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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美娟活泼得像只小麻雀,一蹦三跳地向自己的房内跑去,姚联官紧随其后,在屋内帮着郑美娟用一根扎辫子的红头绳,绾了一个活结,套住小麻雀的一只腿,抻紧后,说:“美娟,松开手,逮住绳头,飞不走了。”
郑美娟哏儿哏儿哏儿笑着,逮住红头绳一个头,放开麻雀。麻雀在红头绳的另一端挣扎着扑楞楞乱飞,逗得郑美娟开怀大笑。突然,麻雀围着郑美娟的头飞了一圈,落在她的肩膀上,红头绳缠住了一根辫子,麻雀又扑楞楞飞起,小爪子挠得郑美娟的脖子生疼,“哎呀!哎呀!”郑美娟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动,俺给你择开。”姚联官与郑美娟面对着面,一只手捉住麻雀,另一只手将红头绳从郑美娟的辫子上择下来。郑美娟呼吸正对着姚联官的脸,一股少女的芳香扑鼻而来,姚联官张开双臂把郑美娟紧紧抱住。郑美娟没有反抗,微闭着双眼,仰起头,就像一只盛开的西芳兰,准备迎接春雨的浇育,又似一朵初绽的桃花,期盼着蜜蜂的到来。姚联官就似一只饿红了眼的狼,贪婪地,狂烈地,像鸡啄米,不,似狗舔屎,吻着郑美娟的眼睛,鼻子,耳朵,脖颈,最后将舌头插进了他略略张开的口内。他们互相交换着舌尖,摇摆着头,扭曲着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忘记了一切。
姚联官早松开了手中的红头绳,麻雀带着一尺多长的红头绳飞到房顶,在檩条的缝隙里落了片刻,又飞下来落在脸盆架上,眯着榆钱般的小圆眼,迷惑不解地瞅着绞合在一起的男女,他们在干什么……
郑美娟好象醉的不深,半醒半迷的推推姚联官的胸脯,说:“大白天,当心有人来!”
姚联官的心情早已按捺不住,那顾得许多,说:“俺支不住了……”抱起郑美娟平放在床上。
郑美娟摊开双手,闭上了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姚联官强暴黄菊
第四十七回
郑美娟巧晾联官 姚联官强暴黄菊
话说姚联官将郑美娟抱起来平放在床上,淫心如火燎原,伸手要扒郑美娟的裤子,头脑比较冷静的郑美娟提醒姚联官粮站大门没插,办公室的门也未关,大白天办这事太危险。姚联官心想上班的时间粮站插着大门,容易引起外人的猜疑,便到外间将办公室的门拴牢。郑美娟仍然担心,怕有人来穿不及衣服。姚联官已等不及了,说:“那就因陋就简,在床边上凑合一回吧。”因此,二人双双将裤子褪到脚脖里,姚联官双肩扛着迫击炮,情不自禁地擦起了炮筒。戏蝶游蜂,云合雾集。
二人云雨已毕,情绪都从云山雾罩中恢复正常,郑美娟整理着衣服,道出了自己的担心。说:“你不是把俺介绍给你兄弟了,怎么还要这样?”
姚联官一边打扫卫生,清理痕迹,恬不知耻地说:“一家人更不分彼此。”
“你这人看似正人君子,实则真坏,内心佻挞不规,若叫你兄弟知晓,岂能饶你。”
“正人君子不正经,衣冠楚楚,端庄守矩,那是做给人看的,骗人的,你说俺坏俺就坏,可你不能在联顺跟前说俺坏。”
“听说结婚后第一次要见红?”
“不一定,俺那口子结婚时就没见红。”
“那她也……”
“没有,绝对没有。”姚联官凑到郑美娟耳边,小声地神密地说:“第一次她都不知道从哪搞。”
“俺怕你弟弟到时候起疑心?”
“俺教给你个方儿,结婚前你准备点红颜色,办那事前悄悄塞进去,到时候你佯装很疼。”
“红颜色能和血一样?”
“男人都好哄,没人给你化验。”
“以后别这样了,将来你是俺大伯子。”
“大伯子咋啦?私通兄弟媳妇的多呢。”
“起码俺和你兄弟结婚前就暂停吧。”
郑美娟的话打击了姚联官的情绪,讪讪地仰在床上说:“俺知道你喜欢俺兄弟长得漂亮,嫌俺丑,弄不好俺是自掘坟幕,成全你们,埋葬了自己。”
“俺不是嫌你丑,俺看你兄弟挺老实,觉得对不住他。”
“他老实?”姚联官没说下去,他不愿在弟弟的对象前说兄弟的坏话。
“俺怕被你兄弟察觉,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你千万不能在联顺面前吐真情!”
“俺才没哪么傻呢?”
“这就对了。”
“俺怕被外人看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别人干的事你都知道?那是吓唬胆小鬼的,公安局破不了的案子多呢?”姚联官说,“不过还是小心为妙,这样吧,以后咱们的行为规则是明疏暗密。公开场合,俺俨然一副大伯子架式,咱俩不开玩笑少说话。在只剩下咱们俩个人的时候,尽情地玩,放纵地耍。哎!石站长回家了,今格黑喽可是天赐良机,不可错过。今格夜里俺给你玩几个花样,叫你长长见识,体会体会人生的快乐,保证你心旌摇曳,终身难忘。”
猫头鹰为什么夜间觅食?因为老鼠天黑后出洞,蝙蝠为什么黄昏后出窝,因为蚊子在那时行动。双吕粮站的房檐下住着很多蝙蝠,日落后,都纷纷飞了出来,成群结队的在粮站的房顶上盘旋着,忽上忽下,忽隐忽现,忙忙碌碌,给黄昏增添了一道风景。
姚联官早就期望太阳赶快滚开,黑夜早点到来,然而当蝙蝠出洞,夜幕降临的时候,张玉娆来找郑美娟玩来了。姚联官在心中大骂张玉娆来的不是时候,为了表示抗议,姚联官故意将大门关得山响,哐当!哐当!又搡了两把。咚!咚咚!重重地在院里跺了几脚。见张玉娆没有走的迹象,大声地对着办公室门喊:“美娟!你表姐走不?俺要上大门了!”
“你先把大门关上吧,俺一会儿再走。”张玉娆答话:“这么早就睡呀?过来坐着吹会儿牛吧!”
“天不早了。”姚联官的意思很明确,提醒张玉娆该走了。
姚联官心烦意乱地侧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一本脱了皮的《小八义》,在昏暗的灯光下浏览了十来页,脑子里没留下一丁点故事情节,只注意到郑美娟屋里不时地传出来姐妹俩爽朗的嘻笑声。
前两天的一场透雨掺和着闷热潮湿的空气,培养出一群群该死的蚊子。一只精明的花腿蚊子从姚联官抓麻雀时爬破的窗孔里悄无声息地飞进屋来,敏捷地潜飞在黑影中,趁姚联官恨张玉娆不走,一心不可二用之际,绕到他的身后,偷偷地落在他的膀尖上。只见那蚊子将两条长长的花腿****一蹬,细长细长锋利的嘴像精通业务的护士给人打针一样,迅速地刺进姚联官露在背心外的肌肉内。瘪瘦的蚊子肚皮立刻由灰色变成紫红色,渐渐地澎涨得红亮红亮,贪焚的蚊子继续吸吮着姚联官的血,好像要把姚联官榨取的别人的血给他全部吸去,要和姚联官比比看谁更贪婪。
姚联官听不出张玉娆要走的动静,气得翻身面向墙壁,惊动了膀尖上吸血的蚊子,蚊子带着笨重的身体,就似临分娩前的孕妇,飞起来,摇摇晃晃恰如喝醉酒的酒鬼,哼!唱着歌落在姚联官的腮帮子上。姚联官发觉了蚊子的踪迹,慢慢抬起左手,啪!狠狠地掴了自己一计耳光,砰!蚊子鼓涨的大肚子放了炮,姚联官的腮帮子上有五颗麻子被血染红,酷子麻袋片上绣了一朵红梅花。
姚联官并没有被讨烦的蚊子搅乱思想,他幻想着一会儿张玉娆走后,郑美娟乖乖地来到床前,他要把她的衣服全部扒光,叫她变成俺那天在梦中梦见的长白山人参,将她美莹的玉体展现在金黄色的灯光下。俺将把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触摸个够,将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吻个痛快,将她企盼得到****的欲望引逗到至高点,然后再享用这鸾交凤友之美餐佳淆。啊!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此呀!
姚联官越是想入非非,就越恨张玉娆不走。他在床上等着按捺不住了,起身走出门外,黑洞洞的夜,只有蝙蝠在头顶上扑楞楞地飞动声,郑美娟屋里雅雀无声,难道张玉娆走了?姚联官紧走几步,差点载倒在院里,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突然,咯咯咯!哏儿哏儿哏儿!从郑美娟房内传出一串笑声。姚联官急忙退回自己宿舍,门槛将脚指甲碰掉半个,独坐在床上,抱着右脚,气滚五脏六腑,人就像坐在沸蒸的油锅里,每一秒钟都煎炸得难以忍受。稍停,姚联官站起来,焦燥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走动,像一只饿红了眼的黄鼠狼,眼瞅着鸡笼内又肥又大的母鸡,吃不到嘴里,又酷似一条关在铁笼里的公狗,守着铁笼外发情的母狗,急得团团转,就是爬不在母狗的腚上。
骤然,郑美娟房内又静了下来,姚联官顾不得脚疼,一个猫跳窜到院里,潜踪蹑迹地走到办公室门口,原来张玉娆还未走,她们在窃窃私语。姚联官又怀着一肚子气回到自己房内。
“糟糕!”张玉娆是否今晚不走了?一个不祥的兆头在姚联官的脑子中浮出:“这个臭玉娆,烂玉娆,你坏了俺的好事,叫你不得好死,出门撞在墙上碰死,掉在粪炕里淹死,吃饭噎死,烂屁股眼子憋死!”姚联官在暗暗咒骂一顿张玉娆后,心想:“不沾,不能叫他在这里住,想法把他撵走。”
姚联官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院里,吃饱肚子的蝙蝠都归巢了,夜静得出奇。多么美好的夜呀!决不能叫张玉娆给耽搁喽。姚联官带着情绪对准办公室的门喊:“玉娆!天不早了,还不走哇?”
“咋啦,撵俺走哇?”
“俺等着上大门呢!”
“你是猪脱生的,好困,你睡吧,一会儿俺走时叫美娟插门。”张玉娆就是不说离开。
姚联官那个恨呀!难以用文字形容,如果是在白天,肯定能看见他脸上的麻子个个都由坑变成了鼓得高高的气泡。
咣!姚联官进屋时拿门子撒气。躺在床上数开了数,心想:俺数三百下,如果张玉娆还不走,俺就去将她撵走,决不能叫她在这住下。姚联官数到二百五十,自己迷迷瞪瞪快睡着了。
咔!姚联官的神经像被针扎了一下,噌!从床上坐起来:“张玉娆走了!”没顾得上穿鞋,赤脚破门而出,只见大门口一个黑影一晃,进了办公室,郑美娟三步并作两步把门插上。姚联官恰似一只偷嘴吃的猫,扒着门逢往里边窥视,看不清房内是几个人。贴耳细听,确信房内只有郑美娟一人,张玉娆走了,便大着胆子推门,门插得很牢,再轻轻敲击门板,房内没有反应,将口对准门缝,小声地喊:“美娟!美娟,开开门,俺是联官。”
扑!房内的灯吹灭了。
“美娟!开门!”姚联官的喊声逐渐升高,房内没有回应。
姚联官被郑美娟晒了萝卜干,气急败坏地照着郑美娟的房门猛踹一脚,咚!深夜里,这一声响,就像二起脚炮丈的第一声闷响,震得四邻都惊醒了,汪汪汪!双吕村一犬吠形百犬吠声,所有的狗狂叫起来。
姚联官害起怕来,如同听见猫叫的老鼠,窜回自己房间,骂出了口:“臭婊子,你躲过初五,躲不过十五,只要你和俺五弟成了亲,你就落在了俺的手心里,玩个够。”
郑美娟晾了姚联官,也有些后怕,担心他从中作梗,坏了自己与姚联顺的亲事。听得姚联官动了怒,便悄悄地拨了门闩,谁知姚联官一去不回,郑美娟试乎了两次,没敢主动去送上门。
姚联官与张玉娆商定,在邢武县集日带郑美娟去和姚联顺见面。姚联官提前一天给姚联顺捎去五万块钱。
张玉娆带着郑美娟从邢武县城相亲回来,正碰上石头和姚联官在办公室里商量麦收后的收购工作。张玉娆大汗淋漓地走进办公室,扯着嗓门嚷开了:“姚联官你个王八蛋,你小子图清闲,呆在家里凉快,你兄弟的事,你不去,叫俺在晒破皮的热天里跑了一天。”
姚联官立刻表示歉意,说:“对不起,你辛苦了,不过你表妹相亲,你不去谁去?俺是大伯子,理当回避吗?”
“什么大伯子,屁!八字没有一撇,就自诩大伯子,恬不知耻。快给俺倒杯水喝。”
“姚联官今格是因工作需要离不开。”石头为姚联官解脱说,“粮站就三个人,美娟走了,留下一个人不好工作,是俺把联官同志留下的。再说姚联顺往粮站来过,和美娟在这里谈了很长时间,俺看他们很般配,天作之合,你说对吧,美娟?”
郑美娟的脸羞得像她胳肘窝里夹的那块红布,低着头回了里间。
姚联官用自己喝水的白色搪瓷缸给张玉娆倒了一杯水,双手递过去,说:“辛苦辛苦!”
“你这臭嘴使用过的杯子,涮过没有?”
“刚涮了两遍,你没看见?”
“将就着吧。饥不择食,渴不择水。”张玉娆接过搪瓷缸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个底朝上,抹一下嘴说:“你兄弟那小子真能白话,带着美娟满集上转游,把俺晾在西城墙根,半天等不上人来,那么毒的日头,害得俺连口水都喝不上,口干舌燥,嗓子眼生烟。”
“谢谢大主任,你受累了!”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石站长,你能不能少抽点烟?这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