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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云白了他们两个一眼道：“拍戏？你见谁拍戏把空气都渲染的如此逼真？”
眼镜和老刘脸色一白，这才注意到四溅的鲜血以及断臂残肢乱飞，鼻中闻到的尽是浓浓的血腥味道。两人胃中一阵翻涌，一个转身，伏在一个垃圾桶前吐了起来。不过让我感到纳闷的是姚晓蕾跟苏风云好象看戏一样在一旁没感觉地看着，反应也不似眼镜跟老刘一样大。我眉头一皱，感觉到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
聂振远是见过大事面的人了，但看到两百多人的大规模混战倒也有些发愣。这时眼镜已经吐完了，结结巴巴地叫道：“报……报……报警……”说完就拿出手机打110。
聂振远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他也许没有想到，在如今法制社会中会有如此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他吼道：“报什么警？我不就是警察吗？”说完挂出证件，就要从楼上下去。
我当然不会让他去做傻事了，连忙拉着他说：“你不要命了，这种情况下去你不被他们砍成肉泥才怪呢！”
“我是警察，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火拼而不去制止吗？别拦我。”
“你下去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火拼？”我叫道。
“为什么？”聂振远问。
“这还不是归根于你前几天破的大案？他们的老大黑贩毒、走私、绑架、杀人被你抓了起来，而且判了死缓。你让他们能安静得下来吗？黑社会不是一个人混得起来的，一个人倒台了，另外一个人马上会上台。但新的老大未必能让手下的人心服口服。为了抢地盘，或者是为了老大的位置，所以他们才会这样。你明白不？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聂振远铁青着脸叫道：“难道我一个警察就管不了了吗？我会向黑社会低头吗？”
“这不是低不低头的问题，警察是什么？警察就是吃着国家的饭跟土匪一家的人。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绝对的正义存在吗？你还以为现在的社会上象你一样的警察还很多吗？你一心只想着破案，但你的社交却怎么这么差劲？”我叹气道。
聂振远呆住了，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接着说：“别指望警察会管的，大凡这种情况，他们砍完人后警察才会来，就算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闭上眼睛道：“黑社会是剿灭不完了，一个帮会灭了，另一个会马上掘起。这样的话社会上会永远动荡不安，百姓永不得安宁。只有让一个帮会肥了，然后肥得走不了了，这样它就有它的秩序有它的规则了，这样一来天下反而会太平了很多。”
聂振远闭目长叹。一直以来正义在他心中的形象完全毁灭。我道：“别往心里去，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永恒的，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这也算是天命，不是你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就让他们乱咬去吧。”
聂振远掏出手机，给局里人打了一个电话。他语气有些不善的对分队队长说：“王队，你们怎么回事，我这里有几百人在拿刀火拼了半天了，你们人怎么一直不见来？在汉都……对对对。你们马上过来，多派些人，多带防暴装备。暴徒太多。都持有武器……”聂振远近来名声甚佳，连省厅都对他非常重视。何况他老爸是市委。倒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聂振远挂了电话，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抢砰的向上开了一抢，刹时间大厅静了许多。众人都停了手愣愣的看向我们这几个人。
“全部住手，警察！”聂振远在楼上叫道：“所有人把武器放下，双手抱头。蹲在墙角。”
“操，一个小警察神气什么？兄弟们，先砍了他。”一个头目还没叫完，聂振远手一扬，“砰”一声巨响，那小头目持刀的右手被射穿。小头目当一声把刀丢在地上捂着手痛叫了起来。这么一来，倒也没人敢来上来了。
突然一个小子又叫道：“妈的，李哥就是被这小警察抓走的。兄弟们，干掉他，为李哥报仇！”他此话一出，除去砍死砍伤的那些人外，那群能站着的全部红着眼睛向聂振远走来。开玩笑，自己的老大被这小子给抓了，而且判了死缓，若是把他给干掉了，为大哥报了仇。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聂振远又扬手一抢。刚刚那名叫的小子耳朵中了一抢。他捂着血淋淋的耳朵在地上打滚去了。聂振远抢法奇准，在警校的几年倒也不是白混的。他阴沉着脸道：“里面还有子弹，在敢有人上来。我让他断子绝孙！”说完手抢已经指向跑在最前面那名小弟的下体。那名小弟大惊，甩手丢了刀。惊恐的退了下去。这么一来，后面的人倒也不敢在上前了。毕竟这一手神乎奇技的抢法是谁都不敢轻易去怀疑的。虽然子弹有限，但谁也不想以后成个太监。
此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救兵总算到了。我们几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第十六章 遇 袭
全部不许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从外面涌进了一群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众人见了。倒也不敢反搞。把手中的武器丢在地下，一个个双手抱头的蹲到墙角。负责这一带治安的王队长打着哈哈从外面走来。
看到聂振远，便笑道：“哎……聂队，好久不见了。等会儿我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喝几杯去。”
“看王队也挺忙的，改天吧。改天我请你。”聂振远冷哼道。按道理他刚打了电话还没多久，警察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到的。肯定是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看着两队人马在这里闹，而不出面去管，等大场面过去了再来装装样子，收拾残局。
王队长脸色有点不好看，听聂振远的语气有些不善。但也不好说什么，谁让聂振远是红人呢，谁让人家有个有本事的老爸呢？但嘴上却仍笑着说：“呵呵，那只好改天了。”
聂振远斜着眼睛扫了蹲在地下的那群人道：“不错，你们的头就是我抓走的。有哪个不服气的话尽管来找我。本人随时候着。王队，不打扰你了，告辞了。”聂振远说完便走了出去。我们连忙跟上。
这时两伙火拼中的人其中的一个头目抬头狠狠道：“小子，你别高兴太早。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几日。”
他话间刚落，聂振远便一脚飞了过去。那小子立即被踢得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聂振远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你们最好是老实点，别有什么把柄落到我手里。不然的话，后果就不用我说了。”说完便不在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王队长的脸色更难看了，好象今天带队的是他啊。但聂振远的样子好象就是他顶头上司一样。他心中暗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破了几个破案吗？神气个鬼。”但嘴上也不在多说什么。叫道：“全部带回警局！”
众警察便象赶着一群羊似的吆喝着将两队黑帮的人赶到警车上。
我们几个到了外面，已经是兴致全消了。闲扯淡了几句，便各自散了。留下了我、聂振远和姚晓蕾了。看着聂振远那副萎缩的样子，我便劝道：“大神探，怎么还看不开啊。世道如此，你也别在想什么了。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就是了。别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跟个娘们儿似的。”
姚晓蕾白了我一眼道：“你少说几句好不。”接着又对聂振远道：“远哥！（晕，称呼都变亲热了。）其实他也说的对，放眼天下真正为民的官又有几个？只要自己做的好就是了。管别人怎么样呢？”
聂振远苦笑道：“我知道了，回想一下，以前我性格太直了。总以为世上自有正义在。谁知道……不过我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放心吧。呵呵，我心理素质这么强，还用得着你这小丫头来劝啊？”说完还刮了姚晓蕾的鼻子一下。
我心中一酸，怎么事业上受到挫折的男人在感情上却会如此幸运？哪天我也该找点事给自己装得忧伤点深沉点。这倒也不是我吃他醋。但总感觉心里酸溜溜的，就象自己是当人家灯泡一样的。
姚晓蕾嫣然一笑道：“那就好。”
我在也受不了了。道：“你们先聊，我先回了！”
“怎么回？你走路回去啊。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吧。”聂振远看我这个样子突然变得热心了起来。甚至有点得意的神色。我跟姚晓蕾顺路。他也刚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我怒视他0。5秒后，说道：“谢了。”说完就冲进他所开的上海大众里面。心中却睹气的想着如何想办法折磨他小子一顿。想用上道术，但又想到毕竟有些胜之不武，将道术用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上是道家所忌。所以我也就很快的打消这个念头。
姚晓蕾也跟着上了车，坐在司机坐位的另一边。把我一个人抛到最后。聂振远则是眉开眼笑的走到驾驶位上。汽车发动了，我还忍不住提醒道：“当心开车，别三心二意的！”
聂振远则是笑道：“放心！多谢提醒。”
我往后座位上一靠。打起了呼来……
到我住的地方要经过一片寂静的小区，在前面那两位有说有笑的当儿。已经到了那片寂静的小区了。其时已经将近午夜。车上的行人及车辆不多，但后面有辆破旧的面包车好象在一直跟着我们。
警察出身的聂振远早有所察觉。但他天性狂傲，后面越是有人跟着，他真是把车往僻静的地方行驶。他到要看看后面的车想干什么。
我也懒得去看，我以为是刚刚在迪吧里的黑社会找聂振远报复。几个普通人我能把他们放在眼里？开玩笑。
就连姚晓蕾也发觉情况有些不妙了。一个闪身坐到我的跟前低声说：“宇，后面的车好象有些不对劲。”
我懒洋洋地说：“怕什么？有我们的大神探在，你难道还怕他们把你抓走卖了不成。”
“就是，肯定是刚才的那群黑社会的人。我还怕了他们不成？”聂振远道。
正说着，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穿白衣服的妇女横躺在路上，好象是凭空出来的。眼见汽车就要撞上去。聂振远大吃一惊，连忙一个急刹车，车在离妇女有半尺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但前面的妇女已经不见了……
“白痴，连这点幻术都看不出来。”我冷哼道。我身具道术，一眼便看出前面的妇女其时只是一个草人而已。这种道术太普遍了，几天就学会了。嗯，道术？我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正对着姚晓蕾那一幅正是如此的表情。身后的车根本就不是什么黑社会，而是一群身具道术的人，他们是冲我来的，而跟我过不去的修道之人只有一个门派的人。那就是炼魂门！
正自思索间，后面那辆破面包车已经加速，横档在我们的前面。从车里面走下来四个人，为首一名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皮肤白净，就连女子也有所不如，面貌倒也有几分俊气。只是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一股煞气，一看便知非名门正派之人。而身后三人相貌便有些让人心里发毛了，脸色黝黑，面目凶狠，这种人就算是平常见了也要躲得远远的。
聂振远冷哼一声道：“就凭这几个小子也想来为难我？”说完就踹开车门，独自走了出去。
我跟姚晓蕾来不及阻拦，怕他有所闪失，也跟着下了车。
“说吧，想怎么样？为你们的头报仇？我就在这里，有本来的就过来吧。”聂振远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为首的那位青年眉头一皱，问道：“是这小子吗？怎么混身上下一点道法都没有？我看有些不象。”
后面的一人道：“不是他，是后面那位！”说完一手指向了我。
青年便挥手道：“带他走，其他的人全部送他们一程。”
聂振远脸色一白，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这几个人不是为他而来。但他也明白送他们一程是什么意思。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向青年踢去。青年冷哼一声道：“凡夫俗子，不自量力。”袖袍一拂，登时将聂振远甩出了七八米远，聂振远闷哼一声撞到了路灯上，不觉眼冒金星，他抚胸喘了半天气，正待反击，一名大汉虚空一指血符飞了过来，轰隆一声，聂振远将身后的公路护栏撞倒，口中狂吐鲜血，在也爬不起来了。这一伤可实在是严重，他本来是普通人，但又如何能受得了炼魂门血咒之法？
我不禁大惊，这两人出手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阻拦。而凭聂振远的身手，也不至于被人打得连环手之力都没有吧？就算是修道者与凡人不是一个档次的。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吧，我一箭步冲上去，跃升而起，向正欲走向聂振远的那名大汉踢去，那名大汉身形一转，便闪过我这一击，紧接着右手一招血符向我拍来。
我冷笑道：“不自量力”反手一指虚空向大汗指去。我并未用符咒，因为我感觉到大汉身上发出的气息极度微弱，应该道法并不是很高。我手指运出道力，一阵淡黄色的光束击破血符，击中大汉，从大汉右肩洞穿而过。大汉闷哼一声，仰身向后一个空翻。但仍阻档不了这一指的劲道。又连退三步方才站稳。但右肩已经是鲜血淋淋，无力在战了。我这一指的威力，又岂是聂振远�