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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相看他偷袭凌君毅,自己救援不及,心头正感恼怒,此刻一见他被震退,立即一个仆步,挺剑就刺。这要换在乎时,以蓝煞神田有指的武功,自然闪避得开,怎奈他此时受到佛门降魔法藏「牟尼印」神功拂体,震得心神恍榴,身不由已,哪还躲闪得开?但听「扑」的一声,锋芒闪烁的剑尖,已经穿胸而过。蓝煞神只觉透心一凉,瞪大双目,低头看到穿胸而出的剑尖,一张马脸,登时色如死灰,失声道:「是谁刺了老夫一剑?」话声出口,人已朝前扑倒下去。
虞美人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说道:「总使者好精纯的功夫!」凌君毅微蹙眉道:「在下也许出手太重了些……」话声未落,突然身子摇摇欲倒。
虞美人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把他身子扶住,关切的问道:「总使者,你怎麽啦?」但见凌君毅玉脸苍白,身躯微微发颤,心头更是慌张,急道:「你们快来看看,总使者莫要中了他们暗算?」勾老大、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一时围了上来。
公孙相道:「总座快运气试试,哪里不对了?」凌君毅双目微阖,只是凝立不动,过了半晌,脸色方始逐渐恢复红润,缓缓吁了口气,睁开眼来,只见虞美人扶着自己身子,一脸俱是惊愕之色,不觉歉然道:「多谢姑娘,在下没有事了。」虞美人粉脸微酡,眨动秋波,问道:「总使者方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真把人吓了一大跳。」凌君毅道:「独孤叟的「玄冰掌」当真厉害,在下一时大意,被他一丝寒气侵入体内,全身奇冷难耐……」虞美人凝眸问道:「现在好了麽?」凌君毅道:「差幸在下发觉得早,已把它退出体外了。」勾老大道:「独孤叟号称冰神,江湖上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毁在他的「玄冰掌」下,今晚遇上总座,该是他恶贯满盈之日了。」凌君毅目光朝外一掠,问道:「对方两处人马,都已退走了麽?」公孙相道:「东首柳仙子听到方才远处传来的银哨之声,不战自退。西首九名「十二星宿」,已被花女们用「碧焰弹」悉数烧成了灰烬。」凌君毅微微叹息一声道:「太上知己知彼,算无遗策,对敌人的一举一动,莫不了如指掌,实在教人好生佩服!」勾老大道:「黄龙堂主郝飞鹏也在听到银哨之後,匆匆退入黄龙洞去,咱们因没有总座命令,不敢深入,该当如何?还请总座裁夺。」凌君毅目光凝注,远远望去,但见黄龙洞洞府高大,洞门敞开,似毫未设防,只是黑黝黝的,看不清里面景物,心下暗暗犯疑,沉吟道:「黄龙洞是黄龙堂所在,洞门未闭,可能有什麽埋伏,咱们遵照上指示行事就是了。」虞美人应了声「是」,玉腕一挥,四名花女立即抬着软轿上来,这太上在密柬上指示的:「冲入黄龙岩下,可将此轿投入黄龙洞贼巢。」凌君毅要众人分散,围住黄龙洞四周,严密监视,当下由四名护花使者举起软轿,奋力朝黄龙洞中投去。黑色软轿经四人奋力—掷,去势如箭,投入高大的洞窟之中,但见黝黑之中,火光一闪,响起轰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刹那间,山摇地动,崖石崩坍,熊熊火光之中,接连响起轰轰隆隆的巨震,夹杂着惊叫惨呼之声!十数丈方圆,砂飞石走,汇成一片,使人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形!原来这顶黑色软轿之中,竟然暗藏了数十斤火力最强的炸药,一举把黄龙洞夷为平地!不,把黄龙岩都炸坍下来,这份声势,简直石破天惊,骇人至极。
凌君毅看了太上的密柬,本已想到软轿中可能藏有极厉害的火器,软轿投入洞中可能引起大火,贼人们藏不住身,只好冒火冲出洞来。因此他要八名护花使者、二十名花女,分散开来,包围黄龙洞,严密监视,准备拿人。他已经要大家离洞不可太近,以防火馅爆发伤人,但没想到软轿中藏的炸药,威力大得骇人。竟然在一声巨响之中,把黄龙岩一片危崖都炸坍下来!凌君毅听到巨响,便已发现山摇地动,黄龙洞上一片危崖,摇摇欲坠,形势万分危急!心头一凛,急忙运起内功,大喝一声:「大家速退。」这句话,他纵然用内功发出,若在平时,至少也可以传出一里以外,但此时山崩崖坍,一片轰轰隆隆的巨响,哪还听得清楚?不,山岩倒坍,势如泰山压顶,使人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凌君毅看出情形不对,右手一把抓住站在边上的勾老大,双足一顿,朝後疾退出去。
公孙相站在他左首,口中大叫一声:「宋、张兄,快快後退。」身形一晃,施展狼形身法,连鼠带跃,飞掠出十几丈远。站定身子,回头望去,黄龙岩巨石翻滚,砂土飞泻,一片混沌!花女因为站得较远,幸免於难,而八名护法使者因为站在内圈,只怕凶多吉少。公孙相心头又惊又急,嘶声叫道:「总座,总使者……」只听凌君毅的声音叫道:「公孙兄,你没事吧?」公孙相惊奇的道:「凌兄!」人已随着喊声,飞纵过去。黑暗的坪上,只见凌君毅俯着身子,一手按在勾老大後心「灵台穴」上,正在替他运功度气。
公孙相走到近前,问道:「总座,勾老大怎麽了?」凌君毅一手按着不动,徐徐道:「兄弟拉他後跃之时,勾老大被一块飞石击中胸腹,只怕……」话声未落,勾老大已经缓缓睁开眼来,双目失神,嘴唇微动,发出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谢谢……总……座,小老儿……不……不成了,黄龙……洞……洞……後……有……有一秘密……通……道……」一股鲜血,突然从口中涌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公孙相急忙道:「勾老大,你快定一定神,你说黄龙洞後面,可有一条秘道?通向哪里?」凌君毅放开按在他後心的手掌,黯然道:「他已经去了。」随着话声,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四顾,只见虞美人和二十花女一个个灰头土脸,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凌君毅不觉凄然道:「公孙兄,看来几位使者,只怕……」公孙相道:「也许有人及时逃出,只是此时尘土弥漫,看不清楚。」凌君毅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咱们站在离黄龙洞五丈开外,兄弟看到情形不对,拉着勾老大後跃,勾老大尚且被飞石击中,八名护花使者,都分布在黄龙洞三丈左右,哪里还有逃出来的机会?这都怪兄弟疏忽,明知轿中定然藏有厉害火器,就应该让大家站得远一些,不然,这几位使者也不会全送了性命。」公孙相道:「这不能怪总座,太上既在轿中藏了炸药,就该在密柬上详加说明,据属下看,这顶轿中所藏炸药,能把黄龙岩炸坍下来,没有上百斤,也有八九十斤之多。事前不明底蕴,就是站到五六丈外,武功再高,一样也会措手不及,何况咱们是奉命冲进黄龙洞去的,总座要他们站在三丈来远,已经够谨慎的了。」这话是怪太上没有在密柬上说清楚,以致造成这许多人的死童。
这当儿,虞美人已经带着二十名花女走了过来,虞美人对凌君毅道:「要不是总使者要我们站在外圈,只怕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凌君毅默然没有作声,目光一抬,说道:「大家快分头找找看,是否有受伤未死、急待救援之人?」公孙相点点头道:「总座说得极是。」众人立即分头朝黄龙洞附近掠去。这时弥漫的尘土,已经渐渐静止下来!黄龙洞前十丈方圆,尽是从岩上倒坍下来的大小石块,几乎已不可辨认。凌君毅第一个发现的是宋德生的屍体,他已绷黄龙洞有六七丈远,被一方巨石击中後心,仆倒地上,早巳气绝。凌君毅看的心头侧然,暗暗说道:「宋兄,你请安息吧,回头兄弟再来把你埋葬了。」正在此时,突听左首有人嘶声叫道:「快来救救我……」凌君毅听出这声音就在两丈来远,急忙问道:「你在哪里?」那人听到是凌君毅的声音,不觉精神陡然一振,大声叫道:「总座,是我,属下丁峤,被压在大石缝里。」他话声未落,凌君毅已经循声掠到,目光一注,只见丁峤被压在一方千斤巨石之下。这方巨石从岩上滚落之时,搁在一处突出的岩石之上,丁峤正好躲在岩石下面,由岩石替他顶住滚下的巨石,得以不死,只是夹在石缝之中,除了可以探出半个脑袋呼救,身子挣动不得。凌君毅问道:「丁兄没受伤吧?」丁峤伏着身子,说道:「属下很好,这里面地方很大,正好躲得一个人,不然早就砸成肉泥了。」凌君毅眼看着这方巨石少说也有千斤以上,当下略微运气,双手托住巨石,道:「丁兄小心了。」功运两臂,缓缓把巨石托了起来。
丁峤毫不怠慢,刷的一声,窜了出来,说道:「总座,属下出来了。」凌君毅缓缓放下巨石,回过身来,说道:「丁兄快运气试试,是否伤了哪里?」丁峤四肢活动了几下,笑道:「属下很好,一点伤也没有。」凌君毅点点头道:「恭喜丁兄,没伤着哪里就好,你随我接着找,还有什麽人负伤待救的?」两人一路找去,只见巨石垒垒之间,到处发现断肢残骸,血肉模糊的屍体,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八名护花使者,只剩下丁峤一个,三名护法,剩了一个公孙相。炸药,原是为了炸毁敌人巢穴的,如今被炸死的却全是自己人,这岂不是天数使然?凌君毅站在黝黑死寂的黄龙岩下,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虞美人走到他身边,低低说道:「总使者,咱们该如何呢?」凌君毅道:「目前咱们第—件事,就是能找到几具屍体,先把他们埋了。」丁峤道:「总座说得极是,咱们能找到几具,这叫做人士为安。」当下虞美人和花女、丁峤、公孙相一齐动手,在黄龙洞附近,挖了两个大坑,把一些断肢残骸,一齐放入坑中,覆上泥土。然後又把宋德生、勾老大和後来陆续找到的有万有为、翟友成、徐守成等几人的屍体,一齐放到另一座士坑之中。其余诸人,有的已被巨石掩埋,有的只是断肢残骸,无法认清面目,也一齐放人士坑之中,覆上了土。
公孙相站在坑前,怔怔的道:「张兄在软轿投入黄龙洞之时,就和兄弟在一起,咱们站立之处,虽在黄龙洞正面,但相距已在五丈来远。张兄练的剑法,以腾跃为主,轻功一道,高过兄弟甚多,兄弟尚且脱出险境,张兄更应没有问题,何以连屍体都找不到呢?」他和张南强私交甚深,说到此处,不禁热泪盈眶。
凌君毅劝道:「公孙兄不必难过,古人说得好,生死有命,这只能说是一场劫数。」丁峤道:「总座,太上不是还有一封密柬,不知有何指示?总座此时该拆开来看看了。」凌君毅经他—语提醒,口中「哦」了一声,探队怀,取出柬帖,撕去封口,抽出一张白纸,随手打开。这一瞧,凌君毅变了脸色!所谓第二封密柬,原来竟是一张白纸,上面个字也没有。
白纸,这是什麽意思呢?软轿中藏了炸药,难道炸毁黄龙洞,自己一行人的任务已了,就不用再有什麽指示了?不,如果大家并没炸死,就是已经没有任务,也该指示自己等人,到何处会合,或是退回石神庙待命。没有指示,那就是说自己这—行人,已经都不存在了。那是太上早己算定自己这一批人,该在此处毕命了?凌君毅心头越想越觉愤怒,口中不由沉哼一声道:「好毒辣的手段!」丁峤道:「总座可要火折子?」凌君毅道:「不用了。」公孙相道:「总座内功精纯,能夜视,不知太上在密柬上有何指示?」凌君毅道:「密柬上一个字也没有。」丁峤奇道:「这怎麽会呢?太上没有指示,咱们又到何处,才能和大伙会合?」凌君毅道:「二位还要去找太上麽?」公孙相道:「咱们这一批人,如今损失惨重,自该先和其他两拨联系上了才好。」凌君毅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们都服过「迷香丸」,神智虽然清明,但对太上依然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想到这里,突然间心头又是一动,暗道:「太上莫非已经发现自己并未被「迷香丸」所迷,她要在软轿中暗藏强烈炸药,为的只是自己一人?不错,她看出自己一身所学,极难控驭,因此要在破去黄龙洞的同时,把自己一起炸毙,以绝後患。唉,为了除去自己一人,竟然不惜把许多人,和自己同归於尽,这老太婆当真阴险毒辣得可怕!」虞美人和花女因并未服过「迷香丸」,闻言都明白了,脸上都是悲愤之色,虞美人惊叫道:「总使者,难道太上……」她毕竟是太上一手带出来的,底下的话说不出口,二十名花女也是个个变色。
凌君毅点点头,挥挥手,表示什麽都不用说了。丁峤眼看凌君毅只是沉吟不语,在旁说道:「总座,黄龙洞已破,咱们要不先回石神庙去?」凌君毅没有作声,探手从怀中摸出温婉君送的彩丝囊,解开丝结,取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