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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导演在凤凰拍戏,当地政府自是求之不得,剧组有什么需求自然满足。
好家伙,这回白大褂也不管用,又是经过一番鸡飞狗跳,那一天,整个寨子都似乎响彻疯妇凄凉、悲壮却又无比嘹亮的声音,不过还好,人总算被拖走,没导致什么大的麻烦出来。
雪姐松了一口气,因为疯妇很快会被遣送回家。丁宁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成功解决眼前的大麻烦,虽然他心里多少还有搞不清楚疑问。
韩雪儿对这几天的闹腾并没有太多地想法。
因为在她印象中,基本上每一次拍摄或多或少都会出一些偶然事件,比如上一次拍摄《孔雀东南飞》就有一个人跑来偷拍片场,被保安追得满世界跑。有的拍摄地,像一些战争戏,甚至还出现死人的状况。韩雪儿出道以来,见过太多的突发事件,因此,在她心里过去也就过去。
丁宁在剧组一呆就是两个星期,这期间,区域经济研究所里的事丁宁依然通过网络与高凡、小叶他们交流。让丁宁高兴的是,这段时间学校领导没有再传唤他,用小叶同志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学校这里一片静悄悄。值得一说的是小叶在网络上向丁宁汇报,说她准备考研究生。
在小叶同志原本的计划里,这事她是打算与丁宁当面“汇报”地,看看他有什么“终极反应”,可心里掂来倒去斗争了一阵,终究不太敢当面跟丁宁说。这会丁宁丁大所长出外进行名义上的“经济形势大考察”,在网络上交流时,见不着人,小叶一不小心顺口就说了出来。
丁宁不是完全麻木的人,心底隐约觉得,这是小姑娘对自己说的顶重要一句话。这里面的意思丁宁也读出来,那就是人家在问:您老到底是个啥意见?
这问题好象就严肃了,丁宁楞了一下,旋即发现自己不该这样发愣,连忙打字过去:鼓励,支持!不过希望读完研究生后继续回到区域研究所工作。
小叶等了半天等了这么一句话,心中觉得既失望又不意外。自己在这丁大所长心目中,到底也就是这个位置,归根到底也就是个使得顺手,看得顺眼,工作枯燥之余可偶尔调戏调戏的秘书。小叶心中多少有委屈感,但这种委屈还谈不上“无尽哀怨”的那种,转念一想,理智地自己其实早也给自己在对方这个位置了。有怨其实也有感激,毕竟在所里工作,比在学校任何其它部门要开心,要舒心得多,如果自己心底没有那么一点奢望地话,目光能多在所里那胖、瘦两头陀停留的话,那日子应该过得相当滋润。
这期间安蔚也给丁宁打来一个电话。
丁宁告诉她自己现在已经在剧组了。安蔚说韩雪儿已经告诉她了。安蔚在电话里面鼓励丁宁好好干,帮助韩雪儿把戏拍好。
安蔚打了一个电话后就再没骚扰了,丁宁估计她忙得不行。
其实这里面有很细腻地东西,就是女人们的心思,本来对同样细腻的丁宁来说,在过去他会好好思索一番,只不过他现在在韩雪儿这,严格来说,就不允许“身在曹营心在汉”,而更重要的是,丁宁对完全陌生的电影拍摄也是充满了好奇,至于那些与自己注定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们,丁宁这个没良心的,这会子却是没时间去细琢磨了。
疯妇的出现,基本上对拍摄进程没影响,整个拍摄依然按照原计划紧张而又有序的进行,而这一天,却是拍这么一场戏。
这是韩雪儿拍摄的一场很关键的戏,而这一天,不知怎的,自打天亮起丁宁的眼皮就跳得无比厉害!
丁宁心里之所以会有一种玄妙的不祥感是因为他不仅是一只眼睛在跳,而是两个眼睛都在跳。在这样一种状况,丁宁眼中的人与物就好象都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很有些看不清的味道。
一种大事即将要发生的预感似乎扼住了丁宁的喉咙,让他双目有些外突,面部肌肉僵硬,整个人呈现出提线木偶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要看的是什么,要听的是什么,要做的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八章 泼水
一整个上午过得无比漫长,丁宁的眼皮依然时不时的跳,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正因为寻找不到由来,才让人害怕,让人畏惧,仿佛头顶有座大山,又仿佛是一种宿命的注定。这种害怕与畏惧,是彻底的害怕与畏惧。
丁宁已经带粗喘了,这可真糟糕是,是他从未有过的状况。丁宁尝试着长呼吸,但这样只能获得短暂的几秒钟安宁。
丁宁三次到雪姐跟前,问她剧组外围保卫措施安置得怎样。雪姐跟他说没问题,经疯妇的闹腾,保卫措施升级了。
丁宁最终忍住没有告诉雪姐心头的预感,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说出来,太荒唐。
中饭过后,拍摄继续,许是因为日头是一天中最热烈时分,丁宁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就好象是整个人浮出水面换过一口气来,理智渐渐回归,丁宁不再无休止无目的的担忧,而是做些力所能急的事,比如说用警惕的双眼观察周遭。
临近傍晚时分,丁宁越来越肯定自己很有可能是神经衰弱太过敏感,而这时韩雪儿开始拍摄一场很是关键的戏。
三婶家的石娃辍学,韩雪儿作为老师来三婶家访,一是寻找其辍学的原因;二是说服她把石娃送回学校。
具体镜头是想到刚到其家门,恰被三婶倒了一头的洗衣服的脏水,搞得很狼狈。此场戏的关键通过韩雪儿被泼后的细腻表现,把女主角复杂的心理状态通通表现出来。
韩雪儿在那忙调度指挥,显然这样的戏要争取一条通过,若是反复来,就等于说要反复被泼,那怎么受得了?
各方面都准备到位,这时候副导演上前。向韩雪儿建议不要使用洗衣服的脏水,而改用淘米用的水。韩雪儿摇头却不同意,说在农村淘米水不会乱倒。
韩雪儿还真的很有职业精神。丁宁心头正感叹,就在这时,韩雪儿喊道:“各单位注意了!”接着。副导演开始喊:“开拍!”
丁宁来剧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特别认真去看拍一场戏。当然,之前丁宁也有认真看,但这场戏韩雪儿地表现丁宁很是期待。
在凝神看过去的当儿,丁宁忽然发觉,许多人都在聚精会神关注着一个点,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原本那个点那个人是虚假地,但是在人们的精神之力贯注之下,仿佛真的活了起来真地存在过一般。在这样一种“众志成戏”地状态,丁宁所在的时空坐标感渐渐迷失。而影片所要刻画展现的那个时空却渐渐突显清晰起来:
韩雪儿从远处走来。狗吠。镜头慢慢地跟着摇。
她的脚步并不轻松,眉头也微微拧起来,面部表情表露她正在思索着什么。
她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教书匠,她的前二十多年都在大都市里,而这里的人和事,她还有许多无法理解以及难以沟通的地方。
近了,近了,靠近三婶的家门。
那木门是开着的,里面地三婶就等副导演一声令下。把手头准备好的脏水一下泼出去,而韩雪儿正好要在泼了一头之后表现出极突然极尴尬的那种感觉。
副导演心中已经提前叫好,因为他在镜头看着的时候已清晰地找到了韩雪儿的节奏,以他的经验,他预感这个镜头一次通过没问题。
时间仿佛一下由零点一秒零点一秒地向前挪动着,不知怎的,丁宁对韩雪儿期待的眼神忽然就变成了惊恐。他的整个后脊梁忽然冒起一股无比强大地凉气。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原本视线内看不到的门内那个三婶已经高高甩起了手臂。正待把手中洗衣盆里的脏水“发泄”一般向外泼去,丁宁再忍不住,忽地武林高手一般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完全地挡在韩雪儿面前。
韩雪儿被惊到了!
当一个人在沉浸一种状态或者忘我地做一件事的时候,突然有人如此猛烈的打扰,怎能不惊惧?
韩雪儿吓得毛发有些“张扬”的状态。她看见丁宁向自己猛烈无比地冲了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恼,可这个“恼”在脑海里还只出现一个“竖心”旁,那“隐藏”一盆水就已经刹不住车地泼了出来。
韩雪儿看得清楚,脏水整个都泼在丁宁的背上。韩雪儿情不自禁“啊”了一声,还没“啊”完,整个人就被丁宁整个抱住,然后两个人在地上尽情地打滚,标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雪姐也看得嘴大张,觉得是否是因为丁大讲师看戏太过投入乃至分辨不清的缘故,因为看到韩雪儿遭险,于是就条件反射、义无返顾、奋不顾身地扑了出去。
雪姐地嘴紧接着又张大了一个级数,因为她看到爬起来的丁宁竟然以无比迅速的速度在脱衣服。
丁宁这一举动顿时让所有人呆的无以复加,场中人韩雪儿更是傻了、呆了、痴了、羞了,且恼了,一瞬间,心里面那所有有关味道的罐子都一齐打翻了。韩雪儿正要开口怒斥、狠批,忽然看到丁宁脱下的衣服忽然变成破衣烂裳,有个大大小小不规则的黑洞,且冒烟,这下是楞了,还没等韩雪儿反应过来,反是丁宁朝她很爷们喝道:“还看什么,快找毛巾啊丁宁这么前所未有大声喊,韩雪儿的心神好象完全被这记喊控制了,前所未有的小鹿一般跳了起来,立刻找来毛巾,这个时候,剧组的人也都纷纷看出不对来,心头纷纷估计出了什么意外。
“现在做什么?”韩雪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丁大讲师面部表情很是痛苦。
丁宁咬着牙,迅速说道:“拿毛巾把我背上的液体吸走,注意,不要擦!”
韩雪儿不待丁宁说完。利索地那毛巾在丁宁裸露出来的背迅速的吸了起来,很快全部吸完,这个时候韩雪儿看得分明。丁宁的后背有好几块大大小小的通红起来。
丁宁喊道:“雪姐,快拿清水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心头都确定。出状况了!
还好不远处就有一个水压笼头。水提来,迅速给丁宁“冲澡”。
丁宁“冲”得不过瘾,索性跑到那水龙头下冲刷个不停起来。
等到清凉的水在后背上冲刷起来地时分,虽然山间的泉水很是冰凉刺骨,但丁宁心头笃定起来,情况不算很严重。这一切得益于丁宁是专业人士,反应快,措施得当。他迅速脱衣服,然后让韩雪儿吸那残留的液体而不是选择擦,现在大量地水冲着。应该把绝大多数的液体都冲走。丁宁心头估计自己的损失,应该并不大,虽然很可能会有个大疤痕,但是在背上,也不碍美观。
丁宁蹲着冲澡时已围满了人,这个状态倒是他有生以来没有过地。丁宁看到韩雪儿满是关切地神色,不知怎的,心头反有些得意,终于成功对韩雪儿做了“英雄救美”的伟大之举。想到这。丁宁咧嘴努力对韩雪儿笑了笑,然后对雪姐很酷地说道:“那盆脏水里面掺有浓硫酸,雪姐,你马上把那盆水控制起来,所有接触过那盆水的人都要过问一下。”
雪姐点点头,立刻站起来,出人群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时候。韩雪儿的眼睛挂泪花。她怎会想到这青天白日的的会突然发生这么一出惊天的意外?想想,若是那“水”要是泼在自己身上。该是怎样一副场景?想到这,她再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医生!医生!”
丁宁连忙说道:“别叫了,医生来了也就是这样处理,没有比我更专业的了。”说到这,丁宁还颇为“调皮”的笑了笑。
“你这个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韩雪儿地眼泪,忽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到现在她才搞清楚,刚才丁宁的扑出,对他来说是冒了多大危险。
丁宁心里一疼,为韩雪儿的眼泪,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放心,你知道我是学化学的。我们学化学,不敢说五毒不侵,这皮肤的耐毒能力多少比常人要强一些。”
丁宁本来还想说,我们大学时候,做实验的时候,没事同学都爱相互甩硫酸玩,但这话根本就是扯淡,丁宁终究说不出来,因此改为说自己耐毒能力强,这其实也是扯淡,但应是轻微的扯淡。
韩雪儿脸上还是一副焦急之色,丁宁于是说道:“真的不用担心,应该是倒了一些浓硫酸掺进去,因此浓度并不是很高,加上处理及时得当,也就是相当日常一个中度烫伤,我得持续冲凉一个小时。”
丁宁这样一说,韩雪儿稍微放下心来。见韩雪儿如此关切,丁宁心里面是咬牙切齿,脸上还得显露和煦春风的模样。
“怎么样,还疼吗?”韩雪儿知道丁宁在忍,忍不住关心道。
“还可以,能承受。”丁宁终于咧了咧嘴。
“好冷吧?”韩雪儿又问道:“这可怎么办?等下感冒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