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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了。”姚联官应对。
“在几号住着,买斤水果吧?串亲戚那能空着手,又是多年不见的老亲戚。”
“唉!老亲戚搬走了,空跑一趟。”
中年妇女一听说姚联官找的老亲戚搬走了,肯定不会再买她的水果,立刻嗔下脸来,不再答理他。
姚联官想通过卖水果的中年妇女打听翠英的情况,一时想不出如何说,在水果摊前荡来荡去,徘徊不定。他的举动引起了中年妇女的疑心,除了加倍小心守护好自己的摊位,开始撵姚联官远去,说:“你这个人一不串亲戚,二不买水果,老在俺的摊儿前转游干啥?往南边走吧,西大街卖东西的商店多。”
姚联官见那中年妇女疑神疑鬼,突生一计,神秘地走到中年妇女身旁,悄声地问:“俺问你个事,你们靛市街东头xx号那户人家你认识不?”
中年妇女的心猛一愣,四方大脸上挂着的都是问号,吃惊地反问:“你老亲家住在
xx号?”
“不是……”
“不是,你问那户人家干啥?”中年妇女警惕起来。
“俺随便问一声,你认识不认识?”姚联官的神采里好像有话要说。
“你和那户人家认识?”
“不认识。”
“你不认识人家,又不说有啥事,你就别打问了,赶紧办你的事情去吧。”中年妇女兀自保持着高度戒备。
“俺看出来点事情,你若不认识俺就对你说,你若认识那就算了。”姚联官一副莫测高深的姿态,故意含而不露。
姚联官的话勾起了中年妇女的好奇心,说:“你这人真怪,认识就不能跟俺说了?是啥事?说吧,俺给你保密。”
“你可千万别对xx号家里人说,俺从他家门口一过,觉得很凶,可能要出大事,俺不想对他家熟悉的人说,万一俺看的不准……”姚联官继续吊中年妇女的胃口。
中年妇女白净的四方脸庞霎时间涂上了一层黄蜡,强打精神说:“你别胡说,好好地能出啥事?”
“信不信由你,半年内灵验。”姚联官从中年妇女脸上的表情已察觉到xx号不是她的家就是与她是亲家,将手一扬,往靛市街神密地一瞅,就要走。
“这位兄弟慢走,那家要出什么事,对俺说说好吧?”中年妇女几乎是用恳求地口语说。
姚联官见中年妇女钻进了自己的圈套,直接问:“这位大嫂子你莫惊慌,你就是xx号的?”
中年妇女不敢承认,迟疑地摇摇头。
“他是你亲戚?”
中年妇女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姚联官说:“看来这位大嫂与xx号有关连,俺不免对你说说,咱哪儿说哪儿了,你也别问俺是谁,你也不要对xx号的家人学,你心里明白就沾了。半年之内不出事更好,算俺胡说八道,半年内出了事,算俺看的准,有先见之明。俺是过路之人,不愿招惹麻烦,你暂且守口如瓶,十天以后,你不妨对xx号家的人学学。”
中年妇女惊恐万状,头几乎要缩进肚里了,说:“你快说吧,俺的心都快急出来了。”
姚联官闭目仰天,手掐中指,嘴唇上下不出声地蠕动着,好似念咒语,又好像背诵经文。自己嘟哝一阵子,对中年妇女说:“俺看过相书,精通阴阳八卦,常给人家看坟地及宅基风水。方才俺找老亲戚家时,打从xx号大门洞前路过,只觉得门口内冒出一股邪气,将俺的头发梢吹得全挓挲着直立起来。俺立即施法术将邪气顶回,仔细观察,方才看出点门道。”
中年妇女的魂已被吓飞,嘴唇开始由黄变紫,催促着姚联官讲个明白:“大兄弟快说,那邪气是什么?”
“先别忙问那大门以内是何妖做怪,俺先提醒你注意保护自己,你若离他家远并无大碍,如果是他家邻居或是他家亲戚,都要受那妖怪的伤害。”姚联官故弄玄虚,要将中年妇女彻底镇住,叫她确信自己的妖言。
中年妇女已神不守舍,两腿发软免强支撑住身体,再没有勇气去问话,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姚联官,酷似母鸡翅膀下的小鸡惊恐万状地仰视着张牙舞爪的老鹰。
姚联官见自己使出的第一手已经生效,便开始摸底,问:“俺问你,xx号那户人家近几年来不平和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俺不但知道他家祸事不断,还知道他家俩夫妻是四十岁上下,女人不生孩子。”姚联官打出第一发炮弹。
中年妇女的防线彻底垮了,口中自言自语:“神啦!真是神仙下凡?”
“俺说的对不对?”姚联官要检验第一发炮弹打准了没有。
“对对!”中年妇女点头如捣蒜。
“他家七八年来死过人没有?”姚联官要弄清翠英到那户人家以后,家中有何祸端。
“有有!”中年妇女略思索一会儿,说:“他娘是日伪日期得暴病去世的,他爹是解放开口市时被流弹打死的。”
“这就应验了,他家近年来还有不幸吧?”
中年妇女想了想,实言相告:“遭过盗,两年前家中无人,被小偷将家中值钱之物洗劫一空。”
“他们家夫妇俩近几年闹过病没有?”
“闹过闹过,男人半病着在家不能正常上班。”
姚联官摸清了xx号那家人的底数,抛出第二发炮弹:“他们家八年前领养了一个闺女,对不对?”
中年妇女被姚联官的话惊吓得如入虎山,如临狼群,惶惶不可撑持,说:“大兄弟真乃神仙下凡,句句真言,那养女是什么人?”
“她不是人。”姚联官学着僧人的举动,将右手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中年妇女听不清姚联官在念叨什么,越发地惊慌,忙从衣兜内掏出一把钱,没顾得数数是多少,伸手塞到姚联官的裤兜内,恳求说:“请仙人给指一条明路?”
姚联官从中年妇女的言表中已猜出她十有八九就是xx号收养翠英的女主人,压低声音说:“此地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中年妇女顾不得摊位的安危,拽住姚联官的胳膊躲进靛市街路南的一条胡同内,找一偏僻之地小声对姚联官说:“不瞒大兄弟,xx号就是俺家,小民不知仙人降临,刚才多有冒犯,望仙人恕罪。”
“你领养的闺女今年十一岁,当头顶上有一块伤,俺说的对不对?”
“分毫不差,分毫不差,仙人高明。”中年妇女脑子嗡嗡作响如坠入五里烟云,扑嗵跪在姚联官脚下,“阿弥陀佛,不知仙人从何而来,如此神通广大,为何对俺家了如指掌?难道俺闺女有大灾大难?请仙人赐教。”
姚联官双手合十,口中胡乱嘟囔一通,说:“俺乃受玉皇大帝派迁,太白金星下凡,特来人间捉妖。你领养的闺女乃是玉帝后花园中的老鼠精,偷吃了王母娘娘的仙果,本该处死,那鼠精乘夜间看守不严,打地洞逃出天庭,玉皇大帝令雷公追赶捉拿,霹雷击中老鼠精的头顶,打下天庭。脱胎于一个大户人家,生下三载,方死了亲爹娘,搅得家破人亡终无宁日,被她祖父丢弃在开口府以西的山沟里,本意是去喂狼,不知又被谁家捡到,送给了你家,自从她到你家后,方死了爷爷奶奶,害得你丈夫一病不起。如不早日铲除,你丈夫性命难保,你也要遭她的毒手。你们这些凡胎肉眼之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受她的蒙蔽迷惑,害了你们八年。今日请你将她交付于俺,带入天庭,听从玉帝发落。”
中年妇女被吓成了一摊稀泥,上下牙扣得嘎嘎山响,谈吐不清地说:“俺就这一个闺女,虽不是亲生,可胜似骨肉,请仙人开恩,放俺闺女一条生路。”
“不可。如不除死,后患无穷。”姚联官凶狠狠地说:“今日必将她带走。”
中年妇女哀求道:“好好一条性命,俺闺女可是俺的命根子,请仙人高抬贵手,多费口舌在玉皇大帝面前求个情,饶俺闺女一命吧?”
“这是天意,谁也不敢违抗。”
“就没有一点点补救办法?”
“补救办法吗……”
中年妇女半坐半跪在地上,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又掏出一大把钞票,塞到姚联官手里。姚联官在手里攥了攥装进兜内,口中振振有词:“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吾乃仙人,天庭内一片大同世界,要钱何用?如同废纸。念你一片诚心,仙
人暂旦收下,以普度众生接济穷人。钱是你们凡人的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只能打动鬼的心,打动不了神仙的心。仙人以善为本,救人于水火,造福于民众,仙人的心是真金炼就的。今日你问俺救你闺女的补救办法,仙人本不该多嘴,但念你无后,又是个善人,仙人说出个补救办法,不知你能否照办?”
中年妇女听说有补救办法,俯下身将头在地上磕得咚咚震天响:“请仙人指教,小民照办。”
姚联官信口开河,使出一毒招,说:“五月端午节将至,你必须在端午节那天,将你养女脱光衣服,用硫磺水洗身,吊在一间空屋子内。然后采三百六十五根鲜艾条,搬十二捆秆草,将秆草点燃,把艾条放在秆草上沤烟,门窗紧闭,将你养女用艾烟熏烤两个时辰,妖气就跟随着烟雾飘走了。为了除妖务尽,必须将你养女在房内吊七日,不给她喝水进食,妖气方能除尽。然后你带着养女速速离开现在的住址,搬出开口府十里之外,以防妖气返回,重新附在你养女身上。你能不能做到?”
“能能!一切按仙人指教去办。”中年妇女此时根本没有考虑这办法对女儿的伤害程度,满口应承。
“仙人不可久留,去也。”姚联官迅速溜出靛市街,消失在北大街的人海里。
那妇女跪在地上呆如木鸡,何时回家,不得而知。
姚联官用卖水果的中年妇女塞给她的钱,在西大街买了两块花布和一条大红色的真丝头巾,还给侄子姚春森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回想起在北大街的表演,心满意足,得意忘形地回到大嫂刘二环家。
姚联官返回双吕,首先去见赵区长,将刘二环给赵波带的核桃和自己特意给区长买的几盒哈德门牌香烟交给赵波。二人谈了些刘二环的近况,姚联官见赵波心情很好,又有空闲,不免又搬弄起是非来,说:“赵区长,俺有个情况想向你汇报,怕你不爱听。”
“有啥事你就直话,不要跟俺耍心眼。”赵波说着话点起一支哈德门香烟,嘬一口说:“这烟抽到嘴里跟棉花一样,软不拉唧的没劲。”说罢掐灭香烟又掏出汉烟袋。
姚联官得到赵区长的允许,说:“这些日子俺发现石站长和会计郑美娟关系极不正常,经常在一块喜喜哈哈打打闹闹,有时关着门窃窃私语,很神秘,不知他们说些啥?”
“净弄些狗屁糟糟的闲话,不要疑神疑鬼,同志之间拉拉家常,很正常。你要和他们搞好团结,把粮站的工作搞好。当然,如果真有问题也不能放过,你可以向粮局的领导汇报。”
姚联官一本没奏成,灰溜溜地告辞赵区长,到粮站对石头说了一声,回了姚家庄。
刘桂巧****生理反映强烈,一冬天饿的皮包着骨头,肚子一天天鼓涨,就像柴禾棍上吊着个气球。开春后,刘桂巧食欲大振,能吃能睡,加上黄菊伺侯得周到,身子上的肉就像气吹的,吃得肥头大耳又白又胖。
姚联官将刘二环送的柿饼干,酸枣面以及他给刘桂巧买的两块花布全部交给刘桂巧,把刘桂巧高兴得扭屁股掉腚,掰了一块酸枣面填到口中,酸的龇牙咧嘴。姚联官将那条大红色真丝头巾藏在双吕粮站自己宿舍的枕头底下,他另有打算。
姚联官吃着柿饼干,将在开口市装神弄鬼的佳作又添油加醋地对刘桂巧描述一遍,刘桂巧欣喜若狂地拍手称快,说:“到五月端午,那丫头不死也脱几层皮。”
姚联官翘着二郎腿说:“起码将那户人家撵走了,万一张有才将地址告诉大嫂,她也找不到了,这一招目的已经达到。”
姚联官俩口子为实现了撵走黄菊的第一个目标而庆贺,喜形于色自鸣得意,在兴致头儿上,姚联官抚摩着刘桂巧的大肚子提出来交媾,刘桂巧在****期间性欲大减,又不忍心拒绝丈夫的要求,说:“你不怕伤着孩子?”
“支着暄不压在肚子上。”
“当心碰坏孩子的头?”
“浅点,现在孩子头朝上,没事。”
“大白天,不怕来人?”
“都下地去了,这会儿谁串门。”
“不嫌败兴。”刘桂巧用食指厾点一下姚联官的眉头,褪下了裤子,说:“一个礼拜没回家,看把你馋的。”
姚联官趴在刘桂巧的小肚子上亲了一口,将刘桂巧的两条腿拉到炕边,他站在地上推起了独轮车。
二人正在如痴如醉云山雾照之中,北屋门突然被人推开,原来是黄菊半晌回家想问问刘桂巧吃点什么。黄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只看见姚联官光着腚,双肩扛着刘桂巧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就好像扛着刷了白漆的迫击炮筒。黄菊碰见如此尴尬的场面,古铜色的大脸立刻成了关公,神速地缩回伸进门槛内的一只脚,扛着锄下地去了。
刘桂巧仰卧在炕上,正在****迭起,哼哼唧唧,突然云消雾散,两条腿重重地从姚联官肩膀上滑落,磕在炕沿上,腿肚子磕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