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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的请袁天师您呢!言语有误词不达意,谢罪!谢罪!”向袁天罡连鞠了两个躬。
袁天罡侧身让过鼬仙之礼笑道:“几十年不见,不想鼬仙翁倒学得幽默诙谐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鼬仙笑道:“袁大天师,你也别揉啊摸啊的了,我怕痒。咱们还是快走吧,免得李道长做出不可弥补的事情来。那时我们的腿也白跑了,心也白费了,岂不是‘老而没功’了吗?”
袁天罡大笑道:“凭你这句‘老而没功’,咱们也得快去京城长安,也好让你‘老有所终’!”
鼬仙嘻笑道:“你这个袁大天师,我不让你摸,你倒揉摸的骂我死。”作势欲打。
袁天罡装做躲闪出了冰屋,踏起一朵祥云。
狐、鼬二仙也各踏祥云追上袁天罡,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长安。
第四十四章 接2
***
张言、南勘二位国公在女主则天皇帝的寝宫外守值。今番不比前次了,前次那些冤魂惧其威势不敢前来搅扰女主。可这次的李淳风可不怕那奎、亢二星,虽不入寝宫,但整夜在宫外乱喊索命,弄得张、南二人也奈何不得。而寝宫内的女主也被搅得整夜睡不着觉,到了白天便沉沉入睡,不能临朝理政已多日了。别有用心的朝臣便有风言风语传来,说张、南二公欺世盗名,根本就镇不住妖邪。上次驱走鬼魂是吠地犬仙姑的帮忙,才侥幸邀功。女主若临朝时,便联名参劾张、南二公的误国误圣之罪……
张、南二人虽觉气愤,但也无可奈何。今夜二人正商量着怎么对付李淳风的冤魂时,狐、鼬二仙伴着身披鹤氅的袁天罡仙师来到了禁宫内苑。张、南二人不仅大喜过望与两位哥哥和袁道长见过礼,便将几日来的烦恼都抖了出来。并请两位哥哥与袁道长,‘务将’李淳风的冤魂降住,以解女主的烦扰。
狐、鼬二仙将请袁道长来的目地,告诉了张、南两位盟弟。二位国公这才放下心来,只盼那李淳风的冤魂早一刻到来。
正说话间,狐、鼬二仙及道长袁天罡远远的看见,李淳风的冤魂上身抱着下身飘忽而来。
袁天罡迎上前去,单掌立于胸前诵声:“无量佛,李道兄久违了!”
李淳风一见袁天罡的身旁站着狐、鼬二仙,不禁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对袁天罡怒道:“袁道兄此次带那两个扁——人来可是想不利于我?”
袁天罡笑道:“非也!此次我与狐、鼬二位仙翁前来,是为了给李道兄一个大大的好处。”
李淳风愠道:“我不信他们二人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若不是拜他们二位所赐,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样子。”
袁天罡一笑:“我此次前来纯系应二位仙翁相邀,欲救你脱离怨海。”
李淳风诧异道:“什么意思,请道兄明言。”
袁天罡道:“二位仙翁求我将你的魂魄带回到西域冰峰我的修行之处,助你修炼成正果再世为人,你道可好?”
李淳风恨声道:“我即使不成人身正果,我也要将那妖婢武媚索魂赔命,方解我心头之恨!”
狐仙道:“李兄可愿听我一言?”
李淳风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问什么!”
狐仙正色道:“李兄当知冤怨相报何时了?我知李兄是位正人君子,为保李唐江山而被冤杀,称得上是李唐的一位大大的忠臣。然李兄逆天而行,想那自太宗皇帝以下的李氏子孙,哪一个又是德才兼备的国君之料呢?则天皇帝取而代之虽改国号为周,然她言明是代李唐守业,若发现李唐后人有国君之选,便禅位将江山还于李唐。可李兄抱住朽木不放,为国为民为了李唐江山,李兄便该审时度势顺历史潮流而动,这为明智之举。而李兄非但如此,偏要效那蜀国的孔明,保那无知的阿斗而功败垂成,七出岐山而命丧五丈原。有史可鉴,李兄岂不是抱残守缺逆天而行吗?”
李淳风怒道:“你住口!想那蜀之孔明丞相念先帝刘备白帝城托孤之恩,将那阿斗如刘备般对待,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高风亮节得到了世人的景仰,我效他尤恐不及万一。太宗后人虽不及先祖,然也胜于那阿斗百倍千倍。那妖婢杀亲女屠亲子,包藏祸心已久。最终篡取了李唐江山,我欲除之而后快又何为逆天而行?真是一派胡言!”
鼬仙接道:“对呀,你本是想杀女主不成反遭其杀,不思己之过失,你还振振有词,羞也不羞?若她杀你不成反被你杀,那她算不算冤死呢?历史就是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谁胜了就是谁有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老李!”
“这……”李淳风语塞。
袁天罡笑道:“李道兄,狐、鼬二位仙翁确是为你着想,请我助你再成真身,否则凭二位仙翁的本事想对你不利,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请我前来劝你回心转意。抛开个人得失,反省一下自己。诚如二位仙翁所说,是你先起的杀人之心,而反被人杀。若说咎由自取是冤枉你,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唐江山。对于这一点是事出有因。然而你的行为未果,这是天意。然你对李唐的忠心可昭日月,狐仙翁不是对你有了很高的评价吗?李兄,听二位仙翁的劝,抛开仇恨往前看,跟我回山。数百年后你我兄弟再蹈江湖,那时非但大周不复存在,恐怕李唐江山也早已易手他人了。这是历史的必然,是任何人也不可抗拒的规律。李道兄认为我说的可有一点道理?”
李淳风默然道:“咳!听朋友劝吃饱饭,两位仙翁的情我领了。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袁道兄咱们走。”
第四十五章
狄仁杰将追查刑部张立四兄弟的结果禀告给张言与南勘。
张立弟兄四人因为武四思被杀,刑部以保护不力之名将四人押入刑部大牢后,因该四人系刑部的官员,刑部又以回避之名将其转到大理寺,让大理寺按律审理。其实刑部是慑于太尉武三思,欲将张氏四兄弟正法的压力,为了转移视听才将张立弟兄四人转到了大理寺,大理寺正卿贺天龙当然清楚刑部的用意,但憎恨武三思的枉法行为,所以张立、张志、张卫、张国一转到大理寺,便立即将其四人判为充军云南。待武三思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恨刑部与大理寺未按自己的意思将四人问斩。于是他嘱贴身校尉龙入云,买通押解张氏四兄弟的二个押差李狗、张豹,让他二人伺机将四人毒死,以洩对四人保护武四思不力之恨。
李狗、张豹在刚入云南境内的小镇,将张氏四兄弟毒死后,找到当地乌白县衙,让其县令开具四人因虐疾腹泻而死。县令孔人道不肯,要先验尸再开具四人死因的回执证明。
李狗、张豹对县令孔人道说:“这是武尚书原来的侍卫,因武尚书之死系他们保护不力才被充军发配云南,上宪有令让我二人千万将四人安全送到云南,不期到贵县因虐疾而亡。你如不出具死亡回执证明,上宪面前我们不好交待。”
这县令孔人道是有名的老狐狸,他岂听不出李狗、张豹的弦外之音。一定是武四思被杀而武三思恨其护卫武四思这四人不力,如按周律顶天便是充军,武三思为解失盟弟之痛,让这两个狗东西将这四人杀死,这四人已经死了,我若不识抬举而得罪了权倾朝野的武太尉,不定哪一天自己的县令之位便会莫明其妙的失去,这利弊关系我还是懂的。于是按李狗、张豹的意思开具了死亡证明回执,盖上县衙大印交付与二人。二人回京后将张立四兄弟死因证明回执一交,便回家休息去了。但刑部与大理寺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谁敢说呢。
狄仁杰续道:“这次我奉大人之命前去查询张立四兄弟的行踪时才知道四人已死,我将李狗、张豹二人带回御史府一堂下来便已招供当堂画押。我已将其二人送入刑部大牢。又将买嘱李狗、张豹杀害张氏兄弟四人的龙入云秘拘。这龙入云开始不招,企图咬舌自尽,被蒋三、王四制住而留下了活口。龙入云在下官及蒋三、王四的诱导启发下慑于二位国公的威望,具结画押。为了不引起武三思的怀疑和龙入云的特殊身份,本着长期打算、破案留根的方针,已将其放回。
那张三十万两的银票在宝丰钱庄已经查明,存银的户主系沙万里。”
张言问道:“山东文登可有消息?”
“尚无消息。但最迟今夜能有消息,我已与蒋三、王四约好,三日一报案情的进展。今天正好是三日之期。”
南勘忽急道:“不好!想那李狗、张豹二人被押在刑部大牢的消息若传入武太尉耳中,他岂不要杀人灭口。”
张言也道:“刚才急于听取案情的查实情况,而忽略了保护证人的安全。狄大人可速将那李狗、张豹二人,转入我御史衙门的临时羁押嫌犯的候审小监。令人严密看守,不得与任何人见面。此二名杀死四命的人犯,务将他押赴刑场行刑,而不能让其不明不白的死于狱中,做他人犯罪的牺牲品。而使真正的杀人凶手主谋逃脱我大周律例的惩罚。”
狄仁杰领命而去。
第四十五章 接1
***
狐、鼬二仙请袁天罡收服李淳风之后,经张言、南勘的极力挽留才住了下来了。但言明武四思案一了,便要去云游四海。张、南二人只得同意。不期武四思被杀之案未清之时,今日又冒出了武三思为其盟弟武四思的被杀,而迁怒于张家四兄弟,并令李狗、张豹将四人毒杀一案。正是越怕鬼偏遇见鬼,此案一下子牵出了一死一活的二武。案件的审理程度艰巨复杂不说,张言、南勘所面对的将是贪赃杀人的武四思与洩愤杀人的武三思这两个权高位重的皇亲国戚。上次因武六思贪赃一案,张言便受到了女主不是处罚的处罚,而被放假归里。那么这次呢?张言虽然梗直敢言,由于上次武六思案的教训不免也心有余悸。面对此次能撼动武氏根基从而震惊全国的大案,南勘请出了狐、鼬二仙共同计议将如何处理二武的案件。
狐仙道:“此次的二武案件非比上次武六思案件,武六思虽贪赃千万,但他已死,女主尚可做出表面文章‘大义灭亲’。这次武四思一案由于他也死了,虽有难度但也可望能有一个类似于武六思的结局。然而武三思则是则天皇帝的顶门栓,未来大统的继承人,大周朝的柱石啊。否则则天皇帝绝不会将全国的兵权交他执掌。动他等于是抽女皇的脊梁骨,她能稳坐大周江山全赖于武三思兵权的支持。而武三思倒台无异于撼动了女主的大周江山。从个人意义来说,武三思便是女主的脊梁。人若无脊梁还能站立行走吗?对于武三思一定要慎之又慎,一旦女主权衡利弊,不治武三思之罪,反诬你二人以武三思杀人之名为虚,颠覆大周江山为实。三弟、四弟危矣。”
鼬仙道:“江山为武氏江山,他武氏族人即使倒海移山随他去。待杀死武四思的凶手抓获,三弟、四弟将勘案奏折往上一递,随便那女皇如何处置。三弟此次也不必像上次那样与她多费唇舌,只将那什么公、什么侯、什么史的官衔全部辞掉。归隐山林,学我与大哥的样子云游四海,做一闲云野鹤之人,岂不胜似那整天不是为女皇杵大岗,便是查疑案,如此劳神费力弄不好自己脑袋搬家不算,还要祸及我那两位弟妹、思胡与慕由侄儿小俩口。何苦呢?以往什么都听大哥的,这次听我的,不会错的!”
狐仙皱眉道:“二弟所说虽有一定道理,但存临阵退缩的懦夫之嫌,有失正人直吏的风度。我想……”
鼬仙急道:“你想什么想?什么懦夫之嫌,正直风度。你想让两位兄弟拿自己的脑袋硬往刀口上送吗?难道你忘了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女皇武则天再英明也不可能任二位兄弟,将她的金銮宝殿抽出一根柱子,让它摇摇欲坍吧。如果换成大哥你是女主,你能任由二位兄弟这么干吗?若大哥执意让二位兄弟这么做,我老鼬现在就走,躲的远远的,别让他们兄弟俩的一腔热血溅到我的身上,让我难受。”
狐仙道:“二弟莫急嘛,这不是正在商议两全之策吗。第一、将贪官绳之于法。第二、必须保证三弟、四弟的安全。你怎么只往坏处想,不朝着积极的方面努力呢?我承认二弟所说的都是不可雄辩的事实。但任罪犯逍遥法外非但三弟、四弟心存不甘,连我这个局外人也心有不甘。此次二武之案多思多虑必有妥善的解决方法,二弟万不可一味考虑不利的因素,令二位兄弟撤手此案,这岂不失去了二位兄弟的为官准则!”
南勘笑道:“二位哥哥的争论其心意只有一个,全都是为了我和三哥的安全着想。这一点我与三哥都有同感。然对于二位哥哥的意见既要考虑到二哥提出的难度,又不能不考虑大哥说的不能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