳青说:“丧事办的声势浩大,在老家大街里搭起灵棚,村两头两台大戏,吊唁的人成群结队,光进口小轿车从村****排队排出去一里多地,第一天就有五十万人民币进账。秦兰是王大头特请去的财务总管,她还有时间回家来看你吗?”
有过去的谣言,夏东听罢心中不是滋味,说:“借死人发财,这叫什么本事?”
柳青说:“别人家婚、丧、嫁、娶王大头出了血,眼下他老子身体健康,儿女年龄小,还不趁妻子去世大捞一把?不然就亏大了!”
“秦兰与王大头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她去凑这个热闹干啥?”夏东明显的带了情绪。
“知心朋友吗!“柳青笑弯着眉梢说。
夏东说:“帮忙干点别的事,管账?那么杂乱的场面出了差错怎么办?”
“老夏!这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谁不知道秦兰与王大头的关系?我怕你不好意思,不愿跟你深说,你就清楚不了糊涂了吧!年轻人的事,你不要打听!”
夏东一脸醋意,把头仰向斜上方,不再说话。
柳青见惹夏东不高兴了,把话扯开说:“老夏!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侯兑现哪?”
夏东正在心里为大儿子鸣不平,一时没回过味来,问:“我答应你什么啦?”
柳青把小嘴一撅,说:“怨不都说男人的许诺像放屁,只能听听响,闻闻臭味,向来不算数。男人的心像白云,飘忽不定,要用绳子拴牢,一松手就飞了。”
“你这是从哪儿说起呀?引出这么多牢骚话来?我说的话向来是吐口唾沫揳颗钉,你提醒一句吗?”夏东大惑不解。
“你答应我春节后结婚,都快两个月了,怎么不提了?”柳青埋怨。
“啊!没忘。”夏东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春节期间我给展一朵捎去一个信,我和她的事是成是不成让她给我个话,至今没信。”
“你在骗谁?”柳青说:“你当我是傻子?自从夏北把房芳的对象挑黄以后,展一朵就再不理你的茬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打了多少次电话过去?展一朵一个不接。年前你派夏南亲自到省城找展一朵当面道歉,人家展一朵不让进门。你们的事早就了断了,净睁着眼说假话!”
夏东看着柳青一副委屈的脸,用逗小孩子的口气说:“在我的心里和展一朵还没断,这叫藕断丝连!”
柳青拿拳头捶击夏东的胸膛,撒娇地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事吗?你光这样半真半假、躲躲闪闪地哄我!”柳青进一步坐在夏东的腿上,揽住他的脖子,说,“你可不能背叛我,那样我可真没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夏东和柳青的关系都到了这种程度,柳青又是诚心诚意,家庭环境也已经成熟。反对他再婚最激烈的是二小子夏西,而今他蹲在监狱里,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过问爸爸再婚的事。大小子夏南是既不反对又不支持,只要老爸高兴怎么着都行。闺女夏北也被柳青给征服了,她和大儿媳妇秦兰一道都热烈地拥护他和柳青成亲。再说柳青整天在他的身前身后晃游,别说她那突出的胸脯,后翘的臀部,白净的脸蛋,秋水汪汪的眼睛让他陶醉,光那胭脂的香味熏得他就足以六神无主,他怎么能不动心呢?按说他们二人早该完婚了,为什么夏东迟迟不决?还是他的虚荣心在做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找了一个四十岁的黄花闺女,而且还是他儿子往日的对象,还不被同事们笑掉大牙?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